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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大的身影立于人群中,自然显得格外醒目。大家纷纷往后推开几步,却都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因为顾唯深的出现,每个人心中想要看热闹的心态更加涌动。
“三哥,我没有推她。”虞宛面色有些紧张,仰头看向顾唯深的眼神中含着深深地期望。刚刚季笙歌倒地的时候,她压根没有伸手,三哥不会看不到。
“虞小姐。”
倒在地上的季笙歌,此刻上半身直起,她用手掌按住被划伤的手腕,语气透着几丝笑意,“如果不是你把我推倒的,难道是我自己摔倒的吗?”
“当然是你自己摔倒的。”虞宛下意识回答,可话一出口,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整张脸的面目表情变的非常尴尬。
曾经她就是这样倒在地上,但那时的她,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在她面前倒下。
而她,也会沦为那个苦苦解释的人。
顾唯深眯了眯眼,目光从季笙歌受伤的手腕扫过,见她按住的地方已经不再渗血,只是地面上滴落不少血迹,估计她被玻璃渣子划破的伤口不浅。
双方争执不下,虞宛气的脸色涨红。她挑眉看到对面人群中的苏嫣,一下子朝她指过去,“嫣姐,你刚刚就站在我们对面,你肯定看到我没有推她是不是?”
众人齐刷刷将目光望向苏嫣,她原本并不想参与,不想矛头瞬间就指过来。顾唯深单手插兜站在原地,竟然也偏头看向她。
苏嫣看向倒在地上的季笙歌时,目光恰好与她相遇。季笙歌秀气的眉头不自觉皱了皱,只是很快又恢复平静。
虞宛同顾唯深的关系,苏嫣清楚。而顾唯深同季笙歌的关系,她也很明白。这会儿双方僵持不下,摆明季笙歌有意算计虞宛,可她说什么做什么,其实用处都不大。
这种时候,其实全看男人的心思而已。推或者没推,不过就是个说辞,顾唯深那么精明的人,必然早都看出来了。
何须她去多嘴呢?
短暂的衡量过后,苏嫣挽唇一笑,道:“其实我看的也不清楚。”
顿了下,她微微仰着脸,目光和煦的望向虞宛,“也许虞小姐没有站稳,但是我想,虞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虞宛没有想到苏嫣敢这么说,瞬间被她气的脸色涨红。
苏嫣的话一出口,季笙歌心中也有点惊讶。早在苏嫣没有开口前,她已经再想如何应对,可苏嫣给出的回答,明显在她意料之外。
当红影后苏嫣这么说,大家立刻将目光落向虞宛。甚至就连站在虞宛身边的季美音,这会儿也把脑袋低下头,不敢再造次。
顾唯深勾了勾唇,薄唇微启,“虞家的四小姐,是不是每次欺负了人,都是这么不认账的?”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足以落实虞宛的罪名。虞宛瞬间瞪大眼睛,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三哥,你相信她的话?”
顾唯深并没回答她的问题,他把手从裤袋内抽出,迈步走到季笙歌身边,脚步停在原地,没有再动。
男人高大的身影近在眼前,季笙歌下意识仰起脸,黑亮清澈的眼睛在触到顾唯深幽暗的眸子时,不自觉有些发酸。
地上还有很多玻璃碎片,顾唯深眼眸微眯,一点点朝她伸出手,“起来。”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他的左手已经落向季笙歌的肩膀,稍稍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大概顾唯深的动作,惊讶了所有人,大家一瞬间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的眼神都写满不可思议。
虞宛见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立刻爆发。她快步走上前,试图将季笙歌拉走,却被顾唯深挥手推开。
“在我这里都敢动手,你过分了!”
其实虞宛并没有想把季笙歌怎么样,只想把她从顾唯深的怀里拉开。可是顾唯深那双含怒的眼睛,以及他那句过分,狠狠刺伤虞宛的心。
“三哥,我没有推她。”虞宛目光含泪,满脸的委屈与不甘。
季笙歌此时站在顾唯深身边,她微微抬起脸,恰好看到顾唯深嘴角弯起的寒意,“你在我面前玩过的手段不少,也不差这一次。”
“我……”虞宛紧紧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顾唯深侧过身,朝身边的人瞥了眼,而后大步离开。他离开的脚步很快,季笙歌没有时间揣测他的想法,只能抬脚追上。
现场气氛急转直下,季美音看到季笙歌跟在顾唯深身边离开时,眼底的神情就变了。她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仿佛猜到某种可能性。
眼见他们两人走远,虞宛抬脚就想追上去,但被苏嫣往前挡住去路。
“让开!”虞宛脸色阴霾,瞪着苏嫣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虞小姐,你别生气呀。”苏嫣笑笑,并没把苏嫣的怒火放在眼里。她侧目,眼角余光朝远去的那两道身影指了指,道:“你要是现在追过去,三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苏嫣,你竟然诬陷我?”
虞宛愤然抬手,但被苏嫣轻松地握住手腕,“啧,虞小姐的脾气果然不太好,这样看来,难怪三少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
“住口!”这句话狠狠刺伤虞宛的自尊。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开,苏嫣松开虞宛的手腕,表情柔和下来,“虞小姐,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即使我不说什么,三少也会袒护那个女人,不是吗?”
心尖重重抽搐了下,虞宛明亮的黑眸倏然变暗。她用力咬着下唇,目光依旧望着顾唯深离开的方向。
“哎,女人的那些小手段,其实在男人眼中都很幼稚。”苏嫣转身端起一杯酒,轻轻抿了口,“只不过,要看男人是不是心甘情愿为你的幼稚买单。”
反手拿起一杯酒,苏嫣含笑递到虞宛面前,“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三少不愿意为你买单。”
深吸口气,虞宛夺过苏嫣手中的酒杯,仰头干掉。她鼓起腮帮子将杯中的酒咽下,眼眶微红,“你说完了吗?说完就给我滚开!”
“呵。”
苏嫣淡淡一笑,走到虞宛面前,“这顾家三少奶奶的位置,将来究竟谁能坐上,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她迎着虞宛染怒的目光,笑道:“不过我猜……最后能赢的人,还是虞小姐。”
虞宛脸色一变。
话落,苏嫣放下酒杯,转身走开。
季美音始终站在她们身后,当她听到顾家三少奶奶那几个字的时候,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不久,医院的急诊室内。
季笙歌端坐在椅子里,此刻精致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先把刺入她手腕皮肤内的玻璃渣子清除干净,然后又给她清洗伤口。
“唔。”季笙歌狠狠咬住下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清洗伤口的痛远远要比划伤痛苦的多,纵然她咬紧牙关忍住,可身上的衣服还是被汗水浸湿。
“再忍耐一下。”
医生见她年纪轻轻,倒是挺有韧劲。很多男人清洗伤口的时候都痛的哇哇大叫,人家一个小姑娘却一声不吭。
手下的动作不自觉放轻,医生轻声安抚道:“马上就好了,你的伤口有些深,一定要清洗干净,不然很容易感染。”
季笙歌脸色煞白的坐在椅子里,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急诊室外,顾唯深双手插兜,直勾勾盯着里面的人,眉头不禁蹙了蹙。他是男孩子,从小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做,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清理伤口的那种痛,他是清楚的,以前他自己坐在那里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他看着季笙歌单薄的身影不停地发抖,好看的剑眉蹙起的弧度越来越深。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医生终于清理完伤口,然后将季笙歌受伤的手腕包扎好。走出急诊室,走廊中早已空空荡荡,不见男人的身影。
季笙歌心头狠狠一颤,拔腿就往外面走。她踩着脚下十厘米的高跟鞋,脚步急切的朝着楼外走。
转过走廊,医院大楼的门庭前,有道熟悉的身影背对她而站。季笙歌目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霎时松口气。
身后的脚步声由快转慢,顾唯深侧身倚在门前,微微侧目便看到走过来的那道人影。他双手插兜,表情看不出喜怒。
“三少。”季笙歌开了口,但声音异常沙哑。
医院楼前,顾锐已经将车开过来。顾唯深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下台阶,弯腰坐进车里。季笙歌呆愣数秒,而后也随着他的脚步,同样坐进车里。
顾锐看眼跟着上车的季笙歌,眉头立刻蹙起。但顾唯深并没有发话,他只好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医院。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异常安静。顾唯深背靠座椅,双眸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季笙歌坐在一边,眼睛始终盯着脚尖,同样没有开口。
他们之间,至始至终都没有交流,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异常情绪在慢慢酝酿。
不久,黑色轿车驶入西府名都。顾锐将车熄火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后座内,顾唯深依旧没有动弹,季笙歌视线低垂,盯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腕,一语不发。
直到身边的男人轻轻笑了声,薄唇微勾,“怎么,季小姐一路跟着我回来,这是打算讹我一笔医药费?”
车子熄火以后,车内的暖风自动关闭。季笙歌右手落向包扎的手腕,后背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没彻底干透,这会一冷一热的转变,让她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三少。”
她低着头,说话声带着丝丝的颤音,“我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了,你能不能再收留我一次?”
别墅庭院中的景观灯亮着,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玻璃照射进来。季笙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腰间一紧,顾唯深强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直接将她整个人扯过去。
她双腿分开,被迫坐在他身上。
逼仄的空间内,因为他们突然的面对面,从而变得更加狭窄。季笙歌鼻尖几乎抵上男人的下巴。
她缩起肩膀不敢乱动,下巴紧接着便被男人用力捏住。
“季笙歌,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顾唯深上半身依旧背靠座椅,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压向她的嘴角,力道不轻不重,“还是你以为,在我面前演一场苦情戏,我就要巴巴的给你买单?”
季笙歌双手无处安放,只能落向他的肩头。她整个人被按坐在顾唯深的身上,两条腿只能蜷缩起来紧贴座椅的边沿,“我知道,这些小把戏都瞒不过三少。但是虞小姐既然可以在三少面前演戏,为什么我就不能?”
“哦?”顾唯深眼眸轻眯,“那你说说看,她都在我面前演什么戏了?”
季笙歌微微抬起下巴,精致漂亮的五官被车窗外的光晕镀上一层迷人的色彩,“那天的中餐厅,分明是虞小姐故意引三少过去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我与闫豫相识,故意设计把我关在洗手间,又故意让三少误会,她的目的不就是要挑拨我和三少的关系吗?”
“呵呵。”
顾唯深撇撇嘴,眼底染上几丝笑意,“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呃……”
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透出犀利,季笙歌只能按照最有把握的答案回答,“我和三少的关系,正是让虞小姐嫉妒的关系。”
“啧啧啧,”顾唯深轻笑声,转而捏住季笙歌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你这张小嘴,是不是只有在求我的时候,才会这么甜?”
季笙歌眉头一皱,白皙的下颌处很快透出红痕,“三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和闫豫大哥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顾唯深想起她极为宝贝的那个本子,脸色一沉,“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他是我的偶像,是我年少时的梦。”季笙歌目光与他对视,没有一丝一毫的回避,“三少,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爱人,我只会祝福他们。”
能言善辩的女人,顾唯深也见过不少,可此时他怀里的这个,显然要比他想象的还厉害。
他抿唇笑了笑,捏着她下巴的五指渐渐松开一些力道:“季笙歌,你倒是长了一张好嘴巴。要是被你这么一说,反倒变成我小题大做,不近人情了是吧?”
因为手指紧握成拳的缘故,受伤的手腕传来痛感。季笙歌松开拳头,立刻摇摇头,“不是的。”
顿了下,她轻咬嘴角,道:“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
“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和三少闹脾气。”季笙歌垂下脸,用受伤的手腕轻蹭男人大衣的领子,“不应该留着那个本子,最不应该的是……”
她缓缓把脸抬高,清澈见底的眸子一瞬间望进顾唯深的眼底,“我不应该那么傻,直到现在才发觉,原来我什么都没有。”
怀里人的身体颤了颤,顾唯深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明亮的眼眸中浮现出一层水雾。
喉咙中溢满酸涩的滋味,季笙歌心底某处压抑许久的情绪逐渐失控,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你知道吗?其实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男人心头动了动,从她明亮的黑眸中,只看到了他的影子。
她说: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顾唯深心口蓦然一阵发紧,下一刻他直起上半身,掌心用力扣住季笙歌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压入怀里。
他顺势抬起脸,薄唇转瞬吻在她的嘴角。
男人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季笙歌长长的脖颈被他拉低,他亲吻的动作逐渐加深,她能够感觉到嘴角被撕咬的有些痛。
女人身上的黑色大衣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裙子。顾唯深双手顺着她身体外侧的曲线,一寸寸滑落,很快解开她大衣的扣子,将手神进去。
季笙歌身上的长裙下摆,毫不费力的被他撩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不算陌生。可这里并非卧室的私密空间,即便车子停在自家院中,也还是会令季笙歌觉得格外紧张。
想起不久前才下车的顾锐,季笙歌脸色咻的一白,她本能抬手想要推开压过来的男人,不想却被他不耐烦的扣住双手,直接拉高到头顶。
因为手臂被拉高,季笙歌胸前便会夹紧。她的身材本来就藏不住,这会儿胸前的曲线更加显现出来。
顾唯深目光扫过她胸前那片美好,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他脸色一阵紧绷,瞬间伸手扣住季笙歌的腰,让她整个人彻底与他贴合。
“唔——”
季笙歌低叫了声,纵然声音被她刻意压进喉咙中,可闷闷的低喘声,依旧一点点溢出。
前方的庭院中,空空荡荡不见人影。季笙歌双手紧紧攀附上顾唯深的肩膀,身体因为紧张的缘故,始终得不到放松。
可她越是这样,顾唯深越是难以自持,他撑开一只手勾住季笙歌的腰,重重的把她往怀里压。
耳边落下的,只有男人咬牙切齿的轻唤,“季笙歌,下次再敢惹我生气,信不信我就这样弄死你?!”
唔。
季笙歌很想回答她信,她真的信。但是胸腔内的心跳,仿佛擂鼓般激烈,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季笙歌以为她要死了,四肢无力,头脑眩晕。车厢内的空气本来就不够流通,如今被他们这样一闹,她只觉得好难受。
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顾唯深怀里,手痛脚痛,哪里都痛。
怀里的人呼吸有些不畅,顾唯深低头看眼,随后将她身上的大衣外套拢住,一把将车门推开。
伸手将她从车里拉出来时,季笙歌差点摔倒。她一手紧紧拉住大衣的两边,生怕自己走光。
她大衣里面的那件裙子,早已不能看了。可顾唯深身上那套纯手工的西装,只是微微有些褶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异样。
顾唯深手臂圈在季笙歌腰上,直接把她带到别墅里面。客厅的大灯亮着,季笙歌进去时,两条腿还在发颤。
“上楼。”
男人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季笙歌也没娇情,立刻拖着虚软的双腿上了楼。
此刻的她,全身上下简直糟糕透顶,她走进卧室以后,直接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由头顶冲刷下来,季笙歌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她手腕有伤,不敢洗的太久。
简单的洗个澡,季笙歌走出浴房,忽然想起她没有换洗衣服。擦干身体,她只好跑到衣帽间,拿了一件男士衬衫套上。
卧室里温度恒定,季笙歌洗好澡出来,并不觉得冷。男士衬衫的长度,只到她的大腿根。
顾唯深挑眉看过去,她那两条又白又细的大长腿间,隐约还留下他刚刚掐过的指印。
“三少。”
季笙歌迈步走到男人面前,眼见他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去,还残留着属于他们彼此身体的气味,可男人眼底的眸光清冷,不得不令季笙歌怀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又会把她丢出去?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你的目的不只是想要我收留你,这么简单吧。”顾唯深低头深吸口香烟,然后吐出一长串的烟圈。
季笙歌敛下眉,不急不缓的开口,“我继母诬陷我,说我把她推下楼,害她小产。从而逼迫我爸爸把我赶出季家,这些年她不止一次想要把我赶走,如今终于实现了愿望。”
“所以呢?”顾唯深抬了抬眼,季笙歌眼底的神情一点点沉寂下来,“我也是季家的女儿,但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季家大小姐的待遇。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
“公平?”顾唯深嘴上叼着烟,斜睨着她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
“我要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我还要季家大小姐应有的地位和权利。”
她更要拿到环锦,为妈妈讨回公道!
季笙歌垂下脸,回避开顾唯深锐利的双眸。当然后面的这些话,她无法告诉顾唯深实情。倘若高高在上的顾家三少知道,他不过成为一个女人为母亲讨回公道的利器,会不会现在就气的掐死她?!
季笙歌在季家的处境,顾唯深大抵清楚,他仰起脸,入目的便是一张女人潜藏野心的美艳脸蛋。
她有野心,他一直都知道。
顾唯深侧身倚在窗前,夹着香烟的手指在她嘴角轻点,“若是我助你如愿,你要如何报答我?”
报答?
季笙歌扬起头,清澈眼底染上几分笑,“我的余生,都是你。”
她的余生,她已经准备好。
闻言,顾唯深掐灭手中的香烟,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相信女人的话。她的余生,忽然令他有点不想放手。
“季笙歌,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顾唯深宽厚的胸膛充满力量,季笙歌把脸埋在他的心口位置,用力点点头。
所以顾唯深,这一次,她要成为他的顾太太。
只有跨入顾家那道门,她才能拿到她想要的。
今晚的最后,她又再次,再一次,被顾唯深压入那张巨大的双人床。手腕上包裹的伤口,最终还是裂开。
不知道过去多久,季笙歌全身虚弱到连手指都不愿意抬起。受伤的手腕处,又凉又舒服,还有淡淡的药香味道。她没有力气睁眼,整个人便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她轻轻挪动了下身子,那种熟悉的酸痛感觉,清晰的提醒着她,她昨晚没有做梦,一切的画面都是真实的。
脸颊微微一热,季笙歌拥着被子坐起身,目光往四周搜寻时,意外的看到她的行李箱已经摆在墙边。
掀开被子走过去,她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拿出换洗的衣服。箱子上层的网兜内,放置着她的日记本。
季笙歌伸手把本子拿出来,托在掌心又翻看一遍后,便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将本子丢到里面。
吧嗒一声,本子落地的动静虽然不大,却在她心底激起一丝涟漪。虽然舍不得,可她必须要这么做。
抱紧怀里的衣服,季笙歌转身走进浴室。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努力使得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顾唯深推开进来时,床上已经没了人。浴室中有水声,他瞥眼地上打开的行李箱,转身打算离开时,却意外看到垃圾桶中丢了什么东西。
他走过去看了眼,那个日记本可怜巴巴的躺在里面。
嘶!
顾唯深好看的剑眉蹙了蹙,他转过脸又往浴室方向瞧了瞧,然后紧绷的嘴角一点点扬起。虽说她这些招数都不怎么样吧,可那个本子,确实看着挺碍眼!
洗完澡,换好衣服,季笙歌出来时觉得饥肠辘辘,整个人要被饿晕的感觉。她打开卧室门,快步往楼下走,想去找点吃的东西。
却不想,楼下的餐厅中,男人拿着报纸,正襟危坐。
“你没走啊?”往常这个时间,顾唯深早都去上班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昨晚他基本没睡,可人家体力好,精神也好呢。
顾锐将早餐端上桌,季笙歌闻着香气,不自觉走过去坐好。这种时候,她肯定不会计较顾锐那道冷冰冰,恨不得冻死她的眼神。反正从今以后,她都要呆在这里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要适应顾锐的冷脸。
“好香啊,可以吃吗?”季笙歌眨了眨眼,主动询问身边的男人。
顾唯深放下手里的报纸,低头拿起刀叉。
见他默许,季笙歌立刻开动。昨天晚上她什么都没吃,手腕划伤还流了血,必须要好好补一下。
一份早餐,季笙歌很快吃完。她抽出纸巾擦擦嘴,满足的弯起唇。
须臾,顾锐走到餐桌前,将什么东西交给顾唯深。男人看了眼,反手将东西推到季笙歌面前,“你看看。”
“哦。”季笙歌拿起单子一看,竟然是方云佩的B超单,也就是那天早上她在护士站看到的那张。上面的检查结果,清清楚楚写着胎停育。
男人抬起手,一把将季笙歌从椅子里拽起来,“去穿件外套,我们要出去。”
“去哪里呀?”季笙歌心中猜到大概,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顾唯深淡淡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左边脸颊狠狠掐了下,“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却总是给人欺负,尽给我丢脸!”
“唔……”
他的手指很有力气,季笙歌缩着脑袋往后躲,不敢还嘴。
顾唯深黑眸轻眯,不禁想起前两天季闲甩在她脸上的那个巴掌,他沉下脸,道:“走吧,我带你回一趟季家。”
压抑住心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绪,季笙歌深吸口气,随后点头,“好。”
别墅门前,顾锐早已将车开出来。
顾唯深打开车门坐进去,季笙歌弯腰坐在他的身边。
黑色轿车开出西府名都,一路平稳的驶向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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