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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赵队长的疑惑
警察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给队长。
他只是发了一个微信给队长。
但其他职能组员他们第一时间都通知到位了。
等到赵队长看到微信的时候。
是六点多钟。
他被这个微信吓了一个激灵。
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直接在群里通知。
“阿军死了！所有人员到位！”
群里人员很快回复。
“收到！”
其实他们大部分人已经到场了，开始勘查。
只有赵队长姗姗来迟。
......
话说昨晚上赵队长睡着后，胡昕夕也到医院了。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病床上，看到李瑞雅正在熟睡之中。
他不忍心打扰。
就趴在床头上，睡着了。
凤惠善那边。
他们和两个药企签了合同后，任务算是完成了。
非常高兴，当天晚上凤惠善兄妹和他的秘书杨瑞开心的聚餐，以此庆祝他们初步完成魔都医药董事长交给他的任务。
王经理那边自从整理了横纹肌溶解综合征的图片给胡昕夕后，胡昕夕就叫他好好上班。
姜如禾那边也是这样的，她提供了具体尸检报告里面含有横纹肌溶解的症状后，胡昕夕叫她好好休息。
只有仲羽。
他和仲羽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从她把横纹肌溶解综合征的图片当面给胡昕夕看后。
胡昕夕总觉得仲羽有什么事瞒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
胡昕夕趴在病床上熟睡中。
病房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仲羽站在门外，阴森的看着。
其实在之前阿军离开警车回到家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把今天他被审讯的录音一五一十的发给了仲羽。
仲羽听了听录音。
笑了笑。
有几处胡昕夕分析的不到位，但阿军没有揭穿胡昕夕，这几处不到位的地方都是有仲羽的影子，胡昕夕下意识的把仲羽作为局外人，实际上仲羽处于整个案件的主心骨，阿军只是实施者。
就比如说那个陌生电话，就是仲羽在电话岗亭打的，那些钱也是仲羽提供的，包括过敏小龙虾的选择也是仲羽选择的，包括大爱集团代表的行动轨迹，包括大爱集团代表的病历信息，她首先发现大爱集团代表曾经有过横纹肌溶解综合征的历史，一问才知道是吃小龙虾和他汀类药物相互作用导致的。当仲羽接收到这样的信息后，她就开始着手布局这一案件的始末，布局好后，她叫阿军实施而已，单凭阿军的智商，绝对想不出这种完美犯罪的方案。
但在胡昕夕心中，他一直把仲羽排除在案件之外，如果仲羽是他不认识的人，他肯定要查一查，就是因为仲羽是他认识的人，而且仲羽也帮过自己，凭他对仲羽的了解，他想不到仲羽有任何理由参与这种案件之中。
把仲羽排除在外，是胡昕夕下意识的行为。
所以说仲羽的伪装也是做的相当到位，虽然她好几次都出现在整个布局之中，而且还起到主心骨作用，但所表现出来的就跟外人一样，显的那么合理，基本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
比如他提供给他汀类药物，只要阿军不说，正常医生开药，你不会怀疑医生就是杀人凶手吧，比如她提供大爱集团代表的病历，看起来也是那么合情合理，因为阿军母亲是病人，病人家属希望从其他病友身上找到类似出现过的病情。
这一点医生也是可以提供的，看起来都是很合理的。
所有仲羽出现在这案件的场合之中都是非常合理，胡昕夕自然帮她排除，但凡有一点点可怀疑的地方，凭胡昕夕那样敏锐的洞察力，肯定会怀疑到仲羽，说明仲羽也是高手的高手，情商和智商非常高，不然不会在刘萌手下干，到现在活的也挺好，而且每个案件都不会找到她和刘萌，和她们相关的证据都被抹得一干二净，不愧为刘萌的左右手，只要仲羽自己承认，警察永远找不到证据来惩罚她和刘萌。
仲羽就是有这么自信。
她透过门缝看着熟睡的胡昕夕。
心里荡起了一丝涟漪，她知道不该有的感情出现了，她强压住自己的情感。
长叹一口气。
“有意思，我怎么感觉找到对手了，如果不是刘萌要求万无一失，我也不会把李瑞雅拉入我们的团队，以此来牵制你，要是单打独斗，我觉得你我有的斗！”
仲羽看了看手机，回复一个“杀”字，这也是刘萌的意思。
然后就发生了黑衣人杀死阿军的事情。
刘萌怕阿军供出仲羽，或者说无意中说出仲羽的身份，所以当胡昕夕指出阿军罪行后，刘萌就表态要杀她。
而在阿军不服仲羽的命令后，自己找仲羽对峙，还对仲羽动手后，在仲羽的眼中，他已经成为死人了，早在胡昕夕没有见他的时候，她就派两个黑衣人除了阿军，没想到胡昕夕前来救他。
黑衣人没有得逞后，一直伺机杀掉阿军，刚好趁阿军回家看老母亲的时候，他们发信息给仲羽。
仲羽看都没看回复一个“杀”字。
然后才有阿军被杀的那一幕。
与其说是被杀，还不如说是被伪装成触电身亡。
仲羽看着胡昕中看得入神。
被同一病床的病友起来上厕所给打断了，她悄悄的走了，回到家中睡觉了。
快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
姜如禾提供一个脾脏。
这个脾脏就是阿军的脾脏。
仲羽进入自己的密室。把阿军的脾脏放在一个罐子之中，用满满的福尔马林泡着。
瓶罐子上写着“阿军“字样。
仲羽低着头在玩弄她的瓶瓶罐罐。
“你准备死因怎么写？”
姜如禾道：“我说师姐啊，我们什么时候复仇啊，怎么现在感觉我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刽子手啊，一直替别人杀人！这样迟早要被发现的！”
仲羽眼神凌厉。
“你觉得我们有选择吗？没有！所以我们一直要去做！不要怕！”
姜如禾有点担心的说道：“我就是老是送各种人体器官给你，我有点害怕，如果哪一天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会被端，要不以后我不送了吧？”
仲羽厉声说道：“不能停，心不狠，难以复仇！”
姜如禾只好委屈的说道：“那好吧！不过我觉得这个胡昕夕确实比较棘手，要不是他的出现，说不定阿军还活着，一直为我们所用。”
仲羽眼神闪躲。
“胡昕夕的出现让你我，乃至刘萌都没有预料到，我们商量到一个方法来牵制胡昕夕，那就是叫李瑞雅来牵制胡昕夕，他一向听李瑞雅的话。现在李瑞雅已经被我收入麾下！”
姜如禾瞪大眼睛。
“还是仲姐有远见之明，看来是我多虑了！”
仲羽道：“和以往一样，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时间，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姜如禾点头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间线拉到阿军的案发现场。
赵队长显然没有怎么睡好，他最后一个到达案发现场。
看到大家都在忙活。
他便上前打招呼。
先是问问痕迹科。
“喂！怎么样啊？有没有新的发现？”
痕迹科人员道：“暂时还没有，这里平常活动也很多，各种痕迹新旧都有，从目前的状态可以看出，死者生前参与打斗活动，身上有皮外伤和内伤，这些内伤和外伤不足以致死！”
赵队长看了看阿军的尸体。
捂住了口鼻。
“最终的死因是电击致死？”
“是的！”
“这边有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看不出来，不过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鞋印，还有指纹之类的都没有新的发现，只有受害者和他母亲的指纹。”
赵队长闭上眼，长吸一口气。
他心里隐约感到阿军就是别人杀害的，但现场找不出一丝可用的证据，说明凶手反侦察能力非常强，竟然在警察眼皮底下杀人，这让赵队长万万没想到！
痕迹科一个警员说道：“你看这边有一个被打死的老鼠，是不是他在打老鼠的同时，触碰到节能灯，使得节能灯晃动，然后用手扶一下，手上本来就有水，导致触电身亡啊？”
赵队长说道：“现场的痕迹就是这样！也许这只是表象？”
录笔录的两个警察唯唯诺诺低着头来到赵队长面前。
“对不起！头儿！”
赵队长正要发脾气，想想又忍了下去。
蹲在地上，似乎发现了什么？
“能不能把昨晚的经过详细的说一下！”
“没有啥经过，就是我们太困了，在车上睡着了，醒来时，阿军已经被电死了，而且他母亲由于呼吸机没有电，缺氧，窒息而死！”
赵队长做出要甩巴掌的姿势。
二个警员吓得往后退了退。
赵队长长叹一口气！
“也怪我，不能疲劳工作，唉！你们下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二个警员不敢动。
赵队长捡起地上的一块纤维布，揣进口袋。
对监控组的警员说道：“这里有没有监控！”
“这里地处偏僻，属于农村......”
赵队长做了一个打断他的手势。
“不用说了！我知道，肯定没有监控！”
赵队长又来到阿军的母亲身旁。
看了看。
“明显的窒息而死状态！”
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她的双眼。
阿军的母亲闭上双眼。
“也许这是你最好的归宿，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与其在这个世上受罪，何惧死亡呢？人生下来就是奔着死亡而去的，只是你们用这种状态离开了！”
赵队长知道阿军死的很蹊跷，但现场查不出任何证据，和李伟的案件以及药监局局长的案件都差不多，没有证据！
赵队长非常灰心的离开了。
他坐在车上打电话给市局领导。
“领导！那个大爱集团的刘萌，我们难道就不能查一查她吗？”
“查啊！不是早就让你们查了呀，可是你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叫我怎么开搜查令，证据不明确，上次我就给你们开了后门，好在刘萌没有怪罪，这次你又想查？查不是不可以！但必须要有相关证据证明案件和刘萌有关，不然我不会开搜查令的，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赵队长知道市局那边肯定会是这种表态。
他挂完电话，趴在方向盘上，假寐一会。
等到其他警员按照流程走完，尸体也被拉到姜如禾那边，等待尸检。
现场空无一人时。
赵队长才抬起头。
望了望窗外。
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甚至在想自己的这个警察当的称不称职，为何明明知道凶手就是刘萌，却没有任何证据，这法律到底是为民请命还是保护达官贵人，他以前的那种当警察的信念都开始动摇了，他知道阿军刚刚承认杀了大爱集团的代表，或许从他口中可以问到一些关于刘萌的深层次信息，就当这种信息感觉可以触手可及的时候，阿军死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阿军是被杀的，肯定是他的幕后主使所为。现在阿军死了，所有可以深挖的信息就此断掉，这让赵队长很是苦恼，他苦恼信息的断层，又同情阿军这个人，明明可以过着正常生活，却被大爱集团代表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给压榨，欺负，导致命运如此悲残，又反杀了大爱集团代表，在原始社会这叫伸张正义，在现实社会就要负法律责任，所以底层的人更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来保护自己，不然到最后意气用事，吃了法律的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例子比比皆是，政府应该大力宣传底层的法律意识。
不知不觉他在车上已经待了有很长时间，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胡昕夕。
医院里。
胡昕夕依旧趴在病床上睡觉。
李瑞雅已经醒了。
当她看到胡昕夕趴在病床上的时候。
心里不是滋味。
本来自己是来照顾他的，怎么反倒是自己睡在病床上，让胡昕夕趴在床沿上睡了一夜。
她立马起身，摇了摇胡昕夕。
“你起来，你怎么不睡床上啊？”
胡昕夕睡眼朦胧。
抬着眼望了望李瑞雅。
“哦！太困了，看你睡的香，就把你抱到床上睡了！”
李瑞雅心疼的把他扶到床上。
“来来来，现在你睡床上吧！我来服侍你！”
胡昕夕也欣然接受。
舒服的躺在床上。
电话响起。
“阿军死了！”
胡昕夕“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死的？”
“现场显示是电死的！”
胡昕夕神色凝重。
“不可能！不可能！我觉得他还有事要交待，他母亲的事情他交待好了吗？”
“他母亲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