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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殿下做主!我张家的门风一向清正,岂容人这般的污蔑?老身倒是要问问,我张家如何得罪了陆四小姐,以至于这般不管不顾的乱泼脏水?”张老夫人说着,视线夹刀带箭的射向陆未晞。
大长公主轻叹一声,“晞丫头,你可有话说?”
“祖母!”伴随着急急地男声,冯驰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大长公主嗔怪道:“你不在前院待客,怎么跑到这后院来了?”
冯驰到了大长公主身边,视线直直的落在陆未晞身上,“祖母,孙儿听说这后院出了点儿事情事关神医谷,便过来看看。”
大长公主道:“这不是胡闹嘛!内院的事情与你一个大男人何干?”
冯驰一本正经的道:“祖母难道忘了孙儿幼时的病痛了?孙儿因为先天不足,自幼被喘证折磨。若非被送到了神医谷医治,孙儿恐怕现在还饱受病痛了。所以,对于神医谷的医术,孙儿是信服的。都说做人要知恩图报,既然事关神医谷,孙儿就不能置若罔闻。”
“国公爷真是至情至性啊!”窦红樱靠着的夫人赞叹了一句,有几个人连忙跟着附和。
面容清瘦,但观五官,还是跟窦红樱有五成相似的。
想来,这应该就是大病初愈的广恩侯夫人了。
陆未晞便心中有数了,广恩侯夫人因为得了神医谷的救治,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不说先前的示好,就是窦红樱的维护,都足以说明这一点儿。
陆未晞便冲着那边投放了个感激的眼神。
广恩侯夫人面带浅笑微微颔首。
长泰侯府那边,从老到少,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谁想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张老夫人道:“神医谷的医术,尤其是赵神医的,老身也是信服的。但不是每个跟神医谷扯上边的人的医术都出神入化吧?陆四小姐自己学艺不精,妄图污蔑我张家的门风,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长泰侯府必须给我们张家一个说法。否则,这官司就是打到金銮殿,老身也奉陪到底。”
“什么官司要打到金銮殿啊?”
伴随着这个威严的声音,厅堂里的所有人全都惊慌失措的离座,哗啦啦跪倒在地,高呼着万岁。
鲁国公府果然荣宠非凡,大长公主的寿辰,皇上居然亲自来了。
大长公主在冯驰的搀扶下起身,未及矮下身去,就被皇上一把托住了,“姑母!朕之所以微服私访而来,就是避免过多的礼数。今儿没有君臣,只有姑侄。”
大长公主也不矫情,登即请了皇上上座。
皇上往厅内一扫,“都平身吧!你们能为姑母的生辰而来,朕甚欣慰。”视线落在了近前的陆未晞身上,“这不是陆侍郎家那丫头吗?怎么了,这是?”
冯驰上前一步,“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打断他,“让这丫头自己说!”
陆未晞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心道,今日这事还真是闹的不是一般的大啊!张家若是就此偃旗息鼓,倒也罢了,若是非要找她的麻烦,那就是引火自焚了。
“启禀皇上,臣女略懂医术,刚才禁不住张家小姐哀求,手痒的为其把了把脉,结果张小姐不满意,就闹到殿下这边来了。”
皇上歪了歪身子,“对诊脉不满意?”
陆未晞点点头。
皇上嗤笑一声,“得什么病,该有什么样的脉象岂是有人可以挑剔的?朕贵为九五之尊,都不能选择自己的脉象呢!”
“皇上圣明!”陆未晞高呼。
有杆子往上爬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皇上容禀!”张晓蓉急急地道,“不是臣女挑剔,实在是陆四诊出的脉象欺人太甚。这不仅仅是污蔑臣女的清白了,这是要把我们张家放在火上烤啊!”
眼瞅着皇上和陆未晞你一言我一语,皇上的心已经偏了,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扫了张晓蓉一眼,视线重新落在了陆未晞身上,“你这究竟诊出了什么脉,居然还跟清白扯上了关系?”
陆未晞道:“张小姐是滑脉!”
皇上倒吸了口凉气,扭头看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脸无奈的低叹。
张晓蓉适时的道:“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晞丫头,你可是诊准了?”大长公主冲着陆未晞丢眼色。
陆未晞笑笑,点头,“臣女有把握,的确是滑脉!”
“陆未晞,你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究竟安的什么心?”若不是碍于皇上在场,张晓蓉恐怕就就要蹦起来了。
张老夫人跪倒在地,道:“求皇上为我张氏一门做主啊!否则,臣妇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闭嘴!”皇上呵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姑母的寿辰岂是让你们来扫兴的?”
张老夫人瑟缩了一下,却倔强的跪着砰砰的磕头,“求皇上做主啊!”
陆未晞有些不忍,轻轻的叹了口气。
皇上转向大长公主,“以姑母之见,眼下如何是好啊?朕倒是带了太医来,不如让他重新诊脉?”
大长公主冲着身边人摆了摆手,“还不赶紧把张老夫人扶起来?”
登即便有丫鬟上前,将张老夫人强行扶回到了座位上。
大长公主转向皇上,“或者请宫里的嬷嬷来给张家小姐验身?”
这话,就明显的偏向陆未晞了。
“不!”张晓蓉倒也不笨,“臣女反对!士可杀不可辱!若要验身,臣女宁愿一死以证清白。”
皇上冷了脸色,“那究竟想让朕怎么做主啊?”
张晓蓉心中一喜,“让陆四当众给臣女磕三个响头认错!”
大长公主道:“如何证明她的诊脉是错的?”
张晓蓉道:“臣女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按皇上的意思办,让太医给臣女诊脉。”
“太麻烦了!”陆未晞冒出来一句。
皇上眯起眼睛,“你有更简单的法子?”
陆未晞到了厅中央,再次跪下,磕了个头,“本是殿下的生辰,却因为臣女添堵了。臣女在这里给殿下赔罪了。张小姐的脉的确是滑脉,这一点儿不需要太医或宫里的嬷嬷来验证,张小姐自己现在就可以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