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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应该说是早就有人要害宋湛诚,至于是不是太子党……
程婧菀也一直在怀疑,那面具看样子已经在地底下埋了有几年了,却始终没人发现过,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说是太子党所为,真是有些玄幻了。毕竟太子可没这个毅力和耐心,让一颗作用非常大的棋子就这么埋没着。
依照太子的秉性,应该早就会拿这事儿出来找茬。这是程婧菀如今能想到的信息,也是最想不通的疑点。
不自觉就看向宋湛诚,想从他那儿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岂料这人面色古怪,一双眼珠子在锦云身上转来转去!
程婧菀霎时间炸毛了,“你别告诉我你在怀疑锦云?”
收回打量的目光,宋湛诚坦坦荡荡的抬头,对上怒气冲天的程婧菀,“是又怎样!”
噼里啪啦的电火花在沉寂的空气中响彻云霄,两人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肯退一步说些中肯的话,眼珠子红的要瞪出来。
直到程婧菀感觉到身后的衣角被扯了扯,最后又狠狠瞪了宋湛诚一眼,凶煞至极,警告他别乱说话,这才笑着看向锦云。
“怎么了?你别听他胡说,本姑娘相信你,别怕!”
锦云低着头沉默片刻,在程婧菀要蹲下去看他之前,含羞带怯的咬着嘴角,红着脸轻声道:“姐姐,我饿~”
宋王爷霎时间只感觉晴空一道闪电,劈的他外焦里嫩,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搞半天他俩仇人似的吵了半天,这当事人就一点儿没放心上?
这让宋王爷表示,很心塞,很郁闷,另外还很,不服气!
因为程婧菀听见锦云的话,“噗嗤”一声开怀大笑,这是在宋湛诚跟前从来没有过的表现,简直就是差别待遇。
“行了行了,走,我带你去吃大户。我院里还有个姐姐,她啊,别的不行,就是糕点做的可香甜可好吃了。”
锦云咧着嘴笑,要不是程婧菀跟他说话分散了注意力,这会儿哈喇子该垂流三尺了。
宋湛诚被两人扔在脑后,能吓哭小孩儿的那种脸色,让人看了吓的心惊肉跳。
“主子?”佛山不怕死的表示,这点儿冷气他们已经见多了,有免疫力,所以该办的事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说!”
“您还是别跟程姑娘斗了,那面具不管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们去查幕后之人便是,何必弄得程姑娘不开心?”最关键的一句,也吓到他们了,不过这话佛山可不敢说。
“还有吗?”
佛山承受不住那强烈的目光,赶紧严肃道:“禀报主子,影四和太子的龙卫打起来了,这会儿不知道打的是死是活,影三已经追过去看了。”
宋湛诚嘴角非常明显的抽动着,佛山低着头,满脸细密的汗珠子,也非常明显的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
没一会儿,宋湛诚又问道:“为什么打起来?”
这个,佛山转转自己脖子,脑袋随之晃了晃,突然视线对着宋湛诚身侧的木椅,眼睛一亮,“好像是私仇,那个龙卫傻了吧唧的,得罪过影四。至于这次什么原因,属下不清楚。”
这群不省心的!“我去宫里走一趟,你不用跟着,最近多注意一下那个锦云。对了,白客的消息查到了吗?”
这个白客自从那天来过之后,还给自己扔下一个大麻烦,后来就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着人影了。
佛山再一次为自己的失败默默流泪,“主子,白客的消息已经让下边的人注意了,不过主子,属下认为现在他的消息并不重要,或许可以放到……”
“让你找人就去找,哪儿这么多废话!”
佛山瞪着眼睛,看他家王爷恼羞成怒似的跑了,哦不,走了,深切表示自己很迷茫。
不就是担心程姑娘安危,想从根源上解决锦云和白客身上的谜团吗,让他们暗中保护着多省事儿?不懂主子这些心思。
太子府
叶尚书正候在前厅,他等了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大臣前来拜访,竟然都是朝堂上熟识的!
几人看看叶尚书,不咸不淡的移开目光,恭恭敬敬的等着太子到来。后来等的时间久了,也没那么拘束,一屋子客人喝着茶,聊得甚是开怀,却不见这正主儿露面。
被吩咐去催一催太子的小厮在主屋门外,远远站住不动了。笑话,屋里太子正商量大事呢,给你们这些大臣一个面子,前来走一遭做做样子就是了。
清脆的一声响,白玉瓷茶盏被摔的粉碎,太子捏着手指站起身,被气的浑身发抖,脸上的表情阴狠狰狞。
一旁悠然坐着喝茶的,正是耶鲁。此人一贯作风如此,今天却像是更加肆无忌惮,这个时候,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嘲讽之意。
忍下怒火后,太子回过头,不偏不转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眼神里多了几分阴鹜。
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本宫坐上那个位子,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殿下不必着急,我这条命死不足惜,您如果还像如今这副样子,别说龙椅,就眼下这把红木椅,您想坐都难。”
太子听了这话反倒不再那么生气,狞笑着一脚踹翻包裹着金丝绒的小墩子,“说说吧,今天告诉我这么大的事,有什么让我去做的?”
“晋亲王现在是一条被镇压着的真龙,发配他去西北只会给他一个鱼跃龙门的契机,凭他的本事,大功归来是早晚的事儿。”
“所以呢?”真龙?呸!
“要想永除后患,您需要尽早在京城中解决掉他的根基。”耶鲁沙哑着嗓子,冷漠的看向太子,没管他那幅没出息的表情,继续开口。
“让他成为一条丧家之犬,永远没有回京的可能。懂了吗?”
内心分明疑惑不解,宋景赫仍然高傲的仰着头,就在耶鲁打算起身离开之时,突然恢复了往常该有的礼貌。
笑着询问,只不过眼睛里的野心还是没有遮掩干净,“还请问先生有何高见?”
“蠢货,两国交战,当今皇上最怕的是什么?有空多见见你那些幕僚,怎么也好过跟女人在这儿寻欢作乐!”
这是唯一一次,耶鲁甩袖子走人。宋景赫被吓了一跳,也终于明白现在局势不同,时机不对,容不得他像往常一般胡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