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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使吏见此便要大声呼叫,双戟男子却出手制止后说道“我便是东莱郡奏曹太史慈,如今奏章已毁掉,你大声呼叫也无用,反而会引来公车署的官兵,你我都吉凶难料,我毁掉奏章有罪,使吏你丢失奏章也有罪,不见得只有我一会获罪。与其在此坐而待毙,不若随我一起出走逃亡如何,至少可以保住自己性命,不必回去受刑坐牢。”
青州使吏听罢大怒道“太史慈你好大的胆子,冒充公车军吏,为东莱太守毁坏刺大人,如今你的奸计已得逞,竟然还要哄骗我与你逃亡!”
太史慈哈哈笑道“我本来是受太守之令前来查看你们州衙的奏章,是否已经递上而已。但我个人觉得光是查看,已然无法决解州衙与郡衙争端,便想着将州衙的奏章毁坏,此事乃是我的个人行为,与太守大人无关。如今我早已将郡衙奏章递上,使吏回去恐怕会受到州衙的谴责刑罚,当然我也会引来刺史的仇视,我好心劝你一起逃亡有何不对?”
那青州使吏听后,沉思了一下觉得有道理,青州刺史焦和乃是好立虚誉之人,日前因为几条案件,与东莱太守蔡邂有些嫌隙纠纷,为了争斗判决权,双方各派使者来到洛阳,送达各自的判决结果,谁先送达便对有利,所以太史慈为了维护太守蔡邂,便使出了此计,若是焦和再派送来,恐怕廷尉已做定案,届时刺史焦和的判决便会作废,自己回去必受刑罚。
青州使吏沉思后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太史兄弟有逃亡去处?”
太史慈则笑了笑说道“早年我乐浪太守赵云,曾在北军共事数月,并有些交情,你我一同奔他,定能得以避祸!”
后世历史上确有此事,不过本来太史慈奔的是辽东公孙度,一直到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北海国相孔融得知太史慈之事,便多次遣人赠送礼品看望太史慈的母亲,太史慈受感动,才回到家中,并且接受孔融的征召。
随后太史慈便与青州使吏章堋,骑着快马打算前往广陵,乐浪在广陵用渡船运送流民已是天下皆知,所以两人也便前往。
当两人达到封丘县时,却听闻赵云此时正在常山真定是祭祖扫墓,两人立刻又转向北上,历经十余天终于来到了石邑,却又得知赵云已经在昨离开真定,目前应在下曲阳附近。
太史慈与章堋商议过后,决定继续驾马追赶,日夜兼程应当能在四日后赶到武强,极有可能追上赵云等人。
走水路自然是比走陆路轻松,而且还是顺流而下,若是不会晕船,乘坐之无乎不用消耗多少体力,但是乘船的速度可不比骑马轻装的速度快,而且滹沱河也不是笔直向东,夜间还要停泊休息。
太史慈两人只要每天多骑行一个时辰,专挑近路小路追赶,四天到达武强完全没有问题,当然马匹便要受累,中下等马匹极有可能当场累死。
果然章堋的坐骑在第三天晚上,口吐白沫死于安平国深乡,无奈之一章堋又买了一匹劣等马,但肯定是无法与太史慈的坐骑相比,两人相约一前一后追赶,若是太史慈追上了赵云等人,派人返来接应章堋便可。
太史慈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武阳附近,正处于滹沱河的西岸,又立刻找人打听,才知道赵云的船队刚刚才经过,若是不马上追赶,船队将驶入漳水与滹沱河的交汇处,届时太史慈可能将追不上,因为漳水河面更为宽阔,流水更急船队的速度将更加快速,太史慈的坐骑也将近极限。
太史慈立刻又驾马狂追,追半个时辰,终于看见船队的尾巴,赵云一行人一千多人,有战马有物资,总共租用了五十艘的两百斛艑船。
太史慈发现后面的十艘船,运载的是几百士卒与马匹,太史慈朝他们喊话,士兵并不理他,又往前追赶十艘船,发现船上运载的粮食物资,同时太史慈看见了船队最中间的船立有旗杆,太史慈立刻就奋了起来。
太史慈终于追上有旗帜的船旁边,旗帜上书“大汉帝国,征武将军”,准确无误此船正是赵云的旗舰,可是船上的士兵却向他发出警告,太史慈不肯离去,便被士兵放出箭矢加以警示。
太史慈见此很是紧张,因为船队的前锋,已经进入了漳水,无奈太史慈大声呼喊“赵君侯、赵将军、赵太守、赵子龙,我太史慈!”
喊完后见船无反应,一则因为船上士兵正朝他警告怒驾,二则因为滹沱河与漳水汇合处有所落差,所以水流噪音极大。
太史慈见此已无希望,便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赵铁头、赵铁头....”连续喊了十几次遍。
而此时赵云正在船上与师父童渊聊天喝酒,突然间听到船外的士卒有吵闹,又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大呼赵铁头,赵云顿时打起了精神,坐了来心想知道这个外号,无非就是当年北军的几名军侯。
当时有吕岱、潘璋、泠苞、黄忠、太史慈及鲜于淳,其中黄忠与鲜于淳可以排除,其他人不论是谁都是历史名将。
想到此赵云立刻起身往船外而去,可惜回望查看时,太史慈已经处于船队后部,根本看不清楚喊话之人是谁,而且太史慈已经丧气的蹲了下去。
赵云也不管他是谁,马上要下令船队停止前进,但是此外正处两河交汇处边沿,根本不能停船,调头的话有可能直接侧翻,只能进入漳水后再调头,逆流划船而上。
望着船队的尾巴,太史慈只能叹了一口气,打算在此处等候章堋,然后只能走陆路去乐浪,估计得走一个月的时间。
大约过了一刻左右,突然有三艘船逆流来,打头的正是赵云的旗舰,赵云也在船头太史慈招手喊话,不过水流声太嘈杂,加上士兵们的划水,根本就听不见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