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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水郡的天要变了。
驸马爷坐在城主府的花厅里,微微抬眸,看着首座上的花锦。
他清隽斯文的神情里透着一丝撩人。
任是怎样跋扈的女子,见了他这般斯文俊秀的书生,也不由得会放柔了身段。
但花锦不为所动。
驸马爷看着花锦,对上的也只是她那一张带着淡淡不屑神情的秾丽容颜。
其实,驸马爷看明白了,花锦将整个城主府清空,全都换上厉王府的人,并不是别的原因。
不是因为毕业郡主闯入城主府,看门小厮不作为的原因,也不是在这城主府里,她住的不舒心。
更不是她看到城主府里的那些下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她觉得心烦。
而是花锦要将城主府彻底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免得帝都的权贵混进来对她不利。
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驸马爷不在意花锦把长孙庆俊都赶出了城主府这等小事。
他连自己的女儿被花锦如此欺辱,也不在意,怎么可能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傀儡城主?
更何况长孙庆俊这个傀儡城主还不是他立的,而是他的妻子长公主的傀儡城主。
从某一方面来说驸马爷的利益,实际上花锦的利益是一致的。
他是想要反了天,重振夫纲,找回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与自信。
花锦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以免帝都权贵们对加害于她。
这段日子,帝都的权贵每晚都来刺杀花锦,其中自然少不了长公主的热闹。
驸马爷都看在眼里。
他在心中,将他与花锦都归为一类人,同样是独立于世,对身周一切都充满了不满,以及想要反抗压在身上的这些威胁,还有轻视。
是的,驸马爷身为一个男人,竟在妻之下,见着自己的妻子,还要弯腰行礼,天下读书人也不知替他惋惜,甚至嘲笑了他多少回。
花锦也是一样,帝都的贵妇们,都称呼花锦为北地庶妃,仿佛在她们的印象中,北地是一个茹毛饮血,不通礼教的可怕地方。
于是连带着花锦这人,也是不懂礼数,不知上流社会人情世故的。
听得驸马爷一番剖心之论,花锦顿时笑了起来,她坐在首座上,对驸马爷说,
“你们这对夫妻可真是有意思,一个要捉拿本妃,一个要放了本妃,那行吧,本妃就在这里坐着,哪里也不去,看着你们唱戏就行。”
驸马爷摇着折扇,笑抿着唇,不再说话。
而他迟迟不动兵拿下花锦,终于引起了长公主的极大不满。
便是在长公主写第二封信,斥责驸马爷不作为时,驸马爷开始明目张胆的不再理会长公主。
甚至他还明目张胆的开始挑衅帝都权贵们的权威,直接将囤积在铃水郡都城内外的五万民兵中的一万,拉到了帝都的城门口。
这样整个帝都的权贵们都慌了,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操作,难道驸马爷也开始学孙国工造起反来了吗?
帝都的风向日渐紧绷,长公主跟疯了似的,一日几封信的送给驸马爷。
她骄傲跋扈了一辈子,除了皇权外,她便是站在最巅峰处。
却是没想到,一直隐居在她背后的驸马爷,竟然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这是要把长公主给气死。
驸马爷心硬如铁,无论长公主给他去多少封信,他既有反意,就已经做好了今日夫妻反目的准备。
不过几天时间,帝都紧急调动帝军,共五万人之多,与城外驸马爷的兵马成对峙之势。
一场仗,一触即发。
很快,驸马爷也走了
这夫妻两个先胶着,铃水郡里,没有人再来管花锦的闲事。
如今,她爱在铃水郡里怎么样,便怎么样了?
城主府彻底的成为了厉王府,只差换个牌子而已。
铃水郡都城里,距离城主府三条巷子外,长孙庆俊正在房中和师爷说话,
“也不知帝都消息如何?长公主与驸马爷到底夫妻一场,他们俩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师爷闻言,冷笑一声不说话。
驸马爷此行究竟能有几分胜算?师爷并不知情,他笑的是长孙庆俊太过于天真。
寻常人家或许讲个“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皇家的夫妻,一旦闹崩,便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长孙庆俊还在感慨,门被敲响。
是厉王府的侍卫敲门,说是王妃娘娘差他们来拿折子的。
“什么折子?”
长孙庆俊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不知道厉王府的侍卫说的是些什么?
他身后的师爷急忙上前,拱手问道:
“娘娘可有说错吗?这铃水郡的折子素来只有城主能看,娘娘到底是北地王妃,如何能看我们铃水郡的庶务?”
外头站着的厉王府侍卫笑道:
“娘娘也是无聊,原先在泉水郡时,娘娘是每日都要看折子的。”
“但近来厉王府治下风调雨顺,庶务也有六部照管着,寻常出不了大乱子,因而娘娘想看折子的瘾犯了,便叫弟兄几个来找城主取铃水郡的折子来看。”
长孙庆俊和师爷互相对视一眼,十分客气的推辞。
厉王府的侍卫们直接冷了脸,
“有什么顾忌,城主大人尽可说出来,小人亲自去回了娘娘便是,咱们是来取折子的,今日折子必须得取回去,才算是完成了咱们的差事。”
这话的意思,十分的强硬,让长孙庆俊和师爷同时无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的这厉王府里的侍卫说话,都是这般的蛮横无理。
果真是从北地那种蛮郡里来的。
这时候厉王府侍卫已经进了屋子,直奔长孙庆俊的书桌,来取书桌上的折子。
长孙庆俊要怒,被师爷一把扯住,两人看着一共进了好几名侍卫,其中一名侍卫,看起来像是个领头的,他大声交代道:
“不要将折子弄丢一本,这庶务上的事情息息相关,丢了一本折子可就不全了。”
师爷示意长孙庆俊后退,不要出头,他上前去,厉声喝斥道:
“你们如何能这般行事?住手,快点住手......”
但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名厉王府侍卫便“唰”的一声,抽出刀来,直接挡在师爷面前。
厉王府侍卫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师爷,那意思不言而喻,师爷若是胆敢再往前走一步,便是血溅当场的局面。
他们这些厉王府的侍卫,可不是帝都贵人们府上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所以,花锦这哪里是派人来取折子?
这分明是在抢折子看吧!
长孙庆俊和师爷,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王府的侍卫,将这屋子里的所有折子全部搬空。
他们俩是遇上土匪了。
又听厉王府的侍卫们说,
“娘娘吩咐了,从此以后,这铃水郡里的所有折子,就不必送到长孙城主这里来了”
“娘娘说了,长孙城主照管了铃水郡这么多年,也是劳苦功高,听说长孙城主的身子不太好,娘娘希望长孙城主今后能好生的将养着身子,这些繁琐的庶务,娘娘可以替城主操心。”
说完,这些厉王府的侍卫头也不回,搬着折子就跑了。
长孙庆俊的脸啊,惨白惨白的,一脸生不如死的对师爷说,
“这可怎么办?咱们这个铃水郡已经被那一个妖妃给彻彻底底的掌控在了手中,长公主那边又迟迟没有示下,这让本官怎么办?”
“天爷啊,以后可怎么跟长公主交代?”
师爷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听长孙庆俊这样一说,师爷便是哼了一声,说道:
“驸马爷去了帝都,想来长公主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不知他们会有什么协商,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别着急,那妖妃越是跋扈,咱们越是要忍辱负重,待驸马爷登上皇位,再来问罪那妖妃不迟。”
这话说完没有两天的时间,花锦接到了一封信,邀请她到城外风波亭一叙。
银发的尊贵女子,容颜迭丽,手中捏着信,坐在房中的罗汉榻上,问送信进来的吴天,
“可看到是谁送来的信?”
吴天低声的说,
“是一个孩子,咱们的侍卫已经将他拿下,从他的嘴里听说,让他来送信的是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身上还有一股子脂粉香气。”
“声音尖细的男人?还有脂粉香......”
花锦疑惑的侧头,看向厉云卿,
“这是什么人?王爷知道吗?”
厉云卿笑着说道:
“声音尖细,身上又有脂粉香气,必然是宫里的太监了。”
民间的孩子没见过什么贵人,只要衣裳干净不臭,便觉得气息清新。
而帝都的贵人爱熏香,伺候贵人的太监们,自然也会带上熏香气息。
这熏香的香味,便被民间的孩子误以为是脂粉气。
花锦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那是太子的人,还是长公主的人?”
与她一同坐在罗汉榻上,挤在花锦身边坐着的厉云卿,面上带着笑,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目前最头痛的,应该是这两人没错。”
帝都的人都活的精明,长公主飞扬跋护了这么多年,一直当驸马爷是她的私有财产,从未曾想过,驸马爷也会有带兵堵了帝都城门的那一天。
估计这几日驸马爷脱离了长公主的控制,长公主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太明白。
长公主那边,正陷入兵荒马乱之中,分不出神来找花锦。
而太子,是那个即将继承皇位的人,帝军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几万的帝军几十年没有打过仗,前段时间还被厉云卿灭了三万。
帝军士气低落,能挡的住驸马爷的民兵才怪。
驸马爷展露出他的野心,最直观的就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因而目前急得火上墙的,应当是太子。
厉云卿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花锦,花锦便是笑了起来,
“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矜贵着呢,竟然迂尊降贵的,约我这北地庶妃一叙,好啊,我去会会这人。”
花锦去见了这人,她到城外风波亭的时候,太子并没有来,来的人是太子妃。
这位太子妃,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用幕笠遮着面,身周全都是伺候着她的丫头婆子。
远处,还有一堆的东宫侍卫。
而与这位太子妃比起来,花锦的这张只大不小。
虽然花锦身周只有四个丫头伺候着,但是花颈带的侍卫竟然有两百人人之多。
与花锦这阵仗比起来,太子妃的仪驾,那都算是小的了。
见花锦从轿子中袅袅挪挪地走下来,头戴幕笠的太子妃,脸上有着很明显的不愉神色,她坐在风波亭中,对花锦阴阳怪气的说,
“早就听说小厉王妃非同凡响,如今一看果然也是如此,咱们帝都可没有哪位贵眷能比得上小厉王妃这仪仗的。”
顿了顿,这位太子妃看向花锦身上的鲛月纱,又说道:
“也不知小厉王的侍卫,有没有小厉王妃这样的多,小厉王妃可当真不输你们家王爷呢。”
说起来,这皇亲国戚命妇之首,应当算是太子妃了。
毕竟她可是将来的国母。
可是她这未来的国母与花锦比起来,无论是是侍卫的仪仗,还是周身的穿戴,都不如花锦。
看花锦一身的鲛月纱,便是身着黑色,也是十分璀璨动人。
行走间更是光彩夺目。
而太子妃呢,她虽然是太子妃,可是太子妻妾众多,挥霍无度。
这几年自厉云卿去往北地之后,东宫的收入缩水至曾经的十分之一不止。
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的人,怎么能够忍受的了一朝节衣索食的生活?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说的便是这样如今的东宫。
但即便是在东宫最鼎盛时,太子妃也不曾穿过鲛月纱做的衣裳。
整个帝都能配得上穿鲛月纱的人,就只有当今皇后娘娘。
因为整个帝都的皇宫里,总共也没有几匹鲛月纱的料子。
都说物以稀为贵,鲛月纱自然只能配得上最尊贵的人。
因而今日太子妃见花锦这一身的鲛月纱,心里难免冒酸水,说话间便也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甚至,她定睛一看,连花锦身边伺候的四个丫头,也是一人一身的鲛月纱。
这!这等挥霍,教太子妃又气,又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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