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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韵从院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攥着的是仲严绅的病历单。最终她选择了对自己更好的路,虽然开口的那瞬间有些后悔,但是想到那些人伪善的模样,席韵不甘心。既然有了不公平,那谁又会在意规则。
仲严绅抬头看着推门而入的席韵,是她?居然会是自己最不喜欢的人做私人医生。
“很抱歉仲先生,我知道如果我不进来或许我连见你的机会都不会有,然而作为你的私人医生我今天是一定需要和您联系的。”
仲严绅看着站在门外一脸胆怯的小秘书,摆手示意让她关门离开。
而后又正视这个突然堂皇闯入的奇怪女人,“很聪明,既然你知道我不想见你,那为什么不选择装作配合我?说不定这样我不会让你难堪离开。”
席韵皱眉…有钱人的惯用招数,自以为掌控一切,拿捏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是自己又是迫于无奈…
“仲总,我明白,你从一开始就很不想配合治疗,但是我只听自己头儿的话,大家都有难为之处,所以各退一步,互不为难。”
仲严绅不想看她的眼睛,也更不想席韵再和自己有什么交集,“我认为我们最好的方式就是,我不为难你,你安然无恙的从公司离开。”
席韵来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仲严绅极其不配合的态度,“如果我走了,我想…仲老爷子不会开心的。”
轻易捕捉到仲严绅眉间的不悦,席韵看的很准,就算仲严绅的表情管理很到位,但是席韵依然轻而易举能看出他面部表情的不自然。
“你拿这个威胁我?”
“仲总您想错了,听命于人而已。”席韵来之前就听楚院长嘱咐过了,仲严绅一定不会乖乖配合,不过仲钦已经提前给他打过招呼,如果自己的孙子不听话,就拿他来压他,一物降一物,仲钦就是仲严绅的罩门。
仲严绅也从张宇恒那里听了仲钦发火的事,既然态度这么强硬,那自己就不要再触他老人家的眉头,“好,你留下吧,我叫我的助理给你安排位置。”
既然他赶不走人,那就让她自己走。依照他仲严绅的手段,还没有对付不了的人,更何况还是个自己撞上枪口的女人。
仲严绅安排人抬了一张桌子在自己办公室里,席韵有些愣住,自己的真的要无时无刻和他待在一起?虽然是私人医生,可是诊疗也不需要这样,自己本想和仲严绅商量,谁承想桌子前脚掂进来,后脚仲严绅就出去开会了。
走时还向小秘书嘱咐了些什么,席韵坐在总裁室里,也没听清。没一会儿就看到小秘书带人拿着一厚沓病历单进来,“席小姐好。”
“你好…你是…”
“我叫Lucy,是总裁的秘书,这些是总裁托付我给您他所有的病历单。”
那一堆病历单放在桌子上时席韵都觉得桌子摇了三摇,这么多?仲严绅的病到底是有多严重?
“那小姐慢慢看,我不打扰了。”
席韵来不及叫住Lucy,Lucy已经关门离开。
这一公司的人是有多不待见外人啊,总是不等别人把话说完,我行我素…
席韵从一堆资料里随手拿出了两张,等等,这是仲严绅小学呼吸道炎引起高烧的病历…?为什么这种东西也会拿过来?自己是替他诊疗心理,又不是他的全职医生。
席韵没好气的将这本没有任何查看价值的病历单丢在一边,随后又在成堆的病历里翻查有没有什么能对自己有帮助的。
多数都是一些大小感冒,席韵真的觉得仲严绅就是在耍自己,猛然几张报告单吸引她的视线,车祸昏迷死亡。一连串的关键字直冲席韵眼帘,席韵仔细查阅。
上面注明的很清楚仲严绅在八岁那一年出过一场极为严重的车祸,而那场车祸里,司机和他父母都不幸丧生,只有仲严绅成为了唯一的幸存者,而那场车祸也给他留下的极大的心理阴影,他曾一度不能看到一切燃烧物,无法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长时间停留,有接近两年的时间都是在家里。
封闭在家?…那就是没有和外界有接触?如果是小孩子,那样的方式很容易对他的心理造成影响。
席韵心中已然有些明了,仲严绅的心理疾病一定和这一段时间有关系。
席韵紧接着又查阅一些别的病历单,还有仲严绅曾经在几家国外医院就诊的诊断书。
和她料想的一样,仲严绅不仅仅只是在心理上的障碍,他的性格也在那段时间里有很大变化。
席韵坐在椅子上沉思,桌子上散乱的文档,席韵听到门外有些嘈杂,听上去像是仲严绅开完会了。
“总会有人牵制他们,我抽了银根,你们手下也要加快。”仲严绅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赵程安。
“可是我们要是直接出面你不觉得动作会太大吗?”
仲严绅回到座位,将手里的企划案丢在桌子上,“让你们手下加快,我有说让你们亲自出面吗?”
赵程安意味深长的笑容,果然只要是仲严绅看中的猎物,他不会轻易松口,这入虎穴的活儿也不用他来做就可以得虎子。
看到赵程安心领神会的笑容,仲严绅很满意自己的Partner,不经意间朝着席韵的方向瞥了一眼,“怎么样,Dr.席对我可是有什么了解?我的病历单你都看过了。”
席韵整理了桌子上的文件,从堆积如山的报告中挑了几份,走到仲严绅面前,“仲先生真的是太配合了,从幼稚园到现在的所有病历您都替我挑出来了,我很感谢,并且我也对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席韵注意到赵程安站在一边,她想在外人面前说起这样的话是不是会合适。
“你说吧,赵程安副总,他不是外人。”
席韵将刚刚挑出来的报告放在仲严绅的面前,“仲总,我根据原来的医检报告和您八岁时的经历,推测您的心理障碍应该是从年幼时。”
“你知道车祸?报告里写了?”他似乎不知道席韵所看到报告的内容,仲严绅一瞬间眉头略过一丝不悦,可是表情上总是维持着微笑。
似乎真的戳到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