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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兴中使轻功极好,此时却故意放慢步伐等玉箫公子上前。
他们便停在离会场不远处的空地上。
“玉箫公子倒是看得起在下。”逸兴中使淡淡地说。
玉箫公子笑了,回答道:“凌霄宫迟早是我魔教囊中之物,夺凌霄银令牌不急于一时。”
“这么说来,玉箫公子召开观摩大会并不是为了凌霄银令牌?”逸兴中使反问道。
玉箫公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解释道:“一般人都会认为令牌在武功最高强的逸兴中使手中。但在下猜测,真令牌还在逸兴北使怀里。”
逸兴中使心中微微一惊,这位玉箫公子果然非池中之物。
“初始,令牌在逸兴北使手中,徐某并不意外。”玉箫公子分析起来,“逸兴北使出身暗器世家,他完全有能力保护好令牌。”
逸兴中使闻言又是一惊,但他的表情仍那么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端倪。
玉箫公子却知道他内心的惊讶,解释道:“凭魔教的势力,查到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倒是阁下的来历,仍然是个谜。”他毫不隐瞒。
逸兴中使仍不作声。
“其实,凌霄银令牌沾上毒物后,要恢复最初形态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短时间内能恢复的只是颜色,表面光泽还是有些许差异。这点或许很少人知晓吧!阁下和逸兴东使所接之令牌光泽却未有改变。”玉箫公子见他不言语,继续道。
逸兴中使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阁下既然知道这些,为何未追寻真令牌而去?”
“哈哈,徐某不是说过,夺凌霄银令牌不急于一时么?”玉箫公子笑答。
“今日良机一失难再得,玉箫公子筹划如此之久,真舍得就此轻易放过?”逸兴中使又问。
“徐某闯荡江湖多年,难得遇见阁下!逸兴中使如谜般的传奇故事倒是常有所闻。上次没能交手,着实遗憾。今日难得机会,怎可再次错过?”玉箫公子笑道,“二者孰重孰轻,徐某自有衡量。”
逸兴中使笑了,说:“玉箫公子何以判断在下便是真的逸兴中使?仅凭此令牌么?”说着,他指了指腰间的逸兴令牌,精美的花纹中有“逸兴中使”四个字。
“阁下忘了适才的三招么?”玉箫公子提醒他。
逸兴中使原本就怀疑他放的那些钢针,只是为了引自己出手。既然他已知晓逸兴北使对暗器甚为在行,又怎会妄想以暗器得手?
“适才那三招打得真不过瘾,徐某想向逸兴中使再讨教几招。”玉箫公子迫不及待想要与对方切磋切磋。
“玉箫公子的文韬武略着实令在下佩服,请赐教!”逸兴中使也有与他交手的冲动,这想必就是武林高手们所谓的寂寞吧!
“请。”玉箫公子话音一落,玉箫已滑入手中。
逸兴中使则是一个迅速的转身,拔出手中的宝剑。
“好一把宝剑!”玉箫公子看着剑身发出的清幽冷光,不禁赞叹道。
逸兴中使突然展开奇异身法,瞬间贴近玉箫公子,同时剑招如排山倒海似的向他攻去,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玉箫公子则是敏捷地闪身,手中玉箫从容地化解对方咄咄逼人的剑式。
接着,逸兴中使凌空飞身向后,长剑在空中挥舞,一道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向玉箫公子直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玉箫公子运力启动箫中细剑,细剑出壳,他腾空一跃接住弹出的剑,剑身细小,长不过二尺。剑随人动,人与剑舞,一套帅气十足的玉箫剑法挡住了对方强而有力的剑气攻击。他突然易守为攻,手中细剑射出,直取对方命门。
逸兴中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飞剑,瞬间闪现至他身侧。
玉箫公子凌空一翻转,躲开他的攻击,并接住回旋而来的细剑。
二人各自展开凌厉的剑法。
玉箫剑法时而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时而又似瀑布倾泻招招致命,这时缓时疾的剑招,宛如旋律般跌宕起伏,看似无章却有章,令人防不胜防。
对于逸兴中使的剑法,玉箫公子暗暗惊叹。其不若玉箫剑法之优雅飘逸,却刚中带柔,剑剑藏杀机,处处见奇招。变化万千的剑招不拘于形,招由心生,令他人无法从中判断其武功派系。玉箫公子觉得其剑法造诣之高似已达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也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二人在招式上难分上下。
突然,逸兴中使剑锋一转,格开近身的暗器,并凌空飞起落于一丈之外。
无数小针仍不断地向他射来,却如数被逸兴中使的长剑格开。虽然先前已察觉六名蒙面女子从远方踏风而来,但逸兴中使却未料及她们会施放毒针以偷袭。
话说玉箫公子正畅快淋漓地与难得一遇的对手切磋剑法,中途却突现“帮手”,一时间,比试的兴趣已荡然无存,自然对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恼怒非常,他怎能不发作?
“住手!”玉箫公子边收剑入箫,边怒喝道,“大胆妖女,谁让你们插手?”
那六名蒙面女子轻盈落地,围在二人周围。她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却都是白发飘飘。
玉箫公子转向逸兴中使,遗憾地说:“看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逸兴中使的剑法造诣着实令在下佩服。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交流一下。”
逸兴中使收了剑,道:“玉箫剑法果然名不虚传,改日再向阁下讨教。告辞!”
“后会有期!”玉箫公子拱手相送。
就在逸兴中使踏风离去之时,六名火焰骑士赶了过来,护在玉箫公子周围。
其中一位火焰骑士说道:“休得对公子无礼!”
“看来并非只有玉箫公子敌我不分,连这几个红衣跟屁虫也没长眼睛。”一位身着淡绿衣裙的女子不悦地道。
此话一出,众火焰骑士怒不可遏,正要动手却被玉箫公子拦了下来。
玉箫公子说:“何必和姑娘们计较?说吧,几位所来为何事?”
“玉箫公子现身于绿叶山庄又所为何事?”那名绿衣女子不答反问。
“哈哈,难道你们缥缈峰也对凌霄银令牌感兴趣?”玉箫公子笑着玩转手中的玉箫。
“公子的瞒天过海之计果然高明,但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过我们夫人。”绿衣女子笑着,往下指了指地面。
玉箫公子笑容微微一僵,但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我疏忽了什么?有话请直说,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夫人想向公子借一个人。”绿衣女子顿了顿,接着说,“三清观慈云道长。”
玉箫公子闻言暗暗一惊,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已然泄露了出去。
见玉箫公子不语,绿衣女子又道:“公子还有所顾虑?此事我们决不会对外泄露,只要公子能高抬贵手。”
“你们夫人要救一个道长做什么?”玉箫公子突然问。
绿衣女子如实答道:“夫人只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难道夫人也是受人要挟?”玉箫公子冷笑一声。
绿衣女子知道他动怒了,赶紧换了个说法:“公子息怒。如若还有其他办法,也不至于来麻烦公子。夫人寻他已有不少时日,这才打听到道长在公子手中,也不小心得知了公子的计划……”
“行了!”玉箫公子打断她,不想再听下去。
绿衣女子见事有转机,马上说:“此事若成,这份人情夫人定会还予公子。”
玉箫公子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小角色和他们红了脸,便答应了:“既然如此,三日后便来拿人吧!”
“多谢公子成全。”绿衣女子欣喜地说。
“好说。”玉箫公子忽然想起适才比剑中断之事,愠恼地说道,“各位此时前来可真不是时候。”
“适才绮绿多事,还请公子见谅。”绿衣女子大胆地说,“不过,再比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意思。”
玉箫公子不悦地问:“芳驾何出此言?”
绿衣女子道:“公子剑招毫无杀气,怎可致胜?而那逸兴中使……”
“他又如何?”玉箫公子好奇地问。
“相传逸兴中使平日是右手持剑,今日怎成了左手剑?”绿衣女子笑着说。
玉箫公子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随即,他又想到一件事,便试探地说道:“你们缥缈峰与飞天帮素有往来,但不知天煞令一事……”
“最高密令吗?”绿衣女子扑哧一笑,答道,“公子算是问对人了。它在逍遥派!”
玉箫公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若在逍遥派,倒要好好地布置一番。”
绿衣女子见任务已顺利完成,正准备向玉箫公子告辞,谁知身前人影一闪,玉箫公子那有棱有角、如雕如塑的俊脸已近在眼前,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面上一凉,面纱被眼前的高大男子揭了下来。
这一揭,绿衣女子清丽脱俗的面容立即映入众人眼中。
原来,期待已久的武艺切磋遭人打断,而后又被人识破计谋却还只能听命于人,玉箫公子心中早已大大不爽,这时便玩心大起,揭了眼前这得意女子的面纱。他何尝不知缥缈峰的规矩,面纱被揭就必须嫁给揭面纱的人,否则杀之。他当然不会娶这女子,也不信这女子敢杀他,或者说有本事杀他。
“绮绿姐!”其他几名女子惊呼,欲拔剑上前相助,却被几名火焰骑士拦下。
“你胆敢……”绿衣女子大怒,伸手就要赏玉箫公子一个耳光,却被玉箫公子一把抓住手腕。
“绮绿姑娘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哈哈!”说着,玉箫公子笑着飞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