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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剑术课考试只有2天了,许晋元自我感觉准备的差不多了,第一场剑术课机考问题不大,第二场剑术实战的考官是临场随机分配, 学院阻止了学生找关系的可能。
许晋元早上5点半就起来了,因为今天是许武功的老朋友聚会,许晋元得按规矩把自己仔细梳洗好,比如确保眼角不能有眼屎;出席这种正式交际场合,许家男子的装束其实是比较简单的,但也费时间。
首先要梳理头发,把头发洗净并梳理顺滑,确保没有打结和缠绕。许晋元头发大概有四十厘米左右,平时随意打理,今早就用肥皂洗了三遍。
然后将头发分区,许家传承自中京八卦剑门,因此头发要从中间分开,分为左右两个部分,这就是所谓阴阳八卦的意思,据说最古老的传统是要扎出八个发髻,八卦剑门的保守派就这么干。但这么干太浪费时间了,像许家这样的出世派就不可能搞太形式化的东西。简单点头分阴阳,体现天人合一的思想就行了。
这种阴阳头在大夏其实很普遍了,因为简单,所以普遍。这也是八卦剑的保守派抵触的原因,形式简单了就搞的没传统了。
第三步是束发,许晋元要将分开的头发从耳际开始,向后梳理并束紧,插上许氏的骏马簪。这只骏马簪,玳瑁材质的,玳瑁在绵州是不出产的,要从东部沿海运过来,价值上千了。
这只簪子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许晋元母亲过世的早,小的时候出席正式场合,都是父亲帮自己打理头发。摸着这只簪子的时候,许晋元就感觉很温暖。许立仁在许家不算优秀,但无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四步是固定好头发,将骏马簪穿过发束的中心,确保头发能牢固的固定在一起。现在的许晋元只能束一个骏马簪,像许武功,就可以束八个,那就代表八卦了。
然后把学院下发的学生冠帽戴上,这就齐活了。算算时间,搞了快四十分钟。
出门去食堂吃早饭,一路上同学不多,到了食堂简单点了粥和小笼,就看到吴绵生过来, 这家伙绝对耳目灵通。
“我今天要回家一趟,帮我叫个车吧。”
吴绵生看许晋元打扮的这么正式,猜测他可能要参加家族重要的会议,马上答应下来,小跑着出去安排去了。
许晋元吃完出凤凰台,到校门口就看到吴绵生候在那儿招手,上车前给了他小费,吴绵生就很开心。
等许晋元走了,吴绵生眼光闪动,想着许晋元这么正式的回去,许家怕是要有重要活动,得把这个消息给金导讲讲。
到了许家老宅,门口的下人就领着许晋元往四海院走,四海院是许家接待客人的大院子。
“我回来的不迟吧?老爷子在四海院了吗?”
“您这个点算早,客人现在只有李家老爷子、归家祖母到了,其它家都还没来呢。”
许晋元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自己不想像个乖宝宝,凌晨3点钟起床,很早就可以在院里候着,但起太早了精神一天不好;也不能太晚,客人要是都到了,自己才到,那就显得很没有礼数。
进四海院的院子,许武功、李家老爷子李太行、归家祖母归辛氏芳已经坐在那儿喝茶聊天了。归辛芳没嫁入归家前,闺名叫辛芳,嫁入归家后,老公战死了,她现在主持归家,按照规矩就叫归辛芳。
李四友就在李太行后面坐着,正襟危坐的,他剑术好,性格也继承了李太行的胆大声量大,所以李太行喜欢。归辛芳后面坐着的应该是归树,现在是三年级了,成绩也不错,他看着许晋元点点头,不怎么热情。
许晋元走到许武功旁边,喊了爷爷,也给两位老人家打了招呼。三位老人对他都很慈祥,李太行嗓门大,“阿元这个发髻自己梳的,不错,齐整。你看,比你家老爷子梳的好啊,他这满头簪子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这是李太行开玩笑的,许晋元说,“谢谢李爷爷夸奖,我要是到了爷爷这年纪,不知道能不能插八只簪子呢,想乱都难啊。”
归辛芳就笑着,“这孩子会说话。插八只簪子有啥难的,以后有啥武道上的难题,去找你树哥多请教请教。”
许晋元和归树平时交流的不多,知道他在那儿住,但从来没登过门。许晋元就对归树抱拳,“归师兄的成绩在三年级听说在前50以内,那可是能考上中京剑院的天骄选手。以后我有问题,一定请归世兄多指教。”
归树有点骄傲的样子,他点点头,“许贤弟以后有问题尽管找我,我一定尽量安排时间给你解答。”用了安排这个词,就知道他的意愿有多强了。
许晋元不以为许,就是客气一下嘛,你还没考上中剑南剑呢。他就坐在许武功后面的椅子上,听3位老人聊天。
这种场合,他也没法和李四友交流,这儿是十大家的老家伙们谈事的场合,但考虑到要对家族子弟的培养,所以每个老人每次都会带上一些子弟来旁听。这些子弟像许晋元、李四友之类,还在上学,也没有社会实务能力,是不方便去插话的。
从8点到8点半,许武功的老朋友们一个个都到了,除了张家和纳兰家没带子弟,其它人都带了一个子弟。这批人里面郭小双的父亲郭守义辈分要低一辈,郭小双进来的时候和许晋元也打了招呼。
待大家都寒暄好,许武功就开始讲主题了,“各位老朋友,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因为三州关税协定,我家老三没操持好,我要把这件事情和大家说道说道。”
这件事情大家提前都知道了,岳镇西看看大家都没说话,自己先说了,“老许,三州关税协定,对我们十家非常重要,之前都说立仁贤侄推进的比较顺利,怎么突然出问题了?具体啥情况。”
许武功看大家都等他解释,也就把这个协定被否决的过程给大家讲了讲,李太行爆声道,“龙家、花家、齐家这三家敢往完颜家那边站,看来没把我们十家放在眼里。”
慕容奎是个面阔眼睛深邃的老爷子,他阴声道,“龙家现在军中发展的很好,花家走私贸易发达,齐家的建筑业发展势头很猛,最近绵州七八座山庄别院一起开工。这三家里面,除了齐家好针对,花家和龙家我们都限制不了。”
冉虎行眼睛一瞪,看着许武功,“老许,你家老三性子太软,平时做事还行,遇到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就不擅长,我说还不如让你家老二上。”
冉虎行说的有道理,但许武功不太爱听,李太行也不爱听,“老虎,这个位置让许立仁坐,本来就是之前商量好的。什么原因大家都清楚,我们不希望和完颜家的大媳妇硬来,黑寡妇可是好大名头,咱们下一辈谁是对手?”
冉家的产业主要是货运与安保,这次关税协定,对他家影响最大。冉虎行就问,“许老头,你既然召集大家来,肯定是有啥主意。你就讲讲呗。”
许武功淡淡看看大家,沉声道,“关内动不了,关外就要动一动,否则完颜家就要把我们当泥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