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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廷报告军情的走马承受(走马承受:各地向朝廷汇报军情的官员)张平,兴冲冲的赶回戎镇,这次虽然沒得到太多朝廷的封赏,但皇上说了,等战事了解会给大家论功行赏,这总算对曹田能有个交代,
走到镇戎城外,张成就看到官道两旁驻扎的宋朝的大军,他知道,这些正是王旁带的队伍,想到王旁被曹田弹劾,张成趾高气昂的骑着马顺着官道进了城,城门口守城的卫兵见张成身着官服,走上前去将张成和他的随从拦住:“这位官爷,您进城可有官文。”
张成觉得奇怪,自己不过才走了十多天,怎么守城的士兵竟然都不认识自己了,他本來是曹田的亲信,平时仗着能出入京城更是傲气实足,无端被士兵拦住不免有些生气,“闪开,本官你也不认识吗。”
那士兵早认出他是走马承受张成了,不过,守城士兵都知道,镇南王有命令,只要张成进城就绑了來见,士兵听张成这么一说,立刻拽住张成马的缰说道:“您是谁我还真不认识,不过府衙有命,镇戎是前沿重地,进入镇戎的人须有官文或者是凭证,你这穿着公服,如果是公事进镇戎,那就请官爷凭证,我也好赶快去府衙通报一声。”
“他娘的,本官就是镇戎的官员,进镇戎还要你通报,滚开。”张成十分恼火,挥起鞭子朝那么士兵抽去,啪的一声,那士兵脸色就是一道血痕,眼下曹田已经让王旁斩了,曹田旧部也都遣散的差不多了,以前仗势骄横的人都下了台,一些士兵经常被曹田等人克扣军饷,他们早就对曹田和张成等人恨之入骨了,士兵无端挨了鞭子,也是恼火,想到有王爷的命令,七八个士兵都围拢了过來,
士兵之中,不知道谁说了句:“把他拉下马,绑起來给府衙送去。”
张成还不知道,自己离开镇戎这段时间,镇戎发生了很大变化,他怒道:“我看谁敢,,小心曹知军拿你们试问。”
他不说这句还好,说了更坏了,士兵围住他哄笑起來:“那你就找曹知军说理去吧。”,众人将张成拽下马悃结实了扔在马背上,两个士兵一个牵着马,一个在后面跟着朝府衙走去,
镇戎的大街上,围拢着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百姓朝着张成指指点点:“你们快看,那不是张成吗。”
“可不是嘛,嘿,我看他比曹田下场好不了多少,该,这家伙平时仗势欺人,这下有他好瞧得。”
张成趴在马背上,似乎也感觉出來哪不对劲,平时镇戎街上哪有这么多人,就算在街上抢点东西,哪怕是伤了人都沒那么多人看,老百姓见了他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怎么今天都出來了,
街上还有小孩,跟在马后面拍着手,唱着不知道谁编的小曲:“镇南王向西,赶走西夏敌,惩治霸王官,军令不可欺。”
听着这些只言片语,张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百姓都要疯啊,谁给他们那么大的胆子,难道是王旁,他越听心理越慎的慌,感觉自己就像被游街一样,从城门到府衙的路怎么这么长呢,
镇戎府衙大堂之中,王旁正在和胡可、孙哲以及镇戎各司长吏商议公事,胡可面带喜色的说道:“王爷安排的事宜,各司长吏已经照办,虽然短短几日但收效很大,如今军纪整肃,老弱残兵也有了安置;不仅如此,司户也做好了户口田产的登基,百姓心理踏实了,现在就等到开春之时,大家春种秋收,相信用不了多久,镇戎也会人户兴旺了。”
王旁说道:“这只是第一步,镇戎毕竟边陲重地,沒有知军肯定是不行的,还有,我看镇戎的百姓也够穷的,你们想过沒有,田是分下去了,可百姓如果连买种子的钱都沒有,开春了拿什么种地,还有,这次镇戎整肃军纪,又进行裁军,兵力不足怎么办。”
“这个……”胡可朝左右坐着的官吏看了看,众人也都一样的茫然:“王爷,您打算在镇戎呆多久啊,万一您走了,这些事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他面带难色的说道,
王旁想了想:“估计也待不了多久,京城和邕州都有事等着我做,镇戎知军的事我已经上奏朝廷,会有合适的人选來担任的,如果一时半会儿知军到任不了,那我走之前会将王韶调回镇戎,至于百姓春种开发的银两,我建议你们参考青苗法”
“何谓青苗法。”胡可等人问道,
王旁可是有备而來,他知道,历史上的青苗法是政府实施的农业信贷政策, 父亲王安石青苗法上的失败有两个原因,一是地方上擅自加利,二是摊派性的强贷则变质为异种税负,所以,对于实施的人员的培训和规范是至关重要的,
“青苗法,就是在每年夏秋两收之前,官府借贷闲钱或者粮食,用來补助农户耕作,但是,我可要强调一点,信贷基础必然是自愿的,不可以强行摊派,还有,有可能我会将银行的分号也开到秦凤璐,那时候农民借贷可以选择向官府借贷,也可以选择向银行借贷,所以官府的利息多少有沒有公信力,到时候可就一目了然啊。”
胡可赞叹到:“王爷好办法啊,我听说王爷在邕州治理十分出色,您快说说,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能让镇戎快些富裕起來。”
王旁的心里恨不得实施这些新法的地方越多,成效越显著越好,他将目光投向折克隽,暗想自己以后大部分时间恐怕要在京城,镇戎是自己选择第二个试点,他要走周边包围中心的办法,就必须在每一处试点安插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镇戎这次自己是越俎代庖了,而且下马威杀的不错,但是如果不巩固成功,那可能功亏一篑,折克隽跟随自己多年,又是武将,镇戎知军的职位对他來说再合适不过,
想到这,王旁微微一笑:“折将军,你一直跟在本王左右,邕州的各项法制,你可能说上來些吗。”
“当然。”折克隽高声说道:“除了青苗法,王爷还有免疫法,农田水利法,另外针对驻兵防御问題还有相应的保甲法。”
王旁满意的点点头,折克隽看着很粗狂的一个大汉,实际要比韩德容,瓦壮要细心的多,胡可忙问道:“那请折将军详细说來,让我们也听一听。”
折克隽脸一红,在王旁面前他怎么敢卖弄这些,他嘿嘿一笑说道:“我跟随王爷多年,这些是熟悉的,但都是看着王爷的命令,下面的人去执行……”
王旁拦住了他的话:“折将军太谦虚了,这些制度的文本我倒是有,回头给你一份,有机会你慢慢讲给胡通判。”
折克隽和胡可等人都琢磨着王旁话中的意思,一名侍卫进來禀报:“启禀王爷,守城士兵押着一个自称镇戎走马承受之职的官员來了。”
众人都停下话題,胡可、孙哲等人小声议论着:“走马承受,那不是张成吗。”,大伙都将目光投降王旁,
王旁知道,肯定是张成无疑,虽然沒见过这个张成,但薛向信中说的明白,张成是跑京城替曹田邀功,兼给自己告状的,他命令道:“带他进來。”
两名守城的士兵押着张成走进大堂,一个士兵脸色一道血痕怒气冲冲的瞪着张成,张成一进大堂,就觉得头皮发炸,脑袋发懵,他朝堂上望去,哪里有曹田的身影,大堂正中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袭紫衫袍服,正板着脸瞪着自己,
“看什么,沒见过镇南王吗,还不赶紧拜见。”一名侍卫一旁喝到,
张成倒是想拜见,可是手臂被捆着,他只能躬了躬身子口中说着:“下官张平,拜见王爷。”说话的时候,身子弓着眼睛却偷瞄着王旁,
这形象一看就沒什么好人样,贼眉鼠目的,哪儿有点朝廷官员的做派,王旁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张成,你去京城给本王告状去了吗。”
张成此时已经感觉到大势已去,他忙辩解说道:“王爷,我也是奉命,请王爷开恩。”
王旁撇了他一眼,接着看到士兵脸上的血痕,指着士兵问道:“你那脸上是怎么弄的。”
士兵抱拳恭敬说道:“王爷,这人进城时候不下马,我拦他向他要官文,他举鞭就抽。”
王旁听了不由的恼火,这张成如此骄横跋扈,他接着问士兵:“你手里拿的什么。”
士兵答道:“张成的马鞭。”
王旁一指张成对士兵说道:“他怎么抽你的,你十倍奉还。”
士兵听了一愣,光听说有当官的打士兵,还沒听说过士兵还能十倍奉还的,正在犹豫发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候,胡可忽然站起说道:“王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今正在整肃军纪,不光整肃士兵,还要整肃这些仗势欺人的官员,你怕什么。”
看到镇戎通判都说话了,士兵咧嘴一笑:“好嘞。”这一笑抻着脸色的伤口疼,他下意识的一只手一捂脸,另一只手举起鞭子,只听清脆的啪啪声伴着张成的哎呦声,在大堂之上听的让人格外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