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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轩温和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关注三天后动漫上映的事,到时候说不定又会收一大波动漫粉,让你忙也忙不过来。”
他的打趣,让纪安安轻笑出声,“嗯,那你去忙吧,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
挂上电话后,纪安安收拾了下心情,才走出房间。
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家里的老人们。
她到楼下时,儿子正和老爷子进行傍晚弈棋活动。
睡宝一见到她,就立即汇报,“妈咪,粑粑刚才回来了。”
纪安安这才想起来刚才他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她环顾了眼客厅,问道,“那他人呢?”
“粑粑上楼了呀,粑粑说要去找你,妈咪刚才没看到他吗?”睡宝捏着颗棋子挠着头反问。
她还真没看到他,不过估计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她没打算去管他,但正好老爷子也投来疑惑的视线,她只能回答,“那我去找他一下。”
她重新上楼。
是在二楼的阳台上找到他的。
天色有些暗,他靠在栏杆上,手中的烟头闪烁着亮光。
目光空远,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你找我,有事?”
纪安安走到门边,往外看他。
滕奕扬侧脸看向她,眼底幽暗未明,让她看不透。
微风吹进来,带着烟味,纪安安有些不舒服地后退了半步。
滕奕扬察觉到了她的举动,眼底恢复了平静,将烟掐灭在手边的烟缸,双手插在兜里站直了身。
“没事。”
不知是不是抽烟的缘故,纪安安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哦。”她捋了下发丝,应了声,又道。
“那下午你给我打电话……”
还未问完,他就已经出声打断她。
“手滑按错了。”
夕阳已经挂在山头上,快要落下去,整个大地覆上一层薄薄的金黄色光亮,蔓延到了阳台上镀在他的身上,感觉他整个身体都要融进这亮光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今天的他,带着一股凉气,比吹进来的风的温度,更低。
纪安安觉得任务已经完成了,打算下楼。
“站会吧。”
闻言她再抬起头,他已经背对着自己,看向外面。
若放在平时,她不会搭理他,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没有刻意找茬,也没有过于无赖,浑身上下透着冷漠端贵,带着贵公子的优雅,让她感觉自己要是这么走了,似乎很不礼貌。
她走上前与他并立,其实她今天心情也有些低,勉强找了个话题,“听滕爷爷说,最近公司很忙,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在这小小空间里,她仍旧是离自己远远的,都可以塞下两个人。
他淡淡地道,“我回来拿一份文件,待会还要回公司。”
纪安安不知该回什么,但这人的目光一直圈在自己身上,她有些不自在,又有些不快。
她又没做错什么,他干嘛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搞得好像她眼巴巴找他说话似的。
滕奕扬察觉到她又蠢蠢欲动想要走人,终于开口。
“既然你问到公司上的事,那礼尚往来,你最近工作如何?有没有遇到麻烦?”
他的声线带着晚风的清凉,疏离间又透着几分认真的关切。
纪安安微微一愣,随后摇头,“没有。”
他侧眸看她,金光从那晃动的发丝跃进了桃花眼,瞬间流光溢彩,模糊了眼里原本的神色。
“真的没有?”他压低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隐隐有蛊惑色。
这声音,与记忆中的一处画面重合。
空间瞬间扭转,她和他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也同样是这个地方。
“你刚才哭了,那些人又欺负你?”
“没有啦。”
“真的没有?”
年少的她望着一脸肃穆的少年,眼底浮起了水光。
十年后的她,像个旁观者,看着少女扑进少年的怀里,如同找到了庇佑的港湾,心忽然抽抽地难受。
她明明是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为什么到头来,却要遭受别人的辱骂?
虽然她很少回应微博上粉丝的留言,但她同样很珍惜这些支持她喜欢她漫画的人,看到她们为了维护自己而被人骂脑残粉,可自己却无能为力时,她觉得十分愧对她们的喜爱。
她很抱歉自己好心办错事,牵连了很多无辜的人。
刚才在姚若和谢琅轩面前,她表现得很镇定,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可是她不能慌了手脚,这样反而会让关心自己的人更担心,她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
可是当记忆涌现,少年变成成年的他,神情认真再次询问,她就不争气地想像十年前的自己那样,扑进他的怀抱。
她忽然醒悟。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无法抵抗在脆弱时,他透出的一丁点温柔。
可她不能这样子。
在陷入漩涡前,她毅然决然缩回去踏出的脚。
滕奕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当看到她眼底水光一片,透出小猫委屈的神色,他就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将她拥进怀里。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退后了一步,再仰起头看他时,眼底明亮一片,仿佛刚才的泪光是他的错觉般。
“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有麻烦,我也能自己解决的。”
话语疏离,好似不愿意跟他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滕奕扬慢慢收紧手指,眼底的璀璨亮光暗了下去,嘴角露出抹自嘲的笑意,“那就当我多此一问了。”
纪安安刚要接话,面前的人忽然转身,和她擦身而过。
她有些错愕,转身看着他脸色阴沉下了楼梯。
她哪里得罪他了吗?
就在她困惑不解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声,很快那辆劳斯莱斯像一道白色的光消失在道路尽头。
她收回目光,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准备离开阳台时,余光瞥到栏杆上的烟缸,上面扔了不少烟头。
不是答应儿子不抽烟的吗?
又出尔反尔。
滕奕扬坐在车上,神情面沉如水。
很久没有这么挫败的感觉。
要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他都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可她宁愿让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帮忙,也不愿告诉他。
回想起她在房间里对着电话温声细语,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醋,酸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加大马力,在车道上飞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