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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见老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的郁气更盛。
他冷哼一声,直接让下人将老三给找来,他不好直接管教三儿媳,儿子他却是训斥得的。
陈大寻过来的时候,陈云右正在房中温习功课。
正坐在廊檐下理菜的宋喜乐笑着问道:“公爹这会子寻相公不知所为何事?”
陈大只低眉顺眼的道了一句,“不知!”
一副很是疏离的模样,并不想将老爷生气一事提前透露给两人。
陈云右从房中出来,先是宽慰妻子道:“你且安心,我先过去看看!”说罢,抬脚便出了院子。
宋喜乐心中清楚,今日自己救治了陈族长,怕不是公爹要责问丈夫。
原文中基本上没提过这个陈族长,她之所以有印象。
还是陈明远在考完县试后,陈族长便死了,而族长的头衔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陈老爷子头上!
今日自己出手救治了陈族长,陈族长应是性命无虞,这对于陈老爷子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如宋喜乐猜测的一样。
陈云右走到堂屋的时候,便见到面色不虞的陈老爷子。
“爹,您找儿子?”
陈义很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你也要管管你的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往旁人家乱窜像什么样子?
“她是嫌外头的风言风语还不够多,还是怎么的?就不能安分在家里待着?”
陈云右听父亲如此说自己的妻子,也是冷了脸。
他维护道:“喜乐并未满村乱窜,出门洗衣也是娘吩咐的,她现在身上还有伤,我心里自是更愿意她留在家里!”
陈义被儿子不痛不痒的话给噎住。
合着他不挑明的说,这小子就跟他装糊涂,顾左右而言其他。
陈义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他也不兜圈子,直言道:
“以后莫要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生病了城中没有医馆吗?没有大夫吗?需要她一个妇人抛头露面的诊治?”
“你是一个读书人,这些于你 又是什么好名声?”
陈义如此说,在这个男尊女卑、妻为夫纲的朝代本是司空见惯的纲常伦理。
嫁了人的女子就是要在家中相夫教子。
他想以此告诫儿子,他是一读书人 ,将来可是要走仕途的。
莫要让旁人说闲话,让自己的妻子给外男看病,这事传扬出去,会很好听?
陈义打着为儿子前程考虑的说法,希望儿子能够管教儿媳,莫要再去给陈族长看病。
可陈云右能不知道父亲的心理吗?
他在这个家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情以及爱护。
这个时候来与自己说什么为了他好,陈云右只觉得可笑。
他的妻嫁给他本就是受了委屈的,他如何还会限制她的自由?
他的妻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不但不会阻止,还要无条件的支持她。
心中打定主意,陈云右颇为难的道:“爹,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只是治病救人的事情也不能怪喜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人都求到了家里,我们总不好拒绝!”
“亦或是下回再有人求上门,我们就说爹娘不允诺出门,如此喜乐倒是不必去趟浑水!”
陈老爷子直接被儿子的话气的个仰倒,这话能这么回吗?
他可是还想在村中当族长的,儿子这么回话,旁人听了怕不是要骂他不近人情,那他平日里苦心经营的名声不就没了!
陈老爷子怒道:“你果真要与我唱反调?”
陈云右委屈的道:“爹,这话是从何说起,就像您说的,我自是不愿意让喜乐抛头露面的。”
“可我也是个读书人,若是他们求到我面前了,人命关天的时候了,我总要个理由拒绝不是?否则儿子若是传出个刻薄寡恩的名声,这仕途还如何走?”
陈云右这是将难题推给了他陈义。
你既是不想要喜乐帮村人看病,那你自己想个理由出来。
旁人若是求到喜乐面前,我们该去还是要去的。
坏人你让我们做,坏名声你还想要我们夫妻背?
天地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陈义自是知道这件事,若是没有一个好的推拒理由,他是阻止不了的!
随着三儿媳妇会医术的事情,在村中传扬开,村中那些家境贫寒的人家,若是真的生了病,怕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求到家里来!
他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那般反对。
毕竟儿媳妇医治好村中的人,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对他更有益。
可偏偏,这两人要去救治那老货。
他可还等着他快点死,接受西溪村的族长之位呢!
可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理由,拒绝求上门的村人。
若是他真这般做了,他往日辛苦经营的形象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他不甘心!
却又无可奈何。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又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输了,在没有寻到好的借口的时候,他阻止不了他们。
陈老爷子黑着脸道:“你先回去吧!”
陈云右恭敬的拜别过后,这才垂首退去。
陈老爷子看着老三离去的背影,目光不由幽深起来。
从前他从来没有仔细留意过,这个默不作声,毫无存在感的儿子,
他似今天才意识到,他这个从来默默接受一切的儿子似乎不一样了。
他学会了推诿,学会了逢场作戏。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那丫头嫁入家中开始!
陈老爷子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当初他没有应承下这一场婚事。
今日是不是便不会有如此多闹心的事情。
堂屋中的谈话,刘氏在屋子中听的一清二楚,她在老伴找来老三谈话前独自回了卧室。
她就是要让老头子清楚,老三并不是如他表面看到的那般好掌控,如今算是被她说着了吧!
刘氏心中很是畅快,她恨不能两人就此一事彻底闹开才好。
如此才更符合她的利益。
另一边,陈云右回到小院的时候,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虽然推诿了父亲的要求,可是他的心头到底还是担忧喜乐在家中的处境。
这个家从来就没有她们夫妻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