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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凯瑟夫的无理,我没有过分地阻止,因为我相信,接下来的表演,一定会让他心服口服。
当然,下一个出场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我所展示的项目是――肚皮吸碗。
表演这种功法,实际上需要很上乘的功力,我当初练习这项功夫时,吃了很多苦,而且也是在受到某位高人的指导之下,才练就而成的。
这项表演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简单,实际上,却极富‘科技’含量。
我脱掉了上衣,裸背,露出了健壮有型的胸肌和腹肌,令所有的外国学员惊诧不已。
俄罗斯女学员沙拉安娜更是惊讶地尖叫了起来:“哇,赵教官的身材真好!”
不夸张地说,我的身材是不错。不肥不瘦,肌肉有型,但绝对不是那种看起来恐怖的健美型。我的肌肉看起来很自然,却又不缺乏刚劲;看起来结实,却又不缺乏柔美。
这是我每天持续坚持科学训练的成果……
我的道具,很普通,是一个普通的瓷碗。
拿这个瓷碗在手,我摆开架式,聚气丹田,然后将瓷碗顺势扣在了腹部。
这个碗被腹部紧紧吸住,站直了身子,仍然无恙。
学员们觉得这个表演很普通,因此并没有取得什么轰动效应,反而是置疑声四起。还是马来西亚的学员率先提出疑问:“赵教官,您这个表演是表达了一个什么?或者说,这个表演很难做到吗,我觉得我也应该可以做的到,因为只要想办法将碗里的空气排出去,那么它吸在腹部很正常。”
凯瑟夫也点头道:“是的是的。要想让碗吸在腹部,实在不是一件难事。赵教官的这个表演,是不是太过于敷衍我们了,我觉得还不如宋教官,还有李教官他们表演的精彩。”
外国人说话一般很直接,他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尤其是凯瑟夫,更是如此。
确切地说,刚刚开始特训的时候,我很难接受外国警卫随意打断教官讲课、提出疑问的行为,但是后来考虑到国家文化有所不同,在很多国家的习惯的确是这样,尤其是像美国、英国等国家,学生在发言方面很踊跃也很自由,不像中国,在课堂上随便打断老师讲课,会被认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相反,在很多国家,那种积极提问发表个人看法的学生,反而是老师最为器重的。文化的差异,导致了东西方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诸多不同。我必须予以理解。
因此我没有因为众人的置疑而气恼,我只是微微一笑,却不置可否。
这时候有位俄罗斯的男学员尼龙土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赵教官,我想试一下你的碗,看看是不是真的吸在了肚皮上。如果是真正的吸住了,像磁铁那样,那么你的表演还算成功。否则的话,就真如凯瑟夫说的,你是在敷衍我们!”
我用一只手轻拍碗底儿,冲尼龙土奥笑道:“好吧,你可以上来试试。”
尼龙土奥走上来,先是站在我面前端详片刻,而后开始用手触摸,并逐渐加力,试图将碗从我身上撤离。
但是他屡试了三次,都未能成功。
“太紧了太紧了,吸的太紧了。”尼龙土奥一边拽着碗底儿往下撤,一边自吟道。
学员们顿时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惊愕地看着我肚皮上被吸住的瓷碗。
让他们感到惊异的是,这瓷碗就像是长到了我的身体上一样,任凭尼龙土奥怎样使劲儿,都是无动于衷。
最后,尼龙土奥耸了耸肩膀,面向学员们道:“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我竟然搬不动一个碗……我相信赵教官表演的功夫是货真价实的,他没有骗我们,这个表演很神奇……”
尼龙土奥一边说一边挥舞着胳膊,仿佛对我的表演仍然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佩服。
然而这样还没有结束,凯瑟夫向前一步,开口道:“我来试试,我一定能找出证据证明这个表演,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奇。”
我冲他点了点头:“你也可以试试看。”
凯瑟夫质疑地走到前面,端详了几眼,用手触碰了一下瓷碗,自言自语道:“确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这碗怎么能被吸到肚子上呢?”
现在每个学员都拿一双专注的眼睛望着我和凯瑟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谜底要被揭开似的。
我知道,这其中有一部分学员,甚至希望我会出丑,希望凯瑟夫能轻易地将碗从我的身上弄下来。
凯瑟夫试量了几下,双手掰住碗底儿,用力,再用力。
但是瓷碗仍然丝毫不动。
凯瑟夫又接连施展了拉、拽、拧、晃等手法,即使是用尽全力,瓷碗就是长在我肚子上一样,没有半点儿松动。
我发现凯瑟夫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学员们个个看的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单单是用中国的气功,就能将一个普通的瓷碗吸在腹上,而且这么紧,先后两位学员上来掰扯,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学员们惊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纷纷盯着我肚子上的瓷碗,做起了各种猜测。
凯瑟夫见无法松动瓷碗,显得有些失望,也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他仍然没死心,蹲下身子铆足了劲儿,双手扶在瓷碗两侧,不断地加力,以至于脸部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扭屈变了形。
方教官见凯瑟夫如此固执,知道他是故意想让我出丑,于是上前对凯瑟夫埋怨道:“凯瑟夫你这是何苦呢,看把你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方教官这一说话,也有很多学员开始埋怨凯瑟夫的行为。俄罗斯警卫沙拉安娜道:“凯瑟夫,别白费力气了,赵教官的功夫的确很棒,你们已经见证过了,为什么非要将碗弄下来呢?”
玛瑞诗亚倒是套用了一句中国的成语,冲凯瑟夫道:“凯瑟夫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赵教官功力深厚,岂是你能破坏得了的?”
“……”
学员们的反对声越来越强烈,很多人都在斥责凯瑟夫的小题大做。
他们现在已经由刚才的怀疑,转化成了对我的担心和对凯瑟夫行为的厌恶。
突然间,意外事件发生了:
只听‘嘭’地一声,凯瑟夫被幌了一下,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他由于持续地用力过猛,碗底儿突然爆裂断开,以至于巨大的后坠力将他推了一下踉跄。
但是令大家稀奇的是,即使碗底被掰断,那只碗仍然没有离开我的腹部。
整个特训队沸腾了,就连几个教官,也是惊诧的合不拢嘴巴。
更为夸张的是,凯瑟夫因为用力过大,手指不幸受伤,鲜红的血液顿时将他整只手染红了赤色。
我这才做了收功势,那只被拽掉碗底儿的瓷碗,终于从我身上脱落了下来。
而这时候,大家能够给予我的,除了掌声,还有什么呢?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甚至有几位学员开始喝彩,美国学员帕布罗克喊道:“赵教官你表演了一个奇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俄罗斯女警卫沙拉安娜道:“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我无法想象,人的身体能像磁铁一样吸住东西,哦,不不,比磁铁的吸力还要大很多很多。赵总教官,你简直太棒了,太棒了!”
“……”
喝彩声和赞叹声仍然不断,但是我却伸手制止了所有的掌声与夸赞。
我望着狼狈的凯瑟夫,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且还在向外流淌。我转身对候教官道:“候教,带凯瑟夫去卫生室包扎一下!”
候永东点了点头,凑近凯瑟夫身边,一扬头,道:“走吧凯瑟夫,看你还逞不逞能!”
但凯瑟夫却没理会候永东的好意,一声冷哼,说道:“流点儿血算什么,我凯瑟夫没那么娇气,我不是懦夫!”
然后兀自地进入了队伍,拿双手就着身上的作训服擦拭了几下,倒也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这个凯瑟夫倒是真够要强的,不过他虽然表现的如此强硬,但是他的脸色中,已经明显地蕴含着异样的情愫。也许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彻底地相信了中国硬气功的强大。
学员们都拿激动的目光注视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憧憬与与期待。
我套上衣服,方教官凑过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后,我目视队伍,此时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再以任何声音打破这种沉静的氛围。
我心里涌进了一股强悍的满足。
现在,他们彻底地认可了中国硬气功,在这个时候施教,那就容易得多了!
不由得,我发自内心地从嘴角里挤出了一丝微笑。
这次气功示范,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极大地挑起了广大学员对中国气功的兴趣和热爱。
有了兴趣,再练什么,都会是得心应手了。
一上午的时间,我们主要是掌握了硬气功的基本功,所有的学员,对硬气功这个课目,有了至深至浓的期待和憧憬。
只是,我没有想到,私下里,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学员,向我问起关于‘铁裆功’的事情。
尤其是美国警卫帕布罗克,对这‘铁裆功’更是情有独钟,前前后后找了我三次,央求我无论如何也要教他练习铁裆功。
我对帕布罗克实话实说,自己根本不会什么铁裆功,只是亲眼见过中国的硬气功大师练这种功夫。但是帕布罗克不信,说是我故意不教给他。
帕布罗克道:“赵总教官,你知道么,我听你那么一讲,简直对铁裆部着了迷。我想我应该是一个练习铁裆功的好苗子,这次来中国,只要能练好铁裆功,那我就知足了。”
帕布罗克讲的激昂振奋,不断地向我表决心,央求我不吝赐教。
但是我实事求是地告诉他:“对不起帕布罗克,我真的不会什么铁裆功。如果你真的想练,可以买一些书籍自己琢磨,很多人都是靠着看书练成的。”
帕布罗克摇头道:“哦,不。赵教官,你应该知道,我是美国人,也许对于你们中国人来说,看着书练不成问题,你们有这个基础,中国功夫的基础。但是我不一样,我得从零练起,我必须得有个师父指导我,否则我根本无法取得进步。”
我不得不旁敲侧击地道:“这样吧帕布罗克,你应该先将硬气功的基本功练扎实,等到了一定的火候,我再想办法教你练铁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