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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江之寒接到顾望山的电话。
顾望山笑他说:“听说今天你当了次雷锋叔叔,做好事不留名。”
江之寒想想,只可能是普少尉说的,倒觉得有些奇怪-普少尉看起来不象很八卦的人呃。江之寒苦笑道:“那我能咋办?对了,你的名字现在可是在倪裳他爸那里挂上号了。倪裳都说,他爸时不时会问起你。”
顾望山骂道:“Kao,这都是什么事儿,干嘛把我拿来当你的挡箭牌。”
这边60大寿的宴席也圆满结束。倪建国还特地拍了些照片,包括两辆车的照片,想有机会拿到局里去羞辱一下秦组长,让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回到家里,折腾了大半天,大家都很累了。
倪裳向父母请假说:“明天想一个人出去逛逛。”
倪建国皱眉反对:“外婆难得住在我们这里,你就好好陪一陪,别出去跑来跑去,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回来。”
老太太不领他的情,说:“小裳陪了我这么多天了,除了陪我出去,从没出过门。年纪轻轻的,一个假期总要让人出门玩一玩吧。明天你就出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倪建国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年二十九的早上,吃过早饭,历蓉蓉就奔书店去了。在江之寒劝说下,她最终还是决定从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五关门歇业五天,给几个员工放放假,也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
八点多的时候,江之寒接到倪裳的电话。倪裳说了些感谢的话,江之寒抱怨说:“干嘛这么生分?”
倪裳问江之寒是不是一个人在家,今天准备做什么?江之寒说:“我爸还在上班,我妈去书店了。因为初一开始要关门五天,这几天特别忙。我准备在家继续明矾那个项目没完成的部分,如果书店太忙可能也要去搭把手。”
倪裳说:“我有道题目要问你。一下子找不到了,过半个小时再打给你好吗?”
江之寒说:“随时待命呃。”
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江之寒打开门,倪裳穿一件嫩黄色的毛衣,戴着一顶白色的毛线织的可爱的帽子,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江之寒呆了一呆,这是倪裳第一次到他家里来。倪裳笑道:“问问题的人来了。”
江之寒忽然想起什么,一把把她拉进屋,关上门,说:“这里的老太太们嘴巴可碎了。还是赶快进来的好。”
倪裳坐下来,转着头打量了一下家里的环境。这些天历蓉蓉老念叨着要把家翻新一下,但生意实在太忙,也没有开始。不过客厅里的电器譬如电视什么的,厨房里的冰箱,还有几件大的家具,如沙发,茶几,组合柜,梳妆台,和床,她都已经买了新的。江之寒的父亲为此还和历蓉蓉争了几句,说原先的东西好好的,换了实在太浪费。历蓉蓉回他说:“我想换它们已经想了十年了。”江永文才没有说话。
江之寒倒了一杯可乐,递到倪裳手里。倪裳甜甜的笑着说谢谢。有时候,江之寒感觉有些奇怪,因为即使倪裳和他如此亲密,在他面前也从来是客气有礼,这大概是从小教育的缘故。江之寒自己面对陌生人会比较客气,但在亲近的人面前就很是随便。
倪裳问:“我跑过来没有耽误你做正事吧?明矾那个课题听你说过好几次,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江之寒说:“我做的大多是体力劳动,整理一下数据,查查文献,做一些核对什么的,倒也不难。你想,他们再信任我,也不会把关键部分拿给一个中学生做呀。”过了半晌,又笑着对倪裳说:“不过你过来倒真是耽误了我的正事,你要怎么赔偿我?”
倪裳撒娇说:“我现在就走了不就行了?”作势要站起来。
江之寒一把将倪裳拉进怀里,环着她的腰,不管不顾的覆上嘴唇。倪裳呜呜的抗议了两声,就认了命,双手环住江之寒的脖子,微闭着眼,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放寒假以来,江之寒多次约她,倪裳都找不到机会出来,心里除了想念也很是愧疚。昨天的事情,在倪裳很无助的情况下,江之寒仿佛从天而降的天使,看似困难的事情在他手里也迎刃而解。倪裳的心里除了充满感激和爱慕,对江之寒老远跑来却自愿被家里人忽视感到很是心痛。终于她忍不住跑出来,为此宁愿违背父亲的意志。倪裳知道父亲最近对她的行踪有所怀疑,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江之寒坐在沙发里,把倪裳抱在怀中。
江之寒和倪裳都是聪明人,不光是功课上能够举一反三,待人接物上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在情事上也有快速的学习曲线,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能够相互熟知,共同进步了。今天是一个特别的场合。以前的亲热,多半是在夜里的树阴下,或者江之寒精心挑选的室外幽会地点。在教室里他们从不敢逾越一步,更不用提家里。江之寒从没有登过倪裳的家门,而这也是倪裳第一次来他家里见他。家里的感觉很不一样,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有一种在封闭环境里的舒适和轻松。
两人就这样抱着,说说话,时不时的像两只小鸡一样互相啄两口,偶尔来一个绵密但轻柔的长吻。时间飞快的流逝着。也许是环境的原因,以前从来没有机会拥在一起说那么久的话。倪裳也放下平时的矜持,伏在江之寒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一些思念的亲密话。
倪裳说:“昨天看到你一脸汗水的站在那里,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一直一直对你很好,一直到永远。可是又不是很确定,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对我说,不要被物质的东西左右你的生活,粗茶淡饭也可以有快乐的人生。可是,昨天看到他被两辆车的事压弯了腰,我又是心疼又是迷惑,只觉得有些想法太天真,谁也不知道明天真的会是怎样。”
倪裳的懂事和善解人意本就是最吸引江之寒的地方之一。听着女友的诉说,江之寒的心里充满怜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这样的人生准则说时容易,要坚持一生,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
江之寒耳里听着倪裳耳边的诉说,眼里看到她晶莹剔透的耳朵,倒是有了转移她心神的主意。
倪裳娇声啼了一声,抗议说:“我在同你说伤心的事儿呢,你还欺负我。”
江之寒左手轻轻抓住倪裳的下巴,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弹挣扎。也不说话,只是专心的进攻她的耳朵,轻啮她的耳垂,还不时吹一口热气。倪裳轻轻的捶了江之寒胸口几拳,但抵抗慢慢的弱下来,最后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情,放开心神享受这一刻的温柔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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