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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天为什么不会可怜呢？
尽管，他们之间的这一切都是老天造成的。
但是，白来来认为，感情可以影响到一切，天地又如何？
婉姨摇摇头，终是没有说。
也许，至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天会不让青青和月无垠在一起。
明明两个人都是神仙，却不能在一起，明明，其他神仙都可以在一起的。
这其中的故事，她也只知晓一半，而另一半，她是不太清楚的。
“您也不知道吗？那为何您会这样说？”白来来想要知道答案。
“唉……”婉姨摆摆手，退了去，没说。
白来来又把目光投向了楚楚。
楚楚摆摆手，表示无奈，“这一切本来就是老天造成的，所以可能不会可怜吧。”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人间自有真情在，若是感动了老天，他一定会有所感触，然后……”
“你觉得那也没用，上天的事我们怎么管得着呢？”老天不让他们在一起，他们又怎能在一起。
“唉，可是，一个于天，一个于地，念青见都见不到呀。”念青的爹娘经历了那么多，才诞下她，却不能养她。
这么多年，也许念青过的很好，只是倘若有生之年都不能见到亲生父母不是很可怜吗？
白来来扶额，哀叹。
为何自己听个故事感触那么多啊。
“其实青儿她…”可能知晓，可能不知晓吧。
楚楚也不清楚。
“唉，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如果有缘，念青应该会见到她娘亲的，而故事里的两个人，倘若一直坚持着要找到对方，那么应该也会相聚的。”
倘若，老天还有一点点良知的话，就让他们能够合家团聚吧。
只是，白来来又怎会知道，老天不让他们在一起，也是为了他们好。
他们注定，永生永世不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注定隔着一个天地。
白来来和楚楚也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便出了酒楼。
看着天色也不算早了，楚楚想着先送白来来回府吧，白来来允同。
途中，见有人围成一圈，似乎在观看着什么。
白来来心下好奇，便拖着楚楚前去观望。
只见那人群围着的中间跪了一位十八九岁的女人，她一身农妇打扮，头上带着土红的围巾。
她的怀中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子，小孩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的娘亲。
听周围的人说，这女人死了丈夫，爹娘不要她，把她赶出来了，为了生计，特求好心人帮她抚养孩子。
看她穿着朴素，眉泛忧愁，想来是真的困难。
她说，她已无力抚养孩，希望有人收养孩子，给她口饭吃。
她不愿苦了孩儿，也不愿孩儿就此随她而去。
白来来听着，总觉得这女人要寻短见似的。
她看着，这女人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看着甚是可怜。
年纪轻轻的死了丈夫，爹娘又不要，还拖着一个孩子，这怎么生活啊。
而且，这古代女人又没有什么生存技能，大多靠着自家男人。
她此番举动，白来来倒是有些理解了。
她向楚楚讨了些银子，埋下身子递给那女人。
“大姐，这些银子你拿着，去给孩子买些吃的。剩下的你留着，两个人好好过日子，等过段时间我再给你送些钱财来。”
女人看着她，没有感激也没有痛苦失声。
她只是把怀中的孩儿递给白来来，“这位小姐，可否请你帮我抚养灵儿？我实在是……”
她有些难以启齿。
白来来皱了皱眉，“大姐，我给你钱财让你抚养，为何你还不好好收下带孩子离去，反而要让我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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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我不养，实在是…我无能为力啊。”女人紧咬下唇。
“无能为力？怕你是嫌弃孩子是累赘吧。”白来来有些生气。
周围的人对那个女人指指点点，真是个狠心的母亲，居然连孩子都不要了。
这女人怕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把孩子扔给别人抚养吧。
“不，不是的。”女人有些激动了，她摇晃着脑袋，看着周围人愤怒的面孔，最终说出了难言之隐。
“其实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原本是良家妇人，与丈夫恩爱有佳，并有了灵儿，可是，那隔壁老王竟对我蓄谋已久，趁丈夫不见强了我……”
女人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周围的人也在等着她的下文。
“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隔壁老王竟不知何时有了花柳病，还染上了我，本来被强已经是被全村人唾弃的对象了，这下还染上了病。”
周围的人听说这女人染上了花柳病，急忙退避三尺，女人咬着嘴唇，似乎要浸出血来。
为了灵儿有人收养，她必须把真相说出来。
看眼前这位姑娘也算是良善之人，也许灵儿可以托付给她。
至于自己，此生也无意义了。
本来想着把灵儿随意放别人家门口，可是，最后灵儿却自己跑到她身边。
最后，还提出让她在这等着有缘人，若是有人收养，她便跟着那人走，绝不回来。
她不明白那么小的孩子怎会这样，不过也照做了。
刚才看着灵儿直直看着白来来，她就觉得，可能这就是有缘人了吧。
于是，她便无所顾忌的说了出来。
“后来呢？”白来来问。
这真是个苦命女子，倘若是自己乱来她绝不会心疼，可这是被强的啊。
“后来，灵儿她爹去找老王报仇，可是竟然被老王拖下水淹死了，全村人唾弃我，用东西砸我……”说着，她抹了把眼泪。
白来来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别说了。
随后，白来来站起身来让人群散去。
这女人得了花柳病，这些人本来就要离远些，白来来轰他们，他们自然不会留下。
白来来朝着远处的乞丐挥挥手，让他们过来。
这些乞丐大抵认识白来来，“你们帮我把她扶着。”
她给了两个乞丐一些银子，乞丐照做。
楚楚不明白白来来想做些什么。
直到看到白来来租用了一间民房，让那女人住了进去。
“你且安心住下，我会为你请大夫的。”同为女子，她不忍让着女人就这样去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女人跪在地上，感恩涕零。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遇到这么好的人。
本来，她都以为，此生就这样了。
走的时候，白来来是牵着那个小孩的。
楚楚看看小孩，最终同白来来说，“这花柳病，是治不好的。”
“试试吧。”白来来无奈。
总得试试吧。
“可是，没有人会来医治一个得了花柳病的人。”那些医者若是得知有人得了花柳病，也是避之不及的。
“试试吧。”白来来又说。
她交代扶着女人来的乞丐，让他们回去用那个剪刀叶泡泡身子，用皂角洗洗。
这也算是个简单的消毒吧。
她把楚楚身上的最后一点信息扔给两个乞丐。
楚楚欲言又止。
白来来让楚楚自己先回去吧，然后记得用同样的方法进行几遍。
楚楚本想先送白来来的，可是白来来不肯。
当此处只剩下白来来和灵儿的时候，白来来这才打量起了灵儿。
她总觉得这小孩子很眼熟。
“从我出现开始，你一直望着我，怎么了？”她总觉得这小孩子不一般。
事实证明正是如此，“娘亲。”
灵儿糯糯的叫道。
白来来吓得急忙放开了她的手。
只见灵儿说道，“娘亲，我是冰儿啊。”
“冰儿？”白来来重复她的话，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梦里见到的那个人，“你是冰儿？”
“对啊，我说过，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灵儿道。
白来来嘴角抽了抽，这冰儿怎么成了灵儿了？还成了一花柳病女人的孩子。
“这是你安排的吗？”白来来问。
“巧合巧合。”灵儿道，“正巧见这女人送孩子就附身上去了。”
原来，这女人要把孩子送给别人，冰儿觉得这简直是大好时机就附身上去了。
毕竟，她没有实体，只能找个身子附上去了。
“好吧。”白来来撇撇嘴，搞个半天原来是她。
“对了，上次我还没问完呢，我吸尽了潭水是吧，可是，我身体怎么容下的？还有，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呀？就是，为什么我吸尽之后你就出现了呀。”
上次都没问清楚。
“你是不是傻，我当然是潭灵咯，你吸尽潭水那自然是我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娘亲了，还有啊，我是潭水，潭水亦是我，我们是一体的。”不然，白来来体内怎么容得下那么多水。
况且，她也承受不住啊。
想来，上次说的什么一部分，看护者什么的白来来不是太清楚，灵儿就直接说潭灵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潭灵，看护者，就是潭灵。
“是吗？”白来来挠挠头，她还是有些懵。
“我那天走后，就把潭水回归我身了，然后呢，你身体也就恢复了，但是，我还是与你相联的。”
灵儿说道。
“我…”能说不懂吗？但是，白来来为了彰显自己不笨，只能说，“其实我都知道的，就是考考你。”
“对了，那个女人的花柳病你有办法解决吗？”白来来问道。
白来来觉得这潭灵也是挺有本事的。
“有啊。”潭灵说道，“只是当务之急你不想先给自己消消毒吗？”潭灵套用白来来的道理。
“对哦。”白来来一拍脑袋，拉着潭灵就要跑。
“喂，怎么了？”潭灵不解白来来这是要做什么。
“消毒，消毒啊！”白来来抓狂。
最重要的一点啊。
潭灵翻了个白眼，把白来来往自己的方向使劲一拉，两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白来来尖叫着，落入了一片潭水中。
她浮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水，看到了躺在潭里一脸悠闲的灵儿。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白来来打量着周围，她发现这周围树荫环绕，雾气缭绕，就像是仙境一样。
她睁着好奇的眼睛，望着，身子在水里动来动去，她发现，这水泡着，可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