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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石牢这边。
两个黑衣守卫推门而入,整个石屋里白烟遍布,熏得人脑袋疼。
滚滚热浪不断向外扑腾,两人只觉着脸上身上都是被高温灼烧得生疼。
“你怎么搞的?看个书居然还能着火!”
“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
铁牢里边沈问瘫坐在地上,用袖子捂住口鼻满脸草灰,看着很是虚弱。
他见有人冲进来,挡在袖子下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抬眼无辜对上二人。
“你们两个再多问一会儿,兴许还能收我个全尸。”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暗啐一口,骂骂咧咧掏出腰间的钥匙,抓起门栏上的铁锁就要打开。
另一个赶紧扯扯他的衣摆,神色有些慌张:“你这是做什么,擅自给他放出来吗?要是阁主知道了…”
“那还能怎样!这火越来越大,不管他的话,他不就要被烧死在这石牢里了?阁主可是亲口说了一定要留他一命的!”
那人吼叫着甩开他,开锁动作迅速。
咔——
锁芯应声掉落,铁锁被打开扔到地上。
那黑衣人扯着沈问的胳膊将他拽起身,眼见火势越来越大,两人不敢再耽搁,半推半搡着他出了石牢。
沈问几步登上门口的阶梯,踏出石牢,走廊里凉风阵阵,他这才感觉如获新生。
转头看身后的石门里烈火熊熊,不断燃烧的铁牢,画面在火焰中逐渐变得扭曲。
两个守门的黑衣男人出来后,也在走廊里拍拍身上的灰烬,呛地咳嗽。
滚滚白烟顺着石门接连涌出,没一会儿,走廊里也变得烟雾弥漫。
“你快去叫人来灭火,我马上带着他去别的牢里关起来。”
其中一个指挥着另一个,前者还死死拽着沈问的衣衫,以防他趁机逃跑。
“这,能行吗?”
后者狐疑看着沈问。
“他身受重伤又身上没有武器,我就算功夫再差也还是能收拾的了他的,且放心吧!”
“好。”
犹豫一番,那人应下,赶快转身往走廊深处跑去,然后剩下的这个人拽着沈问也往另一边方向走去。
略微走出一些距离后,这人的步子也慢下来,似乎并不是很着急,表情戏谑打量着沈问。
“我说你小子花招儿挺多啊,不过,以你现在这身子骨,就是两个你来跟我打,只怕都逃不出去。”
他嗤笑着推了沈问一把。
“说的有理,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跑出了石牢,也定然还是会被你们关到别的什么地方。”
沈问先是肯定他说的话,忽而话锋一转,又无奈地摇摇头,“可惜啊,在我踏进走廊的一瞬间,就不再抱有这种想法了。”
“你什么意思?”
那黑衣男人听着不太对劲,逐渐变了神色。
“浮生!”
沈问低喝一声。
走廊上空一束强烈的红光闪烁片刻,从屋顶斜劈下来,一道红纹顺着剑气坠落。
那人还没看清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突然,感觉到抓着沈问的手背上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
哘——
他抓着沈问的那只手的手指被一剑斩断,两节手指落地,手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他痛苦地将右手揣进自己怀里捂住伤口,阴狠着抬眼瞪沈问,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擒住沈问的脖颈将他掐死。
沈问又怎会如他所愿,仰着脑袋向身后倒退两步,叫他扑了个空。
浮生剑在空中回转,又再次刺来。
黑衣守卫根本来不及躲闪,心中暗道着不妙。
噗嗤!
这次长剑直接从背后贯穿那人的胸膛,一击毙命。
刺穿的剑刃挑开绽放的血花,鲜红的液体喷溅到一旁走廊的石壁上。
随后浮生剑自行撤回,飞到沈问的身侧,乖乖立在地上。
扑通——
这人失了力气,重重摔倒在地上。
沈问握住浮生剑,垂着眼望了望剑上的血迹。
只见,那些鲜红居然顺着剑上的暗纹慢慢被浮生剑吸收进去消失不见,干净的剑刃慢慢变得寒光凛冽,愈发明亮。
“好久没见血了吧,浮生…”
沈问感慨着叹了口气。
他缓缓蹲下身去,开始扒地上尸体身上那件黑衣服和黑色的面罩。
趁着附近无人,他利落地褪去外衫,换了那个人的黑衣服,还带上了面罩,甚至头发都是依照着他的模样重新束起。
虽说并不认路,但刚刚那人说去喊人来救火跑得方向肯定去不得,沈问当即朝着另一侧走去。
这里的走廊,和刚开始贺兰雪青带他们来时走的路装潢已经完全不同。
走廊的地面全是碎石板,两侧的墙壁也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每隔几米的墙上都嵌着铜制的烛台,上边的两三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虽说算不上太明亮,但亮度也远远胜过原先石牢里的那只晦暗的长明灯。
沓沓沓沓——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想来可能是先前那人叫了人赶来灭火,沈问觉得这里不能久留,于是加快了脚步。
越走廊的深处走,周遭的环境越发变得不同。
凹凸不平的墙壁逐渐变得斑驳,从纯粹的白石变成土石混杂,偶尔还会路过几个石门,看着和自己先前被关起来的石牢没什么区别。
再往前走,出了走廊是片空地,四角处竖着四只毒虫花雕的石柱,石柱前各守着一个与此时沈问身上着装一样的黑衣男子。
看着面前的景象,沈问深呼吸一口,背着手从走廊里神态自若缓步走出,目不斜视。
虽然这里有几个岔路,他可不敢停下认路,随便挑一条就要走进去。
“喂,那边那个,你怎么一个人从石牢那边出来?”
听到身后一声呼喊,沈问心下一紧。
他狠狠闭上双眼甚是不愿面对。
“……”
下一秒,沈问立刻睁开眸子转头看向那人,挺直身板,十分理直气壮。
“还不是那个沈问!在石牢里不好好呆着,竟然搞出一大片火来,我方才给他换了个牢房,正要去向阁主禀报!”
沈问感觉自己这副气愤的神情,都快要把自己给说服了。
“这样吗…”
那人嘀咕一句,又抬手指向身侧的走廊戳戳,“但去找阁主的路是走这边啊,你去那边做什么?”
“啊是吗,哎呀,你看看…我都让那个沈问给我搞的都昏头转向了,真是个晦气的家伙!”
恶狠狠骂着,沈问挠挠头往这边走来,朝那人笑呵呵着就要往走廊里走。
哘——
一道寒光飘来,停在沈问的脖子前几寸处。
“可是…其实向阁主禀报不走这条路,你方才走的分明是对的。”
沈问面罩下的脸上满是愕然,歪过头来看他。
诈我?
只见那人眯起眼睛,仔细打量沈问身上这件沾了血迹,还有处被剑挑出破洞的黑衣服。
他这动作倒是引得身后的其余三人也纷纷拔剑缓缓抬脚,逐渐接近沈问站立的位置。
“你是谁?”
“沈问?”
额角冒汗,沈问心里一跳。
嘿,猜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