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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纪安安心一咯噔,立即关了手机手电筒。
在这种时候,断电,黑漆漆一片,突然有人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睡宝紧紧抓着妈咪的衣裳,整个人都埋进她胸口。
小二可能是感觉到了小主人的害怕,冲着大门就嗷呜了两嗓子,发起了威。
来人似乎脚步很急,撞到了玄关的鞋柜,发出闷哼一声,很快他手上就多了一道光。
“安安,你在哪?”
熟悉又沉稳的声音传来,纪安安紧绷的心也就落下。
小二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又听到了声音,立即欢快地飞奔过去。
“我在这里。”纪安安重新亮起了手电筒。
滕奕扬拍了拍扑腾在他身上的小二,脚步不变朝客厅走去。
两道亮光汇聚,客厅亮堂多了。
他一眼就看到半跪在地上,抱着儿子的人。
除了神色有些惊慌不定外,人没有什么问题。
他松了口气,将朝向他伸出手的儿子抱了起来。
纪安安也准备站起来,但因为蹲太久了,加上刚才紧张,脚麻掉了。
她踉跄了下,手臂多了一股力量,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站稳后,向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
滕奕扬也只是想扶她一把,见此也松开了手。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现在她估计连碰都不想让他碰一下。
“粑粑,我怕。”睡宝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里充满了依恋。
滕奕扬知道儿子是被吓到了,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没事,爸爸和妈咪都在。”
纪安安这时候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抬头看向他。
虽然有着手机的亮光,但也只是能看清对方的轮廓。
“你怎么会过来?你们那边也没电了?”
“没有,我是碰巧看到你们这里突然黑了,才想着过来看看。”
他没有说,从她开车回来,点亮家里的灯开始,他就坐在阳台一直看着,想像往常一样,等灯熄灭了,确定她睡了,他才去睡。
却没想到房子一下子都暗了,他怕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又害怕就立即赶过来了。
但是在她面前,不用解释那么多。
怕她嫌烦。
纪安安看了他一眼,然后撇开了视线。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看到,就算是满屋漆黑,也只会以为是都睡下了。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盯着。
“有手电筒吗?”滕奕扬将儿子放在沙发上,转身问她。
“嗯?”
“可能是跳闸了,我先帮你查看下,但手机的亮度不够。”他解释着。
纪安安点头,回想着工具箱放的地方,然后找了出来。
滕奕扬接过手电筒,正要离开,睡宝跳下沙发,抱住他的腿。
“怎么了?”
“粑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纪安安看得出儿子是因为害怕对他产生了依赖,她没等他说话,抱起了儿子对他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滕奕扬嗯了声,去库房找了一架梯子。
他爬上梯子,打开了电箱看了眼,随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跳闸。”
纪安安抱着儿子站在下面,仰头看他,闻言犯难,“那是哪里出问题了?”
“别着急,我找找原因。”
滕奕扬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检查着。
从这个角度看去,周身漆黑,只有手上的那团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五官挺立,在这样的背景下,更显得立体深刻,多了几分坚毅。
眼眸深邃,目光认真,在那一团电线里,仔细翻开着。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居家服,仿佛褪去了滕氏总裁的身份,滕家大少的光环,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为家里的妻儿撑起了庇护的大伞。
因为纪安安不得不承认,在他刚才出现的那一刻,她高悬的心安然落地。
仿佛不用再担心没电怎么办,好像他一出现,就把什么都交给他。
“粑粑好厉害,这个都懂。”睡宝忘记了害怕,看得都入神了。
纪安安微微勾起唇角,“嗯。”
可能是男孩子对这些都有种无师自通的本领,以前在老宅时,一有什么问题,都是他去解决。
这时,梯子上的人转头对她道,“可能是哪里烧坏了,影响了整个电路。”
这里没有工具,加上大晚上的,他很难帮她们修理。
“嗯,这房子太久没人来居住,要是有哪里老化了也很正常。”纪安安顺着他的说说下去。
这时滕奕扬已经下来,将梯子收回库房里。
他拍掉手上的灰尘,“那你打算今晚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直接睡觉,等明天师傅来修理。”纪安安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滕奕扬皱眉,“睡宝还小,让他待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们还是去我那里睡一晚,明天再说。”
纪安安想拒绝,但儿子紧紧揪着她衣裳的小手让她无法忽视。
“妈咪,我今晚想和粑粑一起睡。”
大眼忽闪忽闪,还透着惊魂未定,更让纪安安无法无视。
“好,那今天就只能麻烦你了。”
滕奕扬还以为说服她要花一会功夫,闻言松了口气,但还是被她的客气扎了下心。
纪安安收拾了点衣物,就牵着小二一起出门了。
到了隔壁房,纪安安发现他的屋门大咧咧敞开着。
滕奕扬注意到她的目光,随口解释道,“刚才走得太匆忙,忘了关了,你想喝什么自己倒。”
说着他就抱着儿子往浴室走去,“走,粑粑带你洗澡去。”
很快,就传来父子俩的欢笑声。
重新再回到这里,脑子里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再次争先恐后涌了出来,纪安安捏了捏眉心,其实她可以开车回老宅的,刚才怎么就答应下来了?
等滕奕扬洗帮儿子洗完澡哄睡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纪安安也在另一间浴室洗好,换了身衣服。
十一点了,往常这时候,她已经睡了。
但她找不到吹风机,只能等着他从儿子房间出来再问问。
于是她百无聊赖拿着手机刷着网页。
没过多久,眼前多了道黑影。
她抬起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确切地说,是看清了他的脸。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将现在的他,和那个不可一世的滕奕扬联系到一起。
他双眼充满血丝,好像很久没有休息。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落魄。
再次面对他的别扭,被这一吃惊给冲散了。
滕奕扬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诧,想到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确实邋遢了很多。
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打破了尴尬,也将她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你等一会,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他直接上楼,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纪安安还想让他拿吹风机,看着他的背影,也只能再等一会。
他下来得很快,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你打开看看。”他将盒子递到她面前。
盒子很漂亮,上面刻着花藤图纹,给人第一印象就很简单大方。
目光从盒子移向他,纪安安没有伸手,而是往后靠了靠,拒绝意味很明显。
“为什么要给我?”
现在的她们,最好是不要有过多的交集。
滕奕扬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着急,在她面前,屈膝半跪下来,将手上的盒子放在她膝盖上。
“我的赔礼道歉都在里面,就算是不收,也打开看看。”
他很高,就算是单膝跪地,也与坐在沙发上的她平视。
纪安安惊愣于他的举动,他目光虔诚,加上这动作,像极了求婚是怎么回事?
但在他开口时,纪安安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天的目的。
纪安安抿唇,那天发生的事,他就想用这点东西让她原谅吗?
见她无动于衷,甚至还想起身离开,滕奕扬抓起她的手搁在盒子上,“你不看,我就不放你走。”
心里刚升腾起来的火气,就被他这耍无赖的样子给浇灭了,纪安安既好笑又无语。
他这人向来言出必行,特别是厚脸皮的时候。
都快十二点了,纪安安也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低头开始拆盒子。
滕奕扬收回手,紧紧盯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
当打开盒子时,一个木偶就出现在了她眼前。
长发大眼,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像是缩小版的她。
她忍不住将木偶拿出来,仔细观赏,最后满目震惊地看向他。
接收到她的目光,滕奕扬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她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屏住呼吸,口吻有些小心翼翼。
“还记得以前你看到电视剧里,有一个情节是男主做错了,给女主雕了一个木偶赔罪,你当时还觉得很浪漫。现在你也体验了,你还觉得浪漫吗?”
纪安安有一瞬茫然,直到从脑海里搜寻出这段记忆,她目光渐渐变得有些复杂,没想到他还记得。
当时他不还嫌弃她幼稚,满脑子异想天开?
可如今,他却主动送上来了。
她嘴上说到,“可人家是亲手用刀雕刻的,你这个……”
他说,“我也是一刀一刀自己刻的,这两天去跟一个大师学的,废了好几块木头,才雕好的。”
难怪这几天老宅那里都联系不上他。
等等,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她闻言再次看向手中的木偶,虽然做工不是很精致,但对于初学者来说,能雕成这样,已经是很好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的沉默,让滕奕扬心里泛起了苦涩,还是不能原谅吗?
如果连这个都不能打动她,那他还能做什么?
纪安安的目光无处安放,不经意落在了他的手上,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有几道红痕特别明显。
想到刚才他说是自己亲自做的,她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手。
察觉到她的动作,滕奕扬立即收回手背向身后,眼神开始飘忽。
纪安安皱眉,“把手伸出来。”
“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拿出来。”
他还想说什么,就对上她坚定的目光,轻叹了口气,乖乖伸出手。
纪安安握住他的手腕,将手心翻了出来。
只见那本该养尊处优的手,满是伤痕,有的手指头都红肿得厉害,有的则是血迹刚干涸的样子。
纪安安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了。
“你……”
“我没事,就是第一次弄,手艺生疏,上点药就好。”
滕奕扬笑了笑,想收回手,但却仍旧被她紧紧握着,抬头就对上她瞪圆通红的眼睛。
看到她的泪水,他有些慌了,“你别哭,我真的没事。”
听到这话,纪安安下意识抹了下眼睛,指尖湿润,还真的是哭了。
她一点都不心疼他!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纪安安心虚拔高语调,“把医药箱拿来!”
滕奕扬立即起身提过来,生怕耽误一点时间,她又哭了。
现在他满心满眼就怕她流眼泪,也忘了深究她为什么哭,以为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纪安安板着一张脸给他上药,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生什么气,但手中的力道却轻得不能再轻。
滕奕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话落,他就倒吸了一声。
纪安安收回力道,继续给他上药。
有了这一回,滕奕扬也不敢再问了。
因为他手上的伤口很多,光是消毒上药就要好一会功夫,有些伤口还很深,要特别小心。
都说十指痛连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到他一副做错事只敢偷看她的样子,关于那晚的怒气,散了大半。
“那晚,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我?”
她突然出声,让滕奕扬不由抬眼去看她。
但她仍旧低垂着头,专心给他上药。
滕奕扬琢磨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想糊弄过关也不行,在这时候,她还愿意和他说话,难道他还想继续口是心非吗?
纪安安顿了下动作,“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
“不是的。”他立即道。
许是他反应太过强烈,纪安安不禁抬头朝他看去,就见他双颊染了粉色般,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还在纳闷,她也没说什么,他脸红什么。
而与此同时,就见他撇开脑袋,嗡里嗡声道,“我看到你和谢琅轩在一起,心里不高兴。”
她咬牙,“就因为不高兴,你就那样对我?”
他垂下头,声音更低了,“我不想让人抢走你,你只能是我媳妇。”
纪安安被他这嘟囔得理直气壮的话语给气笑了。
“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男未婚女未嫁,都是自由身,你有什么资格管?”
这一次,她尽量不和他急眼,试图和他讲道理。
然而,占有欲强盛的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就算听得进去,也不会认同。
滕奕扬转回头看她,眼眸深沉如海,“不行,你只能嫁给我。”
纪安安压着声音,“你不能这么霸道,我们都离婚了。”
他理所当然回答,“我们可以再复婚,但你休想再找第二春。”
纪安安被他这无赖的样子气到了,“你——”
她忘了手中的力道,滕奕扬脸色一下子转为可怜兮兮,“疼……”
她气呼呼道,“疼死你算了。”
“那以后你不就守寡了?”滕奕扬嘟囔着。
纪安安不想跟他说话了。
左手伤得比较严重,她给他缠上纱布,硬着声音道,“如果觉得不舒服,还是要去医院看看。”
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关心,弯唇应了声,“好。”
收好药箱,纪安安看到一旁的木偶娃娃,深呼了口气,“奕扬,我们谈谈。”
滕奕扬眸光微闪,“我——”
“不许找理由拒绝。”
纪安安直接堵回去,他只好应下。
“我们心平气和谈一次。”
“好。”他正襟危坐。
纪安安肃着脸,“你答应过放我自由,但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果然又绕回这个问题。
滕奕扬也同样肃着脸回答,“我在追求你。”
“追求?”
这回答一下子就打破了纪安安内心的平静。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有这么失败吗?”他明明都是按照那些总裁小说里写的去做。
纪安安好一会才消化他的话,“那我拒绝你的追求。”
滕奕扬脸上一闪而过受伤,但很快他又重整旗鼓,“没关系,喜欢你追求你,是我的事,拒绝我是你的事,我们互不干涉。”
纪安安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
“你真的分清楚占有欲,喜欢,和新鲜感?还是不甘心?”
在她的记忆里,他高傲自负,不可一世,哪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受挫后,还紧紧跟着她。
像他这样傲气的人,她以为离婚后,他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就算出现也不会是现在这模样。
他真的明白对她的感情吗?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当年就不会因为那些话,拒我于千里之外,连向我要一个解释都没有,就判我死刑。”
这是她心里一直存在的结。
她不想重来一次,在往后的日子里还出现这样的事。
以前她孑然一身,受伤也只是她一个人,但现在不同,她还有睡宝,她不能让睡宝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滕奕扬知道,一旦两人摊牌,当年的事,就是绕不过去的坎。
“安安,当年我年轻气盛,做错了,但我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而且那时候,是因为我太在意你了,所以怕在你口中得到验证,也许是越在乎越害怕失去,我当时就想着,就算你喜欢的不是我这个人,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纪安安冷哼,“那你还说那些狠话伤我?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情侣间没有信任,是走不长久的,就算当年没发生那件事,以后我们也会因为其他问题分开的。”
就知道只要她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就理亏。
他目光粼粼,“那我现在吸取教训了,以后都信你。”
纪安安感觉这话题聊着聊着,怎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又开口了。
“安安,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分不清楚占有欲,喜欢,和新鲜感以及不甘心?”
她对上他的眼睛,漆黑点墨,像一汪潭水,清亮又勾人。
他认真说,“因为喜欢,才会想要靠近,因为爱,才会想要占有,安安,我爱你,爱你好多年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纪安安当场傻掉了。
滕奕扬抬起右手,抚上她的脸庞,情深意切地道,“安安,我这辈子只会在乎你一个人,滕家少奶奶的位置,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纪安安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被定住了,连推开他的能力都没有。
“我、我们不合适。”她说着不着心的话。
滕奕扬浅浅一笑,眉眼里却带着执拗。
“不会的,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就是我的那根肋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很契合。”
“还有,这世界上,你再也找不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
纪安安睁大了眼睛,这人要嘛不会说情话,一说就逼近满分,如果她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估计早就扑向他了。
但她已经不是懵懂的小女生了,定力还是有的。
“花言巧语。”她轻哼了声。
滕奕扬用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眼角微微上挑,仿佛有漩涡在眼底聚聚,让人晕眩,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小孩子的委屈。
“花言巧语是指光说不做,我哪里没有行动?给你买花,给你做饭,送你出门,生理期为你跑上跑下……”
纪安安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一件一件细数着,她咽了下口水,他真的做了这么多吗?
“是、是吗?”
滕奕扬满目委屈,控诉道,“难道不是吗?”
好像还真是这样。
纪安安一瞬觉得自己理亏了。
滕奕扬见此,眼睛微亮,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拥进怀里,霸道道。
“不管怎么样,我这个人,我的霸道蛮横,我的时间,我的爱,我的里里外外,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反正我赖定你一辈子了。”
天啊,纪安安从没见过这么追求人的,这样真的确定能追得到女孩子吗?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在这时候,却无法推开他。
而心里某个地方,软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