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使命 下

魂消形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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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更一章稍后还有两章,鲜花吖,欢呼吖。)

    当他即将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却发现唐娜夫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我问您一个问题,可能这问题多少有点奇怪,但我还是问您,您的父亲是谁?您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唐娜夫人在奥斯科走近的时候,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十分抱歉,夫人,我是个孤…….不,您瞧我在讲些什么,这问题实在太简单了,我的名字叫杰克?达托尼,那么,我就不妨告诉您,我的父亲叫做老达托尼。”

    面对如此突兀的问题,奥斯科在感到无比诧异的同时,差点就讲错了话,幸好,他及时的醒悟了过来。

    “抱歉,我这问题似乎完全多余了,您走吧,骑士,一路小心。”

    唐娜夫人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愚蠢了点,但是,她的内心里隐约有着这么一个猜测,而这个猜测联系着她心底深处不愿回想起的一个记忆。

    “那么,再见了,唐娜夫人。”

    奥斯科挥手做别,来到贴近墙边的灌木丛里,用老办法攀上墙头,翻出了寝宫。

    庇卡底人仍旧守在墙外,在奥斯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走罢,马上离开这里。”

    奥斯科骑上了马,招呼了庇卡底人,两人再次绕行过角门,朝掘墓人街行去。

    奥斯科翻墙进了王后的寝宫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这不是跟班该过问的事情,所以,庇卡底人就完全不问,只是,这一路上他察觉出奥斯科的情绪又有了极大的变化,假如说在去往寝宫的时候,奥斯科的情绪是气愤加失落的话,那么,在回去的路上,这种情绪就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呆想。

    是的,正是呆想,因为奥斯科一路上一言不发,坐在马上,一脸出神的姿态,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奥斯科在想着唐娜夫人的那句古怪的问话,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那么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牵扯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而这问题是早就存在于奥斯科的心中,却始终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是个孤儿,这是收养了他的霍林格商行掌柜罗尼斯给他的答案,他在以往也曾怀疑过这答案,也曾询问过罗尼斯,但是,除了孤儿之外,他再没获得过更多的解答,收养他的罗尼斯似乎也并不知道任何关于他父母的情况。

    “难道唐娜夫人会是我的母亲?”

    奥斯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但这想法未免也太过不靠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他却认为有必要再去罗尼斯那里寻求一次身世的答案。

    当奥斯科下定了这个决心的时候,他和庇卡底人就来到了老鸽子棚街的岔路口,庇卡底人正打算将两匹马牵去了军营的马房时,奥斯科却突然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王后交付给他一封信笺,让他送往奥提雷王室,奥斯科并未对此任何做过多的考虑,但这时,他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分明发现这其中存在着极大的阻碍与危险。

    他为王后效忠,担当秘密信使,这件事情恐怕早就被灰袍法座埃德文所掌握,在这样的情况下,假如他离开耿纳,去往奥提雷,就一定会有暴露的危险,所以,送信的人一定不能是自己。

    “兰斯杰先生,我打算交付给您一个万分重要的使命,这使命牵扯到了一位十分尊贵的女士的安危,我原本不应该转托别人,但是,正是为了那位女士的安危,我才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您告诉我,您同意接受这份使命吗?”

    奥斯科踌躇了这么一小会儿,却突然紧盯着庇卡底人,以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姿态,对庇卡底人讲了这样一番话。

    “是王后陛下的使命吗?”奥斯科的眼神让庇卡底人十分紧张,而他讲的话,则更让他紧张了,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心却砰砰的跳了起来。

    “正是,所以,您应该明白,这使命是何其的重要,又存在着怎样的危险。现在,您告诉我,您有勇气完成这使命吗?您能让我信赖您对我的忠诚之心吗?”

    奥斯科以着一种更严肃的表情问出了这句话,同时,他的眼睛紧盯着庇卡底人,假如他有任何一丝胆怯的流露,那么,就必然被奥斯科放弃。

    “我要讲,先生,您完全能信赖我,无论有多大的艰难险阻,您这样对我讲了,就代表您信赖我,而我也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虽然我不是个骑士,但我仍会像一个骑士一样对您做出保证,哪怕这使命会让我丢了性命,您还是能瞧到我这颗忠诚之心。”

    庇卡底人同样神色无比严肃的做了答复,奥斯科从未这样对他讲过话,而他也明白,对于一名跟班的来说,这是真正考验自己的时刻了。

    “很好,兰斯杰先生。”奥斯科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那封密封的信笺,连上那装了一百五十个金币的钱袋一起递给了庇卡底人。

    “我向王后陛下保证,这封信笺连着我的生命,所以,无论如何,您都要务必将这封信笺送达奥提雷王室,这袋子里有一百五十枚金币,绝对够您路上的花消,还会有极大的剩余,您完成了这任务,剩下的钱就是对您的奖励。”

    “那么,我就向您保证,这封信笺也连着我的性命。”庇卡底人珍而重之的将那封信笺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他掂着那沉甸甸的钱袋,就更觉得勇气万分了。

    “您今夜就出发,我给您十五天的时间,所以,您明白,这将会是怎样一趟辛苦的旅程。”

    奥斯科最后又对时间做了限制,其意还是生怕庇卡底人离开的久了,就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疑。

    “十二天就完全足够了,先生,十二天之后,我就会平安的回到您的面前。”

    庇卡底人怀揣一百五十金币,这是他一辈子最富有的时刻,也是最英勇无畏的时刻,所以,他敢于对奥斯科做出这样的保证。

    “很好,我期待您平安归来。”

    奥斯科点了点头,就示意庇卡底人马上出发,趁着黑夜,秘密上路。

    而庇卡底人就重新跨上那匹庇卡底矮种马,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奥斯科的视线里。

    其后,奥斯科独个将马牵回了军营里,在步行回往自己住所的道路上,他又觉得自己将这份重要的使命交付给庇卡底人,是否太武断了一些?但庇卡底人已经出发,奥斯科的心里即便有些不安,也只能尽量的找些借口安抚自己。

    第二天,奥斯科又找上妮拉,交付给之一枚古老的钱币,让她去往默恩一趟,代替他去询问一个重要的问题。

    然后,等妮拉也出发之后,奥斯科呆在住所里,却突然觉得心情无比失落,这种情绪的起因复杂无比,大体还是不安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