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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男子冰冷截口:“你还是先算旧帐吧,只要你能把旧帐算了,不然弄不清楚这些事。”
甄君子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连旧帐都算不了,当然也就别想弄清楚这些事?”
蓝衣男子道:“你算个明白人,不过你还漏说了一点。”
甄君子道:“什么?”
蓝衣男子道:“还得把你的命赔进去。”
甄君子哈哈一笑道:“我倒真忘了,那咱们就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吧!”
蓝衣男子没再说话,闪身逼进,手掌一扬,五指如钩,向着甄君子当胸抓去。
白衣女子不等招呼,跟着也动了,她从左边走向甄君子的右侧,显然他是想让燕青顾她就顾不了正面,顾正面就顾不了她,默契很够,配合得也相当好。
甄君子微微一笑,向左旋身,同时飞起,一掌硬截蓝衣男子的腕脉。
蓝衣男子显然是个识货的行家,他急沉腕侧退,这一退,白衣女子躲闪不及,被撞了正着,两个人一起踉跄着退了两三步。
甄君子并没有趁势进袭,只站在那儿冲两个人咧嘴一笑。
偷鸡不着蚀把米,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甄君子这一笑,最挂不住的当然是白衣女子,她柳眉倒竖,妙目圆睁,厉叱一声就越过蓝衣男子扑向了甄君子。
她跟蓝衣男子似乎都很顾念对方,她这抢先一动,蓝衣男子也急跟在她后头出了手。
这一次进袭,两个人都是连绵的攻势,一口气攻击了好几招,而且招招凌厉,招招都足以致命。
甄君子似乎根本没把两个人连绵而凌厉的攻势放在眼里,一连躲了好几招,从容泰然,轻松潇洒,而且连一片衣角也没让两个人碰,容得两个人攻击了第六招,他突然出了手,两个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算如果有人在一旁观战,照样也没有看清楚,只知道他出了手,只这么一出手,两个人可都有了清晰的感觉,那就是听见 “嘶”地一声,紧接着右胳膊各一凉。
两个人一惊后退,站稳了着,各人右胳膊的衣袖已经齐肩不见了,抬眼再看,那一白一蓝两截衣袖可不正抓在甄君子手里?
两个人惊得呆住了,脸色一下子好白,白得都没了血色。
只听甄君子笑道:“我下手有分寸,这两只衣袖还好好的,拿回去原样缝上,照样还是两件能穿的好衣裳,不过,希望你们俩知道,我能要你们俩的命,为什么没要你们俩的命!”
他抬手把两只衣袖扔向了蓝衣男子跟白衣女子。
蓝衣男子伸手接住,同时也定过了神,只听他喝了一声:“走!”
他转身飞跃,脱弩之矢般。
也是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差人家太多,不走还等什么?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白衣女子也定过了神,而且也听见了蓝衣男子那一声 “走!”她不缓,反应相当好,就在蓝衣男子转身飞跃的时候,她也转过了身。
可是她马上停住了,因为她看见蓝衣男子停住了。
蓝衣男子不得不停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甄君子已经站在他眼前了,还听甄君子说:“我没要你们的命,正是要你们用来逃走的!”
蓝衣男子大喝扬起了手,又把两只衣袖扔还给甄君子,不过在飞舞的两只衣袖里多了样东西,那是几点蓝汪汪的光芒。
极细小的几点蓝光,夹杂在两只飞舞的衣袖里,已经是让人难以发现了,何况两只衣袖里有一只还是蓝的。
可是甄君子看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敛去,两眼闪现了冷芒,比那几点蓝光还要亮:“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奈何你自己不要!”
他抬手一挥。
就这么一挥,本来那两只衣袖是飞舞着飞向他的,一个是现在像是遇到了阻力跟反击之力,飞势突然一顿,然后倒射而回,不但速度要比去势快得多,力道也比去势大得多,一闪就到了。
蓝衣男子大惊,但是他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两只衣袖到了他脸上,那几点蓝光也全打在他身上,他呼叫一声往后便倒,倒下地就没再动,只是胸口部位的衣衫像是被什么烧焦了似的,冒起了缕缕的轻烟,味道好难闻。
白衣女子何止花容失色,简直心胆欲裂,她又想跑,可是脚步刚动,甄君子的话声已然转入耳中:“难道你也想像他不成。”
她立即收势停住,硬是没敢跑。
甄君子又笑了:“对了,放聪明点儿可以活得长久,现在两个少了一个,弄清楚这些事跟那笔旧帐都得放到你一个人肩上了。”
白衣女子没说话,就在这转眼工夫间,她神色已恢复平静,平静得出奇!
甄君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要想玩什么花样,除非你有把握快得过我,否则你的下场就会跟他一样——”
白衣女子道:“你错了,我不是想玩什么花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愿意,只是别想从我身上弄清任何事情,因为那不可能,绝不可能。”
甄君子道:“绝不可能?”
白衣女子道:“不要以为可以逼我,你办不到。”
甄君子像没听见,道:“先告诉我,你们那个组合究竟叫什么——”
白衣女子也像没听见:“你总是个男人,我自信姿色不恶——”
甄君子还是像没听见:“答我问话!”
白衣女子也还是一样:“甄君子,我随时可以死,但是人都惜命,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死,你独来独往一个人,何必非管这事不可,再说也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挽回的……”
甄君子听得心里一动,道:“什么已经来不及了?什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挽回的?”
白衣女子道:“我说的已经够了,不能再说了,不久你就会自己发现,到那个时候你就明白了。”
甄君子道:“我没有那个耐心,我现在就想知道。”
白衣女子道:“办不到,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多说一句了。”
甄君子还待再说。
白衣女子忽然截口:“甄君子,听我的,事不关你,不要多管,不管天下武林变成什么样,你还是你,何必多管?听我的,你吃不了亏,甚至可以活得长久,日子过得舒适,你要是够聪明,还可以加入我们的组合,就凭的一身所学,一定可以受到重用。”
甄君子道:“多谢好意,也承蒙看得起,我这个人不敢说够聪明,却敢说还不太笨,但是,就算我现在答应加入你们,你们敢要我吗?”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旋即道:“这个你放心,我既然邀你加入,就自然有对付你的办法,不怕你别有用心,事实上我们之中比你难缠的人多得很,可是他们至今一直忠心耿耿,不敢有任何异动。”
甄君子道:“这个我相信,从你们口风那么紧,宁死而不敢泄露一点秘密的情形看,就可以知道了。”
白衣女子道:“所以说我们都不怕事,你也大可不必操心。”
甄君子道:“我再问一句,你在你们之中是个什么身份地位,你做得了主吗?”
白衣女子道:“我不愿意欺瞒你,我做不了这个主,我会把你的事往上报,很快就可以得到回音,而且绝对会准你加入。”
甄君子道:“好了,我不再问了,再问也是没有用——”
白衣女子道:“那么你的答复是——”
甄君子道:“我也想活得长久,日子过得舒适,只是人各有志,你的好意我心领——”
白衣女子脸色微变:“这么说,说了半天我是白说。”
甄君子道:你不该有什么不满意,你该知足,因为你说了半天并没有白说,事实上你已经多活了好一会儿了。”
白衣女子目光一凝:“甄君子,你真不爱女色?真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甄君子笑道:“就像你说的,我总是个男人,要说不爱女色,没有怜香惜玉之心,那是自欺欺人,只是我还知道什么样的女色可以爱,什么样的女色不可以爱,什么样的香可怜玉可惜,这就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一样——”
白衣女子道:“你是说我这样的女色不可以爱,我这样的香不能怜玉不能惜了?”
甄君子道:“我管的是你们那个组合的阴谋,跟你个人没有任何仇怨,为了不太伤你,我就只说 ‘是的’ 了。”
白衣女子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我既打不过你,跑又跑不掉,拉拢你,邀你加盟也行不通,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此话声还没有落,甄君子已经一步跨到她面前又退了回去,就这么闪电似的一个来去,再看,白衣女子妙目圆睁,一脸的惊怒色,甄君子右手拇、食二指之间也多了一条细小而色红的东西,那是一颗比米粒还小的药丸。
只听甄君子道:“寻短的方式很多,你还可以嚼舌,只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有把握快得过我。”
白衣女子自己清楚,刚才她想咬破预藏在嘴里的那颗剧毒药丸自绝,甄君子一步跨到,出手卸下了她的下巴,从她嘴里掏去了那颗药丸,又托上了她的下巴退了回去,在一瞬间完成,她几乎没有感觉到,手法之快何止是她生平仅见,她听都没听说过,想有把握快过他,再练十年也不行。
她真是开了眼了,也差一点没把胆惊破,她颤声叫道:“甄君子——”
甄君子两根手指一弹,那颗小小的红色药丸坠了地,他伸脚把它踩了,淡然道:“除了有什么说什么,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再不就是得受我独特手法的折磨,你是知道的,对你我是既不爱色也不怜香惜玉的。”
白衣女子脸色白得没了一点血色,道:“我宁愿接受你独特手法的折磨。”
甄君子两眼冷芒一闪,双眉陡扬,道:“你!”
他就要抬手,可是忽然他又收势停住了。
就在他收势停住的同时,他的身周一连转落好几条人影,那是七个要饭化子,一个老的,六个中年,看得出来,七个要饭化子,在穷家帮里的身份地位都不低,尤其是那个老化子,居然竟是位长老!
甄君子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吸了口气:“你们——”
老化子冷然截了口:“不管你跟这位姑娘之间有什么事,都得等咱们之间的事了之后,当然,你必须得胜过我们七个,保住自己。”
白衣女子一怔,脸上倏现喜色,急道:“诸位——”
老化子又冷然截了口:“芳驾也不要指望我们什么,我们不管你跟他之间的事。”
白衣女子道:“我会死在他手里。”
老化子道:“那也是你的事,不过必须得等到我们跟他之间的事作个了结之后。”
白衣女子道:“他要是不听呢。”
老化子道:“那恐怕由不得他。”
甄君子何许人,一听就知道白衣女子想干什么,正要出手阻拦,白衣女子已飞腾而起,他腾身,他们齐向他扑来,要在半空中硬截。
他知道,要想追那白衣女子,只有出手击退这七名要饭化子,但是他也知道,这七个要饭化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想击退他们,非得伤了他们不可。
他怎么能伤 “穷家帮”的人,至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没奈何,他只好又落了下来。
七名要饭化子也跟着落了下来,但是包围圈已经缩小了很多,无一个离他都不到一丈。
甄君子望着老化子道:“诸位,她是……”
老化子立即截了口:“我们知道,她是那个不知名组合的人。”
甄君子一怔:“诸位知道……”
老化子道:“你的那一套,已经传遍了天下武林了。”
原来如此。
甄君子道:“那不是我的那一套,那是实情。”老化子道:“不管是什么,不管她是什么人,你都得等咱们之间的事作了结之后。”
事实上,现在已经是非这么样不可了,那个白衣女子早就跑得没了影儿了。
甄君子微微一点头:“也好,我原本就是要找贵帮弄个清楚的,请问——”
老化子道:“不必这么客气,我们来自 ‘穷家帮’ 总舵——”
甄君子微一怔:“诸位都是来自 ‘穷家帮’总舵。”
老化子道:“我们知道,你一身所学不错,各地分舵对付不了你,所以从总舵派出了人手,老要饭的我叫韩二听,他们六个则是总舵的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