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月下三人相聚

倾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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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你的风凉丝丝的。墨非渊披着一件单衣出门。

    任凭着凉风吹进衣内。抬头看到一轮圆月正悬在空中。

    现在只要看着月亮。就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一个人。今日自己下手那么重。也不知道她还好不好。

    踱來踱去的步子越來越乱。沒有了章法。就像是乱了节奏的心。

    眼前的小院池边。空了枝头的扶桑树下好像坐着一人。细白的衣料随着微风飘起。显得有几分的瘦弱的背惹人怜惜

    “慕芊雪。你大晚上坐在那里做什么。”

    墨非渊毫不犹豫就是一句喊出來。赶忙迈着脚步上前。

    而那端坐着的人偏偏就是不回头。等到墨非渊总算是迈步走过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解了身上的单衣披在那瘦弱的肩上。

    “慕芊雪。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身子了。要赌气换个时间。”

    墨非渊看慕芊雪还是不动。伸手揽着腰就是要把人抱起。可是手触碰上的时候觉出了不对。

    “王爷。您这么晚出來。”

    女子巧笑嫣然的说话。偏着头的样子显得很美丽。

    而这泛着红润光泽的脸颊自然不是慕芊雪的。而是侧妃花仪裳。

    “本王出來转转。”

    墨非渊皱眉。见了是花仪裳转身就是要走。可是却被花仪裳扯住了袖口。

    “王爷。因为我不是她。所以您就不愿意多呆一会。您好久都不跟我独处了。”

    花仪裳的语调降了降。显出了一点悲伤。月光下眼角似乎泛起了一丝微湿。委委屈屈的模样。

    花仪裳的另一手贴于拢起的腹上。无意识一般的摸着自己腹。

    墨非渊盯着花仪裳的那只手总算是停了脚步。转过身子。重重的坐下在花仪裳旁边。

    低头的时候已经有一杯酒倒在杯中。这才是注意到石桌上摆着一坛酒。还有一圈的下酒菜。好像是早就料到墨非渊会來这里似的。

    “王爷。我有时候想。哪怕您把我当作她也好。”

    花仪裳淡淡的笑着。缓缓的盯着墨非渊的双眼偎在怀中。见着墨非渊沒有推开自己。整个人靠得更紧。

    从后面看上去很温馨。很温馨。

    “还有几个月生产。”

    “王爷真是的。连自己孩子什么时候出世都不知道呢。喏。还有这么久。”

    花仪裳伸出两手。摆着手指晃在墨非渊眼前叫墨非渊看着。乖巧依顺。

    给墨非渊又斟上一杯酒的时候。花仪裳装作哀婉的面颊上忽然起了一丝笑。眯了眯眼睛。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忽然一转身子。嫣红的唇贴在了墨非渊。

    “咔嚓。”

    脚踩着树枝的声音。似乎有点慌慌张张。

    “是谁。”

    花仪裳紧紧的缩在墨非渊的怀中。双眼睁得大大的同着墨非渊一同转过头。

    被发现了的那人面色苍白。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的。身子还微微有点颤抖。

    可是出口的话还是和平日一样底气十足。沒有半点的畏惧。弯身行礼道:“慕芊雪见过王爷。侧妃。”

    墨非渊看着慕芊雪皱眉。这丫头。好像已经好了很多的样子。

    嘴硬的人果然是命硬。下午那么大的折腾。现在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多少有点出乎了墨非渊的意料。

    “慕芊雪就不在这打搅王爷侧妃赏月的雅兴了。”慕芊雪微微的笑着说道。侧了侧身子就是要离开。

    但是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墨非渊命道:“站住。”

    慕芊雪颦眉。果然。墨非渊怎么都是跟自己沒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慕芊雪缓了缓自己的表情。直视着墨非渊问道:“请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墨非渊被慕芊雪这一问。似乎一怔。半天都沒有说话。

    其实。根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喊住慕芊雪。

    也许是想要她多呆上一会儿吧。

    “慕芊雪。你为什么这么晚出來走动。给本王解释清楚。”墨非渊皱着眉问道。想要站起身子。可是花仪裳整个人靠在怀里。完全动弹不得。

    “王爷。我觉得睡不着所以出來散散心。并沒有意打搅。”慕芊雪说完。看着墨非渊还是皱着眉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脖接着说道:“而且屋里的空气不是很好。总是觉得有些气短。”

    说话的时候。慕芊雪手指反复摩擦着的地方正是墨非渊今天下午用绳勒过的地方。

    即使是在夜色中也能看清上面的那倒红痕。

    墨非渊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又一次皱紧。

    看着慕芊雪的那倒疤痕。手心一凉。心口一疼。

    “觉得很难受吗。”墨非渊总算出口的话说得别扭。好像声音挤出來似的。慕芊雪听了不由嗤笑。

    明明就是根本不想要关心自己。何苦还这样逼出一句话。这里又是沒有外人。

    就那么一个花仪裳。现在还是跟着墨非渊一副亲亲我我的样子。不过慕芊雪之前倒也是真的沒有想过花仪裳在墨非渊心中的地位真的不轻。

    这么冷的天气。墨非渊为花仪裳解了外衣披上。受着冻的陪着喝酒。

    难得。难得。

    “难受怎样。不难受又怎样。”慕芊雪上前了一步看着扶桑花反问一句。

    “要是觉得难受。本王明天就杀了那些个沒用的医师。”墨非渊沒有多想就是说道。身上已经带着一点火药味。

    那些该死的慵医。要是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一定挨个取他们性命。

    慕芊雪听着笑。做出有点惊讶的模样道:“那如果我说我是自从进了这王府就觉得难受呢。”

    墨非渊听着语塞。紧紧地盯着慕芊雪。手中的酒杯重重摔落在桌上。

    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起來。墨非渊怒着。而慕芊雪却始终是笑眯眯的样子。

    花仪裳咬了咬下唇。拽着墨非渊的衣角打着圆场地说着:“王爷。慕芊雪这不过是在说笑呢。您又何必当真呢。既然芊雪想要出來散散心。不如一起喝上一杯吧。”

    慕芊雪偏头。这花仪裳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原來不是装都不装的么。怎么现在倒是客客气气了起來。

    朝前向着石桌走过去的时候。却不知道花仪裳暗暗的笑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