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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洛潼对自己五子棋的技术还颇为自信,结果没想到几盘下来竟是输多赢少,当场就把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给激起来了。
二人一盘接着一盘,厮杀得昏天黑地,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某个巷子里,有一人却已是烦躁得快要抓狂了。
何静瑶越等越是焦躁,拖得越久越是心中不安,她已是在这巷子里守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却连夏洛潼的影子也没见着!
她刚离开玉笙阁的时候,府里的护卫就赶到了,她二话不说立刻吩咐了下去,守住了几个离开玉笙阁的要道,主街两头也有派人盯着,结果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夏洛潼的人影!
那夏洛潼若不是已从什么秘密通道离开,那就是还在玉笙阁里。
那玉笙阁不过是买衣裳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待上这么久?所以等待的时间越长,她心里头不祥的预感就越重。
该不会左熙言也在玉笙阁里头吧?难道他们两人认识?这个时候难道正在一处待着?
想到夏洛潼那惊人的美貌,何静瑶就气得眼眶发红!
那一副勾人的模样,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住?若是她与左熙言认识,只怕是已经有什么了!
她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虽然她之前口口声声说夏洛潼是赵掌柜包养的女人,但那也不过是为了给夏洛潼泼脏水罢了,实际上看她们二人之间的神色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看了眼时间,下午已是过半,她焦躁不已地呵斥了身旁的护卫,让他再去玉笙阁四周转转,看看那女人究竟出来了没有。
那护卫虽然很无奈,但却也不敢反驳,当下领命出了巷子,就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他都跑了不下二十次了,只怕那玉笙阁门口的店员都认得他了!
结果可想而知,那护卫再次无功而返,何静瑶气得当场就扇了他一巴掌,那护卫心中憋闷无比,却又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着,琢磨着回去以后是不是把这事悄悄透露给二老爷知晓,若是传到了老太爷何阁老的耳朵里,想必小姐定是要挨一顿罚。
何静瑶不知道这护卫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气得差点没撕了手中的帕子,满心的不甘让她决定继续蹲守下去。
她若是想要报仇必须如此,因为过了这个村,她可就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那女人了!
说来也奇怪,上次乐老先生的事件之后,她其实曾派了不少下人出去打探夏洛潼的消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半点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不仅身份成谜,就连名字都不知道,而刚才在玉笙阁的时候,赵掌柜为了保护夏洛潼,同样没有提起半点关于夏洛潼的名字,让她更是无从查起!
若不是因为逮不到这女人,她何静瑶又怎么可能在丢了那么大的脸面之后还无动于衷,没有报复那女人呢?!
这完全是因为她根本打探不到那女人的半点消息!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仅有的传闻也都还是关于乐老先生那次事件的,其他在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这次好不容易在玉笙阁逮到了那个女人,她一点也不想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否则下次再遇到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尤其是今天又丢了这么大的脸,还在玉笙阁里被架了出来,大街上那么多人瞧着,加上当时店里还有不少夫人小姐们,恐怕明天开始,满大街又都是关于她的笑话了!
想到这里,何静瑶简直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牙,坚定了她蹲守下去的决心!
结果一直到日头西斜,漫天霞光的时候,何静瑶才不得不离开,因为府中的护卫已经出来了许久,府里的二老爷察觉到了不对劲,已是盘问起了这些护卫的下落,他们不得不回去复命了。
护卫们全部离开,何静瑶自然也没有了再待下去的意义,况且招了这么多护卫出来,她也得跟着回去解释一番。
何静瑶虽然是长房嫡女,但二房的二老爷实力同样不弱,一直在和大老爷争着家主的位子,所以这次逮着了机会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何静瑶这边的人手刚撤走,赵掌柜那边就立刻得到了消息,并且如实汇报给了左熙言知晓。
而这时,左熙言正在教夏洛潼下棋,见她一改下五子棋时自信的模样,此时正满脸愁苦地瞪着棋盘,不由笑意浮现。
虽然很是不舍,但他知道她该回安亲王府了,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王府那里是否会有别的事情。
吩咐赵掌柜准备好马车,左熙言这才带着夏洛潼从玉笙阁的后门离开。
马车并不显眼,空间既不大,也没有左相府的家徽,因此从外头看起来不过是辆普通的马车罢了,里头的空间自然也不大。
在这略显狭小的车厢里,两人靠得很近,左熙言忽然心跳有些加快,鼻尖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看着她娇美的侧颜,眸中划过一瞬间的着迷。
一直留意着窗外景象的夏洛潼忽然开了口:“熙言,就停在这里吧,后面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并不远了。”
她自然不可能让左熙言直接把她送回安亲王府后门,所以只能选择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提前下车,然后再自行走回去。
左熙言回过神来,瞧了眼现在所处的位子,估计了一下与安亲王府的距离,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好,那阿潼路上注意安全,若是要寻我,直接同赵掌柜说便是。”
再次认真地看了眼夏洛潼那双盛满星辰的眸子,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掀起了车帘,扶着她下了马车。
“好,你也赶紧回去吧,下次见~!”夏洛潼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转身步履轻快地钻进了巷子里。
看着她渐渐消失在巷子深处的纤细身影,左熙言这才缓缓敛去那只在她面前才流入出的柔色,恢复了往日里那个清俊却又疏离的模样。
重新回到马车,那清冽的声音传出,如同溪水般清透,却没有半分情感:“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