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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怎么惩罚?”樗里子仰头喝了一杯酒。
“把这里面的辣椒都吃了!”司徒瑢奸诈地指着樗里子面前那盘酸菜对他说。
樗里子倒是爽快,拿起筷子,把辣椒捡到自己的碗中,然后一口把它们都塞进嘴巴。司徒瑢光是看着都觉得辣,而樗里子已经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别吐出来呀!”司徒瑢赶紧说。樗里子瞪了她一样,心一狠,把辣椒吞下肚子,然后风一般冲去厨房用水瓢喝凉水。
等到樗里子回来的时候,肚子大了一圈不说,那双嘴唇变得稍微红肿,格外性感。司徒瑢没心没肺地笑了。“待会你就死定了!”樗里子说话都说不清楚。
看玩这么大,斐舒衣缩了缩脖子,“我,我还是不玩了吧?”
“我都罚了,现在你才说不玩?”樗里子用一副有没有搞错的表情看着她。
一片尴尬中,司徒瑢伸出手,“来来来,我们继续!”
筷子声再次响起,众人紧张地盯着那只碗流落到谁的手里,然而感到樗里子手里的时候,筷子声再次停了。邹容与抬起手,难以掩饰的笑意。
“怎么又是我?”樗里子嘟嚷一句。
“刚才你做了任务,不如这一次就来回答问题吧?”斐舒衣道,心里对做任务有些阴影,以为回答问题会相对比较好一点。
“随便,快点,然后进行下一轮!”
“那问什么问题好呢?有了,桃花眼,你最害怕什么?”司徒瑢想了一下问。
樗里子眼风飘到了邹容与那边,“我最怕的,当然是没得吃呀。”
“你撒谎!”司徒瑢看见了樗里子刚才往邹容与这边看了看。“你刚才看了容与,是想说最怕的是她吗?”
“哪有,你可别乱说!”樗里子急了,“快点下一轮。”
结果很悲催,当泳儿喊停的时候又是樗里子拿着碗,“有没有搞错!”
卫傕一口酒呛到了,他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认赌服输,你可别耍赖!”司徒瑢道,“这一次你选什么?”
“老子什么不可以?”樗里子豪迈地说。
司徒瑢嘭地拿出一壶酒,“把它干了!”樗里子二话不说,拿起酒壶,揭开壶盖,对着嘴巴猛喝。
“来来来,我们继续——”司徒瑢招呼大家。
“等一下!”樗里子伸手制止,“我们换换位置,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邹容与脸色微凝,随即展开,已然有了对策。
“这一次我在坐容与旁边,平时她运气最好,我就不信了,我都沾不了半点。”樗里子撸起袖子,跑到邹容与旁边坐下,隔开了司徒瑢。
“得了没?开始咯!”司徒瑢看了一下四周,樗里子和卫傕坐到了邹容与旁边,泳儿隔开了卫傕和斐舒衣,她自然是坐在斐舒衣和樗里子中间。
这一次,泳儿复杂地看着邹容与。后者倒是不以为意,低头饮了一口酒。
叮~筷子声停了下来,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樗里子毁天灭地地大笑,“哈哈哈,我就说我运气不会这么差。”
斐舒衣掩嘴,“那怎么罚将军?”
“两个选择。”司徒瑢比了比手指。
“这不是废话吗?”樗里子没好气地说,司徒瑢白了他一眼,继续说“第一是问一下问题,我‘你爱容与吗?’”
邹容与一听,立马呛到,怎么听都是两个人的惩罚。
“那第二呢?”卫傕尴尬地问她。
“抱起容与,原地转十圈。”司徒瑢神气地说。
“你闭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邹容与和樗里子。
“先生说男女授受不亲,没有成亲的话是不能抱来抱去的。”泳儿似乎看出了气氛的微妙。
“那就回答问题好了。”司徒瑢双手撑着下巴,望向众人。
邹容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问的是什么蠢问题?”樗里子瞪了她一眼,“你叫人家怎么回答你?说不爱,让容与尴尬,说爱让大家都尴尬。”
“这有什么好尴尬的?”司徒瑢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不很简单吗?”
“够了!”邹容与生气地说,司徒瑢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吗?
司徒瑢隔着樗里子握住她的手,“那么我们换一个问题好了。”斐舒衣听司徒瑢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卫傕,你和斐舒衣是什么关系?”今晚的司徒瑢嘴巴有点毒。但是这个问题却是樗里子,邹容与,包括她自己想知道的。
“我们……我们……朋友关系罢。”卫傕看着几人吞吞吐吐了半天,当他看到邹容与冰冷的脸之后,他感觉他的心,亦如同她的脸那般冰冷。
“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关系,还是另一种含义的?”司徒瑢继续问。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斐舒衣小声提醒她。
“我知道,但是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弄个明白。”司徒瑢有些生气,“如果是相互爱恋,那么我们几个都会祝福你们,是吗,容与?”
邹容与握着酒杯的手关节有些发白,只听她哑着声音道:“是。”
突然,斐舒衣捂着脸跑出去,卫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追出去吗?外面天黑了,很危险的呦。”樗里子冷声道。卫傕这才跟着跑出去。
“他们,他们……舒衣无法和他们做朋友……”斐舒衣哭着说,转身抱住卫傕。
你到底是有何种魅力,让我不忍拒绝你,细想仿佛是没有。卫傕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难道自己也和那群人一样,被你的容颜吸引了吗?
“泳儿,吃饱了吗?我送你回家吧?”邹容与轻声问泳儿,后者点点头,“吃得好饱!”
随后邹容与去厨房拿了几块肉,拉着泳儿的手出了门。
“都怪你!”樗里子嗔怪地说。
“我只是想要他明白,这两个人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不能两边都玩暧昧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人都不曾见过卫傕,樗里子凉凉地说,“这下他明白了吗?”
司徒瑢闷闷道,“我是她好朋友,我能不希望她好吗?”随即上了楼,刚关上门,脸色苍白,坐在地上。
“容与,你去哪里?”樗里子看见邹容与飞快地出了门,忙跟了上去。
“刚才察觉到了起灵铃的气息。”
追了好一会,樗里子看着四周的环境,阴森森地,瘴气缭绕。“咔嚓。”一声脆响,樗里子低头看去,自己竟然踩碎了一块腐朽的骨头。
心打了个冷战,追上邹容与。“怎样,感觉到了吗?”看见邹容与要钻进一个洞里面,樗里子一把拉住她,“不可贸然进去。”说着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伸手往洞里面探了一会,没发现什么才道,“你跟在我后面。”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
邹容与心一暖,樗里子虽然胆子有点小,但是这种时候还是挺爷们的。
“放心,这里没事。”她已经探查过洞口的气息,无异样。
樗里子拍着胸脯,昂首挺胸走进去,疑惑地问,“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骨?”
死人骨多了,并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生老病死的。其中说不定是出于什么原因冤死的,或者其他,因此这里怨气才会这么重。
两人走进去,却发现原来是一个墓穴。轰隆,樗里子猛地回头,来时的路已经被一块巨大的石门给严严实实地关住。“靠,这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别说话。”邹容与示意他去听,四周响起沙沙沙的声音,往他们逼近。
“有东西!”樗里子压低声音道。
没多久,四周围上来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它们相对身体来说巨大的牙齿咔嚓咔嚓地动着。
樗里子和邹容与背靠着背,使用法术把虫子逼走,但是总有漏网之鱼,当几个虫子爬到他脚下的时候,樗里子不得不分神去解决它们,其他的虫子逮着这个机会蜂拥而上,一下子就爬满了他双腿。
“呦。”樗里子低呼一声,双腿燃起火焰,那些虫子被烧焦了纷纷脱离樗里子的脚。邹容与右手撑地,地面上蔓延开一本清明的气息,那些虫子死了一般停在原地,樗里子趁机一把火将它们全烧了。
刚拍了两下手,同道的里面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握着黑色的长剑。“怎么是你?”樗里子看清了那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起灵铃这件事我一直不敢耽搁,是以加派伸手暗中观察。今夜有手下来报说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抱着什么东西往这边,我便跟了上来。”卫傕收了无名。
自从上一次那件事情,三人之间有些尴尬。邹容与伸手,将樗里子脚上中的尸毒逼出来,疼得樗里子仰天大叫。
“哎呦喂,你能不能温柔点。”
“不能。”
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气氛仍然十分凝重。通道里面燃着的昏黄的灯格外诡异。铃铃铃,一阵空灵的声音从不知何处响起。是起灵铃!
接着隆隆地脚步声响起,“小心。”卫傕将邹容与护在身后,前面出现了一队骷髅。卫傕砍点其中一个骷髅的手,那只手依然在动,慢慢伸向他们。
“容与,你了还记得上一次在死水里面的骷髅?”樗里子左右手同时使用法术,将骷髅挡在三米之外。
“记得。”邹容与点头,这一群骷髅和当时的那些一样!
铃铃铃。又是一阵空灵的铃声,那群骷髅刚加凶猛地扑向他们。“不对,这群骷髅比那时候的不同!”邹容与惊呼,倒退了几步。
上一次的只是一般的秘术控制了骷髅,碎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复原,但是这里的,碎了还可以粘起来。完好如初!分明是有人要使用起灵铃控制这群骷髅将他们置于死地!
“樗里,用火!”
卫傕也一脚踢翻油灯,灯油泼出去老远,原来的火便刷地燃起来。那群骷髅在火之中挣扎,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解决了骷髅群,他们继续往前走,但是许久没发现什么异样。“那个黑衣人不会是走了吧?”
“他不会错过这次机会。”那个人已经动了杀心,怎么会放过这一次将他们杀死的机会?
正说着,一个黑影突然从身后冲出来,双手拿着剑逼向三人。
“怎么……会……”邹容与看着那个黑影喃喃自语,脚就像定在了那里,动都动不了。
“哪里跑出来的这个粽子!”这个粽子,双手握剑,身披铠甲,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的皮肤是好是坏。但是樗里子在他身上感觉不到半点生气。
樗里子拉过邹容与,避开将军粽子的攻击。
“是御龙和降虎!”卫傕认出来了将军粽子手里的那两把剑。据说御龙和降虎剑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屠献王爷手中。屠献王爷死了之后就随他一起下葬了。
那么御龙和降虎在这里出现,眼前这个将军粽子岂不是说明是屠献王爷?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卫傕依然挡在邹容与面前。
“是他。”邹容与喃喃地说,泪流满面。
“不是他,他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罢了!”卫傕大声喊,想要把她喊醒。
听了卫傕的话,樗里子不敢下重手,却被将军粽子刺中了肩膀。
“看到了吗?他没有意识,就算是你。他照样会下手。”卫傕一边挡住将军粽子的攻击一边推着邹容与退出去。
“不,我不走,我不能看着他的身体被别人利用,去干坏事。”邹容与推开卫傕,迎身上前。
“不走你能做什么?”樗里子拉住她,“亲手把他毁了?”
邹容与不知最后是怎么被他们拉着走到洞口的,眼里全是眼泪,看都看不清。只觉得从洞顶传来的那一声笑格外的得意。
樗子使用法术炸开石门,三人刚跑出去,一堆石头塌了下来,将洞口堵住了。
“回去再说,好不好?”樗里子柔声对邹容与说。邹容与站在洞口,一声不吭。
“他还活着不是吗?他就在你身边,他依然是爱着你的。”樗里子抱住她,自己已经快忍不住眼泪。
回去之后,樗里子陪着邹容与整夜,而卫傕也是彻夜未眠,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第二天,司徒瑢看见樗里子从邹容与房间出来,眼下一片乌黑。“你们……”
“别吵。老子要睡觉。”樗里子说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司徒瑢去敲邹容与的门,但是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