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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从小儿就是个懂事儿的孩子,长大了也是个孝顺贴心的女儿,平时如果工作不忙的话,她都会回家帮母亲的忙。白灵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白杰正在读高中,妹妹白珊是个在演艺圈跑龙套的演员,他的父亲不务正业,一家人的生计,全靠她的母亲谢婉怡这个小吃摊维持。家境困难的白灵,盼望早一点儿转正,那么她就可以挣工资养家,可以让母亲少辛苦一些。
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时候,白灵就已经掌握了很多干家务的技巧,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事都做的极好。白家的三个孩子之中,似乎只有她继承了母亲的勤劳善良与心灵手巧。
“白灵,听说你在公安局上班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给你妈妈帮忙?”
“哦,刘伯,今天领导安排我休息!”
“怎么样?在单位上班还习惯吧?”
“挺好的,领导和同事们对我都很好!”
“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电影明星都卓卓有余,干吗去当警察?危险不说,这也挣不了多少钱啊!”
那些老顾客大多是街坊邻居,跟白灵一家都很熟悉,对白灵选择当警察这件事有些惋惜和不以为然。
白灵一边手脚麻利的干活儿,一边微笑回答说道:“我喜欢当警察!”
包子蒸熟之后,白灵揭开笼盖,一边将包子递给客人,一边收钱,打发了一拨又一拨客人之后,白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才松了口气。她的母亲谢婉怡走到女儿身边,撩起女儿额前的长发,看到白灵额头的伤痕,吃惊的问道:“灵儿,刚才我都没看出来,你怎么受伤了?快让妈妈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说完慌忙上下打量着白灵。
白灵连忙阻止说道:“妈,就是一点儿皮外伤,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
谢婉怡皱眉问道:“这刚上班怎么就受伤了?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白灵笑着说道:“前两天执行任务,不小心蹭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根本不碍事!”
谢婉怡叹了口气,一脸忧虑的说道:“你从小就想当警察,这一点妈妈也不能拦着你。但是你到底是个女孩子,就算当警察也不能当刑警啊!刑警一天到晚对付的都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实在是太危险了。公安局不是也有内勤吗?你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说说,给你调换个岗位?要不妈妈这一天总是心惊肉跳,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全啊!”
“妈妈,你放心吧,我是警校全优生毕业,一定能够胜任工作,能够对付的了那些坏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的!”白灵微笑着安慰自己的母亲。
“整天舞刀弄枪的,就算是没有大的危险,那也不敢保证不受伤啊?万一划伤了脸,将来怎么嫁人啊?灵儿,听妈妈的话,赶快跟你们领导说说,让他们给你调个内勤岗位,不要当刑警了。要是你不好意思说,我去找你们领导……”
天下的母亲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唠叨,尤其是涉及到儿女人身安全或者婚姻问题时,更是免不了多说几句。
白灵完全能够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关爱,但是让她遵循母亲的意思放弃刑警这个岗位,无论如何她是舍不得的。
“我饿!我要吃包子!”
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谢婉怡和白灵母女闻声扭头一看,发现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白胡子老头儿站在摊子前面。那老头儿一边喊饿,一边掀开笼屉去抓那刚刚蒸熟的包子。
“老人家等一等!”白灵连忙伸手,一把抓住了那老头儿的手腕。
那老头儿望着白灵,噘着嘴大声抗议说道:“我饿,我要吃包子,你干吗抓我的手?”
白灵连忙回答说道:“老人家,这笼屉里的包子刚刚蒸熟,太热了,你这么抓会把手烫伤的!”
谢婉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头儿,发现老头儿身材挺高,但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堆垒,全身上下黑乎乎脏兮兮的,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看对方的神态,好像是心智有些问题。她连忙对白灵说道:“灵儿,快扶着老人家坐下,给老人家拿一笼包子!”
白灵答应一声,从衣兜里取出自己的一条手帕,用清水打湿之后,帮老头儿擦了擦脸,又把两只手擦干净,这才扶着老头儿坐下。小吃摊旁边摆着两张桌子,由于附近的居民都是买早点回家吃,所以桌子一般也用不上。
这时候,又有一拨客人走了过来。他们走到近前,扫了一眼那老头儿,捂着鼻子问谢婉怡说道:“唉,大妹子,这老头儿哪来的?”“大姐,这老头儿子脏死了,你怎么让他做到这儿啊?这一股臭气闻到鼻子里,我们这早点还吃得下吗?”
谢婉怡微笑回答说道:“这老人家看起来心智并不健全,或许从家里走失了也说不定,看他的样子,实在是饿极了,我给他一笼包子让他垫垫肚子,回头儿让我女儿送他到警察局,看看能不能帮他找到亲人!”
一个身材胖胖、长着一双绿豆眼的中年男子说道:“谢大姐,这年头儿啊,别这么好心,小心被人给讹上或者骗了。现在连扶老人过马路这种事都没人敢做了,你还敢给一个陌生的老头儿包子吃?万一他一不留神噎死了,那你可惹了大麻烦了!”
“是啊是啊,现在碰瓷的骗人的多得是,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不给骗子骗人的机会!”另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附和说道。
白灵端了一笼包子放在桌上,给老头儿取了一个碟子、一双筷子,往碟子里倒了一些醋,耐心的教老人吃包子,以免对方烫伤。听到众人的议论,这小警花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转身对众人说道:“伯伯、叔叔、阿姨,现在社会上虽然确实有一些不好的现象,但是毕竟是个别的,主流还是好的。再说我是警察,要是碰到什么骗子之类的,正好顺手抓了送回局里去!”
那些人听白灵如此一说,也就不再多嘴多舌了。由于白灵母女收留了一个脏老头儿,很多客人嫌脏,本来打算买包子,现在都转到别的摊子上去买其他早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