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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就说吧,你父王把我家的酒楼给包了,你想必也看见了,我很忙。”内院的一角,谭爱亚抱着竹编的菜篮,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宛似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般,终于不能在当那身后那跟屁虫是空气了,她倏然转身,对着那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尾随在身后的女子低低道。
“我很羡慕你。”洪绸本以为前面的女子还会亦如刚刚那般,选择无视她,却没想到,她倏然转身,就那么淡淡地开了口。洪绸局促不安地攥了攥小手,深吸气对着谭爱亚说道。
“还有么?!”谭爱亚无趣的又一翻白眼,若是这个女子在自己身后跟了半天,只为了说这一句的话,那她不觉得太大费周章了吗?!
“那个”洪绸鼓足了勇气,本以为心中的话,她可以说的很轻巧的,可是话就在嘴边堵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一个字也蹦不出。
“你是一国公主与我不同,我只上煌国的一介平民百姓,我不用肩负一国的重担,也许你觉得我活的比你自由自在,可百姓有百姓的苦,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活的就无忧愁呢!羡慕?!”谭爱亚嗤之以鼻的一笑:“说的轻巧,若是我说,我反倒羡慕你呢!你会如何?!”
如谭爱亚想的一丝不差,洪绸立刻瞪大了双眼。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有个那么爱她的夫家,还有一个看似温馨的家,而自己呢?连要嫁的人的面都没有见过,这样算什么!羡慕,到底是谁羡慕谁啊!
“我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只想说,我现在之所以有豫若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谭爱亚将那抱着的菜篮使劲地往怀里掖了掖:“我是个被夫家休了的女人,两年无所出,便被那个男人无情的抛弃了,他可能是为了我家的钱吧,更有可能是觉得我还有些用途,亦或者是不能让我回家,让我的爹知道我被休了的事实,于是他便将我许给了我的小叔!”
洪绸张大了嘴巴,吧嗒吧嗒地一张一翕,她抬起手,木呆呆地往酒楼的方向指了指。
“没错,我是豫若的嫂嫂,豫若就是我的小叔。说来可笑吧,本来我是不想嫁的,当天晚上我就吞金而亡了,可是再睁眼,我想明白了。”谭爱亚没敢将她是魂魄穿越的事情说出来,只是用死而重生说道:“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命该嫁给豫若,命中注定我要与他同甘共苦!”
“可是我听说,你后来”这些洪绸听过一些,那是叶青多嘴说了几句,说这个女人在那个县带着豫若开小吃巷,生意做的还挺红火,有声有色呢!
“没错,也许是那个男人见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便回心转意了。送了我一些东西,不过在我看来,那些东西真的打动不了我!与其要那些看似奢华的物质,不如守好我跟豫若这份真挚的爱。我永远记得,一张被子两个人盖,屋中没火冷得冻手,我们依偎着取暖,家中没有多余的粮食,他跟婆婆为了不让刚进门的我饿肚子,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我吃。”天色暗了,繁星点点,谭爱亚仰着头,就那么仰望着那璀璨的夜空,眼中隐隐的有了泪光:“我发过誓,我要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用我这双手,去改变贫穷这一既定的命运。我相信我能做到,不过事实证明,我确实做到了。”
“你可曾想过,他也许什么都不能给你。他是个”哑巴二字含在嘴里,洪绸说不出口。这样的感情才算爱吗?!也许她岁数还小,所以理解不了,父王与母后好像也是如此吧,他们相互扶持,彼此依靠,在最难的时刻携手共度。肩负着番邦的重担,撑起一片又一片的天!
“想过,当然想过,我明白也许穷极一生,他说不可能对我说出一句我爱你。但是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付出,只求他也同样的爱我。心中只有我,唯有我!”她的爱也许自私,但是自私于自己的爱情这样不好吗?有什么不对吗?她谭爱亚并不认为这是错的!
“这个说法,好像有点”洪绸一嘟嘴:“苛刻!你永远无法决定他的心,更何况只有你一人?!”
“我学不来宋老三坐楼杀惜那样极端的作法。”谭爱亚的手臂狠狠一攥,垂下头阴佞笑道:“他若无情我便休!”
洪绸看着面前女子脸上扬起的笑容,不由地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她到觉得,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效仿那个宋老三坐楼杀惜。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嘶!”洪绸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她到底是对自己有这么大信心,还是对豫若有这么大的信心呢。这信心从何而来?!
“我对我们的爱有十足的信心。只要他不离,我便会不弃。只要这样便好,只要这样便可以相守到永远。”原来她的信心竟然来自他们的爱,更是来自豫若的坚定不移。
“还有两年的时间,既然无法选择,那就勇敢面对吧!就算上煌国的皇帝七老八十又如何,就算他后宫三千佳丽又如何,只要他真的爱你,在乎你!那年龄不是问题,那些女人就更不是问题了。你羡慕我什么,我只是百姓,你要嫁的可是一言九鼎的帝王。”
洪绸不由地咧嘴苦苦一笑:“知道,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其实钦差大人不错。你若是喜欢,可以发展一下。”谭爱亚见两人的话谈的差不多了,便抱着竹篮转身朝后走,没走两步,忽的想起来,迅速转身说道。
“我对豫公子的手下败将没兴趣。”洪绸摆了摆手,心中暗暗接道:何况那人分明是看上了你,你以为我会知难而上吗?!
“哦。这样。”谭爱亚眉头一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旋身奔进了内厨里。她这菜篮抱的实在有点久了,手都有些酸了。
“咦!这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洪绸狠狠地一砸手心,受到谭爱亚话的点拨,她到是想出个好办法,若是那皇帝真不行,那她不如从上煌国的臣子里选一个中意的,对啊!怎么早没想到呢,不行,得赶紧跟父王聊聊去。还有两年的时间呢,她可以慢慢地选,好好的选!
“小姐,那小公主是不是看上咱家姑爷了。”妙儿探头探脑,看到洪绸奔了出去,这提起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赶紧跟谭爱亚打听道。
“没啊。”谭爱亚边将洗好菜装盘,边答道。
“小姐,那刚刚小公主跟你说了那么多,说了些什么啊?!”妙儿好奇地凑了上来。
“赶紧摘你的菜,少问东问西的。”谭爱亚抬手狠狠地赏了妙儿一记爆栗。
“不问就不问嘛!”妙儿揉着疼痛的脑门,嚎啕不已:“小姐,那齐公子好像对小姐您有意思!”妙儿贼心不死继续八卦道。今天那两房夫人东拉西扯的时候,妙儿与周妈在边上支着耳朵听着,两人虽然当时没多嘴,但是私下里,可是小小的议论了一会儿的。
“是吗?!”谭爱亚淡淡地应了一声,手翻着菜,头连抬都没抬。可见她有多么的不重视那位钦差大人了。
“行了,你就别给咱家小姐捣乱了,姑爷多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气有才气。那钦差大人哪里比得上咱家姑爷?!”周妈一见谭爱亚那无所谓地模样,便走上来搭话道。
“行了,你们两个,别左一句右一句地拿话试我了,说,是不是收了豫若的好处啊?想给豫若打小报告去啊?!”谭爱亚双手叉腰一副泼妇状。
“没!小姐,您误会了!”妙儿与周妈立刻举起双手,使劲地摇晃着,嘴中连连道:“我们哪敢跟姑爷那说小姐的不是!”“你们是不少敢!”谭爱亚柳眉高挑,凤眸乌溜溜地转着,在妙儿与周妈的脸上仔细的窥探着,片刻后,摇了摇头,哀哀地叹了口气:“我若是真觉得那齐公子好,我就休夫了。可是”
“可是”妙儿与周妈朝前探着身子,就差把耳朵塞进谭爱亚的嘴中去打探底细了。
谭爱亚没好气地白了两个吃里扒外地家奴一眼:“你们不觉得那齐公子很怪吗?!”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齐公子非常怪,行为举止怪么,好像又不是。总觉得有点什么,可是要她说,她却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哪有那么一点与常人格格不入。
“怪么?!”妙儿与周妈歪着头努力地思索着。再彼此对望,两人使劲地摇了摇头,好像就对她们家的小姐上态度有点怪怪的,但是这男人若是看上她们家的小姐,自然就是怪怪的了!紧张嘛!她们理解。
“算了,不说了,总之,我不会做丢了西瓜捡芝麻的笨蛋就是了。”谭爱亚无趣地一摆手:“套用小公主的话:输人又输阵的绝对不是我的菜!何况,那赢家就是我的夫家,我又不傻!”
妙儿与周妈对对望,唇角不约而同地上扬,纷纷举起手臂,竖起大拇指:“小姐英明!”马屁都拍到了点上了。
“赶紧端菜吧。我也得去前面看看了。”谭爱亚将围裙解开,丢放在一旁的桌案上,端起一只装得满满腾腾的托盘就往出走。
再说这边,豫若几杯黄酒下肚,觉得头开始有点晕乎乎地,宛似不清醒了一般。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轻轻地打了一个酒嗝。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踩着踉跄地脚步,画着蛇就朝着齐公子他们那一桌走去。
“公子,豫公子来了,这下看您怎么办!”叶青觉得没脸见人,坐在椅子里斜斜一靠,装着酒醉,就桌子下面钻。
而那齐公子呢,倒是坐的挺直,抱着酒杯不疾不徐地啜着,脸上扬着笑容,空下一只手,将往桌下钻想借机开溜的叶青生生拎回了椅子里,就算死,他也得拉着叶青一起去,不然自己一人黄泉路上岂不是太孤单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青想跑没跑成,哭丧着一张脸缩在椅子里,却又不敢发火,毕竟揪他回来的,那可是他的主子。抬起头,正好又能迎上豫若的深邃眸光,叶青真是痛苦难当啊!
豫若摇摇晃晃地走到齐公子这一桌,将自己的酒碗往桌上轻轻一放,他本是想尽量保持君子风度,起码不失体统的,可是那上涌的酒气使劲地冲撞着脑海,咚的沉闷一声,知道的是他在放酒碗,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发火这是发泄的前兆呢。
叶青的脸色随着那落下的酒碗,顿时变得铁青。他就说不要留下喝酒吧,他家公子非得不听劝,这回好了,多半要被这豫公子拿碗砸出去了。
再看看这齐公子,脸上那笑容随着那酒碗发出的沉闷之声,倏然一僵,本是镇定自若的容颜,也微微地打起了颤,估计是底气不足所致。嘴角隐隐地抖着,好像有话含在嘴中,想说却不敢说。
藩王抱着酒碗,又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分出目光朝着齐公子那桌望着,显然是一副看好戏的尊荣。
“父王!”洪绸归来,见热闹地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她这一声唤,差点把众人吓得当即发了心脏病。
“嘘!”所有人把手竖在嘴前,给这出声地女子比了一个噤声地手势。
“这是?!”洪绸压低了声音,低低地询问道。
“看那。”藩王斜过视线给自己的女儿示意道。
洪绸寻着自己父亲的目光瞅去,顿时一愣,随即迈开脚步就要冲过去。
“绸儿,回来!”藩王大手一伸,还好及时,将自己的女儿拽了回来,直接捆在了身畔。
“他们”洪绸以为那边要开战,这是想过去当和事老。
“打不起来,你就看着吧。”藩王压低了声音对女儿叮嘱道。
“豫公子,有何见教?!”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在自己这一桌上,齐公子暗暗地压了压心中的不安,勾起唇角,轻轻笑道。
豫若没有伸手去比划,手臂一伸,直接抱起那桌上的一只酒坛。
我命休已!叶青心中哀哀地嚎了一嗓子,当即一副认命等死的模样。本以为是被酒碗砸出去,这次倒好人家换酒坛了!
酒坛被豫若打横抱起,一掀坛塞,甘香冲鼻,坛中的酒水咣当。酒坛横起,先是齐公子面前的酒碗,再是叶青的酒碗,一人满满一碗。再来是豫若面前的酒碗。
豫若将酒坛往桌上又一放,咚的又是沉闷的一声。他抬起手臂执起自己刚刚斟满的一碗酒,尽量保持酒碗的平衡,端了起来,放到眼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双手抱着酒碗,咕哒哒地灌了下去。一饮而尽,喝完还将酒碗翻起,一滴不漏。
“豫公子,海量!”齐公子也边说边执起酒碗站了起来,也是一拱手,仰脖饮尽,也学豫若那样将酒碗翻起,底朝上,同样的一滴不漏。
两人喝完,一同望向叶青。
“我,我”叶青我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得举起碗,仰头。
豫若满意的勾唇一笑,再次抱起酒坛,这一次只斟了自己和齐公子的,至于叶青,他没在管。豫若再次抱起酒碗,冲着齐公子又是一拱手,再次一饮而尽。
“公子,豫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啊?!”叶青见豫若这般,心中真是越来越没底了。
而齐公子则是摇头轻笑,那笑容更加的和煦,宛如阳春三月的阳光一般。
“公子,豫公子不能先礼后兵吧,若是这样,咱们现在就走吧,这酒就别喝了。不然”叶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齐公子又一次执起碗,将豫若斟满的酒水仰头灌下。“公子,您真是海量。”叶青再也无话可说,只得竖起拇指称赞道,他家公子何止酒量好啊,这胆识更是超群,谁人都及不上。脸皮更是比城墙都厚,不过这些都是叶青的心里话,叶青可没胆说。
两碗酒水下肚,豫若觉得眼前的东西更加的不清明了。恍恍惚惚的就跟蒙上曾雾气一般,云里雾里的一层。还摇摇晃晃地只打颤。伸出手想去抓那酒坛再斟酒,可是抓了三次,却让那酒坛从手中溜走了三次。
“还是由在下来吧。”齐公子禁不住摇头轻笑道。
“公子,让叶青来吧。”叶青哪里敢让自家公子亲力亲为,赶紧去包揽差事。
“哎!”齐公子眉头一拧,狠狠地赏了叶青一记白眼。
叶青吃力不讨好,主动请缨倒是白白的挨了一记白眼,这上哪说理去啊!只得悻悻地缩回手臂。
齐公子抱起酒坛,先为豫若斟满一碗,再为自己斟满一碗,抬起手执起碗,唇角微扬,低低道:“今天多亏了豫公子的五行诗,让在下长了不少的见识,这一碗算是在下敬豫公子的。在下先干为敬!”说着,这齐公子抱着碗,真就仰头一饮而尽。
豫若眯起眸子,静静地望着那与自己相对而立的男子,垂下头,努力地稳定住自己的视线,这才一次捞起那只被男人斟的满满的酒碗,其实他未尝不想像齐公子与叶青那样有什么说什么,可是,他却只是哑巴,不会说。这一生注定有些话要憋在心里,恐怕一辈子都说不出去,若是可以,他真的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换一句话,哪怕就一句,他也愿意。
高高仰起头,将那斟满的酒迅速灌下。捏着空碗,转身准备潇洒的离去。
众人一见没有热闹可看,本以为这钦差大人会被豫若撵出去的,没想到,两人却是相当的平和,三碗美酒下肚,相安无事!大家不免落寞地收回视线,重新专注于桌案上的美食。边吃边喝地畅谈了起来。
“齐某是不会放弃的。”这一声低低的,被那众人的吵闹瞬间漫盖了过去,听见这话的只有三人,当事两人还有一旁的听众叶青。
叶青嘴巴瞠大,快能塞下一只鸡蛋了,本以为三碗酒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谁知道他家公子竟然如此大胆,这不是明摆着挑衅人家豫公子呢吗?!
豫若捏着酒碗的手狠狠地一攥。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踉跄地迈开脚步,朝前走。
“公子”叶青不解地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兜转。一会儿看看自家的公子,一会儿又看看那远离的男人。
“果然是条汉子。”齐公子低低一语,执起那酒坛抱起,快慰地往嘴中猛灌。
叶青瞪大了双眼在一旁看着,都看傻了,他家公子何时这样洒脱过?!
“唉!一个巴掌拍不响,无趣,实在无趣!”藩王说着也抱起那桌上的酒坛,效仿者齐公子的样子,仰头猛灌。
“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拍不响了!”洪绸一脸不解。抬起手,盯着自己的一支纤细的手臂,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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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谭爱亚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喝的几乎快昏迷不醒,被老庆还有安伯架起的男人,禁不住地发出单音节地冷笑。小手横起,一副占山为王的母老虎的架势:“到底是谁?把我男人灌成这样的?!给我站出来。”挽胳膊,捋袖子,拉开架势就要与人拼命。。
“王”番邦使节垂下头看着那假装酒醉的男人,禁不住哀哀地叹息了一声。
“公子,咱们还是快溜吧。”叶青斜过眼睛,看了一眼身畔那镇定自若的公子,若是一会儿被众人点拨道,这还有命活吗?!
“你去。就说是你灌的,这重大的使命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两双手臂齐刷刷地抬起,一双落在番邦使节的肩头,一双落在叶青的肩头。开口的就两个人,一位是齐公子,一位是藩王。做主子的贪生怕死,只得把自家短命的奴才推了出去。
正在谭爱亚准备开卷时,就听一旁的妙儿开口道:“小姐,还是先回府吧,姑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哼。”柳眉一立,冷冷一哼,谭爱亚恶狠狠地扫了一干人等一眼,一阵风似的跟着架着男人的谭家家奴们一起旋了出去。
“好险,好险!”不但藩王与齐公子暗暗地捏了把冷汗,就连酒楼里的众宾客也暗暗地吐着憋闷的长气。可是大家气还没喘匀呢,就见那刚刚旋出门去的小女人又蹬蹬地奔了进来。众人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叶大人,还有那位大人,咱们来日方长。”谭爱亚阴冷冷地狠啐一口,转过身,再一次奔了出去。
众人立刻向两位慷慨赴死的替死鬼投以同情的目光。
“王”
“公子”
使节与叶青那声音凄惨无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这以后还有得活吗?还不如一刀给他们个痛快算了!这真比杀了他们还痛苦!
“别叫屈了!没事。那女人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的。”两位主子再次安慰着仆从道,连安慰的措辞都一样。
两个仆从委屈的彼彼相望,说的轻巧,若是那女人真吃不了人,怎么不见自己的主子承认啊,这还用得着他们背黑锅吗!
藩王与齐公子彼此相望,唇角兜扬,缓缓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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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儿,你再去打端盆热水来。快!”豫若喝多了,这可难为坏了谭爱亚。这边解开男人衣襟的盘扣,这手就使劲地往下拽着那碍事的束缚。
“唉!”豫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只有干着急的份,都怪这谭老爷总在身边粘着,跟块热年糕似的,甩都甩不掉,不然,她怎么会让自己那滴酒不沾的儿子喝了这么多的酒。
“美莲,时辰不早了,你也去歇着吧。”谭老爷也见女儿跟那伺候女婿,自己也别耗着了,赶紧想个借口,把这边上站的老妇人拖走吧。
“谭老爷,若儿他醉的人事不知,我这”豫老夫人想留下照顾自己的儿子。更是不想被谭老爷纠缠,只得赶紧寻理由。
“可是”谭老爷嘀嘀咕咕地可是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
“娘,您歇着去吧,豫若这还行,他就是醉了,也不闹,也不吐。我一个人看得来的。”谭爱亚低低道。
“若儿,他”豫老夫人还想在说什么。就见谭老爷使劲扯了扯她的袖口,暗暗地给她使了个眼色。
“豫若,抬胳膊。唉,你别动”谭爱亚这边如哄孩子一般,扯着衣角,对豫若说道,倏然一双大手抬起,使劲地叩住她的胳膊,猛的一拽:“呃”来不及反应的小女人低呼了一声,就被男人直接拖上了软床。大手迅速覆上,按在她的小蛮腰上,让她顿时动弹不得。
跟看很能。“这呀!”豫老夫人惊叫一声,红着脸就往外冲。
“美莲,你等等我啊!”谭老爷高呼着也追了出去,捎带手还帮屋中的男女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