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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回吗?”陆乾道。
“大哥,方公子有重要的事要去忙,方公子,你和大哥回去吧,我和小野就不去赶集了,也没什么需要买的。”陆禾知晓方临宁的心思,开口道。
“陆姑娘,还是一起去吧,如今我在书院作活能挣不少钱,而且今日多亏了你的告知,我才基本确认了陆乾的身份,这是件喜事,我们正好也去吃顿好的庆祝一番。”方临宁道。
“方公子,这……”
“陆姑娘,莫要再推脱,李大哥他是去地里干活吗,把他也喊回来一道去吧。”方临宁道。
陆禾闻言,便也没再推辞,不过没去喊李盛,对方是去其他村子做帮工,不方便回来。
“那便待会儿给李大哥带些吃的回来。”方临宁道。
方临宁和陆家三人上了马车,以不算慢的速度往镇上赶。
而等到了镇上,几人又第一时间去了万宝当铺。
“几位,是要当东西还是要买饰品?”当铺老板看到有人来了,热情招呼道,又在瞧到陆乾后,神色稍顿,随后满脸惊喜的看着陆乾道:“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熟,难不成是终于攒够钱来赎你那半枚玉佩了?”
“玉佩,对玉佩,宁宁,我的玉佩,玉佩不见了,找不到了……”陆乾像是被老板的话唤醒了记忆,却又想不起来,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
“陆乾,没事,你别急,玉佩在这儿。”方临宁忙安抚道,又冲老板道:“老板,那半枚玉佩麻烦拿出来吧。”
“好嘞,公子稍等。”老板说完,朝柜台内喊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位伙计就端着一个木匣走了出来。
“公子,玉佩就在这里面。”老板将木匣递给方临宁道。
后者面色淡定的接过,但若是仔细去瞧,便能发现他那修长匀称的双手是微微颤抖的。
“陆乾,”方临宁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打开它,玉佩在里面。”
陆乾自是听话的,直接扭转扣眼,将木匣打开,方临宁的心跳快得厉害,像是要涌出来似的,但在瞧到那枚再眼熟不过的玉佩后,缓缓趋于平静。
“宁宁!这就是我的玉佩,找到了!”陆乾开心道。
“找到了便好。”方临宁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他不愿在其他人面前太过失态,但视线一刻都不愿移开的望着陆乾。
方临宁此刻无比感激上天让他出海遇到海啸,让他穿越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从而让他和陆乾再度重逢。
直到一旁的陆禾出声问道:“老板,不知这枚玉佩要赎回需要多少银子?”
“这玉几年前典当之时价格是八十两,这如今我也不跟你们多要,以此为底再加上八两,凑个吉利数得了。”老板一脸吃了大亏地心痛道,实则是这半枚玉佩玉质确实不错,只可惜只是残缺的半枚,他挂出去好久都没人收,好不容易这人又要赎回,可不能砸自己手里。
“八十八两!你这是抢钱啊!”陆野忍不住惊呼道,他打出生就还没听说过这么多银子,简直不敢想象。
“老板,你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们一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陆禾道。
“我这确实没朝你们多要,实在不能再少了。”
“老板,”陆禾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方临宁朝她摆了摆手。
“陆姑娘,无事,八十八两便八十八两。”这枚玉佩在他眼中已是无价,“老板,不知可否宽限两个时辰,八十多两毕竟不是小数目,容我去筹备一番。”方临宁道。
“当然可以,但公子可要说话算话,不要言而无信。”老板道,“不过,这玉佩我可得暂时收回,等你带来了钱,咱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板说着就要去拿陆乾手里的玉佩,却被后者躲开了,陆乾不满地道:“这是我的。”
“你这小哥,你们还没付钱,东西自然还是属于我万宝当铺,快些还回来。”
“宁宁,我的,不给他。”
方临宁见状,抬手将自己脖颈处挂着的那半枚摘了下来,递过去道:“老板,我这半枚与之材质一模一样,可否作为抵押,等筹完钱便过来交换。”
老板接过方临宁的那半枚,一眼瞧出正是陆乾那枚的另外一半,“不错,确实是同一枚一分为二,也可。”
方临宁筹银子用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他本打算朝齐月明、赵琉和柳行舟几人都借些钱的,不过他回书院去找齐月明时,碰巧凌承和徐决徐犹二人也都在,徐犹直接拍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
因此那一炷香的时间多半都是花费在折返的路上。
赎回玉佩后,方临宁便和陆家姐弟一起逛了逛集市,买了好些东西,有吃食用具还有布料,本想直接买新衣服的,但被陆禾极力阻止了,她说她可以自己做,做出来不比这些成衣铺里的差。
而等逛完集市,方临宁几人一起去了玉春楼,吃了顿不错的饭菜。
赵琉大约是忙着研究菜品,没时间过来,就让小二送了道盐水鸭,附带一壶几乎不醉人的桃花笑,方临宁和陆乾因着高兴都喝了几杯。
陆禾和陆野吃饱喝足后就搭同村的牛车回了村里,当然给李盛也带着打包好的饭食。
而方临宁和陆乾则回了书院,哪知正碰上凌承齐月明几人在月下独酌,看到方临宁,热情道:“临宁兄,你那玉佩赎回来了?”
“对,还要多谢徐犹兄的相助,那钱我改日一定尽快相还。”方临宁道。
“哎呀,临宁,你跟他不必客气,能否让我们瞧瞧你那玉佩什么模样,我是着实好奇究竟怎么能让遇到老虎都泰然自若的临宁那般紧张在意。”凌承开口道。
“只是普通玉佩罢了。”方临宁道:“但它于我,意义非凡。”
语罢,便将藏在衣领下的玉佩拿了出来。
凌承几人打量了一番道:“材质不错,但也绝非上上品,不过重在此物本身之意,临宁,你可要收好,以后莫要再当了,若有需要钱的地方来找……”凌承话锋一转,手中的纸扇指向徐决徐犹二人:“他俩就成,他俩贼有钱,别跟他们客气。”
徐决并无什么反应,而徐犹闻言轻笑一声:“随时欢迎,咦,这陆乾脖颈间也戴着一条和临宁相似的编绳,难道也带着一枚同样的半玉?”
“对!我和宁宁的玉一样!”陆乾听懂了,甚至没等方临宁发话,就直接将自己的玉拿了出来,炫耀似的道:“和宁宁的一样哦,还可以拼在一起。”
一时间,周围几人表情各异,尤其在瞧到陆乾那枚和方临宁这枚确实如前者所言是由一枚玉佩分割而成,齐月明的脸色逐渐难看,而凌承一时也不知说什么。
唯独徐犹的笑声更甚,“今日临宁自逢喜事,不如我们一起举杯,以示恭贺。”
众人无异,方临宁自然也不好推脱,或者说他确实生逢天大的喜事,喝一杯就喝一杯,不过他没让陆乾再喝,怕对方难受,而等喝完一杯后,方临宁便和陆乾回了房间。
屋门被关上,方临宁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了醉意,脑袋有些发晕,步伐也有些踉跄,差点儿撞到桌子。
“宁宁,小心。”陆乾飞快将人扶住。
方临宁抓着陆乾的胳膊直起身,望向面前之人,视线在对方的脸上一遍一遍的描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又一声一声的喊着对方的名字:“陆乾,陆乾,陆乾……”
“宁宁,我在,怎么了?”陆乾不明白方临宁为什么一直喊自己,但还是一一应答道。
直到方临宁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哑,眼眶逐渐发红,琥珀色的眼眸中滑出一颗颗泪珠,陆乾有些慌了,“宁宁,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你不舒服,生病了吗?我们去看大夫!”
“陆乾,我没事,我只是开心,开心得流泪。”方临宁将欲要拉着他去找大夫的人拦住:“陆乾,你别动,让我抱抱你。”
“好,我不动,宁宁,你愿意抱多久都可以。”陆乾乖巧道。
“陆乾,”
“陆乾,”
“陆乾……”
“宁宁,我在。”
“陆乾,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我每日都能梦到你,可梦一醒你就不见了,后来,连梦里也见不到你了。”
“宁宁,我也想你的,一直想,我不会不见的,我就在这里,宁宁在哪儿我在哪儿。”尽管陆乾不理解方临宁话中含义,却还是直白的回应道,他只知若一刻见不到对方,心中便不开心,想立刻见到对方,这应当就是想念吧。
“宁宁,你别哭了好不好,特别高兴也别哭了,你现在眼睛红红的,都要肿起来了。”陆乾还是不想看到方临宁哭,看到对方哭,自己心里便没来由的难受,“开心就应当笑才对,不是吗?”
“好,我听乾乾的,不哭了,要笑。”方临宁说着,胡乱抬手去擦脸上的泪珠,但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尝试了几下,却并未擦净。
“宁宁,你别动,我帮你。”陆乾道,而后便用指腹将方临宁脸上的泪水仔仔细细地一一擦掉,直到余下最后一滴吊在唇角处。
“陆乾,没了是吗?”方临宁见面前之人停止了动作,于是问道。
“还有,有一颗。”陆乾盯着那滴泪珠,入目的却是方临宁那殷红的唇瓣,鬼使神差的,他微微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