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醋海生波

丫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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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锥缓缓旋转著,巨大的磁力将它托在固定的轨道中,沿著一环外径三公里的圆形轨道,以一圈需十五分钟的速度运行著,看来雄伟又极其灵巧。

    圆锥一到达定点,高奇心念一动,累积已久的能量突然爆发出来,整个人就像是一颗炮弹般冲了出去,聚集的力量将他迅速推离地面,完全脱离了一般物理的常轨,按照他的速度来判断,他肯定会直接撞击上圆锥。

    高奇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就像是被用一个大弹弓由地面弹射上去,他也不晓得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他想阻止但是却又不晓得如何停止,霎时有点手忙脚乱。

    二总管首尾相接的跟在高奇后面,本来她是想如果高奇在半路力竭时她可以推他一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飞过头了,这大出二总管的意料之外。

    刚才高奇推向邓富昌那一拳,怎么逃的过在道场内二总管灵敏的耳目,所以她对高奇的估计已经不算低,但是高奇真是让她有些摸不清底细。

    就在高奇偏离航道要撞上圆锥壁之前,二总管一把抓住高奇的衣领,两人身形突然停顿了一下,硬生生九十度转向,向著入口门户横移,穿进孔中。

    高奇惊魂未定有些尴尬的向二总管说:“谢谢婆婆。”

    二总管眼中闪过异光,没有多说什么,转头踏上阶梯。

    高奇抚抚胸口,他还以为会撞个七荤八素,看来他体内这东西还真不好控制。

    二总管带著高奇往上走,这楼梯是镂空在圆锥外,沿著圆锥体外围蜿蜒而上,楼梯一侧就只有空气,望出去所有的东西都变的好小,底下的道场成为一个黑点,旁边是一朵朵雾气聚集成的云。

    两人走上圆锥顶,眼前是一栋相当雅致的二楼式建筑门口,门前还栽种些不知名的花草,看来欣欣向荣、娇嫩翠绿,两人高的绿竹成排在一旁随风微晃,还用小小的篱笆围了起来,一条古朴的红砖小径点缀的铺在门前,充满著巧思,可以想见主人崇尚自然的心境。

    这圆锥顶上是一片平坦,尽是一些花花草草,宽广的很,充满绿意。

    二总管脸色稍微平缓,对高奇说:“高同学,我家少爷和孙少爷在里面等你,你自己说话可得小心一点。”

    二总管心中仍然有些疑虑,但是他越看越觉得高奇这没一点骄纵气息的孩子顺眼,忍不住出**代了几句。

    高奇真诚的谢道:“谢谢二总管,我会小心的。”

    二总管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道:“进去吧。”

    高奇跨进庭院之中,缓步走进大门。

    高奇穿过一个小型的庭园走道,跨进厅堂门槛,主厅中两侧各摆著几张椅子,沙胆和另一个不知名的中年男子各坐一旁,而主位上则坐著一个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长者。

    霜白的短发一根根竖立在头上,脸上带著一些风霜刻画的痕迹,颚下还蓄著一把白色的漂亮胡子,眼睛略为下垂的,亘直的鼻梁上还有著一道略白的伤痕,配上厚实的嘴唇,这样的五官实在并非好看,但是整体却透著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戏剧化的调和了五官,让他整个人有一种逼人的气势。他高大的身子斜倚在主位上,眼光炙炙的直逼著高奇。

    沙胆见高奇进来,对他说:“高奇,来见见水氏企业的龙头大老,雄据西半球航运业的钜子,手掌联邦交通命脉的地下司令,水旭日。”

    水旭日脸色和悦的笑道:“沙大哥,你这话说的有些言过于实吧!”

    高奇恭敬的说:“水总裁你好。”

    沙胆接著脸色略为不悦的介绍一旁的中年男子道:“这是水家现在实权掌舵者,也是水家道场的负责人,水时彦场主。”

    高奇对坐在另一旁的中年男子拱手道:“水场主你好。”

    水时彦只是拿著一双利眼瞄了他一下,事实上,从高奇踏进这厅子他就没正眼瞧过高奇,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水时彦是个精瘦的俊秀男子,手脚修长看来相当灵巧,剑眉下是双相当漂亮的眼睛和水天月略有相同之处,虽然懒洋洋的坐在躺椅上,但是整个人却给人有种豹子般蓄势待发强大力量的感受。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高奇忽然想到如果刚才邓富昌使的那一招拳式,从这双手上打出必然会有更惊人的局面。

    高奇功力虽然远逊这些特级高手,但是因为体内内能是所有练武人都想达到的先天秘境,所以眼光特别锐利,当他见到一个人,便能从他周身透出的一些微小讯息,或是精气神的整体表现,判断此人擅长何种类型的能力及他的功力深浅程度,自然而然的能够将整个局势把握清楚。这对一般人而言是需要相当时日的训练,但是对高奇而言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种反应,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

    沙胆一拍椅子,语气稍重对著水旭日道:“旭日老弟,今天我沙胆来,并不是为了来讨什么人情,事实上这事直接关系到现在联邦的安定,考虑到你们六大世家今时今日,都是联邦的重要支柱,各自掌握著联邦的重要实权,并相互抗衡著。一旦这情况开始变化,首先受到冲击的必定会是一般的民众,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事上出个力,使这件事情能平安的落幕。”

    水时彦懒洋洋道:“沙老,你说的未免太过于严重了吧!对我们水家而言,以和为贵是最先考虑的指标,水家之所以能在联邦建立起如此庞大的事业团队,最主要的因素就是我们并不倾向任何一种势力,不直接参与联邦的政策。虽然我们对这所谓联邦武学之起源没甚么占据的野心,但是也没必要为此得罪其他当权的势力,伤了彼此的和气。”

    沙胆鼻子哼一声,回道:“我知道水家与南区关系相当密切,戴蒙的儿子更是水时彦你的好友,但是你可别忘了,联邦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不但东半球圣土组织纷乱不停,政府单位更是极端注意南区的动向,在这个诡异的局面中若这部乾元密本处理的不好,联邦势力平衡的状况一旦打破,恐怕对水家的商业前景而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一直保持缄默的水旭日开口道:“好了!这件事情并不如表面的单纯,这乾元密本早在联邦创立之初就是联邦政府的高度机密,这也表示联邦绝不会依正常的管道来解决这件事。就算是用水家的名义护送这密本,也不能完全担保联邦方面会欣然接受这种安排,但是~”

    沙胆不耐烦的说:“但是甚么,送或不送一句话,要不我沙胆拼著这身老骨头自己送高奇上去!”

    水时彦嗤道:“那就再好不过。”

    水旭日责道:“时彦!”转头续向沙胆道:“沙老哥脾气还是那么冲,好吧!就凭你沙胆一句话,我水旭日奉陪到底。”

    水时彦眉头紧皱说:“但是爸爸”

    水旭日抬手道:“时彦,这件事情不管于公于私,我们水家既然是联邦的一份子,就有这个责任使联邦安定平稳,虽然会得罪不少人,但是该做的就不能逃避。你去安排一下吧!”

    水时彦回道:“是的!”转身走出厅门。

    水旭日转向站在一的高奇温和说道:“你就是高奇吧!嗯~沙老哥眼光确实不错,不简单,你走上前一点。”

    高奇依言走到水旭日的跟前,水旭日仔细观察后,惊讶的对高奇说:“小朋友,你今年几岁!”

    高奇回道:“我过了今年第三个火燃月就满二十了。”

    水旭日一双粗糙的手搭上高奇的胸前,一会才啧啧称奇的躺回椅子上,沉思不已。

    沙胆见水旭日老半天不发一语,不禁扯大嗓门的叫道:“水老头,怎样了,别闷不吭声的。”

    水旭日摸了把他那雪白的胡子,说道:“沙老哥,你确实没看错,这小朋友体内的内能确实已经从后天转为先天境界,只是还相当微弱,令人纳闷的是居然无法分辨出它的等级。”

    练武者练武修练都有个顺序,当体内内能经数十年精练后达到化境,在一个未知的契机下由后天转为先天,从此踏上另一种锻炼的层次,玄妙异常。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确实有著这种奇妙境界,但是一般人修练内能都依著绿蓝红紫四种等级,依序渐进,虽然并非等极高者即可修成先天境地,但依经验来说应当有红级以上的内能才可能转化。

    却从来没见过像高奇如此年轻,几乎一开始就是在先天境地中成长,真是叫人难以致信。

    沙胆得意洋洋道:“对吧!我就说不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水旭日对高奇问道:“小朋友,你是否有经历过甚么奇妙的遭遇,或有什么另辟蹊径的特殊修练法吗?”

    高奇见水旭日问起,便直接将他那夜的奇怪遭遇,对两人讲述。

    沙胆和水旭日闻言,先是愕然,然后两人相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笑到眼角都流出泪来,高奇也不晓得两个人在笑甚么,只是奇怪的瞧着两人。

    水旭日笑着对沙胆说:“你明白吗?”

    沙胆摇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可怜那些几百年来一直想悟通这本书的人,如果他们知道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回事,不晓得还敢不敢尝试?”

    高奇疑惑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我现在的状况有关吗?”

    沙胆笑说:“傻小子,你还真是好运,居然给你误打误撞的,在乾元密本中找出一条路来。千百年以来,联邦技研院一直不断在这方面做研究的工程,但是一直找不出这些文字的意义,原来还有这种解法啊!”水旭日道:“高小朋友,你知道何谓先天?练武者穷极一生,为的就是打开那道外界与自身体内宝库的门户,一但打开,不但可以自在的使用外界无穷无尽的力量,结合自身与外界那种奇异的状态,使能量自动循环不休,让行卧举止都成为修行,而这种难以致信的境界却在你的体内达成了。”

    高奇讶道:“那么,乾元密本中所记载的修行法门就是可以打开体内的门户,成就先天境地喽!”

    沙胆深吸了口气,叹道:“如果真有那么简单,那联邦每一个人都能轻易达到这种境地了。傻小子你是运气好,体内能量还未成形凝固,所以当那外界的压力抽出你体内能量时,没连你的五脏六腑一同抽了出来,何况先天秘境玄之又玄,说不定差了点甚么东西就会功亏一箦,让你爆体而亡,所以我才说你这傻小子真***好运道!”

    水旭日抓著他的白胡须道:“沙胆说的对,这种奇妙的境地到底会对人产生甚么作用,还没人知道,而且就算那些人夺到了这本宝书,悟通了其中玄机,可是,究竟有几个人敢散去修得不易的内能,去尝试这种虚无飘渺的境地呢!高小朋友你所找出的路径,只是教你如何打开这扇门,后来如何应用与精修,恐怕都还是个谜。这件事最好还是去问对这本书研究至深的人。”

    沙胆惊讶的问道:“水老弟,你说的是什么人。”

    水旭日躺回椅上道:“联邦,拥有这乾元密本最久研究最深入的,就是圣域中的那几个老家伙了,如果他们不清楚这事的始末,恐怕联邦也没人能解高小弟的疑问。”

    沙胆色变道:“你是指‘圣域元老’,那几个老家伙还活著?”

    水旭日露出凝重神色,沉声道:“这谁也不敢确定,早在半联邦纪元前(约三百五十年前),他们就隐居圣域,就连历届新皇和长老会也没有再亲眼见过他们。不过,这些元老功入化境,神秘莫测,说不定会有一两个人还活著也说不定。”

    沙胆皱眉道:“这些元老如果今时今日还活著,那不成了老妖怪了。”

    高奇听的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沙爷爷,你们所说的圣域元老是什么人,在联邦体制中,我记得没有这名词的存在啊?”

    沙胆脸色古怪道:“少年仔,你不知道在很早以前,有著一群辅佐新皇的秘密部队,这些人是在联邦体制之外,负责保护及教导新皇武学,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在新皇七世的大归还事件后,这群秘密部队就失去了他的目的,开始隐居幕后,自元老会建立后,部分人加入长老团,而不愿再多管世事仅存的几名精锐就向当任新皇辞行,进入圣域中,至今已超过三百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存活著。”

    高奇叹道:“哇!联邦有纪录可查最长寿的人瑞,是两百二十五岁,如果这些人真的还活著,他们绝对可刷新联邦纪录了。”

    沙胆哼一声道:“那也要有人还撑著一口气才行。”

    水旭日道:“高小朋友,这本乾元密本你好好保存,虽不确定这些元老是否存活,但是他们一定有留下关于这方面的蛛丝马迹,只要新皇点头,你就可以到圣域中寻找关于你体质变化的线索。”

    水旭日看了看沙胆道:“沙老哥,我想高奇这段时间还是留在水家,以免联邦所派出的人员去骚扰你们。高小朋友,我同意沙胆对这事的看法,当这本书交回新皇手中时,对所有有野心的人而言,价值性就大大降低,对你而言也是比较安全的做法。后天,有一班船运送货物至“新康城”船长是我相当信任的手下,你就搭这艘船以技能竞赛为由,到新康城下船,到时自然有水家的人保护你,但是你要记得,这件事情绝不能外泄,知情者也只限于这几个人,知道吗?”

    高奇回道:“我知道了。”

    沙胆道:“小子,一路上可得小心一点,虽然有水家保护在安全上还算稳当,应该不会有人敢老虎嘴上拔毛,但是人心难测,小心为上策。好了,我和水老头还有点事要聊聊,你先出去吧!”

    水旭日讶道说:“沙老哥,那么多年了,你还跟我计较那些陈年旧事,你真是。”说完他摸了摸鼻上的伤痕。

    高奇知道两人年轻时一定有一段不凡的遭遇,可惜他不能听,耸耸肩走出厅堂。

    高奇从一开始误打误撞到现在,总算是初步的明白了他现在体内的转变,但是因为每个人的状况皆不相同,虽然沙胆和水旭日同时也是登上先天境界的特级高手,但是他们却是依循最基础的路一路稳扎稳打而来,对这种前所未闻的修练方式,也没有办法提供什么给高奇作参考,一切都还要靠高其他自己摸索。

    也是因为这样高奇才能够不拘泥于一般武学常规,创出属于他的独特武学。

    高奇边走边咀嚼沙胆与水旭日的说法,其实他觉得两位先进的**不一定百分之百正确,如果能够找到开启门户汲取体内自然宝藏,教科书中有提到一切神通变化将尽在其中,不需再加以外求,当初写下这本书的作者一定有种特殊的方法才能够开启自身宝库去应用它,只是要如何做呢!

    高奇站在门外望着外边一片空旷,又开始发呆起来。

    “喂!你在想甚么?”

    高奇吓一跳,抬头一看眼前一亮,站在面前的是换了一套鹅黄色便服的水天月,衣服上还印著知名联邦设计师的签名,洗的褪色的牛仔裤下是一双小巧的凉鞋,水天月那双嫩白的脚丫子,露出修剪整齐的指头。刚才在主馆前看到的是英风飒飒的俏模样,现在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居家感受,身上还带点洁净的洗发精的味道。

    高奇打趣道:“哎!你换衣服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一下子就换好了,有甚么事吗?”

    水天月笑艳如花说道:“我不是说要带你到处逛逛吗?你忘啦!”

    高奇看看身上还背著的背包道:“现在?”

    水天月笑道:“难道还得挑日子啊?你跟我爷爷说完话了吧!那”

    话还没说完,脚底下就传来公孙尚凯的呼唤声。

    “天月小姐你在哪里?”

    水天月压低声音,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拉著高奇,悄悄地对他说:“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小声点,别给那家伙发现了。”

    拉著高奇往另一边的围墙拱门走去。

    高奇不禁有些脸热,虽说不是没被女孩子拉过手,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让像水天月这样如娇蕊般的青春少女主动牵手,高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著,手腕上传来水天月微热的体温,高奇好似有些飘飘然,让水天月拉著他左拐右弯的走屋后另一边的通道。

    水天月带著高奇穿过一道造型优美的圆形拱门,来到一个相当开阔的庭园,水天月才放开高奇,笑着对高奇说:“这里是水家‘镶玉园’,是由爷爷亲自设计,请来联邦有名的建筑行家一砖一瓦建构而成,听说是仿照前朝皇室中的庭园楼阁设计而来,在联邦可是非常有名的哦!”高奇抬眼一看,宽阔的园林造景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植满荷花的人造湖上一道弯弯的红色小桥,横卧在古朴可爱的观景亭和湖岸之间和湖面上的红色倒影相映成趣,随风摇摆的岸边杨柳轻点湖水。

    涓涓细流从湖中慢慢的环绕著水上一栋两楼高的建筑物流动,两侧的围墙旁种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亭林小径曲折延伸至远方,风吹花动传来一阵阵氤氲的淡淡花香,让人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飘然感受。

    此处亭林设计自成一格,虽然高奇并不清楚这种相间交替的建构手法有何名堂,但是处于局外人的眼光看来只觉得景中有景,将小空间中错落的交替影子和现实交叠的迷幻感受产生一种空旷的错觉感。

    高奇和水天月踏著保持良好的林间小径,穿过几丛花团锦簇的布景小道,走到位于其中的两栋建筑物前,恍然发现原来水流并非直接流经建筑,而是利用视觉的错觉让建筑物恍若建筑在水中央一般。

    其实两座红杉木所建的小楼是倚水而居,将阳台巧妙地倚在水面上,引来的湖水则经过楼前假山造景成瀑布小溪,整体看来两座小楼在湖面粼粼的光线反射下就像两个倚水而卧的窈窕少女轻轻掬取著湖水。

    令人难以想像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距离地面有数千公尺的高空之中,说她是联邦的空中楼阁也不为过。

    水天月对高奇说:“如何,漂亮吧!”

    高奇赞叹道:“老实说,我虽然并不是很懂得这种建筑的手法窍门,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这布景者的用心,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浑然一体的自然感受,点出其中巧思绝艺,水总裁真是多才多艺,令人佩服至极。”

    水天月得意的说:“是啊,在联邦和雷家的‘邀月馆’及赫连家的‘霓裳楼’并称为三大园林奇景,连联邦许多园艺名家到我们镶玉园来参观时都赞不绝口呢!

    在楼上往外看,春夏秋冬四季景致各有巧妙不同,晴雨时阴更是别有一番不同的风味,连这花草都是由世界各处移植来的,各有专人培植灌养呢!”

    高奇叹道:“像这般的顶级景致,恐怕也要像水家这样的独门大户才有可能造成,大概也要几年的培育才有可能将这来自不同气候地区的奇花异草养殖在此吧!”

    水天月道:“你说的不错,在这里每一区的土壤温度调节都和其生长地相当类似,从一开始建造到竣工也整整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呢!来吧,我们到楼上看看。”

    水天月带著高奇进到用纯木头建造而成的小楼,这水家老爷子好像特别钟爱这种仿古式的建筑手法,举目见到的都是这些风格独特的建筑物。

    沿著楼梯走上二楼,二楼上是一个开阔的厅子,随性的摆了几张桌椅,当然也是酸木制成的,两面有著虚掩的窗户,阳台外更是摆了几张躺椅,栏杆外湖水反射的光闪动著。

    高奇踏上阳台,探头望去除了楼下湖光景致外,放眼隐隐约约可看到远远的城市外宗扬河滚动的河水,另一面则是地势较高的丘陵,利用景物修饰将人工化的城市巧妙的掩住,使人有身在纯自然环境的感觉,圆锥缓缓移动,可以将四面八方的美景映入眼帘之中。

    高奇叹道:“好美!这里到底有多大啊?”

    水天月说:“这圆顶是联邦磁力建筑师‘薄长衍’的精心力作,这圆顶共七千四百平方尺,建筑物一共七座分布在各角落,据估算圆顶共重近千万斤,所使用的磁力核心足可承受这圆顶的重量,并使它在固定轨道上运转不休。建筑分布呈现前宽后窄的四方形,前面是前厅,西侧是浩瀚楼与图书阁,东侧则是水家人居住的地方,后面呢是一个复合式的院落,主要就是包围著这镶玉园,你可要小心一点,如果一不小心可会被这回廊走道,弄得不知方向呢!”

    高奇说:“那东面有一个好像被树丛包围的地方,是做甚么用的?”高奇指著在东南角一个树丛特别浓厚的地方问。

    水天月说:“那是水家的禁地,平常只有我爷爷或我爹会进去,我也不晓得是甚么地方,听说啊,晚上有时还有光源会散出。”

    高奇说:“这么神秘,你难道没有偷偷进去看看?”

    水天月吐吐小舌头说道:“有啊!小的时候曾想偷偷想进去看过,可是刚进去就被逮住了,还被罚跪在道场一天一夜呢!如果不是我妈妈求情可能还会更惨呢!”

    高奇眉头微皱,思考道:“这样啊,紫光说不定是甚么宝物呢?”

    水天月眼睛一转,手一摊道:“大概吧!~对了!爷爷找你有甚么事?”

    高奇略一迟疑,水总裁说这事必须保密,所以他敷衍道:“其实也没甚么,大概是为了我想借搭你们水家的货船北上这件事吧!”

    水天月怀疑的说:“就为了这件事,那为啥蓝海港沙老爷子会跟你一起来,总不会是顺路来访吧?”

    这么一点小事怎么可能劳动到爷爷他老人家,何况沙老爷子个性极为孤僻,会和高奇一起来一定有甚么古怪的事。

    高奇碍于水总裁交代最好别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水天月当然不信,还是一脸怀疑的样子。

    “小姐!小姐!”小楼下传来一阵呼唤声。

    水天月应道:“甚么事啊?”

    一个和高奇年龄相似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上楼来。

    拉著水天月道:“原来小姐你在这,太太听说你回来了正在找你呢!”

    水天月道:“好啦!我马上去,对了!小仪,你带高奇同学到道场客房住下。”

    她回头向高奇介绍说:“她是我的小师妹安婷仪,是刚才那婆婆的外孙女,也是我从小的玩伴,这是高奇,是我同中心的同学。”

    安婷仪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上有著两道深深的酒窝,鼻子上还有著几颗阳光晒出来的小雀斑,个头小小的却是相当健美均匀,两条乌黑的大发辫挂在颈间,整个人像朵盛开的山茶花,是个有开朗笑容的甜姐儿。

    安婷仪向高奇甜甜一笑,打招呼道:“嗨!你好!”她又转头对水天月说:“你还不快一点,太太正到处派人找你呢!”

    水天月对高奇说:“好吧,那我先走一步了,希望你在水家住得习惯,有关水家道场的一些规定小仪会对你说明,晚一点我会再去找你的。”

    水天月踏著木质楼梯下楼去了,高奇目送娇艳的水天月离去后,转头正好看见安婷仪有些怪异的盯著他瞧。

    高奇摸著脸说:“怎么了,我有甚么不对吗?”

    安婷仪耸耸肩道:“没什么,你叫高奇?”

    高奇说:“是啊,不过熟悉我的朋友都叫我ㄚ奇,你也是水家道场的学员吗?”

    安婷仪一脸颓然道:“唉~别提了,在道场待了那么久,到现在都还是个进阶班的学员,真叫人泄气。”

    高奇疑惑道:“怎么水家中还有分等级班别吗?”

    安婷仪和高奇走下楼梯,告诉高奇关于水家道场的一些架构规定。

    原来水家道场中分为初级,进阶和高级班,以腰带分为镶绿、镶蓝、镶红三色。

    初级班的学员是刚入门的弟子,一切都要从基础训练做起,平时也都需要从事一些杂务和训练,每半年举行一次晋级测验。

    而进阶班则由水家教练给予教授高级武技,当功力成熟后也可考核晋级,但是高级班门槛可是相当高,许多学员都无法突破。只要是进入高级班者,在武学上,几乎都算是联邦相当优秀的菁英份子,结业后,一些人在水家的事业中也都担任著相当重要的职务。

    而高奇这借宿者也必须遵守学员的作息时间,清晨即起练功洒扫庭院,黄昏时集合在道场中由指导教练教授武技和一些相关的课程。

    两个人边聊边走,这安婷仪个性十分开朗,有点男孩子气,人也相当健谈,一路上谈笑风生,让高奇不禁想起许仕途这个开心果,如果两个人认识一定相当有趣。

    高奇和安婷仪通过位在另一端的通行孔,乘著磁托力缓缓下落,回到道场所在的大楼顶层。

    两人转过一个建筑的回廊,这个院落是一个中庭式的三合建筑。

    走廊另一面正走来三个穿著道服的男子,领头的腰上系著代表高级班的红色腰带,身型挺拔,举手投足之间有种锋芒外露的傲气,肌肉贲起身材高大,脸上五官相当俊朗,可惜的一双桃花眼,眼神流转轻佻,大大的破坏了本来相当满不错的五官。

    安婷仪见三人过来露出厌恶的表情说:“真是倒楣,怎么又遇上这群家伙。”忙拉著高奇疾步想避开来者。

    高奇正想问安婷仪时,那高大男子两旁的进阶班学员踏上前来,伸出双手挡住安婷仪的去路。

    “小仪姐,怎么走得这么快,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啦!”其中一个较为壮硕的国字脸不怀好意的说。

    “是啊,还带著这个新面孔,你别忘了你可是永铨哥的女朋友,这么大剌剌的带著另一个男人太说不过去了吧!永铨哥不过离开几个礼拜,怎么你就移情别恋了?”另一个瘦子更是语带讽刺的说。

    高奇看着站在后面抱著手臂一脸看好戏的男子,如果这是安婷仪的男朋友,为什么会让这两个哼哈二将如此对安婷仪不礼貌?

    安婷仪冷哼一声说:“谁是他的女朋友,马永铨!别以为你父亲是执行长就可以目中无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管本小姐的闲事,快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马永铨扯扯嘴角笑说:“小仪你也太大脾气了,我跟其他女孩子一起也只是逢场作戏嘛,何必那么认真呢!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你难道不清楚我吗?”

    安婷仪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谁管你跟谁做戏,以前我就是被你能言善道的嘴给唬了,才会相信你真的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如果不是让我偶然间听到你跟马执行长的对话,我还真不晓得你的野心还真大,居然把主意打到小姐身上,别想歪了你的心了!”

    马永铨脸色一变,心想原来是被安婷仪听到了他跟父亲的对话,他还以为是前几天他和小翠打情骂俏时被安婷仪撞见,这几天避不见面在闹脾气呢!

    马义和一直对水家的产业有野心,虽然水时彦相当信任他,但是上头总还挡了两位总管,好不容易大总管退休,大老爷又将权力渐渐移转给水时彦,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嘱咐马永铨对水天月多下点心思,如果能和水家成为亲戚,在很多方面都相当方便,马永铨也对娇俏可人的水天月垂涎已久,但是又不想放弃安婷仪这块到嘴的肥肉,所以心里也打著脚踏多条船的如意算盘。

    马永铨见事情已被拆穿,乾脆摊开来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总会贪个新鲜的,何况我只能算是感情充沛了一点,我们相处的感觉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呢!”

    安婷仪呸一声,说道:“少不要脸了,谁跟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贼胚子相处的很好,我现在只怨我前几年瞎了眼睛,才会把你当成是个正人君子,现在我见到你只觉得想吐!”

    安婷仪一面说还一面做出呕吐的动作,马永铨三人脸色一变,火气上涌。

    马永铨怒道:“贱女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房来啦!如果不是念在我们之间还有一点情分在,哪容的下你这样跟我说话!”

    两个跟班更是邪笑说:“哼!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让我们蓝海双杰好生侍候著,保证比这瘦巴巴的小子好的多!”

    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伸出双手就要抓住安婷仪,一直在旁边静观的高奇是本来觉得这种感情的事,旁人实在难以置喙,但是见这三人越说越离谱,言词还越下流,不禁有些替安婷仪打抱不平。

    眉头一皱,将安婷仪拉至背后,背包落至脚边,双手以极巧妙的卸力将两只手臂格下,打圆场说道:“嘿~!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的!女孩子是用来哄的,不是用蛮硬手段就能获得芳心的。”

    这至理名言可是身经情场多年的陈亦仁的座右铭。

    瘦高者呛声道:“臭小子,管那么多闲事,嫌自己命太长吗?”

    两人四拳就往高奇身上招呼,安婷仪惊呼一声,却见高奇各分出一手应付两人,不管两人如何变化攻势,高奇的双手总有办法恰到好处的将拳头的方向卸开。

    一阵混乱中,两人斗大的拳头被高奇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抓著腕上的脉门。各将一道寒冷的能量,沿著两人的手臂送进经脉,让两人手臂暂时麻痹失去知觉,两人惨嚎一声往两面退开。

    高奇自从在蓝海港一事后,身体迅速恢复,觉得体内寒冷的能量更加浑厚,不但随手之间带有一份寒气,而且可以将寒气藉由一种巧妙的空间管道,呈离体的状态放出,更可以用来探查敌人的状态,像这样子用能量瘫痪对手的方式,也是过去没有办法做到的。

    马永铨冷哼一声,向前踏下一步,势若停渊般立在高奇面前,整个人好像变的更为威猛高大。镶红带级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脚下踏出一步就压下高奇营造的气势,肩头微俯聚集一种巨大的强劲力量,好像一头虎视眈眈的豹子,眼内精光乍现。

    就体型来说高奇实在是大大吃亏,马永铨至少高高奇一个头,高奇一瞬间已经将能量布及全身,就修为而言高奇估计这马永铨至少比过去的他强上三倍不止。

    不晓得是高奇天生个性中,带著他不羁的双亲遗传而来的冒险因子,还是自那天奇异的遭遇后,对于更强更高的障碍,总有著一种打心里感到血液沸腾的感觉。

    这和一向平凡自甘的高奇,有著大大的不同,特别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感觉越强烈,极端的矛盾让高奇有种奇异的不真实感。

    在这个一触即发的情况中,安婷仪急喊:“马永铨你敢!高奇可是小姐请回来的贵宾,如果他少了一根汗毛,我看小姐还饶不饶的了你。”

    马永铨听见水天月的名字,气势马上减弱一点,但是高奇还是觉得他的防御无懈可击,不禁心里暗想,这马永铨果然是扎实的好对手,主控权操在他的手里收放自如,没有任何空隙可趁。

    马永铨心想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弄坏了他在水天月心中的形象,何况要整人那还不容易,将气势一收,鼻头一哼,说道:“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哼!安婷仪你可好!胳臂全往外弯了,到时可别来求我,我们走着瞧。”

    带著抓著手臂的两个人错身而过,临走前还不怀好意的盯了高奇一眼。

    安婷仪对著三个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转头对高奇说:“你别听他胡说,向他这样的角色,小姐还看不上眼的,是他癞虾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在那里做他的春秋大梦,你可别放在心上。”

    高奇闻言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看来安婷仪把他当成水天月的仰慕者了,虽然他不敢说他对水天月没那种心,可是也还不到争风吃醋的地步吧!

    笑道:“小仪姊你多心了,我和水同学真的只是同校的同学罢了,我和水同学见面讲话的时间还没有和小仪姊你来的多呢!”

    安婷仪不信的说:“你别骗我了,我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我可以看的出来小姐的一点心思,何况小姐可是从来没有亲自带人到镶玉园来过呢!”

    高奇还是不怎么相信,也不深究,拾起背包问安婷仪:“对了!这马永铨是什么人啊?怎么如此蛮横,难道水家长上不管吗?”

    安婷仪露出个鄙视的表情说:“他是马执行长的独子,功力方面在场中是少数能够接受三次贯顶突破绿级的人,平时见他一副端正有礼的模样,谁知道私底下脱掉假面具,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不是我偶然间听到他和他老爸的对话,还真以为他是个品行优良的人呢!”

    姐儿爱俏,何况马永铨确实长的不错,当初安婷仪和一些道场姐妹都还极为仰慕他,对于马永铨选择她,心里也是十分高兴,虽然他身边老是有许多莺莺燕燕,但是她也十分相信他,谁知道原来马永铨私底下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如此,只是掩饰功夫作的十足罢了。

    高奇说:“真有这样子的家伙,可惜了他一副好相貌。”心想怎么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种麻烦,还好只在这里停留几天,避开一点就是了。

    两人穿过回廊进到迎客馆中,回廊转角一双恶毒的眼睛盯著高奇,一闪而没。

    当夜。西侧议事房,马义和肃穆的坐在椅上,眼睛似闭非闭,马永铨则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马永铨撇撇嘴道:“爸爸!这高奇到底是什么来头,一身奇怪的功力,我两个手下两只手居然被这股奇异的能量封闭了数条主经脉,连我都没办法解开,过了近三个小时才恢复,真是怪异。”

    马义和张开眼睛眼睛居然透出淡淡蓝芒,显然功力极为不凡,甚至直逼二总管,就连沙胆也没能察觉到他的底细,可见心机城府极为深沈。

    低沈的道:“这小子是沙胆带来的人,也许是沙胆的弟子,不知为什么总裁极为重视他,不过,过两天他就会搭北上的船走了,倒是不用多担心,你还是多花一点心思在水天月那丫头身上。前几天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让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还好没提到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事迹败露,我们可很难在水家继续布线下去。”

    马永铨道:“爸爸!我们已经在水家十几年的时间了,到底上头什么时候才会行动,难道我们就得一直傻傻的等在这里,既不知原因也不知道上头到底有何计画,这样未免太盲目了吧!”

    马义和嘴角噙著一丝笑意道:“上面对我们这些部署在西区中的人一直都漠不关心,也好,我自有打算。水家是一块极为丰厚的宝地,如果我们能够将它掌握在手里,等于是抓著联邦的心脏,到时候嘿嘿所以水天月这一只棋子可是相当重要。”

    马永铨嘴角微扯说道:“水天月这方面绝对不成问题,在道场中我早已经打点好一切,除了我道场中还有谁有资格追求她。只是这高奇我越看越不顺眼,听说水天月还特地带他去镶玉园,这让我十分不爽,还有公孙尚凯,我看他也对水天月有野心,得找个机会修理一下两人。”

    马义和说:“公孙尚凯你不要去碰他,这是上头交代的,不要问我什么原因,至于高奇那小子你可以教训他一下,但是不要做得太过份。自从沙胆来过以后,水旭日那老头这几天都在禁地里,不晓得作些什么,这两天我会随船北上处理一些移交的工作,你在水家要多注意一点,知道吗?”

    看马义和把水旭日的名字不在乎的挂在嘴上,就知道马家父子对水家早打著侵占的野心,只是心思深沈的他们竟在水家潜伏了十数年之久,好似上头还有人指使,真是不可思议。

    马永铨道:“放心,水氏集团现在上下都是我们的人,水家人放个屁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马义和道:“这半年间我就要调升了,你也该在内能功力再潜心进修一番,水家武学是非同小可,可惜我还是一直无法将他们秘传心法探知,但是只要你打进他们的核心,多多少少可以获得这方面的资讯。到时候财政大权掌握在我手上,想要控制水家还不是易如反掌,只是虽然老头子近几年来将大权下放,大总管也突然染病提早退休,但是对水家禁地的防护还是相当森严,这一切好像顺利得有些奇怪。”

    马永铨说:“爸爸!你会不会太过于担心,大总管那老不死的上个月就回到他北区极地老家去了,你不是派人跟踪到北关卡亲眼看他出关的吗?”

    马义和捻著唇上的小胡子说道:“是没错,也许是一切太过顺利,让我有点过度紧张了吧。好了!你行事可得小心谨慎一点,别锋芒太露。还有,别再去搞那些莺莺燕燕了,小心传到水天月的耳朵里,那ㄚ头可是越大越精明了。”

    马永铨不甘不愿的回道:“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才走出议事厅。

    议事厅中陷入一片黑暗之,忽然屋梁上传来一阵少女娇笑的声音。

    女音说道:“大伯伯,我这招请君入瓮使的如何啊?你看不到半年时间,一些人的狐狸尾巴就都露出来了,聪明吧!”

    一个威严低沈的声音道:“丫头,你可越来越像你那姑祖奶奶了,可惜的是你还抓不到这两个人的小辫子,还不知道这马义和到底是谁派来的,还不能说是成功。这些人城府真够深,居然能潜藏十余年而不动声色,要不是马义和近年来太过急躁,势力扩充的太快,引起注意,还真难发现他的企图。”

    娇俏的女声说道:“那可不是,不过马义和错在生了一个心机不够深沈的儿子,自以为胜卷在握,潜在行为开始表面化,该说他道行不够呢!还是他这老狐狸太过高估他的儿子?现在猎人们搭好了陷阱,就等那个幕后的主使者什么时候会耐不住气,自动出现了。对了!大伯伯,祖奶奶这几天怎么好像特别沈默,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和前几天圣土组织来的访团有关?”

    威严的声音说道:“小妮子,这是老一辈的纷争了,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还是专心管好你的事,你小心点,可别算计过头了。”这大伯伯好像略有感叹的说。

    女声不服气的哼了几声,房内又是一阵寂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义和父子怎么也不会相信居然有人能在他们的耳目下,潜在议事堂的屋梁上偷听他们说话。以马义和所表现出的功力,足列联邦高手之列,还以为自己潜伏的行动做的一级棒,谁知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人家的指掌之间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