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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鹰在边上笑了,说:“春哥,你绝对想不到,这回你的医药费是谁给你垫的!”李春有点疑惑地转过头,再看看边上的兄弟们好像都在笑“谁呀?”
“吴经理!”老王头说出的这个名字着实让李春感到特别的意外。“他?”李春摇了摇自己的头,还是问了出来。
老王头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原来李春那天被那小子捅了一刀之后,正好赶上工地上做安保的弟兄在边上巡逻,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围过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小子逃跑,当下就被他们揪住了。
报了警后,110叫来的120把李春送到医院来的,被救的小姑娘也给送到医院了,第二天,老王头他们知道这事儿的赶过来的时候,吴经理已经到了医院,给李春把医药费给垫上了。
不过,那个被救的小姑娘却不见了,朱毅在边上骂了一句:“这小妮子也太不要脸了,就这么给跑了!”李春听了也有点气愤,正准备附合。老王头劝住了。
“你们也别骂了,人家一个小姑娘,兴许也是在附近打工的,听说刚入院的时候那几千块,还是她给垫的。
这事也不能找她,得找捅李春的那小子。”李春想想也是,便把话题转了:“王叔,我伤着哪了?”老王头听了一怔:“自己被捅了哪还不知道?”
李春脸一红,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肚子里头的东西有没有受伤?听说腰里头那玩意叫肾吧?”老王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回头你自己问医生吧。”王宇鹰笑了出来:“肾是管那话的,春哥是怕嫂子守寡吧?”围座在一起的工友们都轰的笑了。
李春也有点不好意思,觉着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便笑着不做声了,说笑了一会,老王头带着兄弟们回去了,临走着,悄悄地塞了一包东西放在李春的枕头下。李春等他们都走了,伸手摸出了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五百块钱。
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子,列着明细。老王头五十、朱毅三十、王宇鹰三十,名字有长长一串,平素相熟的工友的名字都有了。
李春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把钱包好,又塞回了枕头下面,这一夜,他睡得很温暖。李春一大早就醒了,他是被叫醒的,老王头叫的。
跟老王头一起来的,还有吴经理。这叫李春有点不知所措,好在吴经理没有让他手足无措太久。“李春啊,是这样,一会我叫了几个记者朋友来采访一下你,你就给他们讲讲你的事情,强调一下自己的困难。”
吴经理很自然地把分散到了地方的头发,拢到了中央。“当然,你的事,工地上是不会不管的,但你也知道工地上也有困难。这些你都可以说说。”
李春惶恐地看着吴经理,点了点头。吴经理抬了抬手,看了下手表,到病房外头去了,老王头倒了杯水,递到了李春的嘴边“喝点吧?”李春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外边吴经理的声音:“这边,这边,这下又要辛苦你们了。”说着,门便开了。
门刚打开,门外头的闪光灯便闪了起来,正好抬头看着门口的李春眼前一片惨白,好容易白色退去了,他这才看清整个病房里已经被各种长枪短炮似的机器和人塞满了。
刚刚还觉得有点闷的病房现在却让他感觉有点闹得慌。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吴经理站在自己的病床边对着长枪短炮侃侃而言。
“我们一直很鼓励我们的工友们关注社会正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感到很不幸,但是我们也感觉很骄傲,我们也在尽我们的能力对工友进行帮助,到现在我们已经帮着垫付了几万块钱的医药费了”吴经理讲得兴趣所至,将手握着,手用力的在空中挥舞着。
“我们强烈要求严办凶手,还我们工友一个公道。我们工地会对这位工友负责,但是你们也知道建筑工地嘛,现金流是一环套一环的,现在我们的现金流也出了一点小问题,确实也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我们还是希望呼吁一下社会的爱心,别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吴经理似乎对自己的讲演还算满意,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张开的手掌在空中一握,用这个经典造型做了结束。李春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发现了那天采访他的那个记者。依旧还是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
虽然这回没有穿开到肚脐的低胸衣,却依然有一大块白花花的奶子顽强的从胸口挤了出来,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李春突然有点气愤,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闹得现在下面跟死蛇似的,正在他气愤的时候,发现这对白花花的肉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一根黑黑的棒子也伸到了他的面前。
棒子上贴着一块牌子,上面的那个图标李春认识,是这个城市最受欢迎的电视台的台标。他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个丫头,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樱红的嘴,配着一头职业女性的齐肩短发,组合在一起,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叫“知性女人”的感觉吧。
可把视线往下移的时候,却给人奇怪的感觉。衣服好像是小了一码似的,二块白花花的奶肉你争我夺的从胸口挤了出来,短到了大腿根往上的热裤把屁股都露了半块在外面。跟这脸配到一块,真是有点奇怪。
李春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女记者突然做出亲民状的,俯下身子凑到了李春身前,挤出一脸的笑容:“李大哥,请问一下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李春答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突然自己好像有点喘不上气了。
他的目光已经掉进了那两块白肉之间的那个无底深沟里去了,他知道这样不好,可那道幽深的沟就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似的,目光投了进去便再也扯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一道热流冲破了什么东西似的,胯下那条死蛇很不争气的开始发生了变化。
李春又急又喜,喜的是原来自己的东西没坏,还能用。急的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硬起来的时候,万一这女记者叫起来,给报道出去了,该有多么丢人啊。他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悄悄的用手把这条活蛇给按住了。
女记者有点不解的发现了李春不安的神情,她早就注意到了李春的目光目的地不是自己的脸,而是脸往下一点,这对她来说很正常,如果别人的目光目的地不是那里才奇怪呢。
没有做出任何不快的表情,对方却有不安的表情,这倒是很少见。她冲着李春笑了笑,说了句:“李大哥,你安心养病吧。”
便站了起来,转过身向吴经理走去。露出来的屁股下半球对着李春充满挑逗的扭来扭去。李春有种耍流氓被抓了现场的感觉,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自己觉得罪恶的眼光从那扭来扭去的屁股上移到了吴经理的身上。
吴经理正在和那个女记者说着什么,一边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了二个信封,女记者接过去,把其中一个塞给了跟在自己后面扛着长炮的同事。
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红票子,有点不屑地一笑,把钱塞到自己挂手机的袋子里,顺手将信封一丢。
吴经理没有注意到女记者的动作,依次发完信封后,他便开始不住地向医院大门口张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满屋子的人,也丢下了李春,三两成群的开始聊天,却又都不散去。吴经理抬手看了下表,掏出手机嘀咕了几句,转过身说:“快到了,已经快到院门口了。”
手里提着长炮的人,都把机器打开了,扛到了肩上对准了门口,这时,一辆破烂的小面包从医院大门开了进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