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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叶郝这样一说,卫韶不禁憋红了脸道:“卫亲王难道看到本太子是怎么让姑娘们陪酒的吗?卫亲王怎么知道本太子是当摸也摸了,当亲也亲了?莫非卫亲王就是这么让姑娘们陪酒的?”
“不是吗?”叶郝惊讶地道:“虽然本王并没有在王府让侍女陪酒的习惯,但本王也不得不承认,在外面或者在军营的时候也看到过或者偶尔接受过姑娘们的陪酒。那些姑娘们陪酒的时候,哪一个不是靠在男人的身上?而且,”叶郝稍微靠近点卫韶接着道:“哪个男人陪酒只是为单纯的陪酒呢?”
“你?”卫韶生气地道:“本太子可不是那些男人!”
“是吗?”叶郝打量着卫韶道:“太子的意思是,你并不喜欢女人?哦,你喜欢女人,”说到这,叶郝点头道:“只是不喜欢占女人的便宜?哦,不对不对,”叶郝又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卫韶道:“本王真的是被太子殿下你弄糊涂了!”
卫韶决定不与叶郝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于是瞪向叶郝问道:“莫非卫亲王这么晚到北芳园来就是来问这件事情的?”
“唉,”叶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自从上次被太子殿下教过以后,本王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感觉特别的寂寞。可是由于太子殿下上次教的并不完整,导致本王到现在还是不能和侍女们友好相处,因此本王就特意过来再向太子学习一下……只是……”说到这里,叶郝竟然不再说下去了,而是端起了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虽然卫韶刚才听叶郝那一番话,心里也差不多知道叶郝想要做什么了。可是此刻他突然不说了,倒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他是接这个话呢,还是不接这个话呢?反正对他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是这大半夜的,若是让叶郝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里,自己也忍受不了啊!
于是,卫韶只得万般无奈地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叶郝看了眼卫韶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虽然想笑,但是脸上仍然是很伤感地道:“上次太子殿亲自教本王的时候,让太子殿下产生了误会。因此本王今天来是想看太子殿下自己怎么做的,这样本王照着学习一下就行,太子殿下也不用因为亲自教本王而再产生什么误会了。”
简直说得头头是道啊!卫韶在心里很是气愤地想。
卫韶看向叶郝道:“今晚真是太不巧了,”卫韶很是没办法地他解释道:“要不下次本太子安排一下,到时候专门请卫亲王过来学一下?”
“今晚不行吗?”叶郝很是期盼地望着卫韶道:“你们院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很愿意的,只要你把她们叫来不就行了吗?”
卫韶却摇头道:“并不是姑娘们的问题,而是本太子的问题。我今天晚上不想要任何姑娘来侍寝。”
“为什么?”叶郝很是好奇地问道。
“卫亲王难道不知道吗?”这下轮到卫韶反过来问叶郝了。
叶郝愣了下,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本王真的不知道!”
“唉,”卫韶也学着叶郝的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觉得应该和卫亲王好好相处,所以按着卫亲王的意思,好好地呆在王府里,哪也不去。可惜,今天却听说,等这个交易大会一过,擁州马上就会进入寒冬,到时候就只能呆在王府,想出去也去不了了。一想到这里,我就会觉得这日子未免太无聊了些,因此心情也就不那么好,只想喝喝酒解解愁,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了。”
听到卫韶的话,叶郝想了想很认真地对他道:“其实这件事情本来是没想要告诉你的,可是你竟然觉得被限制了自由,那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卫韶的脸色不由得一愣,轻声问道:“什么事情?”
叶郝抬头看向卫韶道:“之前本王也跟太子殿下说过,并不是只有我们回到了擁州,同样还有别的人跟着我们来到了擁州。而跟来的人也并不在本王的掌控范围之内。本王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是在本王自己的封地里,可若是让太子殿下有什么闪失,那后果可是本王所负担不起的!”
卫韶抬眼打量着叶郝,想从他说的话里理解出他说的意思。如果不是叶郝所能掌控的,那除了皇上的还能有谁呢?那叶郝是不是在告诉他,时影认识的那个叫傅隐的人是皇上的人?所以他才能够这样顺利地进入擁州城,而不被任何人管制?
如果傅隐真的是皇上的人,那他岂不是比叶郝还要危险?卫韶的心里此时隐隐有点担忧,时影掉到了傅隐的陷井里。
见卫韶沉默不语,叶郝对他道:“本王也知道太子殿下呆在王府非常的闷。以前本王也很少呆在王府的,除了擁州城有紧急事务处理之外,本王都是呆在草场的,有时候还会去雪山那里。因此本王也想和太子殿下商量一下。”
这时卫韶抬起头来茫然地问道:“商量什么?”
“过几日军用物资准备好,本王就打算去草场了。”叶郝继续道:“太子殿下到时候也会随本王一起去。所以本王想带着太子殿下在草场度过整个冬天。那里的冬天比擁州城里有趣多了。因此想问下太子殿下的意见。”
“一冬天呆在草场?”卫韶愣了下。他倒是没想到他会离开擁州城这么长的时间。不过仔细想来,他呆在这里好像也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时影已经去了百花楼,此时再反悔怕是会引起更大的风波来!
叶郝打量着他问:“不愿吗?”
“那里有女人吗?”卫韶不由得问道。
叶郝听到卫韶的话,先是惊讶了下,然后却是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
卫韶皱着眉头道:“卫亲王有这么好笑吗?难道本太子喜欢女人有什么错吗?”
过了会儿,叶郝止住笑道:“并不是太子喜欢女人有什么错,而是太子只在嘴上说说,难道本王不应该笑吗?”
“我,”没想到卫韶一下子便被叶郝给指出了要害,恼羞成怒道:“本太子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只不过是本太子到这里并不习惯而已。若是到了草场,在那里呆在一段时间,那本太子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叶郝看向他道:“太子可以选院子里的两名侍女带着。本王也可以先告诉太子,军营里的女人可比不得王府里的女人。本王也不知应该怎么跟太子说,太子去了就知道了。”
“那,”卫韶终于道:“卫亲王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吧?”难道这个叶郝打算呆在这里一夜吗?这么晚了还不走,非要等他问起来?
叶郝看了看窗外道:“本王今晚想留在这里。”
“什么?”卫韶吃了一惊,猛地一下子站起来道:“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叶郝轻轻地道:“只是觉得太晚了,所以不想再回去了。况且本王住不得这里吗?”
“可是,”卫韶被叶郝这样的话给弄得一时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了,愣在那里半天才道:“卫亲王这样就不怕府里的人笑话吗?”
“笑话什么?”叶郝盯着卫韶问道。
卫韶直接无语了。
“本王真的是累了。”叶郝起身走到卫韶的床边道:“本王要休息了。你也赶紧来休息吧。”说完,便自顾自地躺到了床上,还很自觉地往里面躺了躺,给卫韶留了空间。
卫韶站在那里,真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怎么突然叶郝就要留在他的房里了?虽然之前也与叶郝同床共枕过,可是在这里的卫亲王府还是第一次啊!
不过,若是叶郝执意要留在这里,他好像真的也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自己不睡在这屋,或者自己打地铺吧?那要是叶郝追究起来,恐怕也没他什么好处!
“殿下,”右严进来看到卫亲王躺在卫韶的床上,不由得问道:“这可怎么办?”
卫韶轻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办?你下去吧。”
“莫不是真的让卫亲王留宿在这里?”右严问卫韶道。
卫韶无奈地道:“要不我还能怎么样,难道把他把赶走吗?”
“要不,”右严忍不住建议到,“您去姑娘们的房间?”
“什么?”听到右严这样说,卫韶看向他有点生气地道:“我这样做不是故意让卫亲王难堪吗?况且卫亲王住在我这里,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若是再去姑娘们的房间,那自己不是给自己找事?”
听到卫韶这样说,右严只得退了下去。
卫韶走到床边,在叶郝空出的地方躺了下来,然后合衣睡觉。
两个人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叶郝醒来的时候,卫韶还在熟睡着。他侧过身来打量着卫韶,发现他的侧脸竟然更加地好看。他那修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上一根。
只不过,他的手刚伸到卫韶的眼前,卫韶就睁开了眼。当卫韶看到叶郝的手停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吓了一跳,忙用手推开了叶郝的手后坐了起来。
“本王只不过觉得你的睫毛很长,所以很好奇……”叶郝的话还没有说话,卫韶便直接下了床。看来卫韶并不想和叶郝谈论这个问题。
见卫韶起床,叶郝当然也起床了。这次叶郝没有在北芳园里停留,而是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福叔正在那里等着叶郝呢,见他回来,忙迎了上去道:“王爷,出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叶郝不由得看问福叔问道。
“今天一早柳术来报,”福叔对叶郝道:“本来城门侍卫里有一个大夫,突然之间不见了。”
“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叶郝皱着眉头问。这么一件小事不需要一大早就来汇报吧?再说了,柳术连这种小事情都摆不平吗?
福叔有点为难道:“那个大夫平时长得跟大姑娘似的,好像是喜欢男人……”说到这里,福叔忍不住抬头望了叶郝一眼。
“然后呢?”叶郝继续问道。
福叔只得道:“本来一个人不见了,只是件小事,柳术也没有让人外传。可是一大早整个擁州城里都传遍了,说这个大夫被送进了卫亲王府……”
这下王爷应该明白为什么会自己一大早就跑来汇报了吧!实在是关系到卫亲王府的声誉啊!
“人呢?”叶郝又问道。
福叔有点紧张地道:“人还没有找到……”
“让柳术带人去找!”叶郝命令道:“搜遍整个擁州城也要把这个人给找到!”
“是!”本来以为叶郝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发怒,福叔也是提着胆子才来汇报的。却没有想到,叶郝好像只拿这件事情当普通的事情处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波动太大。福叔赶忙退了下去。
叶郝回到自己的院子,梳洗过后,又吃了早饭,刚要回书房,福叔又焦急地跑了过来。
这次叶郝看福叔的表情好像比之前更张地慌张了。
“王爷,”福叔吓得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叶郝冷着脸道:“快说!”
福叔只得道:“那个大夫找到了,人已经死了……”说到这里,福叔停了下来。
叶郝的脸色变了变。虽然他在之前就料到这件事情很有蹊跷,可是却没有想到做这件事情的人做得这么狠,直接把人给弄死了,来了个死无对证。
不过,这样才符合这些人做事的本性!
“人呢?”叶郝问道。
福叔忙答道:“已经送往了官衙。柳术已经带着人去了。”
“他有家人吗?”叶郝问福叔道。
福叔想了想道:“没有。”
“你去盯着,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报。”叶郝对福叔道。
福叔疑惑地问道:“王爷不去官衙看一看吗?”
“本王为什么要去?”叶郝不由得问福叔道:“难道本王还怕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吗?”
“可是,”福叔有点担心地道:“王爷若是不去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怕是会引起百姓的不满……”
“难道本王去把事情说清楚了,百姓就满意了?”叶郝望向福叔道:“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自会给百姓一个交待。现在本王若是出面,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猖狂!百姓们只是图个热闹,到时候真相一出来,百姓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可是,”福叔还是不怕心。
叶郝却道:“你先去盯着,有事情本王会处理的。”
“知道了。”福叔无奈地退了下去。
当叶郝走进书房的时候,发现时谨正在那里等着他。
“你不会一大早也给本王带来了坏消息吧?”叶郝边走到书桌边坐了下来,边问时谨道。
时谨问他:“想必王爷已经都知道了吧?”
“那个大夫的事情吗?”叶郝抬头看向了他。
时谨点头道:“这个大夫一直都是百花楼里的常客。昨晚他也去了百花楼,不过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死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擁州城里便传开来,说前一夜他被送进了卫亲王府……”
“想必是永生教那些人搞的鬼吧?”叶郝问道。
“看来是那个流苏,”时谨想了想道:“想像之前一样用这种方式对付王爷你。百姓们有时候并不去追求真相,而是只会跟风。就怕这次对王爷您非常的不利……”
连时谨都开始有点担心了,想必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叶郝想了想对时谨道:“这件事情本王会安排的,你先下去吧。”
时谨没想到叶郝竟然什么都没有安排便让自己退了下去。他本来还想说什么,要不要让自己去百花楼里再探探消息什么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当然相信叶郝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做。
等时谨离开后,叶郝便让于闻进来,亲手写了封信给他,让他带到官衙去。然后官衙很快就发布了一个告示:不是有人说大夫前一晚被送进了卫亲王府吗?只要有人愿意出来指证,官衙可奖励黄金!若是怕有人陷害,可与亲戚朋友一起来官衙,官衙当着擁州城百姓的面发奖,以确保证人的安全!
这个告示一出,擁州城里本来还传卫亲王的事情突然就变了口风。百姓们普遍认为官衙竟然这么做,肯定是这件事情有人陷害卫亲王,毕竟卫亲王在擁州城这么多年,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当然告示是出了,谁又会出来指证呢?随便找个人到时候被问得露出了破绽,怕是连小命都丢了。可是不随便找个人,还有谁能是叶郝身边的人出来指证呢?
告示出三天后,在没有任何人出来指证的情况下,官衙把案子破了!抓了一个百花楼里的男妓!
叶郝可没有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顶替,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有了线索,只要派人一查就可以了。但是并没有抓到百花楼的任何问题,他们也相当于只把那个男妓给推了出去,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损失。
本来叶郝去草场的时候,打算带着时谨的。从时谨跟着他,几乎他到哪里,时谨就到哪里。可是这次擁州城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让叶郝有点不放心城里的情况,最后只得忍痛把时谨留在了擁州城,以防止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那天天气特别的好,叶郝带着卫韶便开始往草场去。他们除了带了军用物资外,还带了不少粮食。而卫韶呢,不仅带了右严,还带了弄琴和怜画。
弄琴虽然是个很端正的姑娘,但是因为琴弹得特别的好,所以卫韶想把她带着。而怜画呢,很显然不管在做事方面,还是说话方面都很得卫韶的心。
于闻当然也跟着叶郝。这次他们去的人比较多,因为有很多东西要押运,再者,这些都是王府的人,擁州城里的一切守卫却只多不少。
他们出了城之后,便发现天变得有点可怕。明明刚才还特别好的天,突然之前就像要下雨一般,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天怎么变得这么快?”马车里,卫韶不由得望着外面皱着眉头问道。
叶郝看了看他道:“在草场的冬天就是这样,越是看起来特别好特别不可思议的天气,就藏着越可能坏得出奇的气候。这天不仅仅是要下雨的样子……”叶郝紧皱着眉头看了眼那被浓云笼罩的天空。
“该不可能会下雪吧?”卫韶转头问叶郝道。
叶郝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于闻带着车队快速地赶起路来,可惜还是遭遇了大雪!
是的,这是寒冬的第一场雪!这场雪比叶郝之前预期的晚了几天,不过却也比他预期的下得还要大!
马车很快便无法再前进,只得停了下来。更糟糕的是,附近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树林,成片成片一眼望去的草地,整个暴露在大雨之中。
还好,于闻让侍卫们快速地搭了几个帐篷好让他们躲避风雪。而叶郝和卫韶就坐在马车上。
“你早知道会下雪?”看着坐在马车里很是悠哉的叶郝,卫韶不由得问道。
叶郝看向卫韶道:“这种时候,不管下不下雪,都要坐在马车里。并非本王知道它要下雪才坐在马车里。”
“那你不能多准备几辆马车吗?”卫韶看着外面在风雪中忙碌的侍卫们,对叶郝不满地道。
叶郝却道:“这种小事在草场经常遇到。有时候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情况!”
这还没下雨呢,要是下雨那就更糟了!
“可是,”卫韶不由得担心地道:“这雪下这么大,不要说马车走不了,就算马车能走得了,那草地也全被雪盖住了,我们又怎么往前走呢?”
叶郝看了看外面道:“等雪停了我们就可以走了。这条路我们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因此你不用担心。”
“不过,还是有一点要担心的。”叶郝有点忧愁地道。
卫韶忙问:“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