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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忘、记姐、姐!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不怕,只怕、姐姐、不要、我。姐姐,不要、抛弃、我!我要、永远、守着、姐姐!”鹦鹉轻泣着低诉。
“霙儿!”岑薇感动地将它紧紧地拥抱在身前,轻轻地喊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良久,岑薇想起鹦鹉刚刚之前说的话,将鹦鹉从怀里拉出,疑惑地问道:“刚刚你说你是七王爷雷力安之侄,七王爷的名字不是雷玉螭吗?怎么是雷力安呢?”
鹦鹉目现怒意,气愤地控诉道:“姐姐、还真、是糊、涂!七皇、叔名、玉螭,字清、涟!你一、直被、他蒙、在鼓、里亦、不自、知!甚至、包括、他的、姓都、是假、的!封同、雷音,姐姐、真的、听不、出来、吗?”
岑薇张嘴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前世封力安一直在骗自己,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七王爷雷玉螭,自己的七皇叔。
想到这一层,岑薇的脸惚得变得煞白,雷玉螭即是自己的七皇叔,那自己前世与他相恋,不就是乱伦的叔侄恋吗?
岑薇的眼眸睁大,双手捂住嘴差点儿惊呼出声,惊惧地望向鹦鹉,半晌才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鹦鹉恼怒地瞪着她,气哼哼地道:“我何、必骗、你!反而、是你,对那、个骗、你的、人一、直念、念不、忘!对我、总是、满口、的伦、理道、德,对他、却是、投怀、送抱!姐姐、真是、好偏、心!”
岑薇哑口无言,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雷玉螭相恋,这怎能怪自己,只能怪造化弄人罢了!
“你怎么知道封力安就是雷力安,也就是七皇叔的?”岑薇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暗忖,难怪总觉得雷奕霙与封力安有些地方想像呢,原来是叔侄。
“哼!反正、我就、是知、道!”鹦鹉蹦跳着扭过身去,使起了小性儿。
岑薇瞪着它的小背影,看着它拿架儿的模样,心头也起了性子,气呼呼地道:“哼!不说就不说,谁还稀罕了!我累了,睡觉!”回到铺位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也不理鹦鹉。
鹦鹉见岑薇不理它,顿时没了脾气,飞到她的头前,气恼地道:“哼!你就、会欺、负我!”见岑薇一动不动,仍是对它不予理睬,再也强硬不起来,态度软了下来,低下头,用坚硬的喙推她,“好姐、姐,不要、不理、霙儿!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鹦鹉哀声恳求了两遍,岑薇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被鹦鹉甩了两记卫生球,也不为忤,嬉皮笑脸地抱过鹦鹉,在它光滑坚硬的喙上响亮地“叭唧”一声亲了一下,将个鹦鹉顿时迷得分不清个东西南北。她用手指梳理着它光滑的羽毛,笑得是纯良无害,“哪,这可是你自己要说的哦,可不是我*的哦!”
那鹦鹉早被她那一下亲吻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会再与她绊嘴,目光中流露出的温柔足以将人淹死。
岑薇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躺倒在床铺上,伸出手臂将鹦鹉抱进怀里,懒洋洋地说道:“唔,你说吧,我听着。”
鹦鹉眼中泛起丝丝心疼,柔声道:“你累、了,赶明、儿我、再与、你细、说。今天、先睡、吧。”
岑薇的头一挨到枕头,困意顿起,眼皮就沉得打起架来,嘟哝着,“嗯,你不能骗我啊,明天把你知道的都得告诉……”话未说完,就已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只见眼前有些枯败的枝叶被砍得更加的七零八落,树底的草叶上到处是砰溅的血渍,身前两步距离处,一个只剩半截身子、只留半个脑袋的生物浑身是血,时不时地蠕动两下子,肚子里的肠子、胃等器官流了一地,令岑薇忍不住干呕起来。
急忙转身,想要逃离,没曾想,身后是棵参天古树,一头冲着古树撞去,以为自己就要被撞个头破血流,谁知,自己如同茅山道士似的,竟穿树而过,来到了树的另一侧,这令岑薇更加惊骇。
令她更加惊骇的是,树的这一侧的景象更加恐怖,到处是血,到处是残肢断臂,到处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一个个被砍下的头颅如同球一般在脚下滚来滚去,一个个头颅上或双眼怒睁、或紧咬牙关,一个个头颅上透着不甘、透着愤怒、透着怨恨,那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头颅令岑薇惊跳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逃离,无奈身体轻飘飘的,无处着力,只能顺风而飘。
望着眼前如同地狱十八酷刑般的惨状,岑薇内心充满了绝望。
就在此时,岑薇的目光被挂在一棵树身上的布片所吸引,急忙飘至跟前,伸出手去,想要将它扯下仔细翻看,手穿过那布片嵌进了树身中。
无奈,岑薇只得弯下腰去看,惊讶地发现,那布片正是她在异世时身上所穿的襦裙之衣角。
起身四处打量,终于认出这片树林正是自己在异世被砍杀的地方。此时,这片树林里静谧无声,只有风穿过树梢时发出的诡异的沙沙声,将整片树林衬得更加寂静,整片林子里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
望着眼前的景象,岑薇心头一片茫然,自己难道又穿越了?只是,自己除了听觉、视觉、嗅觉以外,为何其他的感官全部不起作用?自己在被砍杀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惨烈的激战?封力安,哦,不,是雷玉螭,还有柯梦龙、范霖栋,他们都去了哪里?为何看不见他们?他们有没有逃出去?他们会不会就在这些尸堆里?
思及这一层,岑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在林子里飘来荡去,忍住反胃及刺鼻的血腥味,在一具具死尸前仔细辨认着。
在查看了五六具尸体后,当她正准备查看下一具时,感觉身体又被一股大力推出了树林,飘向不确定的方向,将岑薇急得想要抓住什么固定的东西,好令自己停下来,无奈,她飘得飞快,根本看不清闪过的景象,如同乘坐火箭般飞速掠向前方。
就在岑薇以为自己永远也停不下来时,赫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古朴华贵的宅邸,进入一间充满药味的房间,在一张挂着黑色描金床幔的华贵大床前站着三个人,一个个背对着她向床上张望着什么。
岑薇急忙飘上前,探头看去,惊讶的发现床上半靠着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望着自己的正是雷玉螭、柯梦龙、范霖栋三人。
自己此时撅着嘴,一脸的苦相,雷柯范三人似正在哄劝着自己,似乎在劝自己什么。
仔细望去,只见柯梦龙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岑薇抽抽鼻子,浓重的药味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床上的岑薇似有感应般也跟着打了一个喷嚏。
范霖栋紧张地俯下身去,探出手就要抚上岑薇的额头,被雷玉螭一把拨至一旁,而后一撩衣袍,坐到床上,夺过柯梦龙手中的药碗,自己喝下一大口,俯身上前,空着的手钳住岑薇的嘴,就在众人的疑惑中,出其不意地低下头,唇对上了她被捏开的唇,一口药被灌进岑薇的口中,直到岑薇将药全部咽下,这才松开。
岑薇怒目而视,气得说不出话来,“涟!你!”
雷玉螭似笑非笑、含着戏虐地斜睨着她,风情万种地伸出舌尖,沿着性感薄唇轻舔一圈,将挂在唇边的一丝药汁卷进嘴里,向她抛一媚眼,将岑薇电得分不清个东西南北,怒气也消散无踪。
“岑儿原来是想让奴家啵啵才不肯吃药的!既然如此,以后奴家天天这样喂你吃药可好?”而后含羞带怯地斜睨着她。
这话将个床上的岑薇惊得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抢过雷玉螭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飘浮在空中的岑薇直接翻了个跟头。
再看向柯梦龙和范霖栋,二人均黑了一张脸,有苦难言,痛苦地紧抿着唇,雷玉螭眼底藏了得意从眼角睨着二人。
岑薇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眼珠在眼眶内飞速地转动着,眉头紧锁,头不时地来回摆动着,靠着她头边睡觉的鹦鹉警觉地盯着她,充满担心,看到她头摆得越来越频繁,急忙低下头,用它坚硬的喙用力推她的头,岑薇兀自不醒。
鹦鹉着急地从岑薇头的一侧跳到另一侧去推她,仍是无效,站在她的头边,眼中闪过狠辣的光芒,低下头,冲着她的肩狠狠地啄下,岑薇痛得立时清醒过来,“啊”地一声惊呼着坐了起来,神志仍有些混沌。
“姐姐!”鹦鹉急冲冲地飞到岑薇面前,目现担忧与心疼,“姐姐,你是,不是,在做,恶梦?”
岑薇楞怔地看着鹦鹉,黑暗中只看到一团小小的黑影在眼前扑扇着。
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梦中雷玉螭暧昧露骨的话,脸跟着烧了起来,羞涩得急忙躺下,翻个身背对着鹦鹉,含糊道:“唔,是在做梦。没事的,你睡吧。”
鹦鹉担心地追问道:“你真、的没、事?”
“唔,没事,睡吧,我困得很。”岑薇闭上眼假寐,心却在砰砰狂跳着。
第二天一早,岑薇一见到雷力安脸就不自然地红了一下,眼睛心虚地不敢看他。
雷力安却不怕死地凑近她,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早安吻,而后唇挪到岑薇耳畔,伸出舌头挑逗着她,轻笑道:“唔,岑儿,昨晚睡得可好?”
岑薇想要躲闪他的挑逗,却被他揽住了脖颈,动弹不得,只得点点头,含糊道:“唔,还……还好!”
雷力安轻轻呲笑,“岑儿原来是想让奴家啵啵才不肯吃药的!既然如此,以后奴家天天这样喂你吃药可好?”
岑薇大惊,回过头来张口结舌地望着他,看他的目光似看到了鬼,“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