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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鼓声震耳yù聋,不停敲动的节奏似乎惊动了天。
叶谊站在一个房间中,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与空气相融。一位男子背对着叶谊坐在房间zhōng yāng,叶谊看不到他的脸,想伸手探个究竟,却动弹不得。
那名男子高大无比,身披赤金亮铠,充满爆炸xìng的肌肉隐藏在肩铠之中,在寒光下不动声sè。叶谊虽然靠得有些远,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那是似天般的感觉,浩瀚而深远,广阔得让人无法触摸。
有八位身着墨黑铠甲的人走了进来,叶谊同样看不清他们的脸,似乎有一层雾在自己眼眶外打转,让叶谊分不清虚实。
“外面已经兵临城下了,请允许我们死在沙场。”一位肩负宽剑的男子向前屈膝而跪。
“你们都不想活么?这是我的错,应该由我来承担。”高大男子。
“我们愿与您一同承担。”另一名手执大盾的男子也抱拳道:“最后,我们想再称呼您一次王。”
“我不是王,而且,我讨厌这称呼。”高大男子摆了摆手,显然在拒绝。
“这是我们跟随您以来,第一次违反命令,请原谅。”八名男子一同屈膝,他们的头低下,墨黑的铠在散发着刺眼的光。
“项王,我们愿随您一起葬入黄土!”八种不同的声音齐声高喝,昂然的决心扩散到空气中。
空气顿时扭曲,叶谊再也看不到任何画面了,无尽的黑暗倾身轻抚……
“笨蛋,别流口水啊。”一个责怪的声音闯入耳边,却是最好的闹铃。
叶谊猛地惊醒,起身一看,钟直敏站在自己床边,双手叉腰地看着自己。
“诶?这是哪?”叶谊捂着头问,眼睛里还把现实和刚才的梦境重叠。
八位将领……项王……
“我家,你睡得有够久的吧?”钟直敏气呼呼地转过身,不让叶谊发现自己已泛红的脸颊,“早餐会有人送来的。”罢就走了出门,步履匆忙。
“到底怎么了啊?”叶谊努力地回忆,跳过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想起自己替钟直敏拦下钟石的一刀,之后,视线一片炫紫,自己就不省人事了。
“干!”叶谊暗骂了一句,便起身下床,却发现脖子多了个奇怪的东西。
八角鬼符,它挂在叶谊的脖子上,雕刻着鬼脸的桃木泛着一缕神秘的温暖。
“这是什么啊……”叶谊发现自己问了三个问题了,前一个得到了并不友善的回答,后两个无从得知。
告诉真相和给叶谊送早饭的是同一个人,叶谊的母亲,肖夕言。她温和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叶谊,告诉了他许多事,包括他昏了之后的事,以及……伽婆的提议。
“订…订婚!?”叶谊把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
“是啊,钟直敏可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呢。”肖夕言温柔地敲了一下叶谊的头,“真是的,这么大了还不懂礼貌,人家会讨厌你的吧?”
“为…为什么要订婚啊!?”叶谊站了起来,身子挺直。
“因为这是为了你好,伽婆了,生xìng慵懒的你需要一个人来督促你成长,不然以后难成大器。”肖夕言苦口婆心地劝道。
“况且,两家都已经答应了,钟直敏那孩子也同意,等你们二十岁啊,我就为你们cāo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我也能在四十岁以前抱上孙子了呢……”肖夕言没理会正气得发抖的叶谊,开始弹奏名为幻想的舞曲。
“不能退婚么?”叶谊控制自己问。
“不行,都是决定好了的,你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
“都21世纪了啊,别给我来这套封建的东西!!!”
“人家有什么不好,长得漂亮又关心你的,这样好的媳妇你以后还能找到第二个么?”
“难道你们儿子自己的意见比不上一个臭老太婆的话么!?”叶谊从床上跳了下来,单薄的身子满是怒火。
“把话放尊重,那是伽婆,有名的女巫。”肖夕言皱着眉,她从没见过一向温和的叶谊发这么大的火。
“再怎么有名的老太婆还是臭老太婆,她得再好听也决定不了我的事!”叶谊边边走,他不想跟自己的母亲费口舌,他要找叶朔真,那个随随便便左右别人命运的混蛋。
叶谊一把推开门,却发现门外是干净的地板,整齐的家具和自己刚刚躺过的床。
分明是自己刚刚待过的房间!
肖夕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似有似无得让人猜不透:“老妈清楚你的脾气,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自然我解开。”
“干!”叶谊竖了竖中指,“居然把奇门遁甲用在自己儿子身上。”叶谊忘了,他老妈也是四海闻名的大风水师,一手奇门遁甲使得炉火纯青,被她迷惑到死的敌人多到数不完。
“今个儿,我就破掉你个嚣张的阵!”叶谊再次开口,向前一阵跑,推开门,还是回到原来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看得他想吐。
所谓奇门遁甲,即是破八门,施阵者会把八门隐藏起来,除非找到生门,不然会困在阵中到老,也许,你打开的会是死门。但叶谊可不知道这些,他从就不学无术,那些经纶术语通通不懂。
“可恶!”这是被叶谊用脚踹掉的第二十个门,可怜的它在门框里摇曳,发出难听的吱哑声。这时,叶谊的胸前绽放出一大片紫光,八缕鬼气从八角鬼符里跑出,分散到叶谊周围。
只见那些鬼气停靠在八个不同的角落,并幻化出一道门,上面各用篆书写着一个大字。鬼神们似乎听到了叶谊的心声,自己寻出了八门的方位。
叶谊一愣,用手握了握八角鬼符,暖意从手心暖到心田,在梦里头,叶谊多多少少也清楚这股力量。“谢了。”叶谊低声道,他跑向了那个写有生字的衣柜。
猛地打开,便有雪花飘了进来,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奇门阵被破,肖夕言坐在床上,看着跑出去的叶谊,不禁叹了一口气。
叶谊的脚刚着地,就发现旁边站有一个人。
钟直敏。
两人对视,目光交错,钟直敏的脸抹上一层绯红,而叶谊,抿了一下唇。“你答应了这门婚事?”叶谊问。
“恩。”钟直敏应得很声,她低下头。
“可我不会答应的。”叶谊丢下一句,扭头就跑了,在雪中留下一串脚印。“喂……”钟直敏想伸手拦住,却晚了一步。
“可我不会答应的。”
这话像根毒苗,在钟直敏心头间发芽,枝芽蔓延着冰寒,越长越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