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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女官站在酒楼大堂，列队欢迎，杜全昂首挺胸走了进去，派头十足。
舅舅是外门总管，家里还有这么大一青楼，杜全却在外门当个杂役，图什么呢？
老鸨子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杜全压低声音，悄摸摸问，“我娘不在楼子里吧？”
老鸨子笑道：“过了晌，去外面打牌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那就好！找个雅间！”
杜全在老鸨子身前低声耳语几句，老鸨子笑吟吟出去，不片刻，带进来几个姑娘。
杜全打量了一遍，很是不满意，皱起了眉头。
“今日我请兄弟吃饭，就上这些歪瓜裂枣？都是自己人，别跟我这些套路了，下一批！”
“下一批！”
“下一批！”
一连换了三四批，老鸨脸上挂不住了，“少爷，您看要不我来？”
啪！
一锭银子拍在了桌子上，“又不是不给钱！把花魁叫来陪酒。”
老鸨子道：“哪里有让自家人花钱的道理！”
不片刻，进来了三名女子，分别落座在三人身边。
杜全坐在主位上。
“赵元兄弟，你打了徐师兄一巴掌，现在可是外门的风云人物，我一直想要结交，今日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咱们今天只谈风月，只聊兄弟感情，我敬你一杯！”
赵元浅饮一杯。
李群也趁机奉承道：“赵元，别看杜老弟只是杂役，他在咱们外门，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连我都要听他调遣！”
赵元笑着点头，“以后多指教了！”
杜全开启了吹牛加开黄腔模式，讲了几个荤段子，逗得几个女子哈哈大笑。
几杯酒下肚，趁着猜拳，对身边的女子动手动脚，小姑娘欲拒还迎，撩得他心如火烧。
李群则是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模样，跟怀中女子闲聊。
“你怎么会干这一行？”
女子低头垂首道：“我父母重病在身，卧床不起，家里有个哥哥，又嗜赌成性，欠了高利贷，把我卖到了这里，今天是我入行第一天，还请哥哥垂怜！”
赵元心中暗笑。
全天下的青楼女子，都是统一话术吗，连标点、停顿都不带改的。
青州如此，渝州也是如此。
李群听得一脸动容，叹息道：“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还是要找个正经的营生。”
手却不老实的伸到了女子的怀中。
赵元身边女子见他只是喝酒夹菜，对自己不闻不问，撒娇道：“公子，我不漂亮吗？”
赵元笑着敷衍道：“漂亮！”
女子顺势坐在他腿上，在他大腿上蹭了蹭，“那你为何不搭理人家？”
赵元顺势将她推开，“我这两天，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
赵元一本正经道：“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太方便！”
噗嗤！
三名女子同时笑出声来，“公子真风趣！”
女子问赵元，“公子，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赵元笑着点点头。
“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杜全和李群都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赵元怎么回答这个困扰男人的千古送命题。
赵元道：“当然是你了！”
“为什么？”
赵元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咯咯咯！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捶打着赵元，“你好坏啊！”
两人好奇，问：“你回答的什么啊？”
赵元低声说了五个字。
“听不见！”
赵元又重复了一遍。
“大点声！”
赵元只得再重复一遍，道：“再大声，就过不了审了！”
杜全和李群竖起大拇指，“牛逼！”
眼见时辰差不多，赵元便要起身告辞，“晚上还有事，两位兄弟，我先告辞！”
杜全拦住道，“不是还有时间吗，咱们各玩各的！”
说着，把赵元身边的女子喊了过来，“陪好我兄弟，有赏！”
也不容分说，把赵元推进了耳房之中，一脸奸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赵元心中暗忖：跟你又不熟，第一次吃饭，就带我来这种地方，不是套路就是坑。
杜全和李群转身带着姑娘去了自己的耳房。
耳房内，只有赵元和那名青楼女子。
赵元问，“你一月赚多少钱？”
“十两左右，我们赚很少的。”
赵元取出了一把碎银子，“这是十两银子，你一月的工钱，想赚吗？”
女子后悔极了，道：“其实，我能赚三四十两的。”
赵元脸色一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哥哥！”
女子微微一愣，这个俊俏的小郎君，还有特殊癖好？不过还是开口道：“哥哥！”
赵元满意的点头，取出一块碎银，推在女子面前，又道：“说你好厉害！”
“好厉害！”
又是一块银子。
“哥哥，你好厉害！”
“听话就有银子，”赵元笑吟吟的问，“想不想赚大钱？”
女子一个劲的点头。
“哥哥叫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叫我说多久，我就说多久！”
要得就是这句话，还可以自动生成。
赵元将一张百两银票，放在她面前，“一百两银子，喊两个时辰，能不能做到！”
“公子，我太能了！”
赵元道：“只有一个要求，加上感情色彩，你懂得！隔壁那两个兄弟，喜欢听墙角！”
女子笑着道：“这个我在行！他们想听，我让他们听个够！”
赵元示意：“开始吧！”
说完，打开窗户，翻身跃出，离开了醉香居。
……
杜、李二人心满意足，从耳房出来，听到隔壁房间内叫喊声震天。
李群冷笑道：“我当什么正人君子，一路货色！”
杜全道：“我就说嘛，哪个男人不好色！”
门外有人报信，“老板娘回来了！”
杜全闻言就要逃跑，才走到大堂，就被一个母夜叉拦了下来，“站住！”
杜全讪然站在原地。
杜母怒道：“你小子行啊，揩油都揩到自己家店里来了？”
杜全满脸陪笑，“舅舅安排的。”
他在杜母耳边耳语一番，杜母这才消消气，“下不为例！”
杜全正要离开，杜母喊住了他，杜全问，“娘，又有什么事？”
杜母问，“我和你媳妇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
杜全一听，心说这个我会啊，自信满满道：“当然你了！”
“为什么？”
杜全道：“因为过不了审！”
杜母闻言，气得哇哇乱叫，脱下鞋就扔了过来，“敢消遣老娘，看老娘今天不削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