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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佬果真没有去管慕容眠。
雪山派得了大长老的话, 便也依旧安静如鸡。
只是在慕容眠跟她们要人来做班底的时候,给慕容眠推荐了些人, 作为添妆, 亦算是慕容眠嫁人的贺礼,又送了十万两的银票, 江南水乡六倾良田, 京城郊外三百亩良田, 京城里的两家好铺两家普通铺子。都暂时有人打理, 待慕容眠有了她信任的人手, 随手可以替换。
雪山派的弟子见状, 还颇有些奇怪, 问掌门道:“大长老毕竟不肯认慕容姑娘, 掌门之前给了她一块能取十万两银子的玉佩便也罢了,怎的现在又给她这许多东西?”
雪山派掌门雪莲姣好冷淡的面容上,显出一丝奇异之色, 淡淡道:“师姐非寻常人。师姐的女儿, 虽无甚练武天赋,那轻功也是因着师姐为她量身修改,才叫她使得行云流水, 飘逸如仙。但, ”她露出极淡的一抹笑,“师姐的女儿,总该有些不寻常之处。这些东西,未必是白送。”
那弟子便不说话了。
这些东西对雪山派来说, 虽说重要,可也没重要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且雪山派弟子大多品行高洁到不识铜臭味的地步,能在雪山上练剑,得到师长教导,将雪山剑法练到更高一阶,这才是她们所渴望的。这些银钱事,给便给了,并不甚在意。
雪山派给了这些东西,药谷就不能不给。
穆雁长老已然出了药谷,说是要去给百姓问诊,磨炼医术,其实是恼了师门之中的龌龊,不喜师门将她唯一的弟子给赶走。
药谷见此,劝不动穆雁长老,也只好给慕容眠出了一份嫁妆。虽不如雪山派大方,对外倒也能看。
慕容眠并无做官的娘家可以依靠,但如今朝廷选妃,都是在民间和七品官员往下的人家选。除非是七品官员家里的女儿格外贤名或才名远扬,才有可能被皇帝接到后宫。
慕容眠没有做官的娘家可以依靠,其他秀女也少有。而慕容眠有着大笔的远超其他秀女的嫁妆,在报名之后,倒也有了几分名声。
更何况,慕容眠天生仙姿玉貌,出水芙蓉,肤白若雪,活生生一个绝世佳人,她去报名时,如何不引人注意?
那选秀女的太监一瞧见慕容眠,腰板就立时弯了下来,可见是如何的相信慕容眠将会有“大前途”。
慕容眠抿了抿唇,并不如同其他人那般的战战兢兢,惶恐担忧,而是很镇定的和其他秀女一般,跟着太监离开。
——她其实也小有产业。师父穆雁长老,原本是打算将她嫁给掌门独子蔺迟,想着单单有钱是不成的,就将一些钱提前取了出来,再加上她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在她在各地行医治病时,给慕容眠安置了几份小产业,买了些奴仆,很是调|教了几年。
现下那些小产业看起来算不上什么,可那些奴仆却很是能用。
慕容眠在药谷时,也有贴身的几名侍女,虽无卖身契,但自小一起长大,倒也能得她几分信任。更何况还有师父在外面帮她看着,慕容眠倒也能放心将这些产业交给她们还有师父送她的两个亲信以及雪山派送给她的班底打理。
——待到她在宫中培养出了人脉,这些产业只要不赔,慕容眠就没有怕的。
只是,真的要进宫了吗?
“慕容姑娘,您请上车,咱们这就要往京城去了。”
小太监很是谄媚的侍奉着慕容眠,显见也是看出来慕容眠一身贵重衣裳首饰,打赏大方,人又长了一张绝世面容,进宫后必有前程,对慕容眠可是谄媚的紧。
慕容眠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子,遥遥望了一眼药谷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一丝影子的雪山,轻轻“嗯”了一声,到底还是上了马车。
——她并非无路可走,但是,若要将那几个虎视眈眈盯着她的男人给狠狠踩在脚下,令他们不得再用那等恶心的目光、轻蔑的态度看她,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她要站到最高的位置,即便没有高绝的武功,也无人敢因着她的容貌,而对她心生觊觎。
她要站到那个位置,叫那些曾经看不起她、口口声声说她淫|荡|风|流的人,知晓自己曾经错的多么离谱。
她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叫那些人都知道,她是善良,是想做个好人,可是,她并不想要因此而被欺负,也不该被欺负。
武功是个好东西,可是,没有武功,或是武功低微的人,也不该因此而遭受那般多的痛苦和轻蔑。
侠以武犯禁,她会叫这个武林,知道他们的过错。
慕容眠单独坐在一个青布马车里,始终没有掀开帘子,去看曾经她向往无比的自由和武林。
慕容眠走得干脆,蔺迟等几人知道的时候,他们仍旧躺在病床上,根本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更遑论去将人给追回来了。
药谷
谷主气得面色发青,然则仔细想想,慕容眠又何错之有?若非要对她进行指责,大约就是慕容眠没有她母亲剑尊的无与伦比的练剑天赋,偏还要比她母亲更要姿容绝丽,叫许多年轻男儿看到她,便移不开眼睛,更因此做下那许多错事。
谷主听着下面人说,穆雁长老依旧不肯回来,还把她看重的几个亲信和住处的上好药材都给带走了,脸更黑了。
待听到蔺迟身边的侍候人来报,少谷主想要出山去寻慕容眠,阻止慕容眠进京时,只觉自己额头青筋跳起,“嚯的”站起身来,一把抓起墙上宝剑,就去寻了蔺迟。
蔺迟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只一双眸子精光湛湛,正在苦求母亲:“娘,您就放我去罢。我一生情丝都系在眠眠身上,若是没了她,我今生都不会再成婚。眠眠,她是我的命,我的血,我的骨,我此生绝不能没有她。”
譬如前世,先头他误会了慕容眠,只觉慕容眠表面如同一朵盛世白莲,内心心机深沉,污秽不堪,最会在人前做样子,更是……风流成性。
别的女人都言道,“一女岂能事二夫?”,偏偏慕容眠不是如此,早早就被采花贼给污了身子、没了清白,这或许不是慕容眠的错,可事后还不肯承认这件事,说她并未被采花贼奸污。
但是,没被奸污,慕容眠又怎会在她所说的“初|夜”时,帕子都没被染红呢?
可见是个天生贱人,不值同情。
蔺迟等人都被慕容眠骗过,可惜慕容眠的骗术太过“单蠢”,被他们轻而易举的认出,慕容眠更是对妹妹慕容凤和表妹叶云屏几番陷害。
慕容凤已经做了蔺迟的未婚妻,二人感情极好,叶云屏也做了安顺王的侧妃,给安顺王诞下了两个孩儿。魔教圣子与武林少盟主,见此亦厌恶极了慕容眠。
四人干脆将慕容眠送到了青楼之中,慕容眠不是喜爱风流吗?那就叫慕容眠在青楼里去风流。
日日入洞房,夜夜换新郎。这不是慕容眠喜爱的吗?
只奈何人总是奇怪的,也完全预料不到日后的发展。
蔺迟四人原本厌恶极了慕容眠,才会将一个不会武功的绝色|女子,送到青楼之中,叫慕容眠任由男人糟践。
可日子久了,他们四个互相书信联系时,才发觉彼此都会时不时的去青楼“看望”慕容眠,对慕容眠各种折辱。
他们甚至是对这种折辱上了瘾。最后更是将慕容眠给包了下来,叫慕容眠只供他们四人折辱。他们自是嫌弃她脏污不堪的身子,并不亲自碰她,可是,不亲自碰,也是能叫一个人受尽折辱的。
然而谁能想到,这一日日的折辱后,他们竟能发现慕容眠的好,还真真爱上了慕容眠。
可惜,这个时候,他们谁也得不到慕容的心了。
即便慕容眠在他们重伤将死时,求了雪山魔女留他们一命。慕容眠依旧不爱他们,也不恨他们,只觉他们才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人,不值得脏了她母亲的剑……
蔺迟前世的晚年,自是心中只有慕容眠一人。他只要能偶尔看到慕容眠一眼,就心满意足。
慕容眠死后,他拼了命的想要去抢慕容眠的尸首,可慕容眠偏偏恨绝了他们,是在屋子里自|焚而死,骨灰随风飘荡,一丝一毫,都没给他们留下。
重来一次,蔺迟只想要叫慕容眠能独属于他一人。
他不能没有慕容眠,不能失去慕容眠。
绝对不能!
蔺迟满脸的痛苦和绝望,刺伤了谷主夫人的眼和心。
谷主夫人使劲捶打蔺迟:“你喜欢?我知道你喜欢她,你爹也知道你喜欢她啊。就是因着我们都知道,我和你爹才厚着脸皮去和穆师妹商量,叫你们二人能订下婚约。穆师妹说,她毕竟只是师父,眠眠的母亲尽管说了不认眠眠,可到底母女一场,穆师妹道她会给雪山派去信,算是告知一声。
无论雪山派那边是同意还是反对,待她接了回信,就给你二人正经订婚,过两年就成亲。
你爹觉得眠眠很好,娘虽然觉得她长相太好,脾气太软,可娘是看着她长大的,也知道她是个好的,大不了她嫁过来,娘好好教导她。且眠眠还是个练武的,身子骨比娘身子不知好了多少,将来你们定能有四五个孩儿,娘也是欢欢喜喜的等着你将她娶回来,做咱们家的儿媳妇。”
蔺迟闻言怔住。
他这才想起来,他重生回来前,父母和穆雁长老,的确是私下里有了约定。重生前的他跟慕容眠,也多有接触,互相亦有情愫。反倒是他重生回来后,这些才全都没了。
谷主夫人还在骂道:“若非是采花贼那件事,叫穆师妹知晓了你那时的反应,以为你不是佳婿人选,你与眠眠,现下大约婚约早定。也不会有人敢与药谷少雇主抢未婚妻!”
蔺迟任由谷主夫人打骂,喃喃道:“可是,娘,采花贼那件事,后来是被雪山魔……剑尊给压了下来。可眠眠那次,应该是真的被……”
谷主夫人骂道:“呸!你道我没有去仔细询问?采花贼那件事,眠眠轻功好,至多是被口头上占了便宜,人根本没被碰到。那衣裤上的血……”
她顿了顿,叹道,“许是和你穆师叔一般,因练功而没了处子之血。不过,这些事情,外人不知晓,咱们药谷有这般多的藏书,自是知晓是有这样的情况,虽为处子,洞房之夜却无处子之血,这种情形少,却也时有发生。
只是这等事情,又不好闹得天下人皆知。你们这些没有成婚的年轻人,才不知晓这些。若非你当时处置的不好,还说了那等话,后头还想强迫眠眠……事情又岂会如此?”
蔺迟仿佛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抓住谷主夫人的手道:“娘,您和爹同意我娶眠眠?”
谷主夫人奇怪道:“眠眠是你喜欢的,人也善良单纯,乖巧听话,孝顺长辈。还有穆师妹的面子,那样一位剑尊母亲,丰厚的嫁妆,又是我和你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如何会不同意?”
她说罢,又叹道,“只是时至今日,事已至此,你就莫要再想着她了。你对不起她在先,看她的目光更像是看案板上的鱼肉,连从前的尊重都没有了,莫说是她,另换个一心只有你的女子,但凡尊重些的,都不会愿意同你成婚。
你莫要想了,我会和你爹说,再寻几个人来盯着你。眠眠……她那般的品貌,待过几个月你伤好了,她大约也会被封妃了。”
“你没有那个命,就莫说将她看做你的命。”
谷主夫人身心疲惫的离开了。
出门看到谷主,惊讶了一瞬,夫妻相视无言,一起离开了。
对着这么个倒霉儿子,他们能说的都说了,就只看这倒霉儿子会怎样做了。
留下蔺迟捂着自己的眼睛,才知晓了这两辈子他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
更知道自己错过了甚么。
前世今生,早已不同。前世的慕容眠,弱柳扶风,纤腰款款,楚楚可怜,不通武功,更无娘家肯给她撑腰,爹娘如何会喜欢?
今生的慕容眠,依旧纤弱,却因练武而神采奕奕,既有嫁妆又有师父,还是爹娘看着长大的,爹娘自然会喜欢慕容眠,还会帮曾经的他出谋划策,将慕容眠给娶回来。
就算是他被剑尊给重伤,爹娘知晓是他有错在先,只要他肯多求一求,爹娘也愿意帮忙,劝说穆师叔把慕容眠许配给他。更何况,剑尊再是伤了他,剑尊已经成了剑尊,药谷未必不愿意和雪山派化干戈为玉帛,交个朋友。
偏偏他受前世影响,总觉爹娘不会喜欢慕容眠,才一个人在药谷里想各种主意,希望能先得到慕容眠的身心,再告知爹娘。
结果……
结果彻底惹恼了慕容眠,干脆借着慕容凤的事情,离开了药谷。
更是决绝的把自己给嫁了出去,还是嫁给那样一个地位至高无上的男人。
蔺迟捂着自己的眼睛,任由眼泪从指缝流下,只觉自己的命,真的丢了。
再也找不回来。
蔺迟如此,武林盟的少盟主亦是如此。
欧阳君风的剑是君子剑,行|事如絮絮君子,却行了那等恶心之事,还被有心人传扬开来,说他竟是人面兽心之人,看到人家剑尊的女儿长得好看,下了药,就欲行不轨。
若是真的成了就罢了,偏偏剑尊的女儿是个狠心之人,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臂和小腿上狠狠扎了好几刀,愣是强撑着身体,持匕首求助,叫人给逮了个正着。事后更是被剑尊给狠狠重伤。
不可谓不活该了。
欧阳君风一心一意念着慕容眠。
前世他对不住慕容眠,总觉慕容眠是个风流女子,不配他的喜欢。今生重来,欧阳君风毕竟有婚约在,前世今生,慕容眠又都没有喜欢过他,欧阳君风才走了歪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让慕容眠只能做他的人。
只是他的未婚妻也当真是个好女子,前世时见他最后心慕慕容眠,也不曾有所怨怼,只一心一意抚养他们的孩儿。
欧阳君风便走了这歪路,想着若是当时的雪山魔女肯给慕容眠出头,那他就娶慕容眠为平妻,给未婚妻尊重,给慕容眠爱情;若是雪山魔女不会出头,那他就叫慕容眠做他的贵妾,也八抬大轿抬进门来,叫慕容眠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儿,也就是了。
只不想……这一世的慕容眠,竟然是能对自己也狠得下心的人。明明中药之后身子虚弱,竟然还能强撑着身体,往自己的身上扎刀,轻功更是比他还要灵巧,叫慕容眠逃了出去。后来更有雪山派撑腰,雪山魔女亲自将来将他打成重伤。
现下的慕容眠,更是干脆的入宫,打算去做老皇帝的女人!
欧阳君风恨恨的锤了下床,正巧武林盟主欧阳敬进了他的房间,神色复杂的看了欧阳锋许久,才缓缓道:“我儿,她既要入宫,你便将她放下罢。”
欧阳君风忍不住道:“或许皇上并不喜欢眠眠这样的呢?”
这话说的颇为心虚,可欧阳君风仍旧这样说了。
欧阳敬平静道:“那我儿可知,为甚世代武林盟主,都是我欧阳家的人?”
欧阳君风一愣,摇了摇头,双手却紧紧攥了起来。
欧阳敬道:“因为欧阳家,忠于皇帝,比起武林,皇帝才是欧阳家真正的主人。慕容眠进宫,就是皇帝的女人。为父还不想失去欧阳家在武林的地位,你若敢去和主子抢女人,我便先将你关起来,早早和女人生下孩儿,到时候,再将你交给主子,叫主子杀了你,可好?”
欧阳君风蓦地打了个哆嗦,终于打了个哆嗦。
这和前世还不相同。原本历代皇室,都是知道武林盟主欧阳家是终于皇帝的。可前世欧阳敬死于意外,只稍稍交代了几句;安顺王则是捡漏登基,不是老皇帝所看重的继承人,这些话也不曾交代,只知道武林和皇室有合作而已。因此欧阳君风后来就欺骗了安顺王,和安顺王和平相处。
可现在,欧阳敬明显十分忠心当今。
欧阳君风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和我想的,怎会有这般多的不同?眠眠,眠眠,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得到你?”
欧阳敬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了欧阳君风一会,便起身离开。
他去见了欧阳君风的未婚妻,明面上的欧阳敬妻子的妹妹的女儿,欧阳君风的表妹。
绿衣少女瞧见欧阳敬,放下毛笔笑道:“爹爹来啦。”
欧阳敬心中欢喜,可想到欧阳君风的模样,忍不住的想,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欧阳君风本就不是他亲子,如此不堪,也着实不奇怪了。
欧阳敬将一些事情说与了绿衣少女,最后神色凝重道:“只怕要叫你们早些成婚,我儿早些怀孕,这欧阳君风,倒也不必留着了。”
绿衣少女咬唇道:“只怪我生来为女,又无习武天赋,否则怎会叫爹爹如此为难?爹爹,您定要好生保重身体才成。您也瞧见了,欧阳君风他并不如同他的名字,并不是翩翩君子。
他内心龌龊不堪,明明娘死前对他道,希望他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答应了,还曾对我如此承诺。现下却又生起了这等心思,还对那位慕容姑娘用强。这样的人……女儿怕爹爹一旦不在,女儿只能与这等人虚与委蛇,婉转讨好。”
欧阳敬显见也想到了这等情况,郑重道:“我儿放心,爹爹不会教他有这等背叛你的这一日。若当真爹爹去的早了,爹爹也一定处理了此人再走。”
魔教
魔教之人素来凶残,即便魔教圣子是魔教教主唯一的孩子,可是,就算如此,魔教中,也有人在见到教主年迈,圣子重伤之时,想方设法的奋起反抗,对魔教教主和圣子一同出手。
重生回来的魔教生子晏唯,甚至都来不及去安排人送他去京城,追上慕容眠,叫她回来,就和他爹一起被掀翻了统治。——掀翻父子二人的,还是前世晏唯最忠心的属下,最有能力之人。
晏唯的父亲死了,晏唯受了更重的伤,拿剑的右手被他曾经的忠心属于给掰断了又折回去,来来回回折腾了十几次,最后给使劲掰断,然后狠狠的踩了数脚,彻底废掉后,才勉强逃了出来,苟且度日。
他甚至都猜不到,自己能逃出来,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曾经的属下故意叫他逃了出来。
晏唯重伤,右手骨折,狼狈如同乞儿。
而这一次,再无一个善良到无底线的慕容眠来救他。
他看着北方,竟是连思念他的心生人,都会觉得疼痛。
前世他数次折断过慕容眠的手,这一次,果然报应回来,被折断的是他的手。报应吗?
安顺王府
安顺王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叶云屏,突然大声道:“再打!”
宫人立刻拿起鞭子,对叶云屏进行鞭打。
叶云屏尖声道:“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你爱的人的爱!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我诅咒你见得到她,却得不到她!哈……你打,你再打,也改变不了我的诅咒成真了。她做了妃子,你还能如何?
不过,你曾经说她贱,我瞧着你们才是贱的,明明她不喜欢,厌恶极了你们,恨不能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你们还用什么真爱的名义,共同拥有她……你竟不晓得吗?她那时,是真的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你们。又或者,阉了你们?”
安顺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气得从床上跳了下来,亲自拿起鞭子,鞭打起叶云屏来。
叶云屏不知是疯了还是如何,捂着自己的小腹,大笑道:“你这个没本事的贱人,废物!前世靠着我,你才做了皇帝。这一世,你敢打死我吗?哈,你定然是不敢的。就像你根本不敢跟你父皇抢女人……没用的废物啊。”
安顺王只觉自己的伤心难过,现下全都被愤怒所取代。
一鞭一鞭,用尽全力。
***
叶梨依旧是满天下的乱跑。
剑尊之名,渐渐传扬开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剑尊是个女子,剑尊低调,剑尊爱穿黑衣,剑尊喜欢美食,剑尊喜欢美景,剑尊会看各种好玩的东西……尽管,剑尊看到了,也不怎么笑,就淡淡的一袭黑裙,站在那里,遗世独立。
可剑尊的名声,还是叫众人既欢喜又畏惧。
因为剑尊的剑,无人能敌,而剑尊的剑,只会对着那等凶残之人、有确实证据的武林人士出手。
江湖上、百姓间、庙堂上,都有许多人说起了剑尊。他们向往着剑尊的武力,更敬佩着剑尊的剑,只朝向恶人和会武功的人。
剑尊的故事,渐渐传扬开来。各种各样的遇到剑尊的二三事,剑尊如何挑了作恶多端的土匪窝,如何杀了那海寇,如何明察秋毫,将表面廉洁、内里受贿无数的知府的内库给一剑劈开,叫百姓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剑尊是传奇的,也是神奇的。
她容貌绝丽,武功高超,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不戴面纱,不爱笑,不喜与人说话。
可说她是个神奇的人,会教人忍不住的关注和期待。
即便是庭院深深的的绿瓦红墙的皇宫里,亦是如此。
如今慕容眠已经入宫五载时光。
她长得好看,人也乖巧。她并不爱如今才四十出头的老皇帝,可她能像对待师父那样,濡慕敬爱的对待老皇帝。
老皇帝也喜欢这样的慕容眠。更何况慕容眠入宫第一年,南方水患,慕容眠就带头捐了三万两银钱买粮,还捐了大笔的药材,更是在南方有疫病发生时,主动表示愿意前去帮百姓看疫病……
如是种种,老皇帝如何会不喜欢慕容眠?
且慕容眠比起宫里的其他女人,自始至终都单纯如同一张白纸。
他知道慕容眠不是像情人那般的爱他,可还是爱着他的,不是吗?且他年岁大了,慕容眠却很年轻,慕容眠又会医术,不会像太医院的人那样开平安方子,她会希望他活得很长久……
这般多的好处,老皇帝自是越发的喜爱慕容眠。
他抚摸着慕容眠凸|起的腹部,温柔道:“眠眠,待到孩儿生出来,若是皇子,朕便封你做贵妃,并赐封号。若还是公主,朕也叫你做贵妃,只是封号要过几年再给你。”
慕容眠浅笑道:“眠眠都听陛下的。”
此刻正有一个漂亮的女童,拿着一只黑色的风筝跑了过来,大声叫道:“不要换,不要换!我就要黑色的风筝!外婆都最喜欢黑色呢,你们不叫我穿黑色衣裳,就得叫我放黑色风筝!”
慕容眠心下一痛,皇帝却大笑着将女童给抱了起来,掂了掂,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你外婆的衣裳,也是绣着彩色丝线的。这风筝上也要画上菜色图样,你才能放来玩。”
女童睁大了眼睛,像是再问为什么。尔后又是一叹:“若是外婆能亲自来叫我看看就好啦。”
皇帝只笑着摇头,并不接这话。——一位剑尊,如何肯来皇宫弯腰跪拜?他又岂能容人这般不客气?不如不来。
又过五年,俪贵妃正笑看着自己的一女一子,在花园子里玩闹。
耳边则听着内侍对她低声道,陛下盛怒,极其厌恶朝臣再提立储一事。但陛下仍旧大赞了安顺王,盖因安顺王一梦之后,提出了几种新型农具,还梦到了譬如土豆、地瓜、玉米的良种的模样,希望朝廷能开海禁去寻。
慕容眠静静听着,并不多言,但心里却知道,安顺王要完了。
她早就提醒了陛下,安顺王的府中,有她的一位表姐叶云屏,无子无女,面上有几道伤疤,身上还受过伤,说是一生都不能有孕。可这样的表姐,安顺王却给了她很高的待遇。
如今这位陛下,如何会不心生怀疑?
五年前,安顺王为了争夺储君位置,用了五年时间,去打压他的成年兄弟们。现在,安顺王的成年兄弟们都被打压下去,现在剩下的都没甚出息。
安顺王就该自己下去了。
好给她的皇儿腾位置。
再过五年,皇帝终究病重,毕竟做皇帝,是一份很耗费心神的事情。这些年皇帝为了打压他的儿子,关了几个,杀了几个,心里也不是不痛苦的。
如今,皇帝刚刚将安顺王给圈禁了起来,抢了安顺王的“宠妾”叶云屏,就一下子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帝的身体素来很好,这几年更是几乎没有病过,这一病,大家初时不觉如何,可等皇帝的病越来越重,无法起身时,才发觉不对。
皇帝必须要立储了。而他的选择……并不剩下几个了。
之前皇帝以为,自己身体特别特别的好,起码还能活个十年,才会放心大胆的打压自己的成年儿子。现下好了,成年儿子都被打压下去,他的身体,也毁了。
皇帝最后,选择了皇贵妃的长子,十七皇子。
同时,他还下了一个决定,他宾天后,皇贵妃殉葬。
三个月后,皇帝宾天,皇贵妃……她将那道叫她殉葬的旨意亲手在皇帝面前烧了,然后利用自己这些年在皇帝面前所学的处理政事的方法,结交的人脉,开始垂帘听政。
皇太后慕容氏,垂帘听政的前两年,不曾有任何意见看法,第三年起,开始参与朝政,第五年时,大权在握。
又过一年,朝臣提出小皇帝年15,皇太后当归还权力于皇帝,太后弗允。
再过两年,皇帝大婚,大权依旧握在太后手中。
只是小皇帝素来也不爱那些权势地位,又孝顺心疼母后,见母后喜爱那些权势,便做出昏君模样,并不搭理那些,投身木匠大业。
也完全不管皇太后……开始养男宠的事情。
只不过,历代的实权太后或公主,他们豢养男宠,都是豢养“年轻体壮”的,慕容皇太后豢养的男宠,却是四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形似乞儿。
皇太后原本就是养着他们而已,直到有一天,听其中一人说起“前世”之事,又联想到她的宫婢叶云屏百般拷问下,说的“穿书”“剧情”,对四人分别逼问,知晓了所谓的“前世”之事,顿时大怒,将四人一起阉割,双蛋齐飞,长物不见。改了主意,不叫他们做男宠,叫他们做了自己的太监。
然后,令养了几个真正年轻力壮的男宠。叫先前那四位“公公”尽心伺候着。
在皇太后一面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一面真正“眠花宿柳”时,雪山之巅,忽现一道破空的彩虹,还有阵阵轰鸣之声。
皇太后走至了院子外,瞧着雪山之巅的情形,愣了好一会,才喃喃道:“她做到了。”
长公主正巧来寻母后,见到那副场景,又听到母后的话,奇道:“母后在说什么?”
权势越重的皇太后慕容眠,低低的笑了一声,才道:“说,她走了呀。她走了,朕,便真正没有娘了。”
武林没有了剑尊,果然还是回归正常的好。
侠以武犯禁,侠客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这种行为,如何提倡呢?
她都走了,那这个武林,不要也罢。
果然,不久后,武林传来消息,剑尊叶梨,剑术练到最高层,破碎虚空,原地飞升。
朝廷开了海禁,有了新良种,还有远方的新技术。百姓们渐渐的都能吃上了饭,人们也不在乎当权的是皇太后还是谁,纷纷叩首谢恩。
随之而来的,是朝廷法度越发严苛,武林人士纳税越重,伤人害人加倍惩罚,不事生产的游侠儿赋税翻倍……终有一日,街道上的百姓们,再也不怕突如其来的武林人士,冲动之下就开打了。
这个时候,当权的皇太后,已经变成了当权的太皇太后。
或许有一日,她会愿意真的做一回女帝,也说不定。
慕容眠转过头,看着那四个背脊早已佝偻的“公公”,认真想着。
***
叶梨在酆都刚刚睁开眼,就被委派了一个紧急任务。
她只来得及把小狐狸和同一修真|世界竟有两个系统的那件事情说罢,就被送去了下个世界。
#我不需要你的救赎#
无论你是谁,我都不需要你的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