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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已经承诺,并且拿到了红旗。那么就请贵方信守承诺。”庄默靳眼里闪过犀利的光芒,“就算是斗,也要光明正大。”
这话说的周围的男生不满,纷纷撸起袖子开始叫嚣,“你什么意思!”
男生笑了笑,说:“只是玩玩而已。”一脸的随心所欲。
“如果是贵校死了十条人命,这可不是玩玩的事了。”庄默靳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分量可是十足的。
“庄默靳!你什么意思!”阿启大叫了起来。他们这一行的,兄弟情分最重要,谁骂了母校或是动了他们校的同学,他们也不会放过。
“我说到做到。”庄默靳的语气愈发狠厉。这倒是让楚冉觉得,这男生也到有这么不留情面,心狠手辣的模样。
“你要是敢,我也不怕把溯高搅个乱!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男生终于被激怒,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庄默靳。一股肃杀的气息迎面而来。
少年老成,庄默靳泰然自若,依旧面不改色,“你若是肯认罪,我还能放你一马。”他暗沉的眸子开始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若是不肯,只能以法律解决。”
“庄默靳!你少血口喷人了!你哪来的证据?!”阿启不服气地大喊。
这话听得楚冉笑了笑,笑意尽带讥讽,阿启看到不满,问:“臭娘们你笑什么笑!?”
“我在笑你们愚蠢。”楚冉做的稳如泰山,也不知是不是庄默靳在身边,气势增加了不少,原先心底还存有的那么一丝胆怯也不知跑去什么地方,“我们都还没指明地说是什么事,你们就已明白发生了什么。更何况这件事情出了溯高的人之外,半点风声也透露不出外。你们倒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楚冉这句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但同时这帮男生也在想,这么自己就那么没脑子呢,就如面前这个女生所说的,自己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庄默靳笑而不语,幽深的眸子里亮着欣赏的光芒。
周围的男生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气氛沉默了那么些许,楚冉轻笑,神情顿时如同睥睨一切,清冷地启唇:“请问贵方是自首呢,还是自首呢,还是自首呢?”
“实在异想天开!你们拿什么来把我们告上法庭!?”男生的语气充满了不相信。
楚冉早就猜到他们会这样说,从裤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这个,再加上我们已经从监控录像中获取了你们的人的‘高清’照片。用不用等警察过来核对?”
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倒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惊,且包括庄默靳,都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生竟然也有这么一手。
“他奶奶的!把那支录音笔夺过来!敢砸我们的场,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男生的脸被气得通红,一拍桌子震耳欲聋。
庄默靳眯了眯眼,抓着楚冉的手就要起身,谁知楚冉却按下了他,从容不迫道:“庄默靳你急什么。我敢这么说,就已经策划了计谋。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不出半分钟,警车的声音在校外响起,男生们吓个哆嗦,阿启颤抖地说:“奶奶的!敢算计我们!”他瞪着楚冉,心中却没了原先那份气势汹汹。
事情就在两天之后落下帷幕,涉案人员虽都是未成年人,但仍然要赔偿上百万,进青少年拘留所进行教育看管。通过这起案件,警方还侦破了一起严重的黑道走私案。事情刚判决下来,第二天就上了头版头条。
骆晟岚也在那个时间段回来,楚冉不满地念叨,回来的还真及时。
一个学期如流水般过去,迎来了令广大青少年都期待的寒假。南方的冬天是湿冷的,对于楚冉这个在北方生活了有十几年的人,自然是不习惯。她还是喜欢干冷的感觉,再怎么说也有中央供暖。更何况她现在所生活的城市都还不会下雪。
晚上她整理了一堆她一些已经小了的冬装大衣,再去超市买了些零食,第二天早晨就出发去孤儿院了。
院长对这个女生也是印象十分深的,见到她来欣喜地请屋坐,楚冉搓了搓手,院长看到急忙说:“这是郊区是比较冷的,屋子里虽比外面暖,但是穿着大衣还是感到冷的。”她叹了叹气,“你就将就将就。”
楚冉笑了笑,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再或许今天她心情比较好,整个人看上去都比较精神,“院长,你叫我冉冉就好。”
院长连忙点头,“诶,冉冉。”她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女生,朝窗外看了看,“我去叫那些小孩子进屋,你就随意些。那里有水。不好意思啊,没能照顾上你。”
“没关系,是我来的有些突兀。”楚冉不在意,拿起自己带的东西,在院长走之前递给她,“一点心意。”院长看到后愣了愣,也不推脱,大方地接受了。
门才刚打开一会儿,寒风便迫不及待地灌入屋子里,随后又立即关上,楚冉向来怕冷,这么一来半张脸都要埋在围巾里。她去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声音在空寂的屋子里响起,开门声又响起,她以为是院长,头也不回地说道:“院长我给你倒杯水吧。”
两杯水稳稳当当地倒满,她一回头,坐在那里的竟是庄默靳。她有些吃惊,但又有些脸红心跳,走了过去,把水放在他面前。
庄默靳不失礼貌,“谢谢。”过了一会他又说:“是给院长的吧。”
“原先是给院长的,为了不浪费,你就喝掉吧。趁还热着。”曾几何时,她也学会了和庄默靳这块木头开玩笑。
可开完玩笑之后她又后悔了,气氛就这样的冷了下来,就在这时庄默靳突然开口问:“你和艺容在一起了?”
一句漫不经心的问题,楚冉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回答:“你从哪弄来的小道消息。也要有点可信度好不好。”
只听男生嗯了一声,便又没再说话。楚冉还在纠结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为了转移话题,说道:“刚开学怎么没见你。”
庄默靳正喝着水,动作一停,将杯子放下,眼神有些幽暗,“发生了点意外。”
“哦。”楚冉低着头,应了声。
“庄哥哥!”一道稚嫩的童声伴随着开门声响起,站在门口的则是夜圆,他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发现桌子旁还站着一人,他望向那,嘴角微微上扬,大喊:“楚姐姐,你也来了!”
楚冉微微笑,院长站在外面一脸的无可奈何,“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一跟那帮小朋友们说,夜圆这孩子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不一会她低头看向夜圆,眉目佯装恼怒,却又掩不住笑意,“看你这小脸,脏的什么样子。刚吃饱早餐就运动。”
夜圆毫不在意,跑向楚冉面前,仰头问:“咦,艾哥哥怎么没来。”
这时楚冉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张餐巾纸,她蹲下,动作轻柔地在小孩子粉嘟嘟的嘴角边轻轻擦拭,又柔声说:“这次是我一个人来的。”女生的神情极为认真,完全没注意到一道目光正灼灼地注视着她。
面前的小孩子打量着她的脸,心生喜爱,他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女生长得如此美丽,为人如此温柔善良,动作细微体贴。
“楚姐姐。等我长大了之后你当我老婆好不好。”
小孩子的语出惊人把院长吓坏了,连忙制止:“夜圆说什么呢!”
楚冉不以为然,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好啊。等你长大后再说。”
夜圆得到回答后,兴奋地又说:“那到时候庄哥哥做我的伴郎。”见楚冉的动作停下,他转身看着庄默靳,努力地想要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这么一问,楚冉也随着夜圆的目光看向倚靠在墙上的男生,他的表情略有些冷淡,沉默了一会,缓慢又低沉道:“再说吧。”这边楚冉抬头看向他,正好四目对视,心中不觉一惊,又转过来注视着夜圆,手在这一刻微颤,帮他整理领子,嘶哑道:“你庄哥哥说不定早结婚了。”这一句是为了缓和气氛说的,她刚才不是没察觉到夜圆有些紧张。
下一秒,楚冉只感觉站在那里的男生将幽邃深沉的眸子投在她身上,她一怔,耳边又是夜圆稚嫩欢脱的声音。
傍晚,饭菜已经摆上了桌。院长特意吩咐厨房提早煮了饭菜,并且细心地重复不能在菜里添加有关海鲜之类的食物。避免出现像上次的状况。孤儿院的晚饭依旧热闹非凡,夜圆看楚冉的神情都有些不同,使劲地主动给她夹菜,如同对待自己未来的小媳妇。庄默靳在一旁,安静优雅地吃着晚餐,一句话都没说。
吃完晚饭后,两人离去孤儿院。楚冉走在前面,庄默靳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一道车灯闪过,楚冉转头看到一部公车缓缓驶来,不免有些开心,朝后说道:“庄默靳,这回我们来的可算是时候了。”
公车稳稳地停在楚冉面前,她踏上去,投了两个一块钱的币,庄默靳在裤兜里放着的手,渐渐松开,两枚硬币在裤兜里轻轻碰撞。他上了车,瞧见楚冉已经坐在了很后面靠窗的二人座位置上。这辆公车除了司机以外,便只有他们两个人。
楚冉原想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但又见他直直地朝后面走去,她也就闭了嘴,听动静只知道他坐在自己的后面。她没再理会,看着外面的街景。从黑暗无比的郊外过了一个收费站进了室内。
城内的夜景,华灯璀璨,高楼林立,绚烂的霓虹灯与柔和的夜色交相呼应。但却又压着她久久缓不过气。只依靠着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清醒自己的脑袋。但啪的一声,车窗已经将冷风阻挡在外,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说道:“不用关上。”这句话是朝着后面的人说的。
可后面的人只是低沉冷漠地回答:“我冷。”
她便也作罢。
到了市中心已是十点多,若不是庄默靳提醒她,恐怕她已经要在公车上睡着了,昏昏沉沉地脑袋让她觉得周围的车水马龙有些不真切。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步子朝前一踏,却未料整个腿软完,扯着庄默靳的羽绒服,趴在他后面。
估计是昨晚洗完澡去阳台吹冷风受凉了。楚冉揉了揉太阳穴,眉间形成一个川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