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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觉自己现在羞愤得要死,她浑身全都是与新皇欢爱之后的痕迹,面对满朝文官,还有不少文官曾经是东宫的簇拥。
她只能伸手托过床上的锦被,将自己全身裹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只叫人心烦意乱。
驸马~哦,不是,现在应该叫他做新皇了,在满朝文官的盯视下,新皇冲着太子妃怒吼,
“给朕滚出去,滚出去,来人,把她给朕弄出去。”
门外守着的大小太监,立即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将裹着被子的太子妃抬起,就往乾清宫外走。
太子妃被抬着,嘴里还在喊着没脸见人了要去死。
但现在也没有人有这个耐心搭理她。
老太监一面走,一面埋怨着小太监,
“不是说送给陛下的,是个瘦马吗?怎么变成了她?”
他说话时,那语气里的口吻,充满了埋怨与轻视。
而昨晚那个面生的小太监,早已经不见了,现在与老太监一同抬着太子妃的,是老太监的干儿子。
小太监也是一脸的百口莫辩,
“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太子妃呀,父亲,咱们该不是被人算计了吧?”
此事肯定有鬼,但搞这个鬼的究竟是谁没有人知道。
说起来这座皇宫,如今就宛若一个大筛子似的,但凡对旧朝皇帝有着那么一丝忠心的,全都跟着旧朝的皇帝与太子,去了避暑山庄。
能留下来的,也不见得是对新皇有多少期望。
关键是,如今的天景国朝堂里就只有文官而没有武官,这是因为,但凡武官,都已经被旧朝的皇帝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
都说满朝文武,满朝文武的,如今能用的却就只有文官。
因为太子妃的出现,新皇的登基大典,又被蒙上了一层淫秽,霍乱纲常的阴影,满朝官员自不会当着新皇的面乱嚼舌根,见面都只用一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互相交流着这件事情。
而就在登基大典时,新皇才知道,他昨天晚上和长公主说了那么一大通的话,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
到了今天早上的时候,那些文官来到乾清宫外面,就是想要告诉他,长公主已经跑掉了。
“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贱人给朕找回来。”
“她怎么能走?她怎么能丢下朕一个人走掉?她可是朕的结发妻子!!!”
仓促的登基大典过后,新皇在尚书房里大发脾气,这跟他设想的登基大典不一样。
在他的登基大典上,长公主会出现宣读禅让皇位的圣旨,他的登基名正言顺,从此后,整个天景国百废待兴,即将迎来举世明君。
可是现在呢,就是因为长公主的逃走,现在千头万绪,所有的事情都没了一个章程,首先他这皇位就来的不正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皇位是从厉氏手中夺来的。
从此往后,除非他彻底的掌控天下学子,及言官手中的笔,否则他就是乱臣贼子,他霍乱了朝纲。
还有那个太子妃,到现在新皇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睡过之后随便封个美人,才人什么的都可以,但他是旧朝的太子妃。
而且那么多官员都看到了,他和旧朝太子妃赤身裸体的待在一张龙床上,若是将这旧朝的太子妃杀了,也有为他明君的作风。
可若是不杀这旧朝的太子妃,他又背上了一个没了纲常的罪名。
就这么着,新皇登基之后,什么事情都没做,整天的就为了这些事情烦。
此时的避暑山庄,原本正搂着侧妃在沉睡的太子,突然睁开了双眼,他浑浊的眼中绽放出了一抹精光。
屋子里,太子悄悄地披衣而起,来到了屋子外面,吩咐守在屋外的侍卫,
“通知皇姐,孤已经派了太子妃去游说小厉王妃,让小厉王妃领兵攻打帝都,让皇姐伺机行事,不要感情用事,找准机会杀了驸马。”
“必要时候,小厉王妃也不可留下性命。”
侍卫应声而去,留下太子静静的站在屋檐下看,看着帝都的方向。
身为一国太子,他当然不会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色欲熏心,但是现在在他的身边,又不知有多少驸马的人,便是他的皇姐长公主,都被驸马控制了起来。
他如今的处境可是艰难异常。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他与他的皇姐长公主就越应该齐心协力,共同铲除驸马与厉云卿。
新皇暂时登基无所谓,他们得忍,得仔细筹谋。
最好是让花锦这个妖孽,与驸马互相撕咬,等时机成熟,筹谋妥当后,太子便可领着他的一众妻妾回到帝都去继承大统。
然而侍卫去了没多久又转身回来,太子刚要问,便见侍卫身后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人。
太子大惊失色,问道:
“皇姐,你如何来了?”
此时的长公主不应该在帝都吗?
据说今日是驸马的登基大典,太子还想着,只等那个乱臣贼子登基大典过后。
小厉王妃会领着三十万大军前去帝都,将他的皇位夺回来。
过程中,长公主先杀驸马爷,再杀小厉王妃。
太子的计划很周全,只要花锦将驸马的民兵打下来,太子便可顺利回去。
那个时候长公主已经将小厉王妃杀了,于是太子正好回去接收小厉王妃手里的那三十万护城军。
最后,太子再以厉氏皇帝的名义,给厉云卿下旨,随便以什么名义,只要能让厉云卿从北地回来。
只等厉云卿从北地回到帝都,太子便可用手中的三十万护城军,将厉云卿杀死在帝都城内。
这一层一层的谋算,太子都已经设想好了。
他机关算尽,进却是没料到,长公主竟然不在帝都,反而出现在了避暑山庄......
长公主摇摇头,显得很严肃,
“帝都出事了,太子妃......”
她斟酌着,将太子妃被新皇玷污了的事情说了。
太子面色顿时铁青,站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长公主有些担心他,上前两步,伸手碰了碰太子的胳膊,
“太子,你没事吧?”
“别碰孤!”
太子大吼一声,手臂一晃,将长公主的手甩开。
因为力气太大,甚至将长公主丢在了地上。
长公主诧异的看着这个太子,他竟然对她动手?
他们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如今,他不仅同她动了手,还一脸仇恨的看着她?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前一瞬,还特意让人传信,让长公主忍辱负重的太子,这一瞬便将所有的仇恨与埋怨,都倾注到了长公主的身上。
他大声的喊着,
“如果不是你养虎为患,孤与父皇也不会躲到这避暑山庄来,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就像当年,若非你的首肯,父皇也不会立继后王氏,孤也不会过得这样忐忑难安!”
这些都算了,这些都算了,他可是太子啊,长公主的驸马,怎么能玷污他的太子妃?
这是对他妥妥的羞辱!
“还有絮絮,如果当年你肯替孤争取,絮絮就不会嫁给厉王,她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死!”
太子声嘶力竭,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气,一时间,将所有的陈年旧事都翻扯了出来。
而这些,全都是他和长公主这对姐弟之间,这么多年彼此都秘而不宣的事。
他们姐弟利益一致,却又有许多的龌龊,导致了彼此看似同心协力,内里也是颇多怨怼。
这一刻,太子全都痛斥了出来。
对,他其实对自己的长姐,怨气很大。
长公主缓缓的站起身来,她垂目,看着面前情绪崩溃的太子,眼底充满了苍凉。
“你就是个罪人,你是厉氏的罪人,如果没有你的纵容,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皇帝了。”
太子痛斥着,开始口不择言。
没办法,虽然他并不宠爱太子妃,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新皇给的这等羞辱。
而太子说的每一件事,长公主都做过,并且以自身利益出发,以她和太子的皇位出发,做的极为坦荡。
亲自操刀,不留余地。
当年太子其实爱的是王家旁支的女儿王絮,是长公主认为王絮的身份匹配不上太子,于是设计让王絮嫁给了当年的厉王,成为厉王妃。
最后生下了厉云卿。
当今陛下要立继后时,其实很在乎长公主的意见,是长公主认为要同王家打好关系,认为继后可立。
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公主从利益出发,是她主导了一切。
可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太子还少说了一样。”
长公主站在清冷的夜里,形单影只的看着太子,
“本宫为了充盈东宫与长公主府用度,在毕月还小时,便决定牺牲她一生的幸福,让她入主厉王府。”
尽管结局不尽人意,可这一件事,也应当算在里面。
只说起这一件,太子便颓然了下来。
他抱着头,坐在了屋檐下,在他的长姐面前,显得十分痛苦与无能,
“现在还能怎么办?他连孤的太子妃都能凌辱,看样子,他一点儿都不顾忌我们了。”
“孤是派了太子妃去铃水郡找小厉王妃的,可是小厉王妃没去帝都,反而是太子妃去了......那个淫妇,为何不自戕?偏留这般羞辱给孤。”
太子妃自戕,都比今日这般羞辱要强,至少还能突显了厉氏皇族的些许气节。
没错,对于皇室来说,气节这东西很重要,士可杀不可辱啊。
站在太子身后的长公主,一脸面无表情,
“看样子太子妃与本宫都指望不上,想要拿回这厉氏的江山,还得太子亲自出马,不若太子亲自去铃水郡,请那位小厉王妃一趟。”
原本坐在屋檐下的太子,突然站起身来,回身,用手指着长公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将孤的江山,拱手让给厉云卿那个毛头小儿吗?”
“皇姐你可不要忘了,是你我联手,将厉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全部推上了断头台。”
这是太子不敢去铃水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怕自己到了铃水郡之后,被厉王府的人抓起来直接给杀了。
所以太子才唆使自己的太子妃,去找小厉王妃进入帝都杀新皇。
如今兜兜转转,太子妃不中用,长公主又离开了帝都,事情与责任又回到了太子身上,要让太子去铃水军。
这是要送太子去死啊。
长公主冷冷的看着太子,她问,
“若非如此。我们如何使唤的动小厉王妃手里的三十万大军?你当真以为你的太子妃,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帝都皇宫里吗?”
这件事不是长公主做的,也不是太子授意的,那么当今天下,还有谁敢这么算计厉氏皇族?
说是那个刚刚登基的新皇,想要给太子一点下马威,那大可不必。
长公主了解自己的驸马,这个男人爱惜自己的名声,比爱惜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怎么可能在登基大典举行的前一晚,给自己背负上一个没了纲常的名声?
所以做这件事情的人,要么就是厉云卿,要么就是花锦。
但不管是不是花锦和厉云卿,现在唯一可以拯救厉氏江山的,就只有花锦手中的这三十万大军。
长公主又劝道:
“太子也可好好的想一想,时间再拖下去,诛杀叛贼的最好时间便过去了。”
“我们要利用这位小厉王妃,自然要给予她一些诚意才是。”
太子亲临,便是最好的诚意。
正在太子犹豫不决时,避暑山庄的侍卫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大声喊道:
“太子殿下,长公主殿下不好了,皇上,晕过去了,皇上又晕过去了......”
这皇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一旦皇帝掉了气,帝都的新皇便是这天晋国唯一的皇帝,到时候太子的皇位更加夺不回来。
无奈之下,太子只能下定决心,
“好,孤去,孤去就是了。”
避暑山庄里人心浮动,长公主垂下了眼眸,掩饰住眼底深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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