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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了温家村,许多人立刻巴巴的望着,一些小孩子跟在马车后面跑着。
马,在许多人的眼里是富贵人家的物件儿,对于温家村自然就稀罕了。
有聪明的妇人拉着自家疯跑的孩子回了家,关上门点着孩子的脑门:“给我长长眼,那是去温若兰家的,以后不准跟着!”
“娘,我要看马车。”小孩儿不依不饶。
妇人扯了孩子丢进屋里,一转身:“寡妇门前的热闹,也看得?”
马车里,徐宜丰撩开帘子看外面的景儿,脸色也好了很多,在他旁边坐着的李秀莲有些紧张的抱着怀里的布包。
“丰儿,为娘听说那温若兰以前不会医术。”
徐宜丰动了动身子,闭着眼像能看到她似的,沉声:“娘,没有治,不可妄言,以后我要留在温家村里。”
“娘是怕啊。”李秀莲叹了口气,怕也没用,这么多年也就一个温若兰说能治,别家郎中莫不都是一个说辞,都只说好好将养,自己心里清楚无非就是让熬着日子罢了。
马车到了门口,李常平下车叫门。
温若兰过来打开了门,让马车进院,看一眼后面跟着的两个小丫环,这阵仗是要常住啊。
“温姑娘。”李秀莲下了马车,手里的包袱都没给丫环,来到温若兰面前:“这是姑娘要的草药,一样不少。”
温若兰知道肯定都能找到,连鹿心鹿茸都不在话下,药材再珍贵也只是时间问题。
接过来打开,成色都很好,看来有钱人日子过得是滋润啊。
“可还满意?”李秀莲轻声。
温若兰点头:“马车就停在草棚旁,扶着徐公子下来,我要诊脉。”
两个丫环立刻过去扶着徐宜丰下马车,旁边李常平搬来凳子。
温若兰打量着徐宜丰的脸色,这几天显然是没犯过病,气色比上次见的时候好了一些。
诊脉之后,温若兰就去忙着调配草药,其中一个绿衣丫环过来:“姑娘,我来吧。”
温若兰把手里的药材递给她:“你会熬药吧?”
“会的,奴婢叫白芷,以后在这里伺候公子,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好。”小丫环梳着双丫髻,眉清目秀透着机灵劲儿。
温若兰告诉她熬药的禁忌之后,进屋拿了银针出来。
宣肺气,强心脉,每日子午行针,药要反复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凝练成丸,用鹿茸浸泡的水送服。
温若兰知道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她需要的不仅是配合,更多的是信任。
在小院午后开垦了一洼菜地,山里寻找了许久找到了山菠菜,精心侍弄。
在第七天的时候,李秀莲不得不回去县里,县太爷竟又娶了一房妾侍,温若兰淡漠的看着她背着徐宜丰偷偷抹泪儿,没有安慰转身回去房间里了。
入夜,子时行针,两个丫环伺候在马车旁。
徐宜丰只穿了白色绸缎的渎裤,半跪在软榻上,温若兰清水净手,借着灯笼的光亮行针,那神态近乎虔诚。
“你是个别致的女子。”徐宜丰低垂着眼睑,说出这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还有两个月十六岁了,对吧?”
温若兰手一抖立刻收了银针,挑眉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长年累月的病痛折磨让他过于瘦弱,但身架骨骼匀称,宽肩窄腰,真能治好的话定然是个不失俊雅风采的人。
“你知道很多。”温若兰定神,继续行针。
“救命恩人嘛。”徐宜丰再不肯说话,静静的调理呼吸,感受胸口憋闷得到了纾解,那份舒坦让他周身都放松下来了。
温若兰摇了摇头:“未必,不等那药吃下,谁也不知道结果什么样。”最后一针之后,倒退两步放下了帘子,坐在旁边锦凳上,两个人隔着一方纱帘。
徐宜丰偏头看她在纱帘后若隐若现的模样,眼里的暖意更深了:“我信你。”
“徐公子,要看结果的,这个方子是我曾遇到的老神仙传授下来的,不过我可没用过。”温若兰抱着膝盖看旁边香炉里燃着的柏木香,当年醉心中医的她只是听朋友说过,说是福建有一个怪老头,手里有仙方,能治疗根本就无法治好的肺心病晚期,而她一个人背着行囊去了,找了两年。
她甚至都怀疑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他找到了老人家,老人家便毫不保留的传授给她了,第一次用竟在重生的异世。
“那么多秘密,会很累的。”
徐宜丰的话悠悠传来,温若兰立刻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她倒是忘记了,这个人是个太过通透的人,别人的一些小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轻笑一声,徐宜丰稍微动了一下要僵了的身体:“我与母亲商议送温姑娘一处宅子,不知道能否笑纳?”
温若兰抬眸看他帘子后若隐若现的一张笑脸,拒绝:“多谢徐公子美意,倘若治好了这病症,徐公子记得让县太爷别在为难我一个小村姑了就好。”
“你只是村姑吗?”徐宜丰摆正了姿势,跪坐垂头:“我倒觉得就是天上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温若兰:“……!!!”
这夜行针完毕,两个人再也没提宅子的事情,温若兰退出马车,在马车外叮嘱两个丫环明天一早去采了带露珠儿的菠菜叶作为早饭让徐宜丰口腹服下,便回了房休息去了。
徐宜丰半靠在马车里,轻叹:“公子每夜都守在车外,难道不怕若兰撞见?”
车帘一挑,花无影已经坐在了马车里,上下打量着徐宜丰,那目光如狼一般。
“爱慕若兰。”徐宜丰嘴角含笑,如同春日绽开的桃花,这男人脸色褪去了苍白倒又一副好皮囊。
花无影面沉似水:“结拜的兄妹,你赖在这马车里不走,治病无妨,动了别的心思休怪我手下无情。”
“真有意思。”徐宜丰坐起来,伸手端药盏啜饮一口,苦涩的药汤在唇齿间弥漫开:“一个要救,一个要杀,我该如何是好呢?要么明日若兰行针之前,宜丰问一问?”
“你敢?”花无影眸绽冷光。
徐宜丰慢条斯理的放下药盏:“也没什么怕的,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这马车里住着不舒服,我给你三百两白银,你且去张罗着给若兰家盖屋如何?”
“不必!”花无影没来由的讨厌这个病汉,可又投鼠忌器,若兰要救,自己是万不能杀了他的。
徐宜丰笑意更深:“随你心意,你若不允,我再想办法,不如就让我父亲自前来督办吧,只是那样的话若兰的名声怕是更坏,唉,真是难呢。”
帘子瞬间被扯掉了,花无影一只手捏住了徐宜丰的脖子:“再敢提那个狗官,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