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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得蹄声如雷,十余乘马疾风般卷上山来。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毡大氅里面玄色布衣,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通体黑毛,奔到近处群雄眼前一亮,金光闪闪,却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黄金打就。来者一共是一十九骑,人数虽不甚多,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翃一般。前面一十八骑奔到近处拉马向两旁一分,最后一骑从中驰出。“
台上说书之人中指轻举醒木,急落直下,唬得下面众人一楞,“好!”
喝彩之人呼声如雷,紧接着就听到,“列位看官,正所谓风云如虎风烟举,来者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台下顿时呼天抢地,更有咒骂声想起,催促快接着讲,可惜台上躹躬下台,徒留一张空戏台,吊足了胃口,正在兴头上的人群还不愿散去,就在松风楼点起了各色吃食,忙着讨论起来。
楼上一处位置最好的雅间桌上酒菜齐备,韩经与司徒万里正对坐桌前,一旁窗户处典庆缩回脖子,有点意兴阑珊的轻轻摇了摇头。
“韩老弟你这松风楼可也真是,唉,书说到正精彩的节骨眼上,让人如梗在喉,上不去下不来,别说典庆老兄,我也闷得慌!”
司徒万里对新流行的说书项目也极有兴致,现在多家酒楼都有说书人这一行当吸引顾客,唯独说书业发源地松风楼味道最正宗,乔峰段誉三兄弟的传奇故事也更新得最快,司徒万里常来此追更,因此与韩经会面的地点渐渐的就转移到这里了。
“小说家要写本子,说书前还要排练,常常拖更欠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老哥我就爱这个故事,说书之人总结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等大胸怀,有谁能及!”
“司徒老兄,你也不差,能在幻音坊起家之前注入股资,等于是关键时刻助了我一臂之力,这就很符合侠义精神嘛。”
“韩老弟谬赞,没有当时的豪赌,何来今日的锦衣玉食,老哥还要谢谢你才对。”
司徒万里端起酒杯敬了一杯,“今天约老弟来此,除了听书之外,还有一事相求哇。”
“老哥有话直说便是,你我兄弟相交,义字当先,何用求字,况且我韩氏商队能立足扎根于即墨、瑯琊,还多亏了老哥你从中搭手。”
“那老哥我也就厚颜,不客气了。”
“韩老弟对我农家可有了解?”
“经初入江湖,原本不是江湖中人,只能说是略知一二。”
韩经的意思是我知道的寥寥无几,还请司徒老哥这个内部人解惑。
“农家出于农稷之官,祖师是神农氏,言行学说重播百谷,劝农桑,足衣食,主张与民同耕,进而论及君民并耕。”
“因此,被认为是乱上下之序的学派,诸侯多有忌惮,不在朝堂显用,但却深植于乡野田陌之间,到如今更是成为与儒墨并称于世的派别,弟子为百家第一。”
“为了约束管理这些弟子,农家首领侠魁持有圣物神龙令,分六堂而治之,即为现在的魁隗堂、烈山堂、蚩尤堂、共工堂、神农堂与四岳堂。”
“堂主有缺,前任堂主指定或堂内举荐,通过考验的弟子再得到六大长老的认可就能成为新任堂主,前番魁隗堂陈胜堂主与吴旷总管一并被除名,魁隗堂共荐田氏之女原总管吴旷之妻田蜜为堂主,因为没有竞争者,所以直接成为新任堂主,而此次,四岳堂的机会也来了。”
说到这里,司徒万里语速变快,有了几分激愤之色,“我四岳堂堂主弦师即将前往六贤冢成为新的六长老之一,研究农家秘密阵法,本来以我的资历以及我为四岳堂为农家做的贡献,堂主这位非我莫属,但是弦师堂主却指定了其爱徒箜篌。”
“四岳堂起初起代堂主都是以知音律著称,标志也是流动的琴弦,箜篌因擅长音律而为弦师堂主所喜爱,不顾众弟子意愿强推箜篌上位,论贡献资历,他哪点比得上我,堂主不喜我这个赌徒,放眼农家,有谁比我为农家赚回的金子多!”
听到这里,韩经渐渐明白了,司徒万里是想要上位了,原剧中四岳堂后来也是他执掌,想来是使了不少手段,要不然知间律的四岳堂怎么选了一位开赌坊的堂主出来。
“老兄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句话,怎么干,只要有用得到韩经的地方,只管开口。”
原本没有韩经的插足,司徒万里都赢了,怎么看也是稳赢不输的局面。
“弦师堂主成为了新的长老,六贤冢之议对我不利,我的胜算在于前期考验过程中全面压倒箜篌,让他羞于竞争堂主之位,如果他仍不知羞耻为何物,执意竞争,那我就需要在侠魁以及其他五位堂主的见证下一举赢下炎帝诀,侠魁自然会任命为四岳堂堂主,六长老那里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阪泉之野,以民为先,为公决议,不吝忠贤,这就是农家一直传承下来的投票表决制度,炎帝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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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公子你要去齐国,帮司徒先生争夺堂主之位?”
答应下司徒万里,韩经召集一干心腹股肱,交待离去后韩国一切行动的要害,以心腹中的心腹自居的小陶第一时间发问,互相已经熟悉的大家伙都清楚各自脾性,就等着小陶这个“从龙第一臣”帮忙问话呢。
“不错,此次去齐地我只带典庆及若干随从前往,兵贵精不贵多,再者齐地早有布局,去了之后也不怕没人接应,其他人等当谨守家业,按布署行事。”
小陶不会武功,更要主管情报,离开不得,其他人等像梅三娘就吵着要一起跟典庆师兄同去,风虞貅虽不说话,但眼神里透露的意思也是想一起去,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庄园死士训练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能见血,成长得也越快。
“此次并非全为司徒之事,齐国在我的布局中占有重要位置,此去正好梳理一番,司徒那边我们只是敲边鼓的,哪用得了这么多人,有些实力现在还不适合摆在明面上。”
韩经的意思坚决,闹也闹不起来,只好悻悻然散去,反正看守家业也是为韩经效力,有什么区别呢?
“韩公子,今夜天色尚早,你向人家讲的越女剑阿青姑娘的故事还没个结尾,不知能否进房一解奴家心中疑惑?”
焰灵姬在回房前突然回过身来,软糯地说道。
虽离得甚远,但韩经仍仿佛能闻到那吐气如兰的芬芳。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韩经三魂先去其二,骨头都酥了起来。
臭不要脸,天天敲门给人家讲阿青的故事,现在焰灵姬主动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韩经刚跟上脚步,走到门前,“啪,”吃了个闭门羹。
“灵儿,这是何意?”
“哎呀,刚想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有些不方便,再者突然又有些困了,可能是天天拘在这府中后院,长期静卧养成的容易犯困的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