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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却不想这发生的事让隔壁崔家婆子瞧了去,那婆子听到杯碗碎裂的声音后伸头越过矮墙来瞧,只见到徐家主伏在李妻身上那一幕就吓得缩回了脖子。
片刻后见着徐家主衣衫不整的走出李家,崔婆子有心向李生告发,可李妻平时于她交好,崔婆子眼珠不好,瞧不见针眼,李妻时不时的帮衬一下缝补衣衫。
第二日李生酒醒后瞧见李妻红肿的脸颊,问道:‘怎的把脸弄成这般?’
李妻支吾着说摔的,推着李生出门去找徐家主,‘你徐家兄长说让你今日酒醒后去寻他,他愿助你东山再起。’
李生听得此言,近日来的郁气随风而散,兴奋的搂住妻子,在妻子的脸颊上猛嗦一口,大声说道:‘太好了,盈娘在家等为夫的好消息。’
李妻猛然被夫君亲近,颇有些不适,近日来李生只喝酒骂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火热的亲近自己。
李妻在家忙碌着,期盼夫君能带回好消息。
李生也确实带回好消息,徐家主愿借一千两银子助李生从头来过,当夜夫妻俩举杯同庆,温存到后半夜才双双歇去。
也怪李生运道不好,借得银钱后出门去盘货,路上被山匪劫杀了,连个尸首也没留下,同行有人侥幸逃命回来报了信。”
杭舒章停下喝了一口茶水,有人问道:“这山匪是徐家主勾结的么?”
“谁那么大神通去勾结山匪?”
“这看来生意做不下去是老天在保护李生啊。”
“偏李妻教唆李生去翻本。”
“李妻这就随了徐家主了?”
“李妻骤然听闻噩耗,吓晕了过去,崔婆子帮着请了郎中来瞧,郎中嘱咐崔婆子:‘好生养着,可莫再让孕妇受到惊吓了,头三月极其容易滑胎。’
崔婆子惊得手头发抖,怎的就有孕了?是谁的?
李妻醒来闹着要寻死去和夫君团聚,被崔婆子拦了下来,‘你死了,你腹中胎儿怎么办?’
李妻大惊,‘何来的胎儿?’
‘你昏过去时郎中来诊过了,已有一月多了。’
李妻骤然失去夫君却怀有胎儿,慌乱无主,没有了生计来源不说还欠着徐家主一千两银子。
李妻想过寻死一了百了,又怜腹中孩儿尚未成型就要离世。
徐家主心中喜愁参半,喜的自是李妻守寡,愁的却是李生一死,一千两银子打了水漂。
徐家主琢磨着该如何让李妻自愿随了自己,心想她那样宁折不弯的刚烈性子须得慢慢感化才好。
徐家主忙前忙后的帮着李妻操办李生的后事,温言宽慰李妻道:‘李贤弟是个没福的,弟妹是个命苦的,求弟妹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李贤弟仅剩的一点骨血,好好儿的把贤侄生下莫再寻死觅活。’
李妻心中凄苦,瞧着这人忙前忙后却只字不提欠钱的事情,反倒劝解自己好好活着。
李妻心头戒备放下一半,逐渐接纳徐家主的示好。
徐家主也不过分,每回都是白日来,带点吃的喝的以及一些能用上的物品,有时会带些给婴儿玩耍的小物件。
李妻怀胎十月,徐家主就小心的陪护了十月,分娩之时,徐家主还体贴的请了奶妈照看孩子,请了接生婆及两个小丫头两个厨娘料理李妻坐月子事项。
所有人都对李妻说:‘你家夫君真真爱重于你,所有事情面面俱到,料理得妥妥帖帖。’
李妻想辩解却是无从辩解,他不是夫君却做着夫君该做的事。
有心拒不接纳,可人家并无逾矩之举。
说一句发乎情止乎礼也不为过。”
“嘿嘿,这徐家主还当真是个痴情种。”
“若不是痴情就是心机太深。”
“或许深情久了就变成真的深情了。”
“莫说李妻了,我听得此节,倘若李妻不跟随于他我都觉得李妻薄情寡义。”
杭舒章有些不高兴,恩是恩,情是情,以身报恩自己却是不喜。
“杭先生,李妻如何就答应了徐家主?”
杭舒章咳得一声起了话头,“出了月子,李妻遣散了一众下人。
可四周邻里都知晓了徐家主经常出入李家,要说俩人没点什么关系别人也不信。
徐家主却是半字不提要如何待李妻,仿若真的就是在照看至交好友的妻儿一般。
李妻得人恩惠,心下感激,可四周邻里却是愈说愈发难听。
李生的儿子百日那天,徐家主觉着时机到了,热热闹闹的给小孩办了百日宴。
当夜徐家主故意喝得半醉,借着几分酒醉半是请求半是逼迫的压着李妻从了自己。
李妻心想自己一人拖着孩儿过得艰难,瞧他这一年多来许是有几分真情,糊里糊涂,半推半就的答应了徐家主。”
“哎,就。”
“很难评。”
“对对对,就很难评。”
“无怪徐家主对着徐三不太上心却又溺爱。”
“是啊,爱屋及乌,只怕徐家主是真心的想对着徐三好。”
“可好也只是溺爱,并不教真本事。”
“教了本事万一徐三知道徐家主不是他亲爹还霸占了他母亲,他该即刻就反出徐家。”
“岔了岔了,徐三母子被赶出来后如何了?”
“对对对,徐三,哦,不对,现在是李三了,他如何翻盘?如何回头?”
“徐三此时还不知道个中细节,只当是徐二为少一人与他争家财才使出的毒计。
气呼呼的就想往县衙去告状,谁料到他还没递上状纸,元妈妈先一纸诉状将他告了。
原来元妈妈一直派人蹲守在徐家门外,徐三被赶出家门的当下,元妈妈就立即找人写了诉状。
徐三还当欠钱之事在养伤的时候徐二或是三姨娘已经给他了了。
被公人传唤时还很是不痛快的说:‘三少我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么?你们少动手动脚,三少会自己走。’
公人平时也没少得徐家好处,收敛了几分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