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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疼宠的感觉,是每个小孩子都无法拒绝的吧!
追追的大眼睛里满是羡慕,小小声又接了一句:“盛叔叔好好哦。”
江晚摸了摸追追,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所羡慕的父亲,其实就是你的父亲, 你无需羡慕别人。
但,这话在唇边辗转几次,都无法说出口。
那边,盛庭枭起身,朝着追追走来,伸手很自然的从江晚手里抱走了追追,跟抱一个大号玩具一样。
追追惊呼一声,“叔叔!”
盛庭枭说了一句他最近最常说的话,“你想要什么?”
江晚听到这句话都会敏感了。
追追很乖巧的拒绝了,“叔叔,我什么不想要啦!”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他一直都有记着的。
但是江晚眼看着盛庭枭又准备干脆什么都买下总有喜欢的东西的架势,立刻说道:“追追喜欢那个水晶球!嗯!就是这个!正在拍卖的那个!”
追追看向了妈咪,后者给他递了个眼神。
追追虽然不懂妈咪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叔叔,我喜欢这个水晶球。”
盛庭枭看了过去,拍卖师正介绍着那个漂亮的水晶球。
“路易时期纯手工制造的水晶球,镶嵌了一百颗碎钻,里面的雪花也是钻石碎片制造,闪亮,精致,属于难得的精品……起拍价格,五百万。”
听到拍卖师的话,江晚恨不得立刻帮刚刚的话收回去!
那个水晶球不配这个价格!
但盛庭枭却反应更快的开始举牌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他以一千二百万,拍了一个破水晶球。
今晚,盛少斥巨资哄老婆孩子开心的事已经传开了。
整个拍卖会结束,每个人都收货了一件藏品。
小铃铛的画,追追的水晶球,年年的一座小岛,对,年年要了一个小岛的所有权。
最后,还有江晚的花瓶。
唯独盛庭枭自己什么都没有买。
她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 。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一家五口离开了包厢。
这时,因为拍卖会结束,客人都陆陆续续走了, vip的通道是单独的,不需要和人群中拥挤。
他们刚走出去,就和熟人碰上了。
皮埃尔充满了嫉妒的说道:“今晚盛总真是大手笔啊!让我嫉妒!”
盛庭枭淡淡的说道:“前段时间买下的矿洞亏了?”
皮埃尔的脸色一僵,被戳中了痛处,果断的不提这事,道:“介绍你一个朋友,这位是杜新会,杜教授,是国际一流的药学专家。”
站在皮埃尔身旁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带着眼镜,笑容可掬,“您好,盛总。”
盛庭枭还未开口,就感觉到了手被猛地握紧了。
这是江晚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
还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的划了划。
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盛庭枭的眼眸微沉,握了握她的小手,将那调皮写字的手指给按住了,视线看向了杜教授。
“你好,杜教授。”
“久仰大名,盛总,我听皮埃尔说,您最近有意向投资医学领域,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好,找个时间。”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便错身走了。
在擦肩而过时,江晚身上那阵淡淡的馨香味传到了杜教授的鼻间,他嗅了嗅,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直至人离开,才收回了视线。
皮埃尔看着他们远去,道:“Lee的老婆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把Lee给吃的死死的!”
杜教授装作无意间说道:“盛总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名义上是不是我不知道,但心里地位肯定堪比妻子了,当年他说过,如果特意带来见我了,那就只能是妻子。”
皮埃尔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我没想到,这人长相一般啊,估计是人格魅力吧。”
作为一个外貌协会会长,皮埃尔是不能理解的。
反倒是杜教授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我觉得长得不错。味道很好闻。”
“嗯?”
“没什么。”
走远了后,盛庭枭忽然伸手揽住了江晚的腰肢,低声道:“是他吗?”
江晚嗯了一声,“很像,但是感觉完全不同。”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在卫生间的时候,对方妥妥的就是杀手的气息,此刻却成了学者。
若不是她很确定自己看见了,恐怕也无法肯定。
然而,盛庭枭的眼神却沉了下来,道:“记住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见他突然严肃了,江晚也不安了,“怎么了?”
“最近海上不太平,是我疏忽了,我会让让人盯着那个人。”
三句话,不同的意思。
江晚没有追问,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们回到了套房,盛庭枭安排了保镖日夜守着房门,而自己还有事要处理,比如,那个男人的资料,还有皮埃尔。
他交代盛影:“你亲自看守,别让他们出任何事,等我回来。”
“老板放心。”
盛影是盛庭枭最信任的手下,把老婆孩子交给他守着,他很放心,便匆匆的离开,尽量早去早回。
房里,江晚给三个小家伙讲故事,哄他们睡觉。
等故事讲完了,他们的呼吸声也平静了,一张张小脸睡得很安详。
她忍不住看了他们很久。
尤其是小铃铛和年年。
她离开他们这么多年,思念成疾,却连见面相认都不行,她只能压着心疼的情绪,在他们睡着时,释放。
她伸出手,触碰着小铃铛和年年的小脸,无声的开口:“对不起,原谅妈咪。”
她给他们盖好被子,关上了灯,带上了门。
套房很大,中间是公用的客厅,侧边是几个房间,她的房间在盛庭枭的房间隔壁,有一面大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海面。
她走进房间,准备洗澡,路过玻璃时,却顿住了。
她看见玻璃的边缘处有一个浅浅的手掌印。
当她凑近,看清楚了手掌印时,瞳孔紧缩,一阵危机感袭来,正要大喊门外的保镖,一只匕首从身后伸出,抵在她的脖子上。
“嘘,小姐,你最好不要叫出声,我不想对你太粗鲁。”
陌生的声音夹杂一丝笑意,从身后响起。
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身后的男人深深的嗅了嗅,发出了喟叹:“嗯,就是你了,偷窥的小老鼠,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