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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坏?”北冥锡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云露:“要是我老实,你还会被我勾搭上?”
窈窕多姿的身子窝在男人怀里,她拉着他躲到角落里去,不服输的说道。
“是我勾搭的你。”
“是我主动配合,你才能成功。”
赫连云露一噎。
啊呸,明明当初第一次见面他还很拽很酷的样子。
现在是越来越放荡了,还敢和她调情啊调情,荤素不忌的话也敢说。
靠近御书房的地方,不断有人巡逻。
有士兵看到角落里有声音前来巡视,一看见赫连云露,连忙逃也似的返回头。
逃了。
赫连云露无奈了,逃什么,她是巫婆嘛,一个个见到她跟索命人一样。
沉吟一口气,她拉他的袖子:“咘离让他现在父皇御书房待一会儿,我先回去吃点东西,再回来接他。”
北冥锡上前一步,覆盖上了她的手:“我来牵你,夜里黑,小心走路。”
“夜间视物无障碍,我看的清楚着呢。”
北冥锡听到她的话,也还是很执着的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朝着边角处走去。
带着赫连云露走小路,偶尔有零星的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曳,冬季凄冷的夜里,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赫连云露眸子闪啊闪,停下脚步。
“等会儿,你把我往哪里带呢,我寝宫在另一边。”
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路,这男人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还敢往这里走?
这个方向也不是什么御膳房的方向,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别往这个方向走了,那是赫连云狂的地盘。”
“嘘。”北冥锡护着赫连云露,身后隐约有人影如鬼魅一般跟着,他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后面有人跟着。
赫连云露抓住了一旁的松树枝干,停下来呼了一口气。
她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跟着。
“就算你走再远,父皇的人也会跟着,他们对这里比你熟悉。”
北冥锡嘴角咧着一股邪魅的笑容:“那就甩了他们。”
嗯?这么甩?
男人拉着她在周边绕了几圈,赫连云露眉头蹙起,好看的眸里带养着不解的情绪。
“来湖边干什么。”
她的话语刚落,北冥锡忽然停住脚步,微微扬起手来。
修长的指尖有银色的光芒在荡漾,漆黑深邃的眸带着笑意。
一阵细碎的慢语从他口里溢出。
“乾坤造化,水起风静,定。”
一阵隐形的光芒从湖边开始蔓延,波光粼粼的湖面开始凝结成无形的液体。
看不清的雾气在黑暗之中带着一层刺目的白光。
赫连云露惊讶的看着北冥锡动手的样子,眼神直勾勾的,一眨不眨。
哇塞,竟然是灵术。
这不是国师无名那一族族人才会的技法吗?
修炼这灵术不是以自身寿命为代价的吗?
北冥锡什么时候学的,太匪夷所思了吧。
抬眸扫过宽敞的湖面,还有身后顿时停顿目光呆滞的如同丧尸一般的影卫,她吃了一惊。
呆了几秒,男人牵起她的手,往别的方向走去。
“这下没人跟着了,走吧。”
*
赫连云露反复看了几眼北冥锡:“你怎么对皇宫这么熟悉,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在帝都连宴会都不愿意参加?”
“什么怎么回事?能有怎么回事?”北冥锡只是笑笑。
“别插科打诨,我说正紧的呢。”
北冥锡附在赫连云露耳边说了一句话,赫连云露立马不说话,美眸弯弯看着北冥锡的眸子带着调侃。
“所以你对皇宫这么熟悉,只是因为特意了解过宫中布局,为了来偷看我?”
“嗯。自然是为了看你。”
“花言巧语。”
天色虽然黑暗了大片,但是皇宫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彩灯缭绕,宫女们看着赫连云露从阴暗中走出来,吓得连手里的托盘都快拿不稳。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赫连云露抬眸,扫了一眼头低了一片,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样子。
“这是要上哪儿去?”
“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御医吩咐一天要饮用三次药,这是第三次,奴婢们这是要给娘娘去送药。”回答的宫女一阵哆嗦,虽然回答着赫连云露的话,但是连眼眸都不敢抬一下。
“她生病了?”
不知道赫连云露脑中忽然浮现刚才龙庭大帝说的话,你雪月姨娘也是可怜的人,可怜吗?
说不清呢,她只知道,恶有恶报。一切皆有因果。
“是的,殿下。”宫女们屈膝,一动不动,动作标准到了挑不出错误的地步。
“去吧,药要凉了。”赫连云露挥了挥手,放行。
拿药的宫女听见这话手抖了抖,宫里谁不知道,殿下她和皇后娘娘不对盘,这话说的,怎么让人心里瘆得慌。
“怎么,不想走?想留在这里和本殿聊聊天?”
“奴婢告退。”宫女们连忙起身,神色带着惊慌。
*
北冥锡在一旁看的嘴角已经染上了无法言喻的笑意。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赫连云露不满,她嚣张任性教训人把宫女吓怕了怎么了?
雪月前些天出宫还和无名在一起恩爱缠绵呢,怎么忽然就生病了。
莫不是……
眸色变得复杂。
无缘无故生病,一天还要喝三次药,雪月不会是怀孕了吧。
如果是,那岂不是,给他父皇带了绿帽子,啧,看来等找个机会去瞧瞧。
北冥锡附身看她,轻笑。
“某人在宫女们的心里,可是如同恶魔一般令人害怕。”
她不服:“在天下人心里,罗刹殿殿主也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王,比我还要恐怖一百倍。你和我呀,彼此彼此。”
北冥锡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莞尔一笑。
“除了你,谁还知道本殿的身份。别人只会觉得你糟蹋了我,谁会觉得我糟蹋了你。”
舔了舔唇。
赫连云露朝着北冥锡竖了一个中指:“再说男朋友没得做了。”
北冥锡沉默了几秒,手指顺着她滑落的发丝,轻轻的撩拨。
“什么是男朋友?”
赫连云露这才想起男人可能不懂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于是耐心的跟他解释了一句。
“就是未婚夫差一点,追求者进一步。”
挑了挑眉,北冥锡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赫连云露。
“这种程度的关系,我并不满意。”
“你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我满意就行了。”
赫连云露步伐也放慢了一些,轻声道:“而且,父皇还没有认可你呢,别嘚瑟的太早了。小心被揍。我看他刚才有点想动真格。”
“如果我和他动真格的,你帮谁?”
“父皇。”赫连云露斩钉截铁。
“恩?”北冥锡狭长妖娆的眉微微抬起,冷酷的面容隐约带着一丝危险:“为什么。”
“男朋友可以有很多,但是父皇只有一个。”
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赫连云露还来不及解释,也没来得及收回这句话,就已经被北冥锡高大的身影笼罩在阴翳处。
靠着身后有些硬邦邦的大树,赫连云露想逃,可是北冥锡左手扶稳她的腰肢,右手稳稳的搭在了树干上。
“父皇只有一个。。”语气中带着玩味,北冥锡将赫连云露堵得无处可退才对上她的眸:“是不是爱错了一次,再爱就畏首畏尾了。男朋友可以有多少?再说一遍,刚才没听清楚。”
赫连云露手抵着男人精瘦有力的胸口,感觉男人带着惩罚的热度,娇吟声从红唇间溢出。
“不多不多,一个就够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现在的话?”
她娇嗔道:“为什么不相信。”
“看着我。”北冥锡充满磁性的嗓音蛊惑着她,修长的之间捏住她的下巴,她在里面看到了迷恋和疼惜。
男人对于她,占有欲太强,和她有关的事情,他的理智似乎并没有那么在线。
赫连云露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可是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的!你忘记了?”
北冥锡深敛淡然的盯着她,轻嘲。
“男人的甜言蜜语你也相信?”
“……”抬眸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妖孽的北冥锡,赫连云露这下体会到说话不过脑的不良后果:“嗯?”
北冥锡伸手把她按住眉心的手给按了回去,低哑的叹息声穿透她的轻吟声,扣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你想要有几个男朋友。”
“一个。”
“你最爱的男朋友是谁。”
赫连云露嘴角扯了一下:“你。”
北冥锡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舒了一口气的赫连云露,眸色更深:“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赫连云露刚想说付你个头,转眼间看见男人阴森森的眸子和带蛊惑意味的笑容,又把话憋了回去:“负责负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如果在乎我,就不要放手。不要转身离开,也不要给别的男人乘虚而入的机会。赫连云露,不止你会怕,我也会恐惧。”
赫连云露愣住,微启红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承认自己的无助,他说,他会怕。
凝视他眸中的不安,她的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嘴角:“我爱你。”
“我也爱你。”
抓着她的小手,掩藏了她妩媚的小脸,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走吧,有人再看。”
草。
谁看着?
一转头,赫连云露看着远处一群已经呈现懵逼状态的亲卫兵、
脑仁一疼,特么的,北冥锡这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这群人好死不死的是她神女殿和其他势力里调遣过来的亲信,一个比一个老油条。
*
骆驼嘴边漫延着浅浅的笑容。
“主子,属下一直以为您才是占主导的那一个,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
“是啊是啊,主子你在我们心里威武雄壮的形象可是崩塌了,说真话,求不揍。”
“俺跟随主子多年,就这一刻,敬你是个女人,不枉此生啊啊啊啊。”
赫连云露手下的亲卫兵们看了看北冥锡,又看了看赫连云露,脸色一个别一个怪异,怪异中带着兴奋,你一言我一语,不要太激动。
赫连云露从男人怀里探出头来。
“还不滚?看热闹的人,眼睛给本殿留下。”
“哎呦,不要这么血腥嘛,主子你要温柔,温柔是什么,知道吗?”
“主子的温柔都给了美男子了,有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让我来。”
北冥锡扫了一眼眼前这一群长得俊美非凡,各有特色的美男子,眼神亮了又沉,暗了又亮,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云露,表情不能更“温柔”。
赫连云露看了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手下,微微蹙眉,忽然道:“听说罗刹山试炼营的那批人马上要出来了,你们想要进去替他们?”
场面死静,不知是由谁先开始往后面退了一步。
瞬息之间,十多个人齐刷刷的退后了十多米远。
罗刹山?得把命悬在裤腰带上还不一定能活着出来的试炼营?!
赫连云露向前迈了一步。
“躲这么远干什么,你家主子好久没有和你们谈谈心了。是我的不对忽略了你们。不如今晚,我们秉烛夜谈,叙叙旧?”
“不不不,主子,您今夜美男在怀,怎么能为我们分心呢?属下们就不打扰您和情人约会先行告退了。”
“对对对对对。”
剩下的人立马附和,生怕答应的晚了会被赫连云露抓住机会将他们留下来。
“安逸了太久,本殿怕你们真把自己当做宫廷侍卫了。不聊聊天怕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
堂堂罗刹殿的王牌杀手,却一个两个的喜欢看她的八卦。
这,能忍?
“猎豹首领,上啊。”
底下一片挤眉弄眼之间,一位长相略显英气的男子被推了上来。
“主子,属下,属下……”
赫连云露的目光透过一群熟悉的脸,平静的脸上,泛起了细微的波动。
“嗯?”
“属下时刻谨记自己的职责,在主子你不在的时候密切监督宫廷里的一举一动,大到君上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在御书房呆了多久都了然与胸,小到主子您寝宫盘的合欢树上哪只鸟生了几只蛋,隔壁庭院新开了几朵花,哪个宫妃搭上了哪个侍卫首领……全部都观察入微,主子不信随时可以询问。”
赫连云露眉一挑:“那你知道今天父皇对本殿说了什么话吗?”
猎豹摇了摇头,余光看了看旁边北冥锡幽深黑漆的眸子,下意识的心里一寒。
主子的新欢感觉和以往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赫连云露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雪月生了什么病吗?”
猎豹一愣,继续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千金之躯,生病这种事情御医都不敢乱说,他们还能胁迫御医吐露风声不成?
“哼哼,不错啊,什么都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关心这些鸡零狗碎鸟生不生蛋,花开了几朵这种烂事,我该夸你你们闲情逸致呢,还是罚你们进罗刹山试炼一年呢。”
猎豹浑身一个冷颤,看着赫连云露,咽了一口口水,道:“主子这样会死人的。”
“是嘛。”
猎豹忙点头,身后一群黑衣美男子也是齐刷刷的点头,一年啊,一年都成白骨了。
赫连云露勾唇:“叫你们不练功,弱肉强食,死了也是活该。回去整理包袱吧。”
“主子,不要啊啊啊啊,人家还没有活够。”
“是啊主子,你说你看不谁不顺眼,只要你说属下立刻去解决了他,跪求不去罗刹山啊啊啊”
“嘤嘤嘤,主子你不爱属下了,说好的同生共死跟着你有肉吃的呢?!”
在场一片哀嚎,北冥锡扫了扫赫连云露凉薄的眸子,就知道基本上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主子,属下愿意用一个绝密消息换不去罗刹山。”
看到赫连云露丝毫没有改变的,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威武身高的俊美男子忽然开口。
赫连云露看见祁安,沉默了片刻。
祁安是祁公公入宫前和初恋情人生的孩子。因为未婚先孕,初恋死后祁安便成为了街头乞丐。祁安十岁的时候被她认出带到身边培养。
而他也是祁公公为什么会效忠自己的原因,因为感恩。祁安是她一手抚养成材的,意为祈求平安之意。
“嗯,你说。”
“主子你不是想知道闵恒公子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吗?属下调查出来了,是桂花鲈鱼,属下还知道他最喜欢的酒是鹤年贡酒,最爱的刀是弯月刀,最喜欢的颜色是青色……”
猎豹拉了拉祁安的袖子,适意他不要再说了,男人一愣,微微张着嘴,为什么?
猎豹无奈扶额,这个只知道甩刀动枪的蛮牛,不知道主子心里已经换人了吗?
不知道闵公子也早就是过去式了吗。
赫连云露只是笑笑:“本殿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男人缩了缩身子,试探的问道:“可是主子你前一段日子还说这个是重大消息,谁查出来重重有奖的,属下不要奖励只求不去血狱可不可以。”
摸了摸额角的一条凄厉的伤疤,往日在罗刹山试炼和巨兽打斗的场面付现在眼前,祁安感觉心酸,他能说他其实畏惧有毛的生物吗?
祁安一番话落。
北冥锡看向赫连云露,眸色微凉,这是重大消息?
重要到她的属下觉得可以拿来救命?
他倒是想知道,她以前有多在乎闵恒。
为了他,做了多少让他狂躁的想要大开杀戒的事情。
“现在可没闵恒什么事情了,你们最好记清楚了。别马屁拍在马腿上还沾沾自喜。”
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懵逼状态的祁安,赫连云露笑的邪魅:“祁安,这次血狱你是去定了,闭关一年准备好。其他人收拾行李,三个月内出关……”
“不是吧,头儿。一年也太久了。”
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状的祁安,赫连云露坏笑:“武学不精进一层,看本殿不剥了你的皮,哼。”
说完赫连云露拉着北冥锡头也不回的朝着寝宫走去,眼眸没有丝毫波澜。
“别呀,主子,属下做不到啊。”
祁安一想起血狱森林中的狂蟒,整个人都颤了颤。
好家伙,动不动就玩命,几乎是一天到晚能休息一个时辰都是好的。
三年前他从罗刹山出来整个人精神力都快要崩塌。
睡了整整七天才堪堪醒过来,还是一副睡不够的模样。
当年差点就殒身罗刹山之中,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他人生的噩梦。
“那就九个月,不能再少了。你成功出关,本殿让你和你爹见面。”
赫连云露想了想,还是留情了,这家伙的实力一年过去怕是生死不定,九个月的话煎熬了一点,但是还能承受。
“谢主子。”虽然九个月还是太久,但是祁安咬咬牙还是应下了,长到这么大,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
*
离开人群,赫连云露一只手拉着北冥锡的手,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后腰,那里有一道浅淡粉色的伤疤,被她派人绘制了图腾。
这伤,就是当年在罗刹山中,被湖底巨兽咬伤的。
为什么对这些亲信这么狠?
还不是因为如果他们不强大,未来有一天对上强敌会毫无还手之力。
“怕他们实力太弱,以后会出事?”北冥锡问。
“不是以后,现在就会出事。”
“恩?”
“父皇的暗影卫是极厉害的,但是你的灵术却可以定住他们。你看看,虽然我的手下他们实力不俗,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以后,以我的身份地位对手和敌人只多不少,他们若是没有变强的心没有极强的武功,付出的便是血的代价。遇到危险没有人会放他们一马,只会是屠刀无情全部击杀之,我虽然现在心疼他们,但是比起以后他们在别人手里丧命,我情愿现在对他们狠一些。”
北冥锡推开门,看着颜色鲜明以青色为主要布局的寝宫,眼眸闪了闪,闵恒喜欢青色,她也喜欢?
不动声色的牵着她踏过门廊,慢慢道:“话虽如此,你让他们去试炼地,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容易活着回来。如果稍有差池,便是永别。生死无常,你又怎么心疼的过来。”
“那你的人呢,死了你也不心疼?”
北冥锡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我定然会尽量保全他们。但是如果实力不够意外丧命,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那我呢,如果有一天我们无缘分离,我遇到危险是不是你也认为我命该如此?”
停住步伐,赫连云露回眸对上北冥锡的眼,轻声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会阻碍你的道路,如果有一天,你我感情随着时间淡去,被岁月磨平。你又会不会后悔今日自己的选择,会不会后悔为了我放弃了……”
“没有如果。”抚平她眉眼处淡淡的忧虑,北冥锡感到好笑:“天下不及你,怎么会后悔。”
赫连云露抿唇,看着北冥锡,语气诚恳且坚定。
“那如果有一天你权谋违背了今天的诺言背叛了我,我就当和你天人永隔了。”
北冥锡蹙眉,这么狠心?眼神凝了凝,笑道:“你不死,我也不敢。”
男人桀骜冷漠的脸,浮现了一缕妖邪的笑。
他低头,收敛了笑意,她感觉耳边忽然浮现了一股热流,是他呼吸吐纳的声音。
那双干净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纤长的睫毛触碰她的脸颊。
“皇位而已,为了你袖手天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