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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附近来。
见徐岁岁下嘴唇干得起皮,他看了眼对面街道不过三十米距离的店铺。
“坐在这稍微等一下,我去买瓶水。”
徐岁岁乖巧点头:“我要冰的。”
秦默看了眼徐岁岁的小腹,什么也没说,转身往路边走去——
路上车来车往,他看着左右来往的车辆,小心过去。
他有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马路对面,却见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路边,正好挡住了徐岁岁。
他蹙眉,没急着去买水。
下一秒,后坐车窗玻璃出现徐岁岁的侧脸轮廓——
秦默瞪大了眼,抬步就要跑回去——
呲——
一声急刹,秦默被撞倒在地。
他连哪疼都不知道,眼睛盯着那辆面包车,爬起来就要去追!
“夫人被绑架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是mh01bm3302,瓦达纳西向东,刚过十字路口,车上一共四人......”
秦默边追,边拨打电话找人救援!
-
车子毫无规则的疯狂加速。
徐岁岁惊恐不安地看着左右两边的印度男人,再看车内后视镜,越来越远的秦默,巨大的恐惧像是爬虫,密密麻麻地占据,啃咬她的血肉......
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在印度被绑架的女性,那将会遭遇什么?!
徐岁岁浑身发冷地,止不住打寒颤。
宗珩恩......
救救我......
车子不停地开了两个多小时,中间换了两次车子。
好像行驶出市区,跑到了乡下郊外。
徐岁岁嘴巴被晒了破布,手也被绑起来了。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一个类似流浪汉的居住地,两边的房屋搭建地十分简易且破败。
此时日落入夜见黑,小道的两边稀疏站着人,就这么观望注视着她以被迫的形式被带走——
“呜呜——”
徐岁岁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屋里的女人,乞求她们能帮帮她。
可惜。
面对她几近崩溃的求救,屋里的女人目色平静,毫无波澜。
她的平底鞋掉了一只,赤裸着的那只脚被拖拽,被撞在凹凸不平的石块上,脚背上出现淤青和破皮出血。
他们把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小屋里,把手上的布条摘了——
刚得到解放,徐岁岁奋力反抗,手抓着男人,指甲狠狠用劲,抓出几道红色的血痕!
“??????????????。”
男人吃疼,重重将她一推。
徐岁岁被推到在地。
她顾不上疼,撑着身子往后缩......
“啪——”
男人照着她的脸,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好疼......
男人蹲下,拿过地上的麻绳,重新把她的手腕捆绑好。
还有脚。
徐岁岁泪眼戒备地看着男人起身去到门口,跟门口的同伴说着什么......
另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徐岁岁左右扫了一眼这屋里,右边靠墙有张木板拼成的小床,前面靠窗有张破旧的小木桌,别的一件多余都没有。
她连块能自保的石头都找不到!
完了,完了......
徐岁岁眼睛酸胀,彻底陷入了绝望。
与其被这群畜生,她还不如去死!
徐岁岁再次看向这四周,她不寻求脱身反击,而是思考怎么能死掉......
可几人就站在门口,迟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他们......在等什么?
大半个小时后。
多了两个人,他们把一个似醉酒没有行动能力的男人架了进来,仍在了徐岁岁的脚边。
随即,一台强光的手电筒打在徐岁岁身上,刺眼的光线照得她眯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脸颊被人掐住,嘴里的破抹布被拿掉。
脸上的肿痛被掐按,疼得徐岁岁皱眉。
见男人另只手里拿着碗,作势要给她灌什么东西——
徐岁岁扭头挣扎。
脸颊咬肌处被死死用力掐住,碗边送到嘴边,毫不留情地灌了进去。
苦涩的草药味瞬间充斥着口腔,汁水顺着滑入喉咙。
大半碗被灌完,男人这才放开徐岁岁,拿着碗出去。
“呕——”
徐岁岁弓着身子,努力想要呕出来。
可吐不出来。
这时,她才分神注意到跟前趴着的人,那眉骨,好似有点熟悉......
她用脚,踢了一下那人的头。
阿维德意识不清地动了动,他抬头,下巴抵在地面,看徐岁岁吃惊意外的模样,嘴角勾起:
“哟,小仙子,你好呀!”
徐岁岁:“你怎么会在这?”
“恩?”
阿维德楞征,眼神迷离。
徐岁岁着急:“你怎么也被绑来了?”
青绿色的眼眸微眯,还没搞清楚状况:“什么绑?”
他笑笑,见徐岁岁手脚上的麻绳,不禁调情:“是谁把你绑来我的梦里了?”
徐岁岁:“.......”
说完撑着起身,跪趴着凑到徐岁岁跟前来:
“我帮了你,你居然不理我,太伤心了,我好难过.......”
徐岁岁:“.......”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徐岁岁:“你往后看看。”
阿维德听话扭头,看门口站着的五六人,然后回过头来:
“看什么?”
徐岁岁气得一脚瞪在阿维德的胸口:“你被绑架了你个憨批!”
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也没闻到酒味啊!
阿维德眉头皱得死紧,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门口的看守,终于缓过神来了。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长串的印地语......
对方连回都没回,一伸手——
好似都没怎么用力,阿维德就往后摔倒了。
徐岁岁:“.......”
她居然还希望他能施展拳脚,救她出去......
“你被绑架有人知道吗?”
“有人会来救你的吧!”
徐岁岁直接问。
好在对方应该听不懂高国话。
阿维德坐了起来,有气无力:“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着我被带走,但就算被看见了,我好像没有什么挣扎求救行为......”
徐岁岁瞪大了眼:“那你突然不见,你家里人或者你的下属,总会找的吧!”
阿维德无奈耸肩:“一般来说,我消失不见,一两个月联系不上我都是正常的,他们应该都习惯了。”
“再说,好事他们不会找我,出事了找我也没用.......”
徐岁岁:......
她算是看透了,靠他还不如指望宗珩恩和秦默呢!
俩人安静了一会。
徐岁岁许是过于紧张和烦躁,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也渗出了几片密汗。
阿维德坐了过来:“抱歉啊,我磕多了,药效还没过,力气使不上,你等我一会,等我好了,你看我怎么把他们打倒!”
徐岁岁皱紧眉头,像是发烧生病似的,脸色不适,神色不耐地看了阿维德一眼。
她视线落在阿维德敞开的衬衫领口处,就这副公子哥虚亏的身板,单挑都够呛,还指望他一打五呢!
但莫名,心口燥热得异常,她看着阿维德脖颈下的肌肤,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徐岁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十几分钟前给她灌的那碗药有什么作用了。
她屁股往旁边挪,烦躁了声:“离我远点。”
阿维德听话,坐着不动。
他背靠在墙壁上,仰着头,闭着眼,好似在修整等待。
徐岁岁看着门口和窗口那一双双的眼睛,靠窗的小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架了一台手机——
是要录像吗?
想让她跟阿维德?
那就奇怪了。
徐岁岁扭头看向快要睡着样子的阿维德:“是你的仇家吗?”
阿维德笑。
露着牙齿,似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邪魅中带着几分趣味。
“我的仇家要是抓了我,只会把我断手断脚,各种折磨,而不是把我跟一个小仙子关在一起......”
“......”
“那总不能是我的仇家吧?!”
她才刚来印度两天,人生地不熟的,去哪结这么大的仇啊!
阿维德扭过头来,深邃的眼看着满脸通红的徐岁岁,嘴角的笑意仍有残留:
“都说女人的美貌跟智商是成反比的,这话果然没说错!”
徐岁岁:“......”
他在骂她还是在夸她?
“你们高国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的......胸大无脑?”
说完眼眸一垂,看了眼徐岁岁的胸口处。
徐岁岁翻了个白眼:“高国没这句古话,你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往旁边又挪了挪,肩膀抵着墙角,难受得不想说话了。
阿维德似乎看出了徐岁岁的异样。
他坐到徐岁岁的身边,脑袋一歪,安慰她:
“放心吧,对方应该没想要我们的命,没事的。”
徐岁岁额头抵在墙角,急促的呼吸让她肩膀跟着一耸一耸。
“那还不如要了我的命呢!”
阿维德皱眉:“我有这么差到让你宁愿死也不跟我做吗?”
自我怀疑不过两秒,他眉头很快舒展开,手肘碰了一下徐岁岁的手臂:
“我技术很好的,你试过之后要不满意,到时候再死也行啊!”
徐岁岁懒得理会旁边像只乱开屏的花孔雀。
阿维德也不作声了。
他不喜欢搞强迫那一套。
欢爱欢爱,就算不讲究情投意合,那也得配合才最爽啊!
时间一秒秒过去。
徐岁岁热出了一身的汗。
突然,大腿侧伸过来一只手——
徐岁岁扭头瞪他:“你再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咬死你!”
阿维德皱眉,有点委屈:“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你自己用手说不定能缓解一下.......”
徐岁岁往下一看,他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小巧的折叠刀。
阿维德挑眉,眼神示意。
徐岁岁看了眼门口许是等得有点无聊,抽起了烟的男人。
她挪动身子,面向阿维德,把绑着的手放在腿间——
阿维德凑过来,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旁......
徐岁岁耸了耸肩膀想躲,呼吸喘得更厉害了。
要不是他拿着小刀的手真的有在帮她割麻绳,她怎么都不能让他占了这小便宜。
刀刃锋利,没划几个来回,几圈的绳子断了。
他把刀塞给徐岁岁,在她耳边细说:“一会我试试看能不能牵制住他们,你找机会跑......”
话音未落,阿维德恶意使坏,湿滑的舍尖舔了一下她圆润可爱的耳垂......
不等徐岁岁做出反应,他很快离开,像个没事人似得靠在墙上。
闭着眼睛,嘴角扬着笑,好似得逞后的满足开心。
徐岁岁:......
-
他说要帮忙牵制,可迟迟没有行动。
徐岁岁体内的药效发了疯似得涌动,难受地让她瘫倒在地上。
她第一次发现生理欲望竟然这般的折磨人。
难怪宗珩恩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因为这事,放低姿态,哄着要她......
宗珩恩,宗珩恩,宗珩恩,嗯.......
她某处肌肉不自控地收紧,收紧,收紧......
徐岁岁握着匕首刀身,用力握紧。
由着那银色的薄刃陷入血肉,借着那稍微的疼痛,保持清醒的理智。
突然——
几个男人的脚步向她而来。
许是她迟迟没有动作,阿维德也没有动静,他们不耐烦了。
一人抓着徐岁岁的肩膀,把她扶坐起来,旁边那个把手伸向徐岁岁的衣服.......
还没怎么,阿维德起身,一脚踹在一人的后背上!
跟两人扭打起来。
可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阿维德挨了打,三两下就被两人联合摁在地上,不能动弹。
“小仙子,跑啊!”
徐岁岁割了脚上的绳子,踉跄起身,看了眼被摁在地上的阿维德,没有过多犹豫,拔腿就跑!
可没跑两步,摁着阿维德的一人腾出一只手,抓住徐岁岁的脚,她顿时扑倒在地!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拖着徐岁岁去到墙根......
“放开我!”
“救命啊!”
“别碰我!”
“求求你了,别碰我!”
徐岁岁死命的挣扎哭喊。
突然,她感觉握着匕首的手触碰到了一滩温热的液体。
缓过神来时才发现,她把匕首插进了身上男人的脖颈侧。
男人下意识伸手捂住出血的位置——
手刚碰到徐岁岁的手,她应激似的,把匕首拔了出来,推开身上的男人,流着泪,浑身打着哆嗦的站在墙根,握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旁边摁着阿维德的其中一人立马把失血不断的同伴扶了出去。
门外放风的两人跟着进来,向着徐岁岁走来。
徐岁岁拿着匕首,刀尖向外,声线不安地警告道:
“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