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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发生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各自聊天,也就我表情变了变,萧里依旧是那个做派,他料定了我会把筷子缩回去,所以伸直往前了一下,直接把肉夹走。
我看着那块被他夹走的肉,忽然间五味杂陈。
后来这顿饭结束,容羡和萧里的母亲正笑着谈事情,他母亲看着容羡感慨,“都长大了,还好你回来了。”
“敏阿姨说什么话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过去的事情别想了。”容羡一边对着萧里的母亲笑,一边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你瞧,我们这不是还好好地在一块吗。”
我看见萧里不动声色地转过脸去,心说以前天天和容羡凑在一起不觉得尴尬,那个时候多纯粹,现在稍微亲密一点我就不大舒服。
可能那个时候问心无愧,而现在,做贼心虚吧。
我和萧里在容羡家里和他们的母亲聊了会天,这期间萧里的母亲余敏又提起了我的妈妈,她问我,“小颜啊,那个,你妈妈,她现在在做什么?”
我表情一僵,随后强撑着笑,“我好久没和她联系了。”
“唉。”
余敏叹了口气,她还是那个人人羡慕的豪门贵妇,而我的母亲——张媛媛,却是跟我一样在这个俗世间拼命挣扎越陷越深的女人。
“小颜,你以后好好待在薄家,也别去管他们了,何止不是现在能赚钱么?你让他自己去养他妈妈,你别插手。”
余敏眉头皱在一起,“阿姨这话不好听了点,但是阿姨是想着你好。你过去,他们肯定会拖累你。”
豪门里不缺心机深城府重的女人,但是像萧里的母亲这样善良的也不少,她握着我的手,“小颜,我看着你长大的,张媛媛她不配做个母亲,你可千万别心软。”
我扯着嘴皮笑,不知所谓地应着,“嗯。”
可是薄家,薄家又待我如何呢?
我知道,我去哪里,都是多余的。
“你俩今晚住这吧?”容羡的母亲心情不错,“我喊王妈给你们整理两个房间。对了,阿萧最近住哪儿?”
“不了安姨。”萧里抓着车钥匙站起来,“我最近住帝景湾呢。”
萧里名下房子那么多套,今天住这儿明天住那儿,哪儿都是他的家。
——可他却只把家当旅馆。
而我呢?我拼命想要个家,却从来都觉得自己居无定所。
“开过去十几公里吧?”
容羡的母亲站起来,“那小颜呢?小颜也不睡这儿?”
“我也回去吧,还有事儿。”
我对她说了声阿姨再见,“下次白天再过来找您玩。”
“多来玩玩啊,长大了都,小时候天天来我们家吃饭呢。”
余敏问我,“小颜住哪?阿萧送你。”
萧里意味深长地笑,“她住我隔壁呢。”
“啊?”
两位母亲都愣了,回过神来问我,“是你自己买的房子?”
帝景湾房子可不便宜。
我点点头,“认识个开发商朋友,便宜了卖给我的。”
“小颜真是长大了,唉,安娜,咱俩不能把他们仨再当小孩子了。”
余敏笑着,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皱纹,可因为皱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温柔,岁月静好的模样,“小颜自己都能买两百多平的房子了,孩子们大了呀。”
“就属我家容羡没出息。”
安娜笑着打趣,站起来把我们送到门口,一路上余敏还在嘱咐萧里,“路上开小心点啊,记得把小颜送到。”
“妈,您担心什么呢?我和小颜就住隔壁,我还能半路不带她不成。”
“行,走吧,晚安。”
我和萧里跟他们道别后就来到他车子旁边,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后他发动车子,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死一样的沉默。
在妈妈辈们那里伪装的笑脸撤下后,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应付萧里。
我在想,如果他妈妈余敏知道我和萧里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令世人不齿的关系,是否还会用这种温柔的眼光来看待我。
如果我有朝一日,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我曾经拥有的一切,还能再回来吗?
不管是薄家给我的,还是他们这个圈子,都是虚伪的。只要我不是薄家千金薄颜,我就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我拼了命要去争要去抢。
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却被萧里听见,男人车子开到八十码,随后扭头过来看我。
只是淡淡一瞥,也不开口说话,光是那一个眼神,就让我所有思绪熄灭。
后来到家,萧里把车子停好,我自觉走出地下车库,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门关上了,萧里才问我。
“你和容羡今天下午去厂里了?”
我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后来想到了YOYO。
没准是YOYO告诉他的。
我也没避嫌,承认了,萧里眸光深沉,盯着我的脸。
他拉了拉薄唇,摆出个略带邪气的冷笑。
我一见他笑成这样,就觉得肯定接下去说的话都是混蛋话,果不其然,萧里眯眼笑,盯着我,“和容羡上床了?”
我皱着眉,“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是一句上床?”
“你随便还是我随便?”
萧里啧了一声,电梯到了,他头也不回往前走,“算了,你要说我脾气不好,我也不否认,懒得改了。”
我没说话。
萧里也沉默了,直接走到门口,我和他各自站在自己家门口前,拉开门摔上门,动作默契地像是训练过无数遍。
我进门后用力喘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在颤抖。
萧里,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呢?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爱你?
******
我这一回去就是休息了好久,后来再没出过门,一个礼拜后去了一趟医院,预约了一下打胎的流程,叶天说后天就过来吧,别的检查指标都挺好的,我说行。
结果过了一会我听见叶天的同事问他,“你转去妇科了?”
叶天在那里咬牙切齿,“没有!”
还不是薄颜现在跟着费璃学的,不挂号直接走流程!
我约好了时间就回家,回去路上约了小梨头出来吃了一顿甜品,小梨头哭哭啼啼说,小叔生日喊了那个女的过来。
我抬了抬眼皮,“陆初初?”
“你怎么知道啊。”
小梨头一愣,我立马笑了,“容羡和她关系挺好。”
“唉,你家容羡回来了,真是羡慕你。”
小梨头戳着一块巧克力蛋糕,百无聊赖,对我说,“真好,现在你要男人有男人,要钱有钱,还要什么萧里啊,你就是贱的。”
我笑了笑,没说别的,后来我们各自回家,我回去的时候正好对上萧里出来。
我看见他目不斜视要走,一把抓住他。
萧里看了眼我抓着他的手,意味深长问我,“干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挑了个说话方式,“我……后天去医院打胎。”
“哦。”
萧里停下步子过来正视我,“所以呢?”
我咬着嘴唇,“所以,你有没有空……”
“没空。”
没等我说完,萧里用力一把甩开我,他正冲我笑,“去找你的容羡,他估计还很乐意做你小孩的便宜爹。”
我脚步一顿,整个人都跟着痛了一下。
我握紧了拳头,看着萧里要转头走,含着恨问他,“你确定要让你儿子喊他父亲么?”
萧里背影愣住了,我甚至可以想象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肯定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冲着萧里笑了笑,“你要是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反正生下来又不是没人养,就算是个智障残疾,容羡肯定也对他比对亲儿子还要好。”
我笑得浑身哆嗦,往自己房子走,“这胎,我不打了。”
萧里回过神来上前抓我,我学着他刚才甩开我的姿势甩他,然而没用。
原来是我太脆弱,才会被他一甩就开。而他力气那么大,死死抓着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萧里的表情尤为凶狠,“你有本事再讲一遍?”
我笑不出来了,我撑不下去了。拉开房门我往里逃,用力甩脱萧里,我说,“我不打了!滚开!”
我第一次对萧里用滚这个字眼。
估计是刺激到他了,男人抓着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跌跌撞撞破门而入,他说,“薄颜,你别挑我,你跟我玩,玩得起吗?”
我没说话,萧里捏住我的嘴,“哑巴了?”
我还是不说话。
结果萧里看着在他手里被捏的嘴巴嘟起来像一条金鱼的我,又没忍住,很混蛋地笑了笑。
我满心怒火,“放开我!”
萧里一边笑一边气,“是不是故意激我?嗯?”
他这种带着笑气的声音我最受不了了,身体都软了,很没骨气地想贴上去。
他吧嗒吧嗒地捏着我脸颊两侧的肉,看我嘴巴被他捏的嘟成各种形状,像在玩玩具似的,我怒了,“人家女朋友才这么玩脸!你是我男朋友么!”
萧里动作一停。
我扯下他的手,往里走,“你走吧。”
结果萧里真走了,两个眼神都没给,我倒是没想过他这么直接,让他走的人是我,被留在原地人还是我。
看着门被他带上,嘭的一声响起,隔绝了我所有的念头。
我回到房间里,直接摔进床上,把自己过成一团,用被子闷住,似乎这样就可以阻断所有的思绪。
后来容羡发微信问我,“你去医院的事情说的怎么样了?”
我干脆回他,“我不打了。”
容羡乐了,“那意思是我要多个小孩了?”
我说,“滚蛋!”
我没有再去搭理任何人,就这么静静等着后天到来。
那一天我还是决定去医院了,我做不了那么冲动生小孩的事情,生出来小孩子也是受苦,何必呢。
后来我和叶天打了个电话,我说我半小时之内过来,叶天说行。
说完了他有说,“求求你有事找妇科医生吧,我推个又帅又高的男妇科医生给你行不行?你找他,我是骨科的,咕五骨,颗鹅科。”
我笑说行,挂了电话就起身收拾东西,把该带的都带上了,包括病历簿,包括各种指标单子,我也没给容羡发消息,就一个人出门。
******
半小时后,萧里接到一通叶天的来电,他张嘴就是,“你联系得了薄颜嘛?她怎么没有过来动手术?”
动手术?
萧里皱着眉头,“她不是说不动了吗?”
叶天这个人精一下子就懂了,在那里嚷嚷,“人家跟你斗气呢,难不成真的生下来啊,你有没有脑子,快点接她过来动手术,这边医生还空着呢,之后就说不准了。”
萧里少见地露出了纳闷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要动手术啊,我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她了。”
“得,拔屌无情,渣男极品。”叶天点评了一句,“那我不管了,不来就当鸽子了,你帮我转告她,她在医院留的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
萧里皱着眉头,从床上卧起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啊?被车撞了?”叶天在那里叨叨,“那么大个人,总归不会自己出事吧。”
这话说完他和萧里同时沉默了。
萧里翻身下床,迅速套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走,肩膀和脸夹着手机对叶天道,“她什么时候联系过你?”
“半小时之前跟我说要来了,现在没到。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叶天在那边,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事情,“你要么去查查,万一出事了呢。”
萧里沉默。
叶天还想张嘴说什么,结果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靠,这么冷血。”
叶天嘟囔一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
我是被人一盆冷水泼醒的。
在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人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进去了一管甜腻腻的药水,我当时还特别傻缺地在想,这药吃了不会和工藤新一似的变小孩儿吧,后来睁开眼睛,对上刘蕾那张扭曲的脸。
我咳了一声,肺部传来些许疼痛感。
“贱人。”
刘蕾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旁边有几个男人淫笑着,“是她吧?”
“没错,的确是她。”
刘蕾恶狠狠地笑,“薄颜,你让我过不了好日子,我就让你做不了人!”
我想挣扎,浑身却酸软无力,这时候身边几个黑衣人纷纷围上来,对着我伸出手。
“看来咱哥几个没抓错,大妹子,可是要谢谢你给我们送上来这么一份大礼。”
黑衣人的头头对着刘蕾笑了一声,上去想摸刘蕾的脸,被她扭着腰躲开了。
她戳着那人的胸口,“刘哥,你把事情办妥了,妹妹我什么话都听你的~这么着急干什么~”
“哎哟!你这话说的刘哥我心都软了。”
黑衣人过去在她脸上嘬了一口,随后刘蕾扭着腰离开了,离开前她冷笑看着我,“薄颜,我也要让你享受一下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我盯着她的背影出去,随后地下库的铁门被关上,我往后缩了缩,发现腿根本就没力气站起来。
随后有男人的手一下子朝我袭来,我咬着牙闷哼一声,一口朝着那人的手背咬下去。
“啊——!”
刘哥被我咬的大叫一声,狠狠捏住我的下巴,“臭娘们儿,嘴还挺硬!不知道等下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我眼睛都红了,“别碰我!”
刘蕾……看来我的仁慈,成了你放肆的资本!
我发誓,我如果活着离开这里,今天这笔账,绝对要加倍朝着刘蕾要回来!
旁边有人扛起摄影机,随后啪的一下把灯光打开,我惊恐看着四周,发现他们都在奸笑着脱自己的衣服裤子,我无处可逃,浑身发麻。
“别过来!”
嗓音已是沙哑,那人在调节摄影机的数据,嘴里笑着说,“把你的这些影响统统拍下来,剪辑成视频,刻个光盘,肯定能卖的很火!”
“哈哈哈!小王,你这么爱刺激?”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娘们儿,那腿那腰,比刘蕾那个少妇不知道嫩了多少倍。”
很快有人上来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整个人往他们身边拖,我奋力反抗,却被人狠狠拉住手脚。
“听说你好像还和白城的萧里有点关系?”刘哥扯着我的头发,“跟萧里不清不楚是么?传出去我把他的相好睡了,萧里是不是要弄死我啊哈哈哈,我好怕怕呀!”
我浑身哆嗦,“你要对付萧里?”
“萧里是我仇人,你是刘蕾仇人,而萧里恰恰又看上你……”刘哥的话无比凶狠,“弄你,等于弄萧里。”
我打了个寒颤,那人粗糙的手指在我脸上划过,“啧啧,听说你有个名号,白城第一冰美人,谁都不搭理,是不是?哈哈,早就在萧里身下跪舔过了吧?也别立什么牌坊了,哥哥一会儿就让你快活。”
我察觉了他台词里有话,想说什么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我身体深处窜了出来。
刚才那个药……除了麻药之外,还有别的下三滥功效?
我嗓音沙哑,“你们给我喂了什么?”
“很快你就会觉得舒服了。”
刘哥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往他怀里揉,我被这感觉激得一阵恶心,可是身体另一种刺激感越来越强烈……
被下药了。
我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呼吸都跟着急促了。
下作!!
刘哥一把捏住我的脸,“装什么纯洁呢!眼睛里都能流出水来了,你他妈勾引谁呢!”
我脸色惨白,整个人扑扑簌簌地抖,刘哥脱了衣服过来扯我的衣领,我尖叫着,周围一群看好戏的,还等着或许刘哥下场了,他们还能上场。
“别碰我——别碰我!”
身体燥热,意识麻木,所有的思维都在渐渐崩溃,我感觉我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脸了,整个人都在朝着深渊尽头堕落。
救命……
衣服被人撕裂,我被他们扯开四肢,毫无还手之力,后来闪光灯在我头顶打开,我闭上眼睛,根本无法阻止那些摄像机摁快门的声音。
一声,两声——
我听见我的世界在破碎。
眼泪滑下来的时候,刘哥狠狠按住我,“哭什么?觉得爽记得叫出来。”
身体的触觉越来越明显,我觉得我的灵魂在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变成粉末。
后来我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剧烈的震响,那声音让刘哥等人都愣住了,刘哥大喊着,“快去看看是谁!这个时候有人会过来?没准是她搬的救兵!”
我想叫,可是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小猫似的吱吱呜呜声。我觉得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羞耻感高攀,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刺痛。
下一秒,那扇大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随后嘭的一下,马达加速运转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传来,那扇铁皮卷帘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我看见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如同一道箭矢般冲进来,跟在屁股后头的还有好几辆车,像是天神降临,打得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该……该死的,这车牌号,是萧里!”
五个九的车牌号,全白城就那么一辆!
萧里身姿迅速从车子里跳下来,如同一匹猎豹,浑身上下都是杀意,那眼神轻描淡写一瞥,如同夹杂着无数利刃直直扎向刘哥一帮人。
我躺在地上不停地深呼吸,我说,“萧里……”
那个时候,我的视线里只剩下那个逆光开着车撞进门来的男人,他的身子斧劈了我整个视野,宛若置身时光洪流,恍惚中我看见了十八岁那年夏,从警局里破门而入的那个少年。
我彻底失去了支撑,意识陷入一片混沌,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人脸。
萧里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来,身后车子里又跳下来几个人,费矢和费璃也来了,小梨头看见这个情况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大喊了一声,“薄颜!”
混乱尽头,她一声叫喊带给我些许清醒。
容羡看见这副场面的时候,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愣住几秒,随后从车子里直接拿下一根甩棍,喊了一声操你妈就冲出去,被一边的陆在清狠狠从背后架住。
容羡双眸血红,精神世界都崩溃了,“我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们敢动她!他们竟然敢动她!
他把薄颜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帮畜生,敢这么对他的心尖宝!
陆在清也跟着嘶吼,“你冷静!先照顾薄颜好吗!事情交给萧里!”
我被萧里抱在怀里,铺天盖地都是他凛冽的男性气息,如同上好的催情剂。我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汲取他的温度和气息。
萧里,萧里,全世界都是萧里。
六合八荒,天地混沌,化作他冰冷眉眼,不喜也不悲的脸。
从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我所有龌龊肮脏不堪的念想,统统名为萧里。
我抓着他胸口的衣服,把那个logo揉的一团脏,我说,“我被下药了。”
萧里抱着我的手指收紧几分。
我红着眼睛呜咽,“他们拍了照片……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