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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从侧面握紧她的,与她十指相扣。
潮湿的呼吸,落在暗夜里,晕开了浅淡的雾气。
迷蒙了她的眼。
北冥锡凝视着她,看着她娇嗔的每一个动作,或蹙眉,或嘴角上扬。
“我会回古越一趟,安顿好幼妹,处理仇敌。然后回到你身边。只有你是我甘愿放弃一切的存在。所以,相信我,只相信我。别人口中的我,不要去听,不要去信。”
她的手一紧,抚摸上了他手掌心的脉络。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跟我谈论你。”
男人牵着她走向内室,波澜不惊,风度翩翩的外表下,永远那么深不可测的样子。
“想知道,就会知道。”
然而,当她感觉到男人将她抵在门栏处深吻时,一切都乱了套。
男人的牙齿,雪白漂亮,咬在她的唇齿间。
带着香甜可口的气息。
如同她喜欢的雪梨。
每一口都鲜嫩多汁。
让人恨不得吞入腹中。
红木的床榻,诡异复杂的雕花,床边低矮的桌案上,新鲜的鲜花摆在瓶子里,香味奇异染情。
当柔软的身子陷入软绵的床榻,衣衫半卸的少女半躺在男人的身上。
右手抱着男人的脖子,痴迷的回吻着,左手撩起他的下衣。
男人健壮又纹理分明的身躯在她下清晰可感。
“嗯。”
男人邪肆带魅的轻吟声碾磨着神经,在寂静的空间幽幽的响起。
就仿佛有羽毛在脚底板挠痒痒,让她忍不住不断的轻颤。
“北冥锡,别,别这样,我难受。”她伸手推开他略带薄茧的指尖,他的手原本光滑漂亮,可是最近却生了茧,不知是武器摸得更多了。
还是做了她不知道的什么事情:“手麻了,你快放开我。”
意识免得涣散,她咬了北冥锡一口,看着眼前如同妖孽般漂亮的男人。
他的锁骨上落下了她的咬痕,沾染着湿润的薄液。
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
北冥锡就算是做出温润如玉的样子,也有人知道他常年身体不好,但是却掩盖不了事实的真相。
接近了就知道。
因为他的体格,一米九多的个头,就算是站着,也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更别提是现在躺着了。
彼此的呼吸交缠,空气越来越燥热,赫连云露上翻,压住北冥锡的身体。
俯身,看着他咯咯直笑:“不能在继续了。”
北冥锡翻了个身,侧着身子,慵懒的用一只胳膊支着自己的透露,懒洋洋的看着她。
笑的痞痞的。
“只想抱抱你,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腰上滑落。
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掩藏了健硕的身体:“单纯的想抱抱你而已。你呢,你想对我做什么?嗯?”
她抿唇看着他文雅的穿衣姿势,小嘴撅起:“讨厌鬼。”
他揉了揉她的脸蛋:“你说谁。”
“谁捏我脸我就说谁。”
*
清浅的三声敲门声。
门外便传来的祁公公的通报声:“殿下,您在哪儿就餐?”
赫连云露清了清嗓子,对北冥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才道:“在隔壁房间,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是。”祁公公很识趣的应声,恭敬道:“小公子今日帝君会照顾,帝君吩咐杂家传告公主殿下一声,今日不必去御书房了,他累了,先歇下了。”
“嗯,知道了。咘离晚上会起夜,多叫几个奶娘看着。”
赫连云露觉得有点不放心。
但是跟自家父皇在一起,是肯定出不了事情的。
有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况且,苍龙和朱雀都在宫里,咘离现在对苍龙的依赖性还挺高的。
“起来,吃饭去。”
赫连云露直接拉着懒散的男人去了隔壁用膳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侍女,因为她住的地方不喜欢有太多人。
所以丫鬟侍女能在她身边待着的,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不仅武功非凡,而且头脑聪明。知道她的禁忌,不会在不该打扰的时候打扰。
*
赫连云露静静点了房内的熏香,幽冷带着薄荷清香的味道缭绕在鼻尖:“坐。”
北冥锡微挑眉梢,里面流露着别样的风情。
他绯红的唇此刻微微抿着,卷翘浓密的眸轻飘飘的眨着:“奥。”
沉默的坐在他身边,他的眉眼都写着慵懒,感觉像是无骨之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忍在床榻之上蹂躏。
而他的锁骨处,青紫带红的色泽,真是她刚才咬的。
仿佛那咬痕是特殊的勋章,男人丝毫不在意衣领微敞,露出了大片性感的锁骨。
“满意你看到的?”倾国倾城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动手把她面前的碗碟摆好。
好诱人……
赫连云露听不得男人低低哑哑,沉沉迷迷的声音,感觉一听就迷醉。
他的唇,那种绯红的色泽,和她喜欢的桃花不一样。
倒是有点像是带刺的玫瑰花,花蕾外翻那种迷人的色泽。
带着润泽的的色泽,感觉咬一口就会出水。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阴晴不定的男人。
“想问一个问题。”
“你问。”男人没有抬头。
“你的灵术……”
看着北冥锡,赫连云露眨眨眼睛:“据我所知,只有国师一族的人才会灵术,为什么你也会?”
男人眼神一眯,暗笑。
“罗刹殿传承百年,三教九流都有涉及,这些不外传的秘法也有记载,可以修炼。”
赫连云露水润的唇微微的嘟起,她也想学诶,可是她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看透了赫连云露的小心思。
男人不动声色的替她倒茶水。
“你师父的武功那是当世罕见的高超,武功修炼亦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术不在多而在于专,灵术练不好反噬伤身,我当年练习,也不过为了续命。”
赫连云露先是心疼,后是吃味。
“人家羡慕。”
她就觉得,灵术这种逆天的技术如果会一点。
她也不用太顾及神女殿的老祭司,不能将神术用于私人恩怨的约定了。
“那我教你。”
赫连云露一愣:“你刚刚还说术不在于多,而在于专。”
“你不是喜欢嘛。”既然她喜欢灵术,他当然愿意教她,反正也不是什么不传之法。
*
赫连云露刚想要说话,门外传来了有规律敲门声。
“谁?”
“主子,是我,凌枫。”
“进来。”
凌枫上前的速度很快:“主子!出事了!”
赫连云露凝眉,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什么事?”
凌枫冰冷的眸子闪了闪,迟疑了片刻,道:“今夜皇城中忽然出现一则传言,说……战将军是女子之身,是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犯了欺君之罪。这个消息已经闹得满城皆知,怕是瞒不住帝君了。”
赫连云露一时间猜不透是谁想要对付战风染。
要知道,大师兄可是她极大的助力,若有人故意想要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那么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她。
“谁传的消息。”她起身。
凌枫摇头:“属下不知,刚开始以为是谣言,可是后来越传越凶。百姓也非常好奇,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到现在成为了的盲目传播,已经传播的神乎其神。听说战将军的府邸外傍晚聚集着百姓,到此时也没有散尽。”
“简直胡闹。”赫连云露挥袖而起。
“战风染现在人在何处?”
“属下不知,自从傍晚起战将军就已经不在府中了。”
赫连云露沉默,真是醉了。
北冥锡看了一眼赫连云露沉默的样子,看向凌枫,问道:“萧清绝可有消息?”
凌枫一愣,战将军的事情暴露和萧家世子爷有什么关系?
“这,属下不知。
“快去查。”赫连云露一阵头疼,千算万算,没有想过战风染的事情会突然的被爆出。
“是,属下告退。”
*
北冥锡大掌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纳入怀中。
“烦心了?”
“嗯。”蒙哼的声音带着些许赌气的意味。
男人的轻笑传来,她情不自禁的靠在他怀里:“好突然。”
“可有怀疑对象?”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肩。
赫连云露立刻冷静下来,道:“知道大师兄是女子之身的人,除了大师兄自己的亲信,那便只有萧清绝,你和我,夏侯渊,父皇。当然,不排除其他可能。”
北冥锡凝眸:“夏侯渊?他怎么会知道?”
肩膀有细微的酸麻感传来。
男人表情不变,手掌却微微缩紧,她被缠的难受,忍不住动了起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会主动告诉他,是当日我和大师兄交谈的时候,他刚好在听墙脚,不知道听了多少。”
看了看北冥锡幽幽的眼神,她想也不想的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
北冥锡散漫的扫了一眼紧张的赫连云露。
“战风染的安全到是不用担心,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才是关键。”
赫连云露点头,心里骂了一声坑朋友。
问题是现在连战风染在哪里都不知道。
要不现在就派人去找?
可是,要先稳住父皇才行啊。
万一父皇一激动把战风染给拿下了呢。
父皇是最不喜欢以下犯上这种事情。
“你有什么建议吗?嗯?”
她朝着男人抛了给眉眼。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父皇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办。”
“他是你的父皇,行为作风,你最清楚不过的。”
北冥锡淡定的像是战风染的死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赫连云露望了他一眼,继续纠结。
“如果父皇不高兴了,那么战风染不死也得剥层皮。”
“这么严重?”北冥锡有些意外,这么说,龙庭大帝对待他还算是温和?
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样子,赫连云露抓着他的腰带,笑的花枝乱颤。
“你以为呢?父皇除了对我宽容之外,对其他人绝对是雷厉风行,铁血手段,狠的不得了。”
北冥锡哑着声音:“既然如此,那便看战风染的命数。”素来冷漠的男人根本不管战风染是死是活。
“可那是我大师兄诶。什么命数不命数的,死了可就没有了。。”
北冥锡看了她一眼,默默的喝茶,曾经把战风染当做情敌,现在也没好感。
要死就死,别占地方。
赫连云露妖娆的眸都弯成了一个月牙弧度,笑道:“是不是吃醋吗?”
听着女子惊讶的语气,他淡淡的看着她:“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赫连云露扬起红唇,手拉住男人的腰带不放手:“北冥锡,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好不好!!给咘离留个伴,我们就谋朝篡位吧。失败了就把孩子送走让你我手下护着长大。成功了我们就……拿下凤鸣王朝。我为女帝,你当我唯一的皇夫。好不好?这日子过得太憋屈了,我不想憋下去了。你陪我……你陪着我疯一次好不好?你敢不敢?敢吗?”
她说话的语调已经带着些许疯狂。
他忽然发现这个小女人胆子还真是逆天了,感觉到血液中的野心被唤醒:“好,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