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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花锦学规矩的这个事,王兰也是一肚子的气。
到底哪一家的王妃,能是花锦这个样子的?
每次王兰去找花锦,花锦的案桌上堆满了折子,她居然在帮厉云卿批折子!
并且周围的那些北地六部官吏,没有一个觉得这有什么所谓。
所以在他们那个蛮荒北地,后宫不得干政这个规矩形同虚设咯?
干政就算了,特别是王兰只是去求花锦高抬贵手,给他们周家一些银钱度日。
花锦却要王兰去挖野菜?
想她堂堂王家嫡女,竟然让她去挖野菜,这不是羞辱她是什么?
王嬷嬷听的也很生气,只道:
“大小姐现在还是得忍辱负重,老奴一会儿便随大小姐一同去见那位小厉王妃,既然她已经到了泉水郡,就应该与其他封地王妃那般,尽快进入帝都,为陛下侍疾。”
这还是齐王过世时候的一项圣令,那时候皇帝陛下因为服用过量丹药,性命一度垂危。
可是时间都过了这么久,垂垂老矣的陛下,竟然又慢悠悠的好了。
但是各地王妃早已经到了帝都,这千里迢迢的路程又远,动不动就走好几个月的,比比皆是。
所以能到帝都的王妃,全都留了下来,其实大家不说,内心也隐隐有所担忧。
如果她们刚刚离开帝都到达自己的封地,结果皇帝殡天,那她们不是又得过来?
当然这种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口的。
但大家都这样认为。
既然花锦也是王妃,还是正妃,那凭什么她跟别的王妃不一样?
王嬷嬷一席话,算是给了王兰莫大的力量,她当即振作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第二天,随着王嬷嬷一起去拜见花锦。
花锦不在客栈。
站在王府侍卫面前,等待通报的王兰与王嬷嬷一脸的愕然。
王兰不信,侧身看着王嬷嬷,对侍卫说,
“这位是从帝都来的嬷嬷,娘娘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明明知道帝都来了人,长公主派的大理寺少卿也来了,花锦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客栈?
王府侍卫垂目,一脸面无表情,
“娘娘去了哪里,怎是你配过问的?若是娘娘想见你们,自然会召见你们,若是不想见,你来了也只配干等着。”
“你!”
王兰被这无礼的侍卫给气的头发昏。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多走一会儿路,便会觉得头重脚轻,压根儿站不稳脚。
还好,她的身边有王嬷嬷将她扶住。
只听王嬷嬷怒声道:
“好嚣张的侍卫,你可知道老身是什么人,又是谁派来的?竟敢这般对老身说话。”
站在客栈门口的侍卫不说话,只是身子一动不动,似乎一尊雕像,谁都抬不走,也懒得多费半句口舌。
王嬷嬷被气的有点儿狠,良好的教养又不允许她同别的寻常嬷嬷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无法,也只能和王兰回到隔壁去。
周太守府里,正在宴请大理寺少卿的周扶公,听闻小厮悄声回禀,说夫人与宫里头的那位王嬷嬷并未见到小厉王妃。
周扶公的眼珠一转,便刻意说道:
“这隔壁住着的小厉王妃也真是奇怪,一个妇道人家罢了,却对咱们这些帝都来的人,充满了敌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毕月郡主即将嫁给小厉王的关系。”
本来,大理寺少卿来到泉水郡,为的就是调查毕月郡主的失踪。
究竟是真失踪,还是假失踪,如果是假失踪的话,大理寺少卿又应该如何做,才能配合好毕月郡主将这台戏唱下去。
在这个消息闭塞的环境里,这是一件没有调查明白,就所有人都会搞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所以周扶公决定将错就错,不将话说清楚,刻意引导大理寺少卿,也刻意夸大花锦对帝都权贵们的仇恨。
只有大理寺少卿真的相信了,这个局,才做的逼真。
果然,大理寺少卿面色凝重,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封海清仔细的问了周扶公几个问题,皆证明了花锦怀恨在心,很有可能与山贼勾结,将毕月郡主给掳走。
于是第二日,封海清便递了拜帖,想要求见花锦,探探花锦的口风。
花锦临了要出门,压根儿就不想见封海清,
“无非就是往本妃身上泼脏水,将毕月郡主的失踪,安在本妃头上罢了。”
“帝都这些人能有什么新鲜的手段?”
她懒得与这些官吏虚与逶迤,这些人实在是太消耗她的时间与精力。
有这些时间,她发展民生,多搞点钱不香吗?
跟在花锦身后的四个丫头,抿唇笑而不语,跟在王妃的身后,出了客栈的大门。
这几日户部、工部的尚书没少找小厉王妃,都是为了最新押送到帝都附近的那几千帝军。
这些帝军都被卸了甲,脚上还戴上了镣铐,以帝军的血性......他们根本就没有血性。
所以以帝军的尿性,想跑是不可能的,甚至一路上不知有多温顺。
这几千人被押解到帝都来,自然不可能让周扶公和大帝都大理寺的人知道。
因而这些人全都被安排在了都城的外面。
距离都城不远,但也不是大理寺少卿与周扶公能够接触得到的地方。
花锦今日正是出城要去这个关押俘虏的营地。
她刚走出客栈大门,就见封海清和周扶公齐齐跪在客栈大门外头。
见她走出来,两人同时磕头,
“娘娘请留步,娘娘,下官有要事。”
“娘娘,娘娘~~”
花锦的脚步都没停留,直接从两个人面前走了过去。
这两人跪在地上,用膝盖走着要去追花锦,却是被冲上来厉王府侍卫,甩着鞭子一顿赶。
待吴天的儿子吴大郎替王妃娘娘牵来骏马,眼看着花锦即将上马,周扶公一声大喊,
“娘娘,娘娘乃小厉王正妃,怎可做出如此粗俗无礼的举动?”
这话可真是大胆的很,花锦当下顿住,手握马鞍,回头看向周扶公。
她吩咐吴大郎,
“去把这狗东西给本妃拎过来。”
吴大郎比起进神策军童子营之前,已经大了许多,虽然依旧是个少年模样儿,但他那力气,可不是周扶公这等弱鸡可以抗衡的。
他当即走过去,单手拎起周扶公的后衣领,将周扶公这狗东西,给拖到了花锦的面前。
花锦一马鞭甩过去,直接打在周扶公的脸上,将他的脸抽出了一条血痕。
一声惨叫,从周扶公的嘴里吐出来,他整个人歪倒在一边,吓的远处跪着的大理寺少卿一动不动。
小厉王妃的随行队伍里,北地兵部尚书束尧不由得“嗤”笑一声,小声对纪勒说,
“真,真,真是,软软,软蛋......来的。”
纪勒点头,帝都的官,与北地的官儿,那真是不能比。
北地的官即便跪着,那也得有自己的风纪,否则会被扣仪容仪表奖。
前方的花锦,又拿着马鞭抽了周扶公好几下,将周扶公浑身都抽得血淋淋的。
突然,前方扑了出来一个人,正是王兰,她趴在周扶公的身上,一脸泪汪汪的抬头,看着花锦,
“娘娘,娘娘您为何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殴打帝都官员?”
这是一个王妃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别说当街鞭打帝都官员了,身为贵眷,便是骑马弯刀,那都是一件很不雅观的事。
便是这般,会被整个帝都贵族圈耻笑。
花锦惊诧的看着王兰,指着王兰护着周扶公的姿态,用一种看癌症晚期患者的眼神,看着王兰,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居然还护着这个男人?你是脑子进水了?”
她就不明白了,周扶公把王兰打成那样儿,花锦打周扶公,王兰居然还冲出来护着?
这是什么心态?有毛病吗?
王兰哽咽着,一副花锦是外人,她和周扶公是一家人的姿态,充满了控诉的看着花锦,
“娘娘,您鞭打的是妾身的丈夫,妾身丈夫并未行差踏错一步,却惹得娘娘这般对待,娘娘,您是王妃,也不能不讲个法度不是。”
“好啊,伶牙俐齿的,倒是将这份强势,都用在了你这个家暴男的身上,本妃真觉得你死不足惜。”
难得啊。
花锦自穿越到了这个朝代来,没多久就成了厉云卿的王妃。
她还真没被人这么气过。
王兰是第一个让她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了的人。
“来人!”
花锦指着下方这一对男女,让武大郎给她搬来一张椅子。
她坐下,对周扶公说,
“本妃记得上回就同你说过,本妃不是王兰,不是你可以随意指摘的人,这话显然你是没有听进去的,怎么?想要女人听你的安排?一个侯盼一个王兰还不够,还想本妃也任你打骂不是?”
周扶公从地上赶紧跪起来,浑身疼的要命,可也不敢顶撞花锦。
他跪在地上,额头磕着地面,唯唯诺诺道:
“娘娘,下官自任泉水郡太守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并无丝毫过失,并不知是如何惹得娘娘不喜,请娘娘示下。”
这话是当着封海清的面说的,意思就是坐实了,花锦对帝都的仇恨。
花锦也不含糊,一鞭子扫过去,
“你想给本妃下套儿,那你也得掂量掂量,本妃是不是那么容易上套的人,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诬赖本妃把毕月郡主怎么样了呗,你自己做的好事,赖在本妃身上,实在是恶心。”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王兰哭喊着扑上来,不顾安危,抓紧了花锦手中的马鞭。
一旁的王嬷嬷也冲过来,指着花锦气道:
“王妃也好大的胆子,你到底只是一个封地王妃,如何敢殴打帝都下放太守。”
“本妃不光打他,本妃还连你们三个一起打!”
花锦火大的不行,从王兰手里抽出马鞭来,朝着王嬷嬷、王兰和周太守一顿抽。
那周太守也是个无用的东西,直接往王兰和王嬷嬷的身后躲。
他这是在拿两个女人当盾,自个儿那么胖的身子,竟一点儿都不知道羞耻,更不知担当为何物。
但花锦也不是在气这个,她气王兰和王嬷嬷这袒护的态度。
这些古代的女子,被教养的完全歪到了姥姥家去。
而花锦这样的“凶残”,吓的帝都大理寺少卿封海清直哆嗦。
他哪里料到,这个小厉王妃竟然这样彪悍。
果然是在北地这种偏穰野蛮之地待久了,行事作风竟无帝都女子半点婉约温顺。
若是帝都女子被人污蔑,不说别的,自个儿倒先羞愧的撞墙跳河了,哪里会如花锦这般,只将周扶公、王兰与王嬷嬷抽打个半死。
然而这些话,封海清又不敢当着花锦的面说出来。
他跪在地上,一个屁都不敢放。
花锦打了周扶公三人一顿,越看王兰,越是怒其不争,只收了鞭子,道:
“传本妃令,周扶公以下犯上,按北地律法,罢太守职,原地流放,家中奴仆一律重拟户籍,原地遣散。”
顿了顿,花锦又指着王兰和王嬷嬷,
“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随她们死活,不必管。”
在北地律法中,并无株连九族一说,无论犯再重的罪,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周扶公这种以下犯上被罢官的,就只是罢他一个人的官,原地流放,家资充公,那就是个普通的百姓,什么都没有了。
封海清一愣,急忙跪着上前,磕头,
“娘娘,您是北地的王妃,如何,如何能罢免朝廷委派的太守?这不符合礼制。”
这时候,北地兵部尚书束尧一把将纪勒给推了出去。
纪勒回头看了束尧一眼,理了理身上被弄出了折子的官袍,文质彬彬的对封海清拱手,
“封大人,来,请你与本官辩一辩,我们北地的王妃,如何不能罢免你们帝都的官了?”
“这泉水郡都城的守军,如今是小厉王妃治下,这都城的孤儿寡母,如今是小厉王妃在照管,这泉水郡封地之主死的一个都不剩下,我们小厉王妃乃宗室命妇,如何就不能罢免一个小小的郡太守了?”
“为官不仁,这厉家的天下,厉家的媳妇还治不的了?”
“说来,有些人窃了位置,一窃便是几十年,只差把这天下的正主儿一家赶尽杀绝,如今这泉水郡到底该听谁的,来,封大人,不若我们好生的掰扯掰扯。”
说来说去,纪勒就只差把厉云卿乃皇室正统血脉这一说,给放在了嘴边。
吓的封海清一句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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