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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张伟让陈瑶在客厅休息,自己亲自下厨,一会,香气扑鼻的疙瘩汤出锅了。
陈瑶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眉头微微皱着,在思考着什么。
张伟做好饭,收拾好饭桌,来到客厅,弯腰将陈瑶抱起:“宝贝,吃饭了,尝尝我的手艺……”
陈瑶睁开眼,看见张伟,宽慰地笑了,搂住张伟的脖子,紧紧地:“老公,抱紧我……”
张伟把陈瑶搂紧了一些,调笑道:“好了,老婆,先吃饭,吃晚饭再抱你,别说抱你,吃你都没问题……”
“嗯……”陈瑶答应着,回过神来,看着张伟:“哥哥,咱们吃饭,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两人正吃着饭,陈瑶突然接到何英妈妈的电话。
“莹莹,何英前几天回来了,不让我告诉你,刚才她吃过午饭走了,她留给我一个盒子,让我转交给你和小张。”何英的妈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道。
陈瑶脸色微微一变,引起了张伟的注意,张伟抬眼看着陈瑶。
“阿姨,我知道了,我抽空过去拿。”陈瑶回答着然后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陈瑶心神不定起来,吃饭也心不在焉。
“怎么了?什么事?去拿什么?”张伟看着陈瑶。
陈瑶冲张伟笑笑:“何英回来了……给我们带了份礼物……”
“啊——”张伟吃了一惊,心里顿时变得非常复杂,一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有惊,有喜,还有不知所措。
陈瑶盯着张伟的表情,然后说:“你和我一起去拿吗?到何英的妈妈家。”
“我——”张伟放下饭碗,看着陈瑶:“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说完这话,张伟觉得自己非常疲惫,很无力,很虚弱。
陈瑶看着张伟的样子,觉得很好笑,接着说:“何英已经走了。”
“啊——”张伟又是一个意外:“已经走了?”
张伟的心里突然感到了空荡荡,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惆怅涌上心头,她来了,竟然又走了……
“是的,已经走了,”陈瑶平静地看着张伟:“她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故意不让我们知道,大约就是我们去她妈妈家看望老人的时候回来的,她不愿意见我们……她留下一个盒子,让她妈妈转交给我们。”
张伟突然痴痴地站起来:“我吃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拿东西。”
陈瑶没说话,也站起来,跟着张伟向外走。
路上,张伟开车,陈瑶坐在车副驾驶位置上,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张伟的心里波澜又起,不是自己余情未了,而是觉得何英太惨了,这个女人不论犯了多大的过错,毕竟本质是好的,毕竟对自己爱的如痴如醉,对自己好的无以复加,那么深深地爱过自己,自己没有理由不去看她,不去把她当好朋友,那种纯粹的好朋友。
但是,张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在陈瑶面前表现地太明显,陈瑶不是圣人,是普通的女人,一样会吃醋,一样会争风,张伟觉得自己在把握不好尺度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犯不着因为这事再惹恼陈瑶。张伟摸不透陈瑶对这事的真实的态度,虽然陈瑶看上去很平静很热忱对待这事,但是张伟一想起情人节自己做的孽就汗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还是别太冒头的好。
陈瑶托着腮帮,看着周围连绵的群山发怔,张伟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她知道张伟想多了,但也不无道理,自己虽然嘴巴上说起何英的时候从容自若,但是,心里一想起从高强到张伟,何英的作为,仍然一阵心悸,有些心惊,说实在的,陈瑶被何英搞怕了。
但是,陈瑶心里始终恨不起何英,何英是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在陈瑶眼里,何英就是自己的姐妹,姐妹情仇,是不合适的。陈瑶真心希望何英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有一个好的幸福人生,但是,陈瑶也想通了,爱情是自私的,好归好,男人是不能让的,张伟现在是她的男人,谁也甭想夺去,除非张伟自己愿意离开。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
到了何英妈妈家,陈瑶和何英妈妈说了一会话,脸色突变,看着张伟:“那天,我们刚离开,何英就进门了,她一定是看到我们离开而没有和我们打招呼……”
张伟脸色也是一变,没有说话。
“何英今天中午才走,刚走了几个小时……”陈瑶又虚弱地说道。
张伟的心中遗憾顿起,仍旧没有说话。
何英妈妈拿出一个精美的正方形蓝色纸盒,递给陈瑶。
张伟忙凑过去,陈瑶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蓝色的印花布上面包裹着一对连心锁,黄金做的,不大,但是很精致。
陈瑶很感动,看了看张伟:“何英这是在祝福我们呢……”
张伟死死盯着那蓝色的印花布,心里陡然一惊,这蓝色印花布是瑶蒙山区独一无二的特产,她怎么会有?
张伟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陈瑶又打开盒子,看着何英赠送的礼物,感慨地说:“何英是真心祝福我们百年好合,心连心,永相随,倒是我自己心里想得龌龊了……”
“什么想得龌龊了?”张伟扭头问陈瑶。
“我老是怕何英再回来和我争老公啊,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呵呵……人有时候就是多心,我不是圣人,也不例外,想总归是要想想的。”陈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伟。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想法的。”张伟开着车,沉声说道。
“所以,你就在我面前装,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是不是?”陈瑶看着张伟。
“是,”张伟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不想再因为这个闹什么别扭,弄得大家心里不爽……”
“我早己看出你心里的九九了,我就是不说而已……呵呵……”陈瑶笑了,又继续看着盒子:“哎——这蓝色印花布真漂亮啊,蓝底红丝边,上面绣着一对小鸳鸯,真好看……”
“这印花布是有讲头的,”张伟慢条斯理地说:“是专门的手工作坊印染的,颜料是靛蓝,从蓝草中提取而来。”
“啊——真的?你怎么知道的?”陈瑶边爱不释手地看着印花布,边问张伟。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知道的?我博学啊,”张伟呵呵笑了:“这蓝色印花布很有讲究的,还叫五色花布,是一种很古老的手艺,现在市场上能见到的很少,属于绝美的旅游工艺品。”
“哦……这么稀罕的东西,何英从哪里弄来的呢?哎——真是难得啊,何英一片苦心……好遗憾,何英没见我们就走了。”
“其实,你心里很矛盾是不是,想见何英又怕见何英,是不是?”张伟看了一眼陈瑶。
“难道你不是吗?”陈瑶反问张伟,张伟一下子无话可说。
“其实,我想,何英也是,她也是想见我们,可是,又怕见我们……”陈瑶盘腿坐起来:“其实呢,我想了,我们总归还是要相见的,大家一笑泯恩仇,何况,没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仇,爱总是多于恨,何况,本来也没有什么真正的恨……”
“即使爱情给了我无尽的苦痛折磨,还是觉得幸福更多……”张伟哼出了一句歌词:“姐,别多想了,我相信,何英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我们大家终归是能和好的,终归是能做好朋友的。”
“嗯……”陈瑶点点头:“往事如风,网事随风,过去的都过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希望大家能够带着笑脸相见。”
张伟点点头:“其实,何英是个好人,起码对我们来说,应该是个好人。”
“是的,是个好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陈瑶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老公,小如今天上午找我了,她消息真灵通,你辞职的事情她知道了……”
“嗯,不奇怪,估计再过几天,我所有的大客户都会知道我辞职的事情,”张伟摇摇脑袋:“谁叫咱是名人呢?”
“不光你的大客户,恐怕兴州海州旅游界也会很快传开的,到时候,你的电话可能很快就变成热线了……”陈瑶笑着看着张伟。
“为什么?”张伟问陈瑶。
“邀请你加盟啊,”陈瑶说:“人才谁不想要,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要是听说你辞职了,我第一个先去找你,一定把你弄过来。”
“我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张伟笑呵呵地说。
“不相信咱走着瞧,”陈瑶看着张伟:“我敢给你打赌,不出今天,电话打爆。”
陈瑶话音未落,张伟的电话响了。
“第一个热线打进来了,接吧,张总。”陈瑶笑嘻嘻地。
张伟将信将疑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请问,你是龙发旅游的张总吗?”对方在电话里很客气。
“我不是龙发旅游的张总,我是张伟,下岗职工。”张伟回答。
“哦……对不起,说错了,呵呵……”对方讪笑了一下,接着自报家门:“我是三川旅游公司的董事长老张啊,咱们是一家子,你不记得我了?”
“哦,张董好,”张伟看了一眼陈瑶,对方正喜滋滋地看着张伟,耳朵贴近张伟的电话听着,张伟接着对对方说:“记得,记得,张董,咱们一起吃过饭的……张董今天找我有事?”
“是啊,呵呵……张老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个痛快人,我刚刚知道你从龙发旅游辞职的事情,马上就给你打电话,我们三川旅游是以开发景区为住的大型旅游公司,我非常赞赏非常佩服老弟的管理和营销才能,如果老弟不嫌弃,我想邀请老弟来我三川任总经理,咱们老张家兄弟俩共谋大业……至于待遇,老弟不必担心,年薪制和入股都可以……”对方直言相告。
张伟扭头看了一眼陈瑶,陈瑶微笑着看着张伟。
“谢谢老兄高抬,张伟何德何能,让老兄如此高看,”张伟先感谢了一下,然后说:“实不相瞒,兄弟辞职后不打算再去打工,想自己开一个小店,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养家糊口……所以,很遗憾,老大哥……”
“哎呀——太遗憾了,”对方连声惋惜,不过又说:“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强你,要不这样好不好,张老弟,你做我的顾问,不用专门来上班,兼职就可以,我一年给你10万的报酬,你帮我出主意,做策划……”
“不好,”张伟直截了当对对方说:“老哥,别提钱,既然不去你那里专职做事情,就不能要你的钱。”
“这——”对方一时语塞。
“我不做什么顾问,老哥如果看得起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咨询就是,兄弟免费提供智力支持,一些力所能及的主意和策划,能做的我会帮你做的,大家交朋友嘛,何况,咱们还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张伟老道地说。
“那也好,老弟到底是痛快人,痛快,改天我专门去拜访你……”
“不用,老兄,我这电话快不用了,你找不到我的,过两天我会专门去拜访你的。”张伟告诉对方。
打完电话,陈瑶哈哈大笑:“我说中了吧,等着吧,后面电话多着呢……”
张伟关了手机,看着陈瑶:“给你安排一个任务。马上就去办。”
“什么任务,请指示。”陈瑶看着张伟。
张伟在前面一个刹车,指着马路边的一个报亭:“你下车,去给我买一个手机卡,随便买,不用挑号码……”
“是——得令!”陈瑶又是哈哈大笑,下了车。
陈瑶下车后,张伟拿过何英的礼盒,打开,看着那块蓝色印花布,陷入了沉思……
换了手机卡,张伟重新开机,哈哈笑着:“这下就安宁了……姐,再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说!”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
张伟把手机递给陈瑶:“给丫丫、王炎、小郭、徐君发一个短信,昭告他们,我换手机号码了……”
“喳!”陈瑶便答应边发了短信。
他们先去了医院,去看哈尔森。
进了病房,没见哈尔森,问过护士,知道他们在前面的花园散步。
张伟和陈瑶相视一笑,哈尔森能下床走路了,不错。
两人走到前面的花园,看见哈尔森正和王炎坐在花园的圆桌前聊天,神色欢愉。
看见他们,哈尔森很高兴,要站起来,被张伟忙按住:“老哈,别激动,坐着,别起。”
哈尔森冲张伟挥挥拳头:“张伟,我身体快好了,等我好了,我就可以和你练武术,我要打败你……”
张伟很高兴:“好啊,到时候我们好好切磋,你争取打败我,哈哈……”
哈尔森冲张伟胸口一拳,张伟感觉这一拳像棉花,很无力。
“怎么样,感觉有力气没有?”哈尔森笑呵呵地问张伟。
“有,有,”张伟鼓励地拍着哈尔森的肩膀:“张子强,子强老兄,你好好恢复身体,争取到时候一拳把我打趴下……”
“好的,我一定会的。”哈尔森挥舞着拳头。
大家都笑了。
看到哈尔森的神态,陈瑶和张伟本来还想问问王炎治疗的情况的,现在感觉有些多余了。
王炎和陈瑶坐在一起,拉着陈瑶的手,看着张伟:“哥,我刚才正在和哈尔森商议,我们俩现在都辞职了,等哈尔森身体允许了,我们想做点小生意,正琢磨做什么生意呢。”
“好啊,做生意好啊,我刚辞职了,也正琢磨做点小生意,我们大家比赛,看谁赚的钱多,哈哈……”张伟笑呵呵地说。
“你辞职了?”王炎很意外:“怎么?是不是那老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是,别乱猜,我想自己做生意,所以就辞职了……”张伟拍拍王炎的肩膀:“你们打算做什么行当?”
“我和老哈商议了,觉得以后还是办一个外贸公司吧,出口生意,专做欧盟国家,老哈还有不少客户资源,都可以利用的,现在就是出口哪一类的产品还没确定……”
“兴州是一个纺织城,就做纺织产品呗……”张伟说。
“不,不,不,现在经济危机,纺织产品卖不动,都压死了,”哈尔森摆摆手:“我们好做那种成本低、冷门一点的,大家都做,成本又高,没有什么钱赚的。”
“哈尔森说的有道理,这个事情慢慢再议,都放在心里头琢磨着,别着急……”陈瑶接过话,看着张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打算做什么?哥。”王炎问张伟。
“我?”张伟狡黠地笑了笑:“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看着张伟的笑,陈瑶不禁也笑了:“行,老大,你就慢慢琢磨吧,这几天就在家做饭次衣服,当几天宅男……”
王炎哈哈大笑:“好啊,哥,等医生同意,我和哈尔森去你家吃你做的疙瘩汤……我好久没吃了,上次吃还是在海州的单身公寓……”
“没问题,必须的。”张伟摇头晃脑:“绝对OK!”
临走之前,陈瑶又去找了主治医师,医师告诉陈瑶:“病人恢复得很快,病人家属的精神辅助治疗功不可没,这个老外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妻子,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亲戚……等过几天,我们再联合会诊,可以考虑让病人回家住,定时来医院检查治疗就可以……这对病人的恢复会起到更好的作用。”
陈瑶很高兴:“谢谢大夫,谢谢……对了,上次交的押金还有没有,治病的费用够不够?”
“这个你要去住院处问,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基本是够了……”医师回答:“以后的治疗更多的是要依赖病人本身的毅力和精神支撑,配合以适当的户外锻炼,每天不活动对病人的恢复不好,当然,要是能参加适当的社会性活动,就更好了。”
陈瑶点点头:“您的意思是……”
“简单一句话,给他找点事情干,别太闲,其实我们大家都有体会,一个大活人,总闲着,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病人,是累赘,明白了吗?作为病人来讲,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把他当做病人。”医师直接点明。
“明白了,”陈瑶豁然开朗,呵呵笑着:“您这么一说,我领悟了您的意思了……”
然后,张伟和陈瑶驱车离去。
路上,张伟想起了丫丫,对陈瑶说:“丫丫的事情,我想通了,如果她不乐意,不开心,那就随她吧,只是,她辞职了又要去找新的工作,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
“你终于想通了,呵呵,我其实就是这么想的,既然不开心,何必做呢?想当年,老姐不也是这样对你说的吗?”陈瑶看着张伟:“至于工作,让她自己去找,找到合适的就做,找不到合适的也不可怕,以后你、我、王炎都还有自己的公司兜底,怕什么?她还不是想到哪里就去哪里?”
“你说的也是,对,以后我们自己就安置下岗职工了,哈哈……”张伟很开心:“以后我们就是3个企业,等我们发展起来了,我们组建一个企业集团,哈哈……你说有没有可能?组建一个旅游贸易集团……”
“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只要有想法,凡事都有可能……”陈瑶用赞赏的口气对张伟说:“不但要敢想,而且,还要敢做,不敢要组建域内的企业集团,还要组建跨行业、跨地域的企业集团……当家的,想想吧,那会是多么壮观,哈哈……就看你的了……”
“脚踏实地,从小做起,我和王炎都开始自己独立创业了,就像我们刚开始来海州一样,从零开始打拼……”张伟信心十足。
“你打算打拼什么项目?打算到哪里打拼?”陈瑶扭头看着张伟:“可以先透个口风吗?”
“不行,我还没考虑完备,没考虑成熟,等我考虑成熟了,我会把一揽子计划一起告诉你的。”张伟神秘地冲陈瑶笑笑:“稍安勿躁,暂时保密,别逼俺硬问……”
“行,你就慢慢琢磨吧,我不干涉,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给你彻底完全的自由,除了找别的女人之外,”陈瑶笑嘻嘻的说道:“等你的公司做起来,我以后就让你兼并我,我委身与你,连人带公司,加入你的事业中去,好不好?”
“不好,”张伟摇摇头:“人我要了,公司不能要,干嘛要要你的公司?”
“傻瓜,让你兼并我啊,多好的事啊,哈哈……”
“不要兼并,还是合并吧,两家联合吧,这样好听……”张伟说着突然笑起来:“现在八竿子还没影儿,就开始吹牛逼以后的事情了,狂妄啊,狂妄……可笑啊,可笑……”
“不狂妄,也不可笑,我就喜欢你这股闯劲儿,循规蹈矩、不敢闯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多大出息,永远只会吃别人吃过的饭,走别人走过的路,捡别人漏下的钱,永远也不会发大财的。”陈瑶认真地看着张伟:“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就喜欢有理想有梦想的男人,我就喜欢男人像你这样敢想敢做……”
张伟被陈瑶这么一鼓励,热血沸腾,把车在路边一停,一拉陈瑶的身体:“靠,这女人好,会说话,真有女人味,把我的男人感觉撩拨起来了……”
陈瑶挣扎着:“要死啊,这是在大马路上,大白天,人家会看见的的,在路边停车违章……”
“我不管,先让我亲一会再说……”张伟堵住了陈瑶的嘴。
正亲热着,听见敲车门的声音,一名交警正站在车门口,两眼看着车内痴痴发愣。
两人忙分开,陈瑶脸色绯红,急忙整理头发。
张伟摇下车窗,年轻的小交警急忙回过神来,“啪”一个敬礼:“对不起,请出示你的驾照,你违章停车了……”
张伟递上驾照,交警看完驾照,开始开罚单,边说:“违章停车,罚款100元,请直接到农业银行去交罚款……”
张伟忙对交警说:“同志,别,别,刚才我是不得以才靠路边停的,不是故意违章停车的。”
交警停下手:“什么意思?我刚才明明看见你们俩……”
“你看见我们俩什么了?”张伟大大咧咧地问交警。
“我……”小交警有些腼腆:“我看见你们俩……”
“你看了一会了?是不是?”张伟质问交警:“我和我老婆在吵架呢,刚和好,我在给我老婆道歉啊,所以……所以这个停车是很重要的,必须停,因为我知道只有这会才能把我老婆哄好……是不是啊,老婆。”说着,张伟看看陈瑶。
“是啊,是啊,”陈瑶强忍住笑:“你看我现在好了,幸亏刚才我老公路边停车哄了我一会啊……别开罚单了,小兄弟……”
小交警笑了,一挥手:“走吧,真是奇怪,还有这样哄老婆的。”
“兄弟,谢谢….谢谢….”张伟连声致谢,又说:“等你娶了老婆,就知道了……”
“呵呵……走吧,以后别再违章停车了……”小交警开心地冲他们又挥了一下手。
张伟忙和陈瑶开车离去,刚开车,两人乐得哈哈大笑。
“行,张老大,你有一手,我服了你,随机应变的能力真强。”陈瑶冲张伟伸出大拇指。
“交警也是人啊,这执法也得人性化啊……”张伟边开车边说,很得意。
前方经过龙发旅游办事处,张伟不由放满了车速,扭头看了看自己战斗过的地方,心里不由一阵伤感,一阵感慨。
到了门口的时候,张伟突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肩并肩走出来。
老郑和高强,两人满面春风,正一起出门。
“看,我的两任老板,这兄弟俩感情真好,像亲兄弟一样,”张伟扭头对陈瑶说:“一个笑面虎,想着办法操对方,一个傻儿巴叽,被人家操的屁股通红还不知道是怎么被cao的。”
陈瑶“哼”了一下,看着高强和老郑一起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因为陈瑶看见那辆黑色轿车的前排,坐着徐主任,再看那黑色轿车的车牌,是潘唔能的车。
这时张伟也看到了,对陈瑶说:“这不是潘唔能的车吗,车前面做的不是徐主任吗?咦,他们几个凑到一起了……快到下班时间了,他们一定是去吃晚饭的,市长的车亲自来接他们,很牛逼啊,老郑和老高这下可风光了……”
“市长的车亲自来接,一定有来接的理由,”陈瑶沉思地说:“风光后面一定有事情……”
“管它什么鸟事情,反正我离开了,和老郑无关了,高强被我打趴窝了,有罪证在我手里,不敢反把,和咱们无关,不向他们了,”张伟一踩油门,加速离去:“过去的就让他永远过去吧,让老郑再继续操老高去吧。”
陈瑶扭头看着张伟,又想起这几个人,突然有些心神不定,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具体是什么感觉,说不出,想不清,但总觉得不大对劲。
陈瑶心里顿时有些烦躁起来,突然想出去散散心,换个心情。
“当家的,今晚我不想在家吃饭,我想去海州逛城隍庙。”陈瑶对张伟说,她突然感觉在兴州会让她窒息。
张伟看了看陈瑶:“好的,你想去哪儿咱就去哪儿,我现在是自由人了,这几天你可以任意差遣……”
说完,张伟拐了一个弯,向城外的高速开去。
东宁高速公路上,张伟和陈瑶一路东去,夜幕渐渐降临了。
陈瑶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事情,身体靠着座位后背,扶着额头,身体随着车内的轻音乐微微摇晃着,眼睛半张。
“当家的,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陈瑶突然坐起来,睁开眼睛,认真地对张伟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什么要求?”张伟看着陈瑶的神色,感觉不大正常,怎么突然这么认真:“你说吧,你只要有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你,除了你让我再去找别的女人。”
张伟努力想把气氛搞得活跃一点。
“嗯……谢谢你,当家的,”陈瑶停顿了片刻,看着张伟的眼睛:“等到了海州,等逛完城隍庙,我想去何英留给你的房子去看一看……”
“什么?”张伟一怔:“你去那干嘛?你去看什么?”
听陈瑶突然说要去何英留给自己的房子去看一看,张伟不由心里很意外,陈瑶怎么突然来了这个兴趣了,张伟一直弄不明白陈瑶的目的。
其实,就在张伟和陈瑶驱车直奔海州的时候,何英正在海州的那套房子里忙乎着。
何英是中午离开兴州的,在家里居住的几天里,何英阻止了妈妈要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陈瑶的想法,她的心里很麻顿,是那么渴望见到张伟和陈瑶,可是,又十分地惧怕,不敢面对那现实,不敢在那一刻面对他们的眼睛。
何英听妈妈详细叙述了陈瑶和张伟每次来看她的事情,了解了陈瑶和张伟的近况。
何英心中充满了感动,一种发自内心的亲情和友谊的感动,感动于陈瑶和张伟的纯真善良质朴,和他们宽广无私的胸怀。
何英没有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在哪里开公司,只是告诉他们自己在遥远的北方,在冬天会下雪、河流会结冰,春天会起风沙、到处都是钻天杨的北方,还告诉他们,自己已经适应了北方的气候和饮食,喜欢上了吃馒头、吃煎饼卷大葱、喝羊肉汤泡大饼的生活。
何英其实觉得自己是在怀着一种赎罪式的心里在心中最温暖的地方来赎救自己,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同时,让自己的心中在对过去的缅怀中得到安慰。
当何英临走时将那个盒子交给妈妈,并请她转交给陈瑶和张伟时,何英觉得自己慢慢正在变成一个好人,一个知道为别人祝福、为他们祈祷、愿好人有好报的好人。做一次好人并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人,从心灵深处做一个好人。
离家后,何英先去了兴州,张伟的辞职让她在意外的同时感到几分高兴,或许张伟将从此开始自己梦的追求,自己理想的启程,张伟或许将揭开自己新的一页。何英对此信心十足,相信张伟一定会打拼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天地,走出自己的理想之路。
何英将车停在兴州大厦门口,注视着陈瑶的假日旅游。她曾以为张伟会在辞职后和陈瑶一起经营假日,现在看来,陈瑶还得独自支撑一段时间。
何英有一种预感,总感觉陈瑶的假日旅游和张伟的未来的公司,还有自己现在的公司,以及老郑的龙发旅游之间,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牵连,有着一种不可预测的未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何英也说不明白,或许这就是心灵感应吧。
何英在注视假日旅游的时候,看到张伟和陈瑶一起手拉手亲昵地从公司门口出来,转了一个弯,进了一个小区的大门。何英知道,他们是在夫妻双双把家还,一起回家吃午饭。
那一刻,何英久久地注视着,心中感到了巨大的羡慕,无比的羡慕,又感到了些许的安慰,还有一丝隐隐的温暖。这个男人自己曾经为之而绞尽脑汁,最后唾手可得,然而却在最后的关头撒手,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而去,看着自己黯然北上,远走他乡。
何英喟然一声长叹,觉得自己在兴州真的没有停留的必要了,于是,开车离去,直奔海州,去了这套残存着张伟和自己片片回忆的房子。
房子依旧在,只是人已空。何英在房子里静静地坐了几个小时,静静地将过去的美好和欢乐时光一一回忆,一一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出,重温那美好的过程。
然后,何英开始打扫卫生,擦洗干净家具上的灰尘,将地板拖得干干净净,就连电视机屏幕也专门擦拭了一遍。
做完这些,何英站立在写字台前,将张伟留给自己的纸条又看了一遍又一遍,纸条上自己上次看时低落的泪水模糊了部分字迹。
何英久久地看着,最后突然捂住了嘴巴和鼻子,眼泪又夺眶而出,啪啪地滴落在纸条上……半天,何英舒缓了一口气,将纸条原样放好。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夜幕笼罩着大地,也笼罩着高空中的小小空间。
何英收拾好自己上次忘记带走的几件衣服,用冷淡和凄然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房子,拉开房门,然后轻轻地关上,锁好,回身按电梯,准备下楼。
电梯在上升,一直在往上,何英刚要伸手按电梯,突然又停住了,回身一侧,站在紧急楼梯口,那里有一扇小门,何英站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