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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紧她的手,战风染不羁的眸染上了烦躁的情绪:“露儿,别再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跌一次是意外,跌两次,是傻!
*
道理谁都懂,遇事谁不迷?
她轻笑着,拍开男人的手:“安啦安啦,这次栽的比较深的不是我,就算受情伤,也不见得是我。”
战风染松了一口气,抱了抱她:“凤鸣至诚忧国的夫子学士无数,他们坚守气节,宣扬以礼治国,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浪事,都不知道被他们参了多少本了。若不是帝君替你善后,你现在早该关禁闭了。”
赫连云露不甚在意:“我心里有数。”
战风染最怕她一副什么都知道,该做事的时候还是全凭心意的任性模样。
“露儿,回帝都的紧要关头上,你若是再和异国皇嗣牵扯不休,就算帝君想要扶持你,都为难!”
“更别说现在你还有私生子,这孩子若是凤鸣的血脉还好,可偏偏他可能是你和夏侯渊的孩子。混淆两国血脉,却偏偏没有名正言顺存在的可能性。夏侯渊不认他,他便是你的污点,这么不尴不尬的存在,有你头疼的。若是那些帝都夫子监和礼部的那些老顽固知道了,帝君又要被念叨许久。”
赫连云露抬起眸,看着战风染一副管天管地的违和感,轻轻扯唇:“你倒是忧国忧民。我儿子都醒了,我没功夫跟你聊正事。大师兄,你若是有那么多功夫,先去管管你的新兵吧,他们真是弱爆了。”
战风染站在原地,看着赫连云露进入内室,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十余年师兄妹的情谊,多次共同生死作战,哪怕他理所应当的做一个冷面战将,面对她赫连云露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插手她的事。
婆婆妈妈他自然不想。
但是她赫连云露,真就那么作孽的,是他的克星。
*
小咘离醒了,乖巧的坐在床榻上。
半镂的窗户,侧开着,些许光照进屋子里,衬的青石板地面带着一层泛绿光,那是青苔。
幽暗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晃着,窗边的瓷缸里,几条小红鲤鱼摆动着身体,欢快而又灵活的游动着。
哗——
轻轻的游鱼摆水声,淡淡的烛火滋滋声,还有软绵绵的……孩童轻喘。
红木大床里的小人儿迷离的睁着眼,呼吸轻轻浅浅的,小奶音格外的清晰:“啊呜。”
打了个哈切,像是知道有人进来了,床上的人儿咕噜一翻身,拉下被子,躺了下去:“咘离,睡觉。”
小小的人儿似乎知道来的是她,只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捏着被子的小手紧张的颤了颤,像是想转过来看看她,又不太敢,因为怕她生气。
所以,小小的身体有些紧绷。
赫连云露眸色忽然沉寂了下来,视线落在咘离身上。
知道他存在的时候,她是怕的,这个孩子,她不知道是和谁一起才有的。
可能是夏侯渊的,也可能不是。
发现怀孕的初期,她惊恐的要用药物打胎,可是不行,她天生体寒宫寒是滑胎体质,有子嗣不容易。
若是这个孩子被打掉,以后她说不定再也没有当娘的机会。
要与不要,纠结的她几乎要癫狂。
最后还是决定,要他。
哪怕决定要生他,也怕他不是夏侯渊的孩子,而是个孽种。
多亏这个孩子长的像她而不是她醉酒后春风一度的对象,让她少了几分猜忌。
*
“醒了就起来跟我出去吃饭,没醒你就继续睡着吧。”
要让赫连云露当一个温柔的娘亲,那是不可能了,她从小都是小霸王,欺负别人很在行,哄人,不太行。
嗯,撒娇倒是也会。
“唔,咘离起来。”
躺在床上的咘离童音软糯,嘟囔着小嘴就起来了,当看见赫连云露时,他的眼底闪烁着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憋着小嘴,有点想哭。
但是忍住了。
“饿惹。”摸摸肚子,咘离直勾勾的看着她,蹙着小眉。
那眉,不像是一般孩子那么秀气,反而有些阴柔却邪气的弧度。
*
饿了?
赫连云露这才又看了赫连咘离一眼:“爱吃这点倒是遗传了我。”
“快点,给你三秒,爬下床,十秒,走到我面前。”
战风染忽然出现在她身后,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什么三秒十秒的,我都听不懂,你还指望你儿子能听懂。他才两岁,你真拿他当兵训了?”
某个女人一脸淡漠:“当兵要从娃娃抓起。这不是你说的吗?”
战风染噎住,真他妈是他说的,拿他说过的话噎他,就只有赫连云露记得住做的出了。
赫连咘离的确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肥嘟嘟的小手搭在那床边,抱着,咕噜一声,就翻了下来。
别看他人小,走路有些轻轻的摇晃,可朝前跑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是匍匐式跑法,就是那种下一秒就感觉要一头扎进沙地里的方式。
“小心点,慢点。”战风染伸手想要去扶。
小咘离连忙往旁边躲了一下,不想让战风染碰他:“娘亲。”
某个男人看着有了亲娘,就什么都不要了的孩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跟你娘一模一样。”
咘离委屈着脸看着战风染,吸了吸鼻子,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
赫连云露看着他那花栗鼠似的发型觉得好玩,伸手揉了揉,更乱了。
咘离咯咯的笑出了声。
“到底是谁把本殿的儿子带的这么娘炮,这眨巴着眼就像是要哭的样子,跟小白兔似的,谁的种?”
“谁的种当然要问你,除了你自己,谁知道是谁的种?”
赫连云露蹙眉,她要是知道,直接把这货丢给他爹了,怎么可能自己养。
上下看了儿子几眼。
“不行,得锻炼。”
战风染听见这话,心里发毛。
“不要锻炼的太狠,他才两岁。”
“你两岁的时候就被战大将军丢在雪地里站军姿了,我两岁的时候都能认全兵谱上的兵器了,他为什么不行?”
赫连云露冷冷的瞥了一眼咘离,见他幽幽的看着自己,一把抱起。
“怕苦吗?”
咘离抿唇,似懂非懂的摇头,水灵灵的眼睛有疑惑,但是没有害怕。
“那就吃吃苦吧,男孩子要磨练,不能怂。”
“嗯嗯。”
“要不你从军吧,以后保家卫国好不好?”
“嗯嗯。”
真是乖孩子,赫连云露第一次有了做娘的感觉:“以后,有娘亲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你要记得,你没有爹爹。夏侯渊不是你的爹,他的画像,都丢了好吗?”
早就看见了床边夏侯渊的画像,后知后觉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错误的灌输。
因为她爱慕夏侯渊,所以这个孩子,无论是谁的,她都想让他从小就认他。
这就导致了,小咘离对夏侯渊的孺慕之情很深。
所以他一听见要丢了画像,眼里立刻冒水光:“娘亲,不要不要。”
“乖,听娘亲说。给你换个爹爹好不好。娘亲不喜欢他了,所以咘离的爹爹也应该换人了。”赫连云露笑意盈盈,加上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看的战风染都是心尖一跳。
“露儿,你……”
“大师兄。”侧头望着窗,赫连云露的一双眸子彻底的暗了下来:“我对北冥锡食髓知味,不想放手了呢。让我再放任一次好不好,如果这次还是输得一败涂地,我以后……再也不碰情了,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都哑了,复杂的看着她:“我还能奈何的了你嘛,你做的决定,有一次听过别人的吗。”
两年前,不要咘离也是她说的。
他怎么劝都没有用。
她后来改变主意了,要留孩子,可是师傅说生这个孩子有危险,可能会小命不保,让她用古方流了,可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要了。
就这么一个死性不改,执着别扭的女子。
她决定的事情。
谁又能,扭转她的心意呢。
*
身上酸痛忽然让赫连云露腿一软。
没多想,她就把咘离丢给了战风染,自己爬上了宝宝睡过的床。
“不行了,我困了,先睡一觉。师兄,麻烦你带咘离去用早膳。”
她一躺上去,床榻就凹陷了下去,孩子的奶香味很浓。
抱着被子,不多时,赫连云露就昏昏欲睡。
战风染嘴角微抽,瞥了一眼懒成一滩水似的女人,抱着咘离准备去觅食:“饿了吧,干爹带你出门觅食,你娘累了,我们让她睡一会儿。”
咘离眨巴着眼睛,抿着唇,懂事的点点头。
小手握成拳,然后可爱的放开,再握成拳,然后打开。
“走,走。”
“不想吵你娘睡觉啊?你小家伙,到是比你娘都懂事。”
*
北冥锡找上门的时候,赫连云露就这么猫儿似的窝成一团,可怜兮兮的躺在床榻上。
高挑而美艳的女人,眼梢处都带着魅意和风情。
半开的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锁骨下若隐若现的春光亮瞎了他的眼。
他蹙眉,心里浓郁的吃味情绪散了不少,爬上床,辗转的摸着她的脸:“吃了就跑,真能耐。”
半睡半醒之间,赫连云露顺着躲进北冥锡怀里,抱着他的腰肢,闭着眼亲了亲他的下巴,嗓音嘶哑,一听就知道是被人疼爱过的:“来了啊,追的真快。北冥锡,你完蛋了呢,你放不下去我了,唔。”
男人堵住她的嘴,翻身而上,柔软的床榻顿时陷了一个角。
他熟练的剥开她的衣服,亲吻着她的身体,呼吸重的有些失控,他在她耳边轻声低喃着:“还没要够你就跑了,你说我追不追。”
“你坏。”
“我若是够坏,你赫连云露早就是我的了,还等得到现在。我就是太能忍了,才让你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