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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归亦之也喝了些酒,所以酒气喷薄下,越发衬托的她容颜娇美如花,却见她斜斜的依在走廊的墙壁上,一身纯白的连衣裙让她肌肤如雪,眼眸里春水含情,一袭好身材就这么的凸显出来。
花云飒对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喜欢,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在尹老爷子宴会上她那个“花小姐”的称呼本来就是居心不良么所以她在看到归亦之穿着的白裙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了白莲花三个字
花云飒本来打算装作看不到她的,但是归亦之却软糯的开口叫道:“嫂子”
花云飒顺势停下,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何事?”而花云飒还从此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复杂,不简单这种信号
花云飒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大约也就二十二三岁,正是花朵一般的年龄,按说眼睛都应该是涉世未深,再怎么污染也带着一抹清浅的。
可是,眼前的这双眼睛,带着年龄上的逾越,眼神深邃而不见底,太过沉静,太过古井无波,一种阅历感在花云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眼前这个女子,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归亦之仔细打量着花云飒,这一打量,足足让花云飒能感觉得到,无礼而突兀的可以
下一刻,归亦之幽幽的开口,声音带着不知是羡慕还是空洞的幽幽语气:“嫂子真是年轻又漂亮尤其是这头秀发,真真是羡慕死人了”
花云飒还打算去睡会儿,不耐烦的挑起了如画的秀眉:“你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可以么?我还是有事”
归亦之仿佛没有听到花云飒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嫂子真是太不耐烦了我想告诉嫂子的是,八年前,哥哥的初恋情人恰好就有嫂子的这么一头如缎子般丝滑的秀发而哥哥最喜欢的就是她的那一头秀发,闲来无事更是经常给她梳头呢可惜,好景不长,大半年之后,这女子就死了嫂子。你说,死人的影子是不是每人心里都永远记得,过不去的坎?”
最后一句话,归亦之说着直直的看向了花云飒。似乎要从花云飒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来然而,让她大失所望的是,花云飒却依旧一派淡漠,和那个男人的表情倒是越来越像了真是讨厌呢
这事情,花云飒还真不知道而突然从归亦之的嘴里听到这话。她还真的有些震惊,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她没有失去理智,直到这是归亦之**裸的挑拨离间呢让她嫉妒?说自己是冷司臣初恋情人的替身?说冷司臣心里永远会记得那个死去的所谓初恋情人?
甚至,她花云飒连那个女人的影子都比不上?
归亦之看到花云飒默然不开口,再次加把火:“这些事我们冷家都知道呢,只不过就是瞒着可怜的嫂子您了要是我不告诉您,您不是还蒙在鼓里呢”?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冷凝,外面不知名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着。走廊里没有一丝风,带着些撩人的躁意,撩的花云飒这么想动手揍人呢?
突然,淡漠的花云飒就笑了,笑的如同壁画下那大水缸里盛开的荷花,有风自来,徐徐染香:“亦之啊,这结了婚和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呢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人啊,都是要往前看的。如果要是纠结过去,那是自己找不自在是不是?再说,人谁还没有个旧情难忘呢?嫂子不介意呢”
归亦之没有想到花云飒竟然说出如此大度的话,而她以为这话已经刺激到了花云飒。花云飒也只是说场面话而已,所以她叹息:“嫂子不介意就好没想到,嫂子心胸竟然如此开阔”
花云飒突然犀利的眸子紧紧地盯住了归亦之,那漫天笼罩的骇然气势让归亦之的神经,甚至是身子不能动弹,如同被桎梏住一般:“我还真是要谢谢你的提醒呢亦之幸亏我的心胸开阔。要是换个小心眼的,指不定会因为你这话和你哥哥闹起来呢那种后果相信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吧所以做嫂子的要劝你一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花云飒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归亦之刚刚感到好了些的时候,花云飒脸上还带着一片疑惑,眼睛里满是不解:“对了,我记得你貌似是前年被父亲认作养女的吧为何,你对司臣八年之前的事情如此的清楚呢?”
归亦之一听花云飒没有被自己绕进去,反而有了疑惑,眼神微微收缩,心神镇定:“是我在无意之中知道的”
花云飒顺着点头:“原来是你无意中知道的啊可是”
说到这里,花云飒的眼神变得诡谲而锋利,似乎能穿透人的皮肉,直直的看到人的心底:“我纳闷的是,怎么你的这个无意就这么的恰好呢?还是八年前的怎么,冷家的事情这么多,你就偏偏盯着司臣的事情呢?还巴巴的跑来告诉我?怎么?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告诉我你把司臣当你的哥哥看待要哥哥的话,冷司烨不是比司臣还要来的亲么?所以呢,你心里是不是喜欢司臣呢?是不是想看我们夫妻两个因为这件所谓的初恋情人事情闹矛盾,让你有机可乘啊”
归亦之被花云飒的话说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变白,而她的眼睛里慢慢就渗出了楚楚的泪花,抽搐着:“嫂子,我没有喜欢司臣哥哥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呢如果你这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的名声可怎么办啊嫂子,我就是好心来提醒你一下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想到了这里尽管如此,嫂子,我不怪你的”
花云飒一听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奶奶滴,还真是个白莲花
花云飒不耐烦的打断她:“还知道自个的名声最好了知道廉耻的女孩子才能洁身自爱是不是?还有,不要哭了,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不光让我没有心软,反而加倍的对你反感所以,你的眼泪对于我来说是浪费啊不如,去别的男人前哭一哭,说不定还能收到大票男人的安慰与怜惜。然后再找个好夫婿届时,我一定会让司臣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的”
说罢,不管归亦之什么脸色就迈步走了
而独自留下的归亦之则是早已经收起了这份眼泪,脸上却是一片肃然还有若有所思:这个花云飒。果然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呢,而且善于化被动为主动,是个不可小觑的人呢
而她的眼睛里又浮现出那种不甘的神情,同时还带着些扭曲的疯狂生生破坏了这娇艳如花的容颜。不过,没多时。她的神情再次恢复平静,眼睛里重新染上了一抹俏皮的笑容,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出去了。
而花云飒进房间之后,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本想睡觉的,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闷闷的,有些堵塞不舒服,是啊,就像她说的。过去的事情没有她,她在庸人自扰个什么劲儿?而且她不是也有过去?比起他来不是还要严重?计较起来的话,对他不是也是不公平的?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一再找理由,但是,她还是一下子坐起身来,头发半干着,披头散发的,整个人几乎要狂躁的跳起。
而这时候门开了,冷司臣带着一身的酒气走了进来。看到花云飒的模样,连忙走了过来,笑道:“怎么了这是?”
花云飒看着他的笑容,有些刺眼。不爱和他说话瞪了他一眼转过了身子
冷司臣看到她的一头黑发乱糟糟的这样,心疼不已,拿了吹风机和梳子,打算边吹边给她梳:“看看你的头发乱的下一次要吹干再上床要不然头疼。”
冷司臣温和的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在她耳边响起,而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她的如云秀发。
而他不提这头发还好点,一提这头发。就想到了归亦之的话头发最喜欢的一头头发亲自打理
可不是么两人认识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这头头发那给她熟练扎头发的样子,可不是就是练出来的么
现在,她知道答案了
所以,她俏脸如霜的转头,直接把头发从他的手里用力的拽出来,冷笑:“听闻,你的初恋情人有一头不逊于我的一头秀发?”
乍闻“初恋情人”四个字,冷司臣眼神竟然迷茫了一下随后眼神瞬时间清晰,只听他若无其事的低低的承认了:“嗯”
这个嗯字让花云飒心里更是不舒服:“听闻你经常给她打理?”
冷司臣摇头:“没有”
花云飒不依不饶:“那亲爱的,那传闻怎么来的呢?嗯?”花云飒眼眸眯起,带着危险的味道
冷司臣神情更淡然了,抱着她,亲了她一口:“老婆,什么初恋不初恋的我的初恋只有你而已”
这甜言蜜语虽然有灌水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取悦了花云飒
花云飒再问:“她死了?”
冷司臣纠正:“确切的说,应该是尸骨无存或者消失了”花云飒发现冷司臣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淡漠,像说一个陌生人似的,甚至连花云飒说死的时候,他的身子都没有僵硬或者动一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不是说死去的初恋是他心底的一道殇么?怎么她提起这道伤痕的时候,这人竟然无动于衷呢?这不科学啊
冷司臣继续给花云飒吹头发:“老婆不要疑神疑鬼,我说你是我的初恋你就是我的初恋,你是我唯一的一个女人,你要相信我”
花云飒听到他这话,心里刹那间安静下来:“嗯,我相信你对不起,我为我自己的猜忌和嫉妒道歉”女人啊,一旦嫉妒了,可不就是小心眼了么?
冷司臣给她梳着头发,眼神充满了宠溺:“宝贝,你嫉妒吃醋那是我的荣幸啊我高兴来不及呢你道什么歉啊应该是我应该为我的过去给你造成困扰向你道歉才对么”
说到这里,把吹风机和梳子放下,直接躺了下来,一副任君所求的样子,笑的慵懒性感:“老婆,为了表达我对你道歉的诚意,求惩罚,求蹂躏”
花云飒看到美色在前,什么暴躁什么吃醋的早已经被扔到了九天云外,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对着那绯薄的红唇就咬了下去
而她整个人如同猫似的,对他又是抓,又是咬,蹂躏着他,让他身心都有些痒痒的,所以他把这只猫儿直接压在了身下,而花云飒眼睛里如春水荡漾,波光粼粼,身子变成了诱人的玫瑰红:“你说话不算数,我蹂躏你的你个骗子”
冷司臣咬着她的耳朵,亲吻着她所有的敏感地儿,让她化成了一滩水:“好老婆,下一次好不好?这一次先让我得趣儿再说昨晚我们才做了多少?老公快被憋死了”
所以,花云飒整个人软绵绵的任冷司臣予取予求,两人喘息着,缠绵着,拥吻着,似乎彼此都要把对方揉在骨血里才罢休那种狠狠的爱,狂野的动作,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
两个人直到缠绵到了快六点才罢休,而冷司臣直到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问花云飒:“对了,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
花云飒在他的耳蜗里舔了一下,让他刹那间收紧了小腹:“呵呵你还真是给我惹桃花呢是归亦之”
冷司臣皱起眉头,蠢蠢欲动的身子坐直,若有所思:“是她?”
花云飒点头:“有问题么?”冷司臣:“没有”
花云飒咬了咬他的耳垂:“你桃花可真不少唉指不定这京城里有多少女人爱着你呢,说不定我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冷司臣抱着她亲了一口:“我是你的让她们羡慕忌恨去吧不要怕,你还有老公撑腰呢”
冷司臣要抱着她躺下再来一发,花云飒光溜溜的腿踹了他一脚,没用力“赶紧起来等会还要去见姜易欢呢我们俩在床上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事”
冷司臣听到她的口气:“老婆,你过河拆桥啊,你不是也爽了么”
心里暗暗恼怒:这个姜易欢就这么着急的给他老婆股份呢?效率够高的头一次,他对高效率的人心里起了不忿
花云飒懒得理他,起身找了一身衣服穿上,那颈上还有鲜红的唇印,花云飒用粉底遮掩了一下,尽管很热,但是还是找出了一红色的纱巾系在了脖子里,起码在出去的时候,遮遮痕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