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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透着几分静谧的气氛。
陆骁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初,南初没回避陆骁的眸光。
很久,南初微叹了口气,纤细的手就这么搭在了陆骁的手腕上:“很疼。”
话音落下,陆骁有些仓促的把自己的手放了下来,喉结滑动了一下,张口欲言,但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听着南初的话,把手放了下来。
“陆公子。”南初认真的叫着陆骁,“曾经我是真的爱过学长,觉得学长是我的全部,尤其是在日本做交换生的时候,我被房东赶出来,找不到房子,学长出现了……”
南初的眼神有些飘忽,带了一丝的回忆,悠远而漫长,却又有些模糊的记忆。
“虽然住的地方不大,但很开心那段时间。我们每天一起做饭,一起上学,我如果下课晚了,学长会等着我……”
南初看着陆骁,很安静的和他说着那曾经的一段的时光。
陆骁眸底深处的光越来越沉,但是却并不显山露水,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南初。
双手抄袋,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但抄在裤袋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紧紧的。
那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却又偏偏无从责备。
南初看着陆骁,看见了陆骁眸底的每一个反应。
她很淡的笑了:“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很爱学长,学长也很爱我,我们的生活虽然不是奢侈的,但是却透着平凡的小幸福。”
“家庭的关系,我爸和我妈的关系,我属于期待的都是那样的生活。”南初又笑,继续说,“所以,后来出了那些事的时候,我和学长说的那些话,我在没说出口的时候,觉得很艰难,但是说出口后,却发现,自然了很多。”
陆骁的神色终于发生了变化。
然而,南初的手却已经轻轻的牵着陆骁的衬衫,陆骁眸色一敛:“做什么?不继续说?”
“噢——”南初笑眯眯的,“我好像看见陆公子吃醋了?”
“你看花眼了。”陆骁说的飞快。
南初仍然笑,就这么看着陆骁,陆骁第一次被南初看的有些狼狈,脸色不自然的沉了一下,忽然就把手拿了出来,重新扣住了南初的手腕。
“半天没说到重点。”陆骁在指控南初。
南初任陆骁扣着自己的手腕,但手心却微微用力:“你坐下来,你太高了,我抬头看你好累的。”
那口气,有些娇嗔,猫瞳忽闪忽闪的,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陆骁安静了片刻,坐了下来。
“陆公子,你靠过来一点。”南初忽然皱了眉头,“我感觉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很难受,帮我看下。”
“你事真多。”陆骁随口训斥了一句,但是仍然低下头,看着南初的后背。
在陆骁贴近南初的时候,南初悦耳婉转的声音穿透了陆骁的耳膜:“陆公子,我最爱你,没有之一。”
片刻,南初明显的感觉到陆骁僵了下,然后那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背后没什么东西。”
“噢——”南初散漫的应了声,就好似无尾熊一样,抱着陆骁。
陆骁一个打横,就把南初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两人暧昧的靠在床头。
“陆公子,你耳朵刚才红了。”南初巧笑嫣然,“但是我真的好喜欢。”
一边说,她一边亲着陆骁的耳朵,那动作几乎是带着刻意的蛊惑,仿佛认定了陆骁现在什么事也做不了一样,放肆而张狂。
陆骁全身的肌肉紧绷,面部棱角分明的线条越发的明显,下一瞬,他已经压着南初:“老实点,南初。我的耐性并不好,不要惹我。嗯?”
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
怀中的小姑娘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噢——那继续说?”
“嗯。”陆骁的声音带着压抑,微微拉开了自己和南初的距离。
南初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什么模样,在陆骁看来,简直就是一个不要命的妖精,分分钟都可以逼的你走投无路。
“后来,我再看见学长,我想不管是学长还是我,应该都不可能回到过去。学长太骄傲了,我那样做,他可以最快的速度内销毁我们所有的记忆,我对学长更多的是愧疚。”
南初说着安静了一下:“所以,我想,我不爱学长。”
陆骁没说话,但是紧绷的情绪明显跟着放松了一下,南初感觉的到,仰起头,亲亲的啄了啄陆骁的唇角。
“陆公子,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南初笑着问。
陆骁的声音从喉间深处传出,只是一个简单的单音词,但是并没再说什么。
南初这才轻笑了一声,浅淡的声音继续传来:“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了吗?”
“如果你不爱韩启尧,我为什么要害怕韩启尧来阻止。因为你肯定不会跟韩启尧走。那时候,韩启尧手里所有可以威胁你的东西都已经没有了。”陆骁说的笃定和自信。
南初抿嘴笑着。
“韩启尧分得清轻重缓急。一个已经不爱的人,他又岂会赔上所有做赌博?”陆骁反问南初。
“那你呢?”南初又问。
“我的所有不都是你的?”陆骁挑眉,“我一个人,我还怕什么?”
这话,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南初的虚荣心,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甚,情不自禁的亲着陆骁,一下又一下的。
陆骁眸底的光越来越沉,看着怀中作乱的小姑娘,说不清那样的感觉,但是那种满足却也怎么都遮掩不了。
不自觉的,陆骁的掌心越发的用力,就这么掐着南初的腰身。
南初动了动。
“别动。”陆骁的声音都跟着暗哑了起来。
那大手直接扣住南初,两人什么都没做,但是隔着薄薄的不了,南初却可以轻易的感觉到这人此刻的情动。
瞬间,南初的脸红了一下,但是却真的僵住,一动不动。
陆骁的手绕到了前面,彻底的把南初禁锢在自己的势利范围内:“可以吗?”
“唔——”南初有些燥热,脸颊上那种滚烫的感觉,几乎要把她彻底的淹没,“我受伤的就只是小腿,应该可以吧。”
“那要怎么来?”
“啊——”
“你来。”
“我不会……”
“小骗子!”
……
病房的电动窗帘不知何时已经被陆骁放了下来,房间内的灯光却仍然明亮,南初始终坐在陆骁的腿上,但面色却变得一片绯红。
无法抑制的靡靡之音,从红唇中溢出。
南初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那是一种被陆骁彻底逼到走投无路的感觉,明明就是这人在撩拨自己,蛊惑自己,但偏偏这人就只是摆了一个开头,却不再继续。
南初太清楚,陆骁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弱点,轻易的可以把自己拿捏在掌心。
但是这样的举动,真的是太疯狂,也太过分了。
“陆骁——”最后南初忍无可忍的低吼出声。
陆骁却始终压着南初,薄唇就这么贴着南初的耳边,一字一句的问着:“如果我和韩启尧同时遇见你,你会选谁?”
“唔——”南初气恼的看着这人,“谁都不选。”
“谁?”陆骁逼着南初,执意的要一个答案。
但眸底那忽闪而过的复杂眸光,却透了几分男人特有的嫉妒和抓狂。
以前的陆骁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有所谓什么情节的男人,但是他却发狂的想成为那个唯一独占南初的人。
在南初回忆和韩启尧的点滴时,他压抑了自己的脾气和情绪,装作若无其事。
但陆骁却很清楚,自己他妈的该死的在意。
在意曾经韩启尧和南初的那一段,在意所有的一切,在意的想把韩启尧彻底的从南初的记忆里拔出。
因为俗话说,女人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那有特别的意义。
……
“陆骁……”南初呜咽着,看着陆骁,不断的摇头,大眼氤氲着雾气,显得楚楚可怜。
陆骁却永远只点到为止,因为紧绷的情绪,手背上的青筋却显得格外的明显和狰狞:“给我答案,宝贝。”
南初抿嘴:“……”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他?”陆骁问的更露骨,“你们女人不是最在意的都是第一个男人吗?”
最终,这种压抑的话,是脱口而出。
南初在瞬间就恍然大悟,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还在折磨自己。
再看着陆骁,忽然觉得,这个折磨自己的男人一点都不可恶了,反而带了一丝丝的可爱,因为吃醋,而越发显得可爱。
唔——
好像是真的,她从来没正儿八经的和陆骁说过这个事,还每一次都把这个事越来越绕的模糊不清。
是她的错。
“陆公子……陆骁……”南初换着花样叫着陆骁,最终定格的是,“老公——”
那绵长的声音,明显的让南初感觉到陆骁几乎喷发的情动,但她这一次却显得淡定了,汗涔涔的,白皙的肌肤泛着红,红唇一张一合的,极具蛊惑。
在南初媚态横生的模样里,陆骁低咒一声。
面对陆骁的反应,南初显得很淡定,但却始终笑盈盈的看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