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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啧啧啧，想杀了我……哦！对了，差点忘了，貌似我让独眼龙那家伙杀了你全家……”罗斯拍了拍脑门，煞有介事地说道。
“真惨呢……你的家人，你的妻子……”
弗兰克吐了口气：“好了，不要再说了，罗斯，我的身后没有人。”
罗斯的面容渐渐趋于平静：“这样吗……本来想激怒一下你们，看来没必要花费这番功夫了。”
“我了解你，弗兰克，无论受到多少折磨，你是都不会吐露半句话的，就像当初在敌营里一样。”
“本来我们能做很好的朋友，而明明你也因为x武器计划而成功进化成了超级士兵……”罗斯揉了揉额角。
他那后梳的背头已经可以看见半白的头发，眉眼处也多了不少眼角纹。
弗兰克看着十几年前的长官，竟然出其地冷静，出其地愤怒……这两种情感本不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时激发，但此刻却又很巧妙地同时共存于弗兰克的身上。
“真是讨厌的眼神，德古拉伯爵，有劳你解决了。”
“怎么？不再跟你以前的手下叙叙旧？”德古拉还乐得看戏，尤其是这种长达十数年的爱恨情仇戏码，对于活了几百上千年且一直藏在地下见不得光的血族来说，这些已经是为数不多的生活乐趣了。
“没必要，一个参与x武器计划但又反对的背叛者而已。”
罗斯转身：“还有，那个韦德你可能杀不死，就是那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不过利用这点倒是可以把他做成无限生产血液的血袋。”
“至于旁边那个小朋友，弗兰克是不会把他背后的人告诉这种连毛都没有长齐的小鬼头的，杀了他当作血食吧。”
德古拉耸了耸肩：“真是无趣，明明来了三个客人，不多谈谈岂不是浪费了圣诞节的皎皎明月。”
弗兰克顺着德古拉的话头，沉声说：“罗斯老头，我想要问你一件事，你所说的散布五号化合剂的计划，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已经身陷囹圄，且面对的是无法抗衡的敌人——德古拉伯爵。
弗兰克的理智逐渐占据上风，他已经不把“杀死罗斯”作为第一准则，事实上，现在的他也无法做到，论速度，他在掏枪之前，脖子九成九就会被德古拉给拧断。
而现在，获取更多的情报，已然变得更为重要，即使他恐怕无法活着走出这里，但只要让某个人逃出去，韦德也好，布鲁斯也罢，那他们此行就算是成功了。
含着血泪的成功……
弗兰克的不解让罗斯愣了一愣，他饶有深意地笑了起来，继而狂笑不止：“弗兰克，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告诉你也无妨，x武器计划研究出来的成品，就是五号化合药剂！”
“没错，就是沃特公司的五号化合药剂！”罗斯捏紧了拳头，语气兴奋：“五号化合药剂的成功，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看到没有，现在的哥谭市，沃特公司，方舟公司，各种各样的势力，包括联邦军部，都不乏这些身怀超级能力的非凡者的身影！”
罗斯伸出手指摇了摇：“但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哥谭市的市民，联邦的公民，世界上的人类……”
罗斯大手一挥：“还没有意识到新时代的到来！这是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多么可叹的一件事！”
“而五号化合药剂散布计划，正是为了让他们充分知道这件事，就在今夜，就在今夜的十二点钟！”
罗斯指向窗外的明月，唾沫横飞：“生命基金会的火箭将会飞上哥谭市的上空，而在火箭上，我们已经安装了数以上百的五号化合药剂，它们会像人工降雨一样，从飞至半空的火箭上降落下来，飘至所有哥谭市民的肺腑……”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弗兰克，想想那个画面吧，哥谭市的市民沐浴在五号化合物的浓雾中，渐渐激发了自己生命中的潜藏的能量……”
“你们疯了吗？！”弗兰克嘶哑着说。
“x武器计划当年的同期实验对象，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弗兰克的身体微微颤抖，往常面无表情的硬汉脸也因为激动而扭曲得变形，他想要爬起身来，但除了迸出更多的伤口外，只溅了一身的木屑。
罗斯摇了摇手指：“你知道的，当年的那场战役夺走了我一只手臂，事实充分证明了一件事，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就是最基本的法则。”
“哥谭市的优秀市民，自然会在新时代的开启中完成生命的蜕变，而那些毫无价值的垃圾，我们只能对提早结束他们的生命道句抱歉了，不过我们也不能如此任性地单方面替他们思考，毕竟那些垃圾活得也是够辛苦的，或许他们会感谢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罗斯瞥了眼弗兰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让我看看时间，距离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了呢。”
……
“距离十二点，只剩下五分钟了！”
卢卡.莫克森，这个哥谭市十大家族之一，莫克森家族的族长继承人彻底撕下了伪装的斯文，大声宣布这项伟大的计划。
如果此处不是米勒港口的破屋，而是联邦政府门口，他势必会拿着扩音器趾高气扬地歌颂自己为此做出的贡献，并毫不掩饰他的夸张表情。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卢卡.莫克森对着比利和埃克斯不断强调，他试图让两人对包围住他们的超级士兵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些猫头鹰法庭的利爪，都是注射五号化合药剂之后成功进化的人才！”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卢卡！”
“有什么不能说的，十二点马上要到了，现在告诉他们，他们难道还能飞到天上去阻止火箭升空？！”卢卡转头回应了一句。
得到奥斯瓦尔德的默认后，卢卡大声解释了起来：“或许你们对现在的情况依然茫然不解，但不用担心，本大爷我现在就大发慈悲地让你们知道个一清二楚！”
卢卡指着半空的明月：“就在今夜，就在今夜十二点，生命基金会的火箭就会带着五号化合药剂升上天空。”
“你们可能还不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人工降雨，你们知道吧？没错没错，巨量的五号化合药剂将会化作一团浓雾，覆盖整个哥谭市！”
而那时候……哥谭市将会变成一片地狱……
五号化合药剂能让火车头速度飙升，而即使只是浓雾型的化合药剂，恐怕都会让普通的人类爆体而亡，可能只有少数部分的幸运儿因为体质特殊或是单纯运气好的原因成功进化……
埃克斯和比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一点。
已经无计可施了吗？生命基金会的郊外基地，离这里堪称十万八千里。
五分钟……已经赶不及了……
埃克斯眼中光芒一闪，不，如果罗勃没死的话，如果……
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呢……罗勃就算没死，他总不至于刚好出现在生命基金会的郊外基地，总不至于刚好阻止了火箭的升空吧……
埃克斯哂笑了一声。
总之，已经无计可施了。
比利沉声道：“不管如何，先把面前这些混账家伙解决了再说。”
“也对！”埃克斯与比利拳头相碰，在深夜的哥谭中释放出了微弱的巨响。
罗勃阁下，我会像您一样，战至最后一刻！
埃克斯拉了拉头上的兜帽。