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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恬淡未持续太久,就被一声如怪兽嚣叫般的粗野大笑所惊醒,不满地皱眉望向声音来处,吃惊地瞪大了眼,刚刚由于被强光所刺激的眼睛还未适应正常的光亮,视物有些模糊。
在模糊的视线中,只见一个奇怪的浑然大物踏着如雷的脚步向她走来,那个浑然大物又圆又粗的身体上摞着一个蓝球大小的圆球,上面似乎有一只巨大的鼻子和肥厚的嘴唇,却找不到眼睛的所在,只有两丛又短又粗的黑乎乎的毛。
“啊,妖怪啊!”岑薇怪叫着将水晶项链慌张地塞进衣领里,爬起身来扭头就向屋内跑,边跑还边喊,“藤子,快,抄家伙,打妖怪!”
“放肆!来人,将这个目无大王的贱婢抓起来!”一声又惊又怒的喝呼在那个“妖怪”的身后响起,随着这声怒喝,立刻有四五名侍卫三两步跨上台阶,将岑薇围了起来,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阴森森地*近岑薇,几双手同时按压在岑薇的身上,将她一下子按压在地,跪伏着抬不起头来。
岑薇的肩膀被人紧紧地压在地上,手臂反扭着拧在身后,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重重地按在地面上,整个人在四五个彪形大汉的按压下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令岑薇呼吸不畅,手臂、脖子如同断了般生生地疼着。
突然只听一声清厉的长啸,岑薇的眼角飘过墨黑的袍角,只听耳畔传来几声惨呼,其中夹杂着一个人的怒吼,“墨秋公主岂是你们的脏手能碰得的!”同时身上一轻,按压着她的几个人如同破布偶般飞向空中,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昏厥过去,她被一人小心地拉起,被紧紧地护在身后,耳畔传来范霖栋心疼地问询,“岑,有没有伤着?”
岑薇被突入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懵一懵的,范霖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抬起头来,范霖栋正好扭过头来察看她的情况,对上范霖栋满含心疼与关切的鹿眸,她的心在那一刻有了莫名的安心,轻轻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范霖栋冲岑薇安慰地一笑,温柔地说道:“没事就好!”扭过头去,放柔的脸部线条立刻紧绷,鹿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怒视着前方与他对峙的侍卫们。
“耶律大王,没想到墨秋公主竟在此处,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只是请问大王,墨秋公主乃山郎国的公主、千金之躯,大王怎可纵容手下如此对待公主,不知是何道理?”一个人踩着优雅的脚步缓缓登上台阶,边走边向随同而来的耶律猊提出了质疑。
随着这个人渐渐出现在视野里,岑薇就僵在了那里,那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霸道,性感中透着优雅,又暗含着一丝丝的妖媚,这世上除了那个妖孽般的人儿还会有谁?正是那个妖与仙、魔与神的混合体封力安。
岑薇的心狂跳几下,又停滞下来,漏掉了几拍,心里涌起一阵甜蜜,胃里又泛出些许苦水直涌喉间,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该怒还是该笑,竟是怔忡在那里,身周的一切都消失怠尽,她的世界里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色彩,只剩黑白两色,黑的是自己,白色的是那个越来越燿眼的闪亮生物____妖孽封力安。那个闪闪发光的生物侧对着她,对她视而不见,仿若她是隐形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岑薇的耳中钻入一丝不真实的声音,她的眼前出现晃动着的虚幻的影子,她的魂魄慢慢归了位,眼前的图像渐渐真实起来。
“哼,这个臭娘们儿竟两次喊本大王为妖怪,本大王如何能饶?”耶律猊粗野的声音直灌耳内,震得耳膜嗡嗡发颤。
“呲,本将军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墨秋公主的眼中,谁人不是妖,谁人不是怪呢?这世上每一个人的身体里本就住着一个妖怪,一些人掩饰的好,更象人一些,而大王不过是保有本色罢了,本将军也曾有幸被公主亲封为‘妖孽’呢。”雷玉螭揶揄的声音缓缓响起,“是哦,公主?”不等耶律猊发怒,话头一转竟直指岑薇,尾音挑起,含了挑逗,扬声问道。
岑薇愕然抬头望向雷玉螭,只见他一双狭长雷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她,眼角更是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范霖栋,似含着不满,又似含着毫不在意,令人琢磨不透。望着这双雷眸,岑薇的大脑立刻当机,傻傻地用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封你为‘妖孽’?”
“唔,怎么?公主自己都不记得了吗?相识之初,你就封了本将军为妖孽的。哼哼,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亏本将军将这个称号牢记于心呢!”雷玉螭面带似恼非恼的神情瞟着岑薇。
岑薇经他提醒,想起在岑园初遇封力安时,自己的确一时不甚将心中所想呼出,称其为妖孽。此事一想起,当下脸变得通红,讪讪然道:“我……我那不过是一时口误。”而后小声嘟哝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你说什么?”雷玉螭“忽”地一下飘近岑薇身前,令岑薇吓了一跳,抬头对上他阴森森似要吃人的目光,一个激灵跳到范霖栋身前,缩起脖子勾起肩,做起了缩头乌龟。
“没、没什么,你是天下最大方、最博爱的好男人!”岑薇脸上挂起讨好巴结的笑恭维道,将那个“大方、博爱”咬得重重的。
“最大方、最博爱?”雷玉螭听出了岑薇话中的讽刺意味,心中的怒意更盛。
这两个月来,自己吃不好、睡不好,对她担心得不得了,当他在第一时间得知她被软禁在火郎国冷宫中时,就巴巴地赶了来,以商讨国事为由晋见耶律猊,而后提出参观火郎国王宫,一来为的是找到冷宫,找到她,二来是察看一下地形,熟悉一下环境,为下一步的解救她做准备。谁知,她倒好,这个可恶的丫头片子,一见面就语出讽刺,一点儿不见被囚禁的愁苦模样,反倒是过得悠哉悠哉,令他好是着恼。
“请恕本将军愚拙,能否请公主指点一二,为何誉本将军最大方、最博爱?”雷玉螭雷眸中燃烧着阴冷的火焰,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嚼地问道。
岑薇不敢看他,缩起头,躲在范霖栋的身前不敢回答。
雷玉螭突地一声严厉地怒喝,“说!”将岑薇吓得立时蹦了起来,心脏差点儿跳离位置,跑到嘴里来。
她惊叫一声,转身想跑,刚跑没两步,眼前就出现一座人肉高山,举头上望,对上雷玉螭因恼怒而有些扭曲变形的俊颜,她“嗷”地一声,返身就要跑,被雷玉螭一下子抓住后衣领给揪了起来,被提在了半空中。
雷玉螭眯起双眼,阴侧侧地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说!”
岑薇被衣领勒着,脸憋得通红,双手拉着衣领,想让自己轻松些,无奈却是蚂蚁推树,两条腿在空中胡乱地踢腾着。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腰间和腿窝处各被一支粗壮有力的手臂横托了起来,身子落入一健壮的怀抱里,头顶上响起范霖栋压抑着愤怒的请求声,“将军,属下斗胆,恳请将军放了墨秋公主,刚刚将军也说过她是一国之公主,将军还请自重!”
岑薇抬头看向范霖栋,只见他满脸怒容,胸口剧烈地起伏,尽力压制着,怒目瞪视着雷玉螭。
雷玉螭冷冷地回视着范霖栋,目光中含着强大的压迫力,范霖栋毫无惧意地迎视着,背脊挺得更直。
雷玉螭冷哼一声,五指一张,岑薇的领口一松,整个人彻底地跌落到范霖栋的怀抱里,被他紧紧地护起。他低头关切地望着她,脸上的线条柔软下来,轻声道:“岑,还好吗?”
岑薇轻轻点点头,挣扎着从范霖栋怀里出来,范霖栋小心地扶着她站好。岑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霖子,你,”咬咬下唇,看看走开两步的雷玉螭,压低了声音,“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范霖栋的双眼漾满柔情,唇边含了温柔的笑,脸上阴云尽散,铺满阳光,柔声道:“我没事。”心中因了岑薇一声关心的问询阴霾尽去,被喜悦充满。
耶律猊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若不是碍于雷玉螭夜郎国来使的身份,及岑薇还有用处的话,他真想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他们羞辱之恨。
听到雷玉螭的建议,耶律猊听出他话中的醋意,再看他那个贴身侍卫看着岑薇的温柔目光,心下了然,心里有了一丝报复后的快感,哼,饶你雷玉螭如何傲慢无礼,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竟被一个小小侍卫给扒了墙角!心中也因这阴暗的想法,消减了些许不快。
心中更是暗自庆幸,自己最初听闻这个女人相貌奇特,集野性与柔美于一身,心有所动,虽知她已与雷玉螭结下婚约,但是仍想要将她收入后宫为妃,霸为己有。如今看来,幸好自己没将她收入后宫,虽然心有不甘,有些痒痒,但是看她那不安分的双眼,就不是盏省油的灯。果不其然,她还未嫁给雷玉螭,就已给他戴了绿帽,而且还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但是有一点令他深感疑惑的是,这个雷玉螭与他在战场上交手多年,知他是个冷情绝性之人,如今他竟能容忍这个墨秋公主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还真是怪事一桩。
耶律猊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岑薇,阴阳怪气地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请墨秋公主一道如何?”
雷玉螭雷眸中迸出冰寒刺骨的冷芒直射耶律猊,对他的心思如何不知,心中不禁有恨得牙痒痒。
耶律猊毫不在意地揉揉自己的脸,对雷玉螭的冷芒丝毫不在意,全当被蚊子叮了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