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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杨颠峰,拥有一个很容易跟别人发生冲突的姓名。因为某些理由,我正在异世界“葛里布林特”的某贵族家中作客。所以,吃了一顿新奇的午餐。说起来可埃斯上的餐点也都很有趣,不知道史乌基犹的大家过得可好?我所单恋的同班同学伊东华,有个在异世界出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杜黎娜。杜黎娜似乎会一些魔法,餐后,又任性地变成伊东苗的她,带着我偷偷从自家后门溜了出来,往城郊前进,目的是观光。
她根本就不像是什么箱子里的大小姐,拉住我的手大大方方地在人群里穿梭着,我想杜黎娜──在台湾课堂上的名字是伊东苗──应该不会是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这里好像是恩居奇维的传统市场,空气中飘浮着浓厚杂乱但不太刺鼻的食物气味,主要是生肉和青草的味道。
太阳在我们的背后,我们应该是往城东走,摊位依旧拥挤吆喝,人群已经渐渐减少了。“呐,杨颠峰?”伊东苗没有回头,只是放开了我的手若有所思地说。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瞄过肉摊上一种奇妙的肉块,切口有着树干年轮般的环状红白纹路,这种肉我在塔尼夫夏也不曾见过的,虽然心里觉得吃起来一定也差不多。
“男孩子是不是都喜欢手艺好、会做菜的女孩子?”女孩问道。
“我不能帮别的男人回答,我倒是没有特别喜欢。”我随口答了,接着反问道:“干嘛突然这样问?”
伊东苗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伊东华姊姊的手艺很好。”
这奇怪的回答差点没让我笑出来,我强憋着一本正经地说:“你才几岁?只要你肯做,到了伊东华那样的年纪自然也可以烧一手好菜。”
“所以啦!你怎么知道我想做?每次姊姊想教我,我都东推西拖的。”
“至少你前阵子就做了好一阵子的晚餐啊!”“嘿嘿,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啊!你以为我几岁?”
“十岁出头?”
“这是想当然尔?其实葛里布林特时光的流动和联合国大不相同,我已经四十岁了──我这样说的话,你怎么办?”
“那就表示我们在葛里布林特待了两个多月,回到台湾却发现只过了两个多礼拜?这样的谎言一下就拆穿啦!不好玩。”
“嘿嘿。啊!你知道吗?传说中能够拔起天柱之剑的男人将会是打倒魔王的勇者喔!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每四百年封印一次了!”
“这根本是抄来的传说嘛!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想拔拔看哩!不知道是不是要排队?或者拔一次要付多少钱?”
“不用钱啦!”她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到了,想拔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吧!”
哇靠。
这简直就是诈欺嘛。
什么拔起剑的勇者可以打倒魔王,这天柱之剑看起来不像剑,比较像天柱啊!怎么看都比人类能使用的剑当中最大的‘双手剑’还要大十倍。可是,这真的是剑吗?确实十分相像呢!其光洁亮丽的程度可能可以归功于古迹维护人员的辛劳,但怎么也想不出古人花了那么“大”的功夫造一把没人能拿的动的剑有何意义。
或许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意义,难道金字塔那样过大的古墓就有意义吗?
等等,魔王封印“杜黎娜?”我唤了她的名字。
“嗯?”她笑着应道。
“在联合国,没听过什么魔王啊、封印之类的,而葛里布林特和地球的分裂是在八百年前,这么说起来,这魔王不过就是第二次被重新封印,而这个好像很有传统的勇者选拔仪式选出的勇者,也不过就是第三届勇者?”
杜黎娜呆了半晌,然后笑了起来:“一半对一半不对!勇者选拔仪式的确是在八百年前的那一届才开始扩大举办的,之前都是‘光明圣徒会’秘密寻找并且对勇者候补加以试炼。不过我倒没想过这件事和片界分歧的关连,联合国没有魔王封印的传说对吧?或许八百年前真的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在联合国不为人知的历史当中,魔王被打倒了;而对葛里布林特来说,却把魔王封印的存在搬上了台面,让勇者选拔仪式公开化、盛大化。”
这么说,在联合国──我认知中的地球──的历史当中,或许隐藏了一劳永逸打倒魔王的方法?说起来,亚瑟王石中剑的典故也和天柱之剑的传说颇有相似之处,但是时间地点又不太对唉!算了。别说还远远轮不到我当勇者,就算当了勇者,难道要冒着解开了封印却打不倒魔王的危险,去研究考古学?
“啊呀!”身旁的女孩惊慌地大叫了起来。
“怎么啦?”我被吓了一跳。
她拼命地摸着胸口,眼睛一红,泪水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哽咽地说:“糟、糟糕了啦!不见了!”
“有人偷走了你的胸罩?”我大喊着。
她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吼着:“姿荷妲姊姊留给我的石头!被偷走了!”
我像是被球棒使劲打了一记,结结巴巴地说:“那、那种东西会有人要偷?不会吧?你你现在的打扮,看起来实在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啊?”
“对不起喔!我看起来就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她像是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又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哇”地一声就当众大哭了起来。
我心中也很难过,摸着她的头说:“别哭了别哭了,那石头对别人而言是不值钱的,顶多开点价码登报寻找吧?应该很容易找回来的。”
她抽噎了几声,很快地就停下来,破涕为笑地对我说:“对!有道理!我出十枚金币的话,那小偷还不是连滚带爬地把石头送还给我,反正他到哪里都换不到这么多。”她略微顿了顿,擦擦眼泪双靥微红地说道:“你怎么老是一瞬间就可以想出好主意呢?”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的主意啊?”我脸颊有些发烫,抓抓头答着。
她又用袖口擦了擦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反正你已经承认自己拔不起天柱之剑,我们也该回去了。”
“哦!”我跟着杜黎娜往城中的方向走去。
天色虽向晚,市场依旧拥挤。好像有听老妈说过,接近傍晚时鲜物小贩们怕东西卖不完浪费,会打折便宜卖,所以是家住得离市场近的人采购的好时机之类的事情。虽然身边的女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完全不以为她正在跟我思考类似的事。
“杨颠峰”她意识到了我的视线?所以声音放得很轻:“如果如果没有办法让你恢复逾界者的能力,我还是会拜讬爸爸想办法把你送回联合国的。”
“”我的呼吸不由得浊重了起来。最后,我下了个决心,坚定地说:“如果这对令尊而言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么我拒绝!其实,我的能力顶多只会封印到这个学期末,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时间麻烦别人的。”
女孩停下了脚步,艰难地说道:“可、可是这个学期是你和姊姊仅剩的相处机会了,不是吗?”
“”“你、你多心了啦!”杜黎娜笑着说:“送你回台湾也没有这么困难,大概大概相当于中产阶级家庭到欧洲旅游一个月的费用一样。而且,你送了我回来呀!如果不是你来了这一趟,到了下学期老爸还是要花点功夫把我接回葛里布林特的这算是礼尚往来。”
我像触电一样地跳了一下,追问道:“你是说,你不再回联合国了吗?”
“嘿嘿,对啊!”她勉强地笑着说:“如果没找到让你回复能力的方法,由爸爸施法把你送回联合国,这是应该的可是,那样我就没有理由再过去了嘛!”
脑中一时乱成一团。刚刚还觉得杜黎娜有点心神不属、有点怀疑是错觉,现在却觉得她很有理由心神不属了。因为我因此也沮丧了起来。
没有理由拒绝她父亲的好意,一点理由都没有!更没有理由拜讬恩居奇维公爵把杜黎娜也一起送回台湾,所以,只能诚心诚意地说了:
“杜黎娜,我会想念你的。”
“嗯。”她勉强笑了笑,露出顽皮的表情说道:“不用急着想念我,以后回想姊姊的时候,顺便想想我就可以了。”
我俩在公爵宅邸大门前驻足。少女吐了吐舌头,轻敲敲自己的额头说:“你看,都是你啦!干嘛突然营造起什么哀伤别离气氛,本来应该从后门溜进去,我们到前门来干嘛?”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心念一动,盯住了石片路对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他和我的目光相对之后,迟疑了一会儿,便坦然走了过来问道:“呃你是乌德萨──杨颠峰先生吗?”
咦?
这感觉有点像是在看唐朝古装剧时,在李世民左手腕上看到一只手表。而且还是只电子表。
“啊!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那可疑的人在我和杜黎娜的逼视之下,摸摸自己的胸口,从口袋中掏出了皮夹,又从皮夹中掏出了名片递了给我:“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由得把名片上的头衔念了出来:“银河法庭驻葛里布林特代表某某某。”
“唉呀!真没想到会有乌德萨来到这个魔法文明发达的片界,我收到莉琪安小姐的联络时,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他抓着头笑道:“简直就像是在河里钓到骆驼。喔,对了,忘了正事,莉琪安小姐说你身上的这东西不够,所以我来交给你。”
变得不太可疑的男子又在身上掏摸一阵,最后拿出了一只封口的透明小塑胶袋──又是一个和葛里布林特格格不入的东西──,里边有三颗粉红色的小药丸。
“请小心使用。”他欠了欠身,动作有点生硬,笑着离去。
“那、那是什么啊杨颠峰?”少女型态的杜黎娜担心地笑着问道:“为什么你笑得这么诡异?”应该没有比你诡异。
“杜黎娜小姐,你想不想再到台湾去玩?”我笑嘻嘻地问道。
因为如此,在恩居奇维白吃白喝玩了几天,我和杜黎娜就回到了魂牵梦萦──因为有伊东华在──的台湾。看看日历,这天正好是十二月十一号。
回到台湾之后,有许多事情需要交代的,虽然千头万绪,还是一件件说吧!
首先是姿荷妲留下来的小石头。刊登悬赏并没有能找回那颗石头,倒是有许多人拿差不多的石头想来冒领赏金。也不知道杜黎娜哪来这么好记性,把这些人全都骂了回去。唉!如果不是一颗特别的石头而是银戒指之类的东西,我也想像亚历山大雷文那样另外订做一个送给杜黎娜就好了。想必那自以为是的扒手发现只是块不值钱的石头后,恼羞成怒之下就随手丢到找不回来的地方了吧!
而妖精多多和莎莎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出现过。回台湾之前,我用全名叫出了多多,跟他说了一声;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唤莎莎出来。一方面我还没能记住她的名字,另一方面在多多恢复实习身份后,我已经不能算是她的服务对象。
然后是学校和爸妈那边的交代。这就要感谢银河法庭代表的莉琪安小姐,她帮我处理得稳稳妥妥,除了极少部分早就知道另有古怪的人之外,大家都以为我去欧洲“游学”了。
说到莉琪安小姐,令我很惊讶的,可埃斯居然还留在月球背后,而且银河法庭调过来的护卫舰艇增加到十三艘之多。据说这已经相当于一个行星国家五分之一的宇宙战力。总觉得银河法庭为了阴影舰队那次袭击而做出这种程度的应变大惊小怪了点,或许里边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不过因而让我还有机会和提恩丝、施蒂莱见面,真令人高兴。
“妈,我想马上回学校上课。好怀念大家哦!”我对老妈说。其实真正想念的只有一个人。
“你不是刚下飞机,这么急啊!”老妈把午餐的菜端出来放在桌上,笑嘻嘻地说:“我还没有洗你的制服。”
我笑着答道:“制服脏有什么关系,我只剩一个多月可以和现在的班上同学相处了啊!要好好把握机会。”
老妈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好好好。待会儿吃完午饭之后就去吧!啊!不要忘了先打个电话给老爸告诉他你到家了。”
对于突然消失两个多月的儿子,老妈老爸显得非常平心静气,这又要感谢莉琪安了,她用电脑合成我的语音帮我打电话回家报过平安。我有点想封她为莉琪a梦──好恶的名字──当然,在这件事情当中,我最想向她讨教的是──那个电脑智慧语音是如何在我归期未定的时候,一直在爸妈的讯问下回避这个问题的?
吃了顿熟悉的午饭,也打了个电话给爸报过平安之后,我踩着雀跃的步伐往捷运站前进。明明是已经看烦了的景致,但是看到人们排在上车处等车,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感动;啊!我回来了。
离开台湾的时候,还有人穿着短袖制服;现在不但看不见短袖制服,甚至有人加上了外套──听说这几天气温已经回升了,前一阵子还有寒流来袭说。80%熟悉和20%陌生混合而成的校园景致──是啊!差点忘了,这是我高中生涯的第一个学期说。发生好多好多事。
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我走进了午休中的教室,一如预料的安静,不过实际上睡午觉的同学少,大部分在安静地写作业或读书。严老师也在。
“报告,我回来了!”我用不太大,但足以让教室中任何没睡着的同学听见的音量说道。
“哦!欢迎回来!”严老师一如往常地跷着脚坐在讲台上,用差不多的音量说道:“入座吧!”
我边扬手对伸手打招呼的李志逢回礼,边带着紧张兴奋的心情扫视教室之中,座位应该调整过,我原来的位置好像被坐了。而坐在睡得流口水的席佳宜左手边再左手边的那一位是──
“夏瓦玛儿塔。”不染不妖的秀丽少女似笑非笑地说道。
心脏好像被系着橡皮绳从高楼顶丢下来一样,重重地弹跳了几下。
“巴、巴,米克斯枯勒。”我结结巴巴地用葛里布林特通用语回答。
对了,她是班上唯一知道我真正去处的女孩。不仅仅是前一阵子接到“长途电话的联络,我想她更早以前就已经猜到了才对。可是啊啊为什么同样的一张脸蛋,在她身上和在杜黎娜身上会差这么多!
咦?
差这么多?我记得去葛里布林特之前,我才刚觉得很难分辨伊东姊妹。
一边惋惜我那被抢走的特等席,我走到后一排的空位边问道:“老师,我的位置是这里吗?”刚问了就觉得不太对,因为这应该是女生的位置。
“不,”坐在伊东华右手边的男同学抢着说:“还是这里。我今天忘了带眼镜,能不能跟我换一下?我坐那边。”伸手指着更后排的位置。
只有一天!那太幸运了。“没关系没关系!”我笑着点点头,坐到那位同学的原来位置去。
身边的女同学都比我还要高一截,这真是奇妙的经验。“那么前面那个空位是怎么回事?”我问右手边正在读书的女同学,当然我还没有机会记住她的名字。
“跷课的转学生。”她扶了扶眼镜,答道:“显然是个不良少女,不要跟她扯上关系比较好。”
啊!难道我啸侠杨颠峰多采多姿的冒险连载故事,已经落到了要用转学生来拖戏的地步吗?嘿嘿。我把课本拿出书包放在桌上时,严老师看了看手表,起身走了出去,因为下一堂不是导师的课。
老师前脚才出门,教室已经响起一片吱吱喳喳的声音,其中包括了本来趴在桌上装睡──其实没有装睡的必要,但是不想看书呆坐着也很无聊──的同学。我听见伊东华后面的女生问她:“你们刚刚说的是哪国语言啊?”
“圣卡布理空语!”伊东华同学边答边笑。
“喔!我就知道,果然是圣卡布理空语不可能有这种事吧!”那女孩笑着拍拍她的椅背。
下午第一堂课的钟响了。
下课第一件事,就是拨电话告诉沙百洲学长和巫厚德,告诉他们我回来了。然后,就走到席佳宜的座位旁边。
她有严重的低血压,我想她每天早上和下午的第一节课都是在昏迷中度过的,刚刚也是一打下课铃就趴回了桌上。当我把手放在席佳宜的桌边时,她甚至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盆栽都枯掉了。”我望着教室的窗台边说。
“嗯。”少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抓了抓头,问道:“要重种吗?放学后一起去买吧!”
她突然跳了起来,转头往我看了几眼,又往“我的座位”方向看看。和我交换位置的同学还坐在那里,而更远一点的伊东华同学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席佳宜又呆呆地望了我一会儿,才说道:“杨颠峰?”
“对啊!我是杨颠峰。”我说。
“杨颠峰啊!你到底是去哪里啊?”背后的李志逢若有所思地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回头小声地对他说:“嗯,正如你所料,我当然不是去了欧洲,当然也不是去了改造人学园。详情有机会再说吧!我还有些事想跟外星人问清楚。”
“例如说?”他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伸出左手掌遮住右手食指,再示意他看我的右手食指并且说道:“例如这件事。”
他侧下头看我表演黯淡的手指发光。
“看来挺方便的。”李志逢的表情似乎有点心不在焉:“能用来点烟吗?”
“不能,你抽烟?”
“是啊!偶而偷抽几根。”
“我也想抽抽看。”
“没问题,我可以介绍你几个安全地点,随时都可以。”
我想了想,又问道:“啊!对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起过我被外星人抓去改造,或是改造人学园这些事情?”
“现在第一次说起。”李志逢答道。
哇!
上课钟响了。
“那就说定了喔!”好不容易总算清醒了的席佳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放学后陪我去买盆栽。”
我随便应了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暂时座位。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和刚刚的李志逢差不多。
下午的后两堂课是体育课。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男女是分开更衣、分开上课。整队时班上多了一个高大的红发美女。姿荷妲的头发虽然是淡紫色的,不过在头发颜色都很奇怪的葛里布林特人当中,看起来挺普通的,说不定我这个黑发黄皮肤的家伙反而显眼;现在的情况便反过来了,她红色的长发在同学们当中非常显眼。
“那是谁啊?”我抓着李志逢问道。
“就是前两堂跷课的转学生。”
“好奇特的发色啊!纯粹的血红色。”我呆愣愣地望着她说:“这是怎么染的?”
“还不简单,先用双氧水洗白了再染。”李志逢答道。
我抓了抓头,问道:“你也想染头发吗?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知识?”
李志逢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答道:“我也不记得我是从哪里听说的了。我还以为这是常识。”
那血红色长发的女孩转头有点生气地瞪着我,我坦然和她互望。啊!是美女,虽然和伊东华是完全不同的型。
哨声响起,我队的最后一员也被球打中,输了这场躲避球。体育老师整了队,调整两队战力重新分配队员之后,便开始了第二场比赛。我和李志逢又一起偷懒的到了外围去。
“那个转学生”
李志逢说:“唐蕙婕同学。”
“唐蕙婕同学,她常常跷课吗?”
“是啊!”“学校怎么会允许她常常跷课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李志逢笑了起来,接过传球想都不想地又传了出去,答道:“伊东华同学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来上课啊?我们这又不是什么好学校,有钱就可以毕业的。嗯,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虽然唐蕙婕同学相当美丽,不过还是不要以不良少女为对象比较安全。”
“去你的移情别恋。”我接过传球,觑东击西地k出去打死一个敌队的,又拍拍另一个同学示意让给他进场内,便又问道:“你说她是不良少女?何以见得?”
“嗯,没什么证据。不过看到那样搞怪的头发谁都会这样觉得吧。”
“不一定看起来不良就是不良啊!”我说:“哈!古灵精怪的台词!”
警告的哨音从后面传来,体育老师按住我和李志逢的肩膀,说:“再聊天就别打球了!去操场边罚站,知道了吗?”
我和李志逢不约而同地缩肩吐舌,转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